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憶過去
再次回到宿舍,恍如隔世。在軍營的這一個月讓他平靜了許多,身體上的,靈魂上的。然而一個月并沒有給這市井生活添加太多驚喜,車來車往間仍可聽見刺耳的喇叭聲,老人牽著孩子的手去向校園,小小的肩膀,大大的書包。街頭的章魚小丸子依舊叫賣的火熱,但路斯年徑直走過沒有回頭。 打開宿舍的門,隊友們都不在。也對,這個時間應(yīng)該在跑著各種通告。他放下行李,第一次沒有潔癖爆發(fā),就這么任由這些包裹散亂在客廳的一個角落。自己倒在沙發(fā)上。 路斯年拿出手機,打開了微信??吹搅俗罱囊粋€微信消息: ‘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現(xiàn)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時間顯示是中午11點整。 路斯年看著聊天驗證信息,發(fā)著呆。一會看看他的頭像,和微博上的頭像一樣,他閉著眼都記得。點開他的朋友圈,一條直線顯示3天可見。又再次切回聊天界面,猛地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足了什么勇氣一般,打著字。 我到家了,你呢?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刪了寫寫了刪。路斯年的手就在那個綠色的發(fā)送鍵上懸著,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想了想還是煩躁地刪除了這些思前想后的作品,切出微信之前,給了顧井筠置頂。隨后打開了微博,給顧井筠發(fā)了條私信。 井筠你好,很久沒有給你發(fā)消息了。我們公司進行了一項封閉式的團建活動,所以一直沒有上線。不知道你最近過得如何,工作順心嗎?有沒有什么有趣的事,有沒有...遇見什么人,可以給站子里的我們分享一下。一個月沒有關(guān)注你的行程,愿你一切安好。 路斯年的問候存在著私心,他特別希望顧井筠回答他看似不經(jīng)意的發(fā)問,尤其是,遇見了什么人。雖然不知道顧井筠還會不會看,自己仍然像以前一樣期待著。 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qū)︻櫨奕绱酥缘哪??說真的,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那種偶像劇里一見鐘情的狗屁戲碼,真就降臨在自己身上,初見之后,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沉溺。 還記得那時,他們還在娛樂圈苦苦掙扎,而顧井筠啊,也才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龍?zhí)锥选?/br> 那時的他以top隊長的身份出道已經(jīng)有三年,每當(dāng)有機會,就極力地推銷組合,為了提高辨識度,他連英文名都不敢用:各位好,我們是top,我是隊長路斯年,這是我們地團員,易行書,連蕭,故小米,林尚新,希望大家記得我們。 為了立人設(shè)更好迎合大眾口味,他們組合在官方微博上給每個成員進行16字的簡短描述。而路斯年的官方描述:明眸皓齒,眉目如畫,男生女相,豐神俊秀。 為什么一定要加一個男生女相?路斯年看著這16個字默默無語,搞不懂是褒是貶,合著在說他娘? 連平時以‘欺負(fù)’隊長為樂的小米都不忍吐槽:“都男生女相了還怎么豐神俊秀,宣傳部語文及格了嗎?” 路斯年搖搖頭,難怪出道3年了他們組合還在28線游走。雖然不予認(rèn)同,不過他零星的粉絲的確總說他漂亮,內(nèi)心發(fā)誓他并沒有那么喜歡這個形容詞,但粉絲,還是要寵的。 