理發(fā)店的少年
葉喬生還愣在阿爾法說的先把基礎值調到及格水準再完成系統(tǒng)頒布的任務,修復阿爾法的時候,就聽見了手機照相的咔嚓聲。 葉喬生幾乎是在閃光燈照在他臉上的時候就繃緊了身體,眼神驚恐的望著前方,卻看見了一個穿得很是嘻哈的少女一臉被抓包了的不好意思。 知道這個少女是偷拍的,葉喬生的臉就沉下去了 ,實在是前世被弄怕了,看著少女一臉討好的笑不說話。 廖搖卻是苦著個臉,她是學攝影的,華影大學攝影系大一的學生,今天出來放風,想著到處轉轉找找靈感,就來了這個歷史悠久的老胡同。確實找到了很多不錯的東西,可是她今天收獲最大的就是這個少年了。 因為單反是她花了幾十萬淘來的,像今天這種不是很正式的活動,她都是用她專門配置的手機來著。 本來想拍了就跑,現在可好,被正主抓住了。 “手機拿來”葉喬生冷淡的說,看了一眼時間,一點十五分,上課時間是兩點二十。 廖搖再次討好的笑笑。 葉喬生再一次重復了剛才說的話。 廖搖只好苦著個臉把手機遞給了葉喬生??粗~喬生一點一點的刪除,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此時理發(fā)店已經沒有客人了,老板就一臉笑意的對冷淡的坐在一旁的葉喬生說“小葉,你看看你想剪個什么樣式的發(fā)型???” “叔,您給我剪個平頭吧?!比~喬生看著像個兔子一樣跑出去的女生不以為意。 老板哎了一聲,就利索的給葉喬生剪了個平頭。葉喬生還在弄自己脖子上的頭發(fā),摸了摸自己的小平頭,清清爽爽的,就是原本軟軟的頭發(fā)變得有些扎手了。 葉喬生沖著鏡子里那個穿著藍色校服青春洋溢的男生笑了笑,鏡子里的男生對他回笑。 熟悉又陌生。 問了一下師傅多少錢,誰知那師傅卻爽朗笑道“不要錢,學習是不是很辛苦???” 葉喬生執(zhí)意要給,兩人就開始推推搡搡。 最后還是葉喬生贏了。 那個師傅一臉無奈的看著皺巴巴的錢,他也是心疼這個孩子。卻想到了一個事。剛才他的一個徒弟跑過來說有個女的把一些東西給他,讓他給這個孩子,想著就對葉喬生說了。 葉喬生出了理發(fā)店,外面日頭正大,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手里拿著的幾百塊錢,還有幾張毛票。 一張皺巴巴的紙,還有油在上面。藍色的圓珠筆留下了這么一段話。 【我叫廖搖,華影大學攝影系大一學生。你的照片被我拿走啦。我跟你說了喲。沒有侵犯你的肖像權哈?!窟€畫了一個賣萌的顏文字,下面似乎是一串數字,但又被污掉了。 葉喬生:字好丑。 倒也沒放在心上。 而廖搖卻是高興得要飛起來了,她們這回的作業(yè)的主題是頹廢,但又要拍出希望的感覺。一聽到這個任務,廖搖頭發(fā)都要掉光了,什么叫絕望又希望。這特么的都什么玩意兒???今個下午就是交作業(yè)的時候了。 廖搖想著要是真找不到好的照片,就準備把抗震救災的照片交上去了。 你說絕望不絕望,你說希望不希望???! 啊,抗震救災,多么美好的感情啊 個屁 要是廖搖真的把那照片交上去的話,絕對會被導師k的,她們導師在開學的時候就和她們打過招呼了,攝影也是分種類的,她們導師說了她們拍的不是什么玩意兒的道德的淪喪,人性的扭曲的。她們要的是一種絕對的美感,光影的排布,畫面整體的和諧。 廖搖撒丫子狂跑,越想越高興啊。不容易啊,她的開學作業(yè)總算有著落了,可是心里還是有些遺憾,手機再怎么好,也比不上攝影機。 葉喬生回了學校,溫習了一些教程,好讓自己更容易上身一些。中途還進了一次系統(tǒng)空間,把阿爾法給他的改良版地球版的基因液給默寫了出來,拿著個筆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的把自己的想法給記錄下來。 班里的人只有幾個,看見他理了個平頭,還有些驚訝,但到底還是認出來了。 而此時,網上的一個叫做#理發(fā)店里的少年#正悄然走紅。 一個貼吧里,一個叫搖搖傾城id正在里面上躥下跳。 【搖搖傾城:我跟你們,那個少年真的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哎呀,美得慘絕人寰。】 【二樓:lz光在那里bb,也不放圖。╭(╯^╰)╮】 也有早就知道搖搖這個id的人也在一旁慫恿。就因為爭吵放不放圖這個問題,就蓋了幾百樓。 廖搖剛開始還是一副無論你說什么我自安然不動的閑散樣呢,可是看到二百五這一樓的時候卻怒了。 【二百五十樓:絕對是樓主一個人在這瞎逼逼,找關注呢!壓根就沒有這樣的人,樓主也是,怎么就這么想別人看你上躥下跳的樣子嗎?媽的智障】 廖搖只覺得嗡的一聲,怒氣直往腦門沖。還沒反應過來,那些她偷拍的照片就全都被她傳上去了,反應過來想要刪除,那些猴精一樣的人早就保存了,還在那里一直求再爆照。 廖搖一下丟開了手機,應該沒事吧。應該吧。廖搖有些惴惴不安的想 柳童是一個常在二次元混的初二學生,貼吧自然是她手機里必備的軟件。就在她逛貼的時候,好友就給她傳來了一組照片。 看著那個少年,柳童只覺得愛神丘比特向她的胸□□了一箭。 那似乎是在一個老舊的理發(fā)店,精致的少年正躺在一個似乎歷經了滄桑的搖椅上。他睡得很熟,正午的陽光好像是從窗子那里射進來的,給少年的頭發(fā)鍍上了金色的光暈。看上起很是柔和。整個理發(fā)店顯示的都是一種暗色調,無論是那個搖椅,還是坐在另一邊等著的中年男人??炊挤浅3翋?,頹廢。 柳童覺得那個像素是真的好,甚至還照出了空氣中的細小塵埃,而那個少年,就這樣安然的入睡,掉進那不知名的夢中,少年的臉融入了陰影。穿著藍色校服的少年就是這里唯一的亮色。 另外一張好像鏡頭拉近了,不再是遠景,看得到那個少年長得怎么樣了。 柳童看見的時候忽然間想到原來小說里面那個眼睫毛像一排小扇子的不是夸張啊。 少年的睫毛長而翹,留下了一排陰影。他的表情卻并沒有像柳童想象得那樣閑適,甚至是疲憊不堪的,似乎他在睡夢中都不安穩(wěn)。 柳童慢慢的翻,一邊想著那個少年會有怎么樣的故事。看到最后一張的時候卻是心口一疼。密密麻麻的。像是有針在一點一點的扎著她的心臟,酸澀得厲害。 那個少年張開了眼,茶暖色的眸子滿是驚恐。 柳童想,那雙眼睛可真好看啊,也真讓人心疼啊。 那個少年的一雙眼睛滿是驚恐,明明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明明是應該被父母好好寵愛的年紀。 那個少年卻全是垂垂老矣的暮意。 柳童想,不應該是這樣的,那個少年應該在陽光下微笑,應該是在cao場是肆意奔跑的。 他應該是陽光是,像一個小白楊一樣,成長在陽光下。 柳童想,那個少年,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的不安,疲憊,驚恐,悲傷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