路斯年其實并不娘,放古代那必是謙謙公子的形象,你可說他極度斯文。作為一個團隊的隊長,極度斯文里又蘊含極度擔(dān)當(dāng),所有要拋頭露面的苦差他總第一個上。或許是因為掙扎在娛樂圈底層見過太多不易,練就了一身的溫潤儒雅金剛不壞,無論受到了怎樣的待遇,或好或差,他永遠(yuǎn)謙遜知禮。這也就是隊友有時候會喊他圣母的真正原因。 今天或許就會變好,因為經(jīng)紀(jì)人告訴他,top獲得了省級電視臺的合作機會。直播地點在省會入江市,正好是他們的居住城市。赤手可熱的大明星吳子夜在晚會前三天臨時決定缺席,主辦方為彌補時長給湊了個數(shù),也是給top的巨大驚喜了。 錄制前一天,路斯年給成員們開了個會。 “抓住每一次機會,你要的必須自己去爭取,這就是我們爭取來的?!甭匪鼓耆粘9嚯u湯,成員們非常給面子的回應(yīng)著。也只有一人嗤之以鼻。 “切” 易行書冷笑的氣音發(fā)出,氣氛瞬間冷掉了好幾度。 “小書...”路斯年很無奈。易行書從出道以來就以冷峻酷雅為名,倒不是在粉絲面前裝人設(shè),這人是真的很冷。對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而且他從來沒把自己當(dāng)作隊長。擺臭臉、冷嘲熱諷就是家常便飯。他是看自己不爽的,這點從出道就知道了。 “咳,少爺你喝口水喝口水?!毙∶状蛑骸瓣犻L繼續(xù)說唄?!?/br> “嗯,反正都說自己是18線,說不定這次就是翻紅的機會。就算前面是冰雪滿山的喜馬拉雅,我們也要穿著拖鞋翻過去?!?/br> 這夜,就在互相打氣間過去,路斯年卻一夜沒有合眼。 第二天,路斯年一行人提前了6小時到達(dá)電視臺,進入了晚會的待機室 。 “我的媽,好歹省級單位,這什么破待遇??!你看這燈上的灰,這是八百年沒擦了吧?一屋子的霉味真是讓人無語!還有這暖氣,是壞掉了嗎?怎么開不開?。鏊懒藘鏊懒?。”小米嘴炮又開始上線,路斯年趕緊捂住他的嘴。 “小心隔墻有耳,我們要做的就是把表演做好,這些虛的,何必要在乎呢?” “隊長說的對,等咱們紅了要啥有啥!”林尚新附和著。 一行人干坐了一小時,路斯年開始張望了起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化妝師怎么還沒來呢?想著便打開了們,站在門口左看右看。 這時一個行色匆忙的工作人員路過,看她的胸牌好像是個督導(dǎo)。她的臉跟她說話的語氣一樣的刻薄。 “干嘛呢,你們誰?。俊?/br> “你好,”路斯年鞠了一躬“我們是top組合,今晚要表演的?!?/br> “top?”那人好像沒什么印象,不耐煩地打開了節(jié)目單,找了半天,終于在表格的最下方找到了一行簽字筆寫的小字:“哦哦,替補啊。”她自言自語到,口氣中透露著不屑。 路斯年在心中翻著白眼,但表面仍舊謙卑狀。看不起他們的人也太多了,都不知道這姑娘算老幾了。 “跟我來吧,你們沒有專門的化妝師和造型師的。每個人都供哪里有這么多預(yù)算?!?/br> 小米在后面沖著這個尖酸刻薄的人比了個中指,嘴里還做了個口吐芬芳的嘴形,連蕭急忙按了下去。 “好了就在這里了,”她把他們帶到了群眾演員休息室,是一個可容納100人的大廳,里面很多人,在等著流水化妝?!澳銈?nèi)フ一瘖y師吧。”說完便踏著高跟鞋走了。 “哇,我真想整個照妖鏡給這個人好好看看,自己這張整容已經(jīng)整塌了的嘴臉是多么惡心?!毙∶鬃炫谠僖淮紊暇€,這次路斯年決定不攔他,畢竟他自己也怪憋屈的。 “我們總有一天可以壯志饑餐白蓮花,笑談渴飲綠茶婊?!?nbsp;路斯年回過頭去對小米說道。 小米對此奉為圭臬,不禁狗狗點頭。 ※※※※※※※※※※※※※※※※※※※※ 誰還沒被別人嘲笑過夢想,希望大家生活中都可以壯志饑餐白蓮花,笑談渴飲綠茶婊~~你飛你的,讓他們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