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東巴遇襲
一望無際的青稞麥田已泛出淡淡的黃色,一陣風吹過,沉甸甸的麥穗在風中頻頻點頭致意。 閉上眼睛,用手輕輕拂過麥穗,想象著收獲時的喜悅,背誦了幾十年的“粒粒皆辛苦”,這一刻才有了最真實的感受! 深深的吸了一口麥田的香氣,遲華扯開嗓子沖著遠方的田野大喊。 “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遲華的肩膀被人重重推了一下,身子一歪險些直接摔進田里。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在這田野里你能不能有點情趣?” “我可沒有您這份閑情,我是領(lǐng)了守護任務(wù)來的。” 遲華望了一眼在田間遠處站崗和巡邏的一隊隊青木崖士兵,心中暗自得意,心道給小晗送禮果然有效果,這些士兵得了授意見遲華和肖瑜兩人走在田間,故意離得遠遠的。 “守護任務(wù)自然有下邊的戰(zhàn)士去干,你這個首領(lǐng)難道不懂得去公關(guān)一下大雇主嗎?小心他到時反悔???” “你敢?”肖瑜又是一拳向遲華的肩膀捶來,卻被遲華一把將粉拳抓在手里。 “你快放手!” “周邊沒人?!?/br> “嗯……” “不對,沒人你也不能抓我手啊,你快松手?!?/br> “偏不,有本事你喊呀!” “你無恥!” 遲華嘿嘿一笑,突然間將臉向肖瑜湊了過去,“還有更無恥的呢,你想不想見識見識?” “華哥,華哥?!庇斡乱魂囷L似的跑了過來,見兩個人的手正握在一起,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親熱了?!?/br> 肖瑜臉一紅又用力拽了兩下,卻仍沒能將自己的手從遲華手中抽出去,心里一急一股寒氣就從掌心噴了出來。 遲華急忙一抖手將肖瑜的手甩開了,但右手小臂以下仍覆蓋了一層薄冰,遲華連忙催動體內(nèi)異能流向小臂,小臂才能逐漸活動。 肖瑜狠狠瞪了遲華和游勇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遲華沖著游勇訕然一笑道:“沒事,她當著外人有些害羞?!?/br> “大哥,我理解,男人都喜歡矜持的?!?/br> 已經(jīng)走出七八米的肖瑜腳下踉蹌險些摔倒,本想回去收拾兩人,但終究抹不開面子和這兩個無恥的男人理論,腳下加快逃也似的走了。 見肖瑜走得遠了,遲華目光直直的看著游勇的臉,“你小子不是故意來搗亂的吧?” 游勇被遲華看得有些發(fā)毛,“哪能呢?大哥我找你真有事。你不是想把天堂之門在西旺鎮(zhèn)的據(jù)點挖出來嗎?單憑張村長發(fā)動附近村民去找我看希望不大,我想回趟營地,發(fā)動我公子幫的人對西旺鎮(zhèn)來一次掃蕩,把他們逼出來。即便逼不出來也把西旺鎮(zhèn)給占了,讓他們沒有立足之地。” “好,反正我也沒事,正好陪你走一趟?!?/br> …… 遲華也沒敢跟肖瑜去告別,跟張占元打了個招呼,扯上李曉飛就同游勇直奔東巴鄉(xiāng)而去。 遲華、曉飛兩人騎馬,游勇在后面跟著一路小跑,算是將游勇累得半死,這一路上只為換曉飛的馬騎一會兒,游勇向李曉飛許了無數(shù)的諾言。 “曉飛你讓我騎一會兒,我讓你做我公子幫的副幫主怎么樣?一人之下,百人之上?!?/br> “不稀罕,我自己手下就有一個百人的中隊?!?/br> “我東巴鄉(xiāng)的山珍海味隨便你挑?” “曉飛哥我這半年多走南闖北啥好吃的沒吃過?” “那,那我送你一幢別墅吧,再搭個漂亮姑娘,我們東巴山美水美女孩子更美?” “你們東巴不是在前面著火的地方吧?” “???”游勇跳著腳向前望去,只見前方五六里遠的地方突然火光沖天。 “不好,出事了!華哥快來幫忙!”游勇瘋了似向火光處跑去。 遲華一揮馬鞭,反而在游勇之前沖向著火的地方。 離得近了,便聽見雜亂的喊殺聲以及夾雜著零星的槍聲。遲華手中馬鞭連揮,胯下馬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前射去,轉(zhuǎn)瞬便已趕至起火之處。 將近三百個白袍人手持刀槍正往鎮(zhèn)子里沖殺,這些人看似雜亂實則組織嚴密,每三十個系黑色腰帶的白袍人之中必有一個紅腰帶的布道者統(tǒng)領(lǐng),各隊之間相互配合,一波波的往鎮(zhèn)里沖殺。 鎮(zhèn)子里的人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幾乎快成了一面倒的屠殺,大街上已經(jīng)躺了無數(shù)的尸體。 鎮(zhèn)子里的人在幾名進化者的帶領(lǐng)下,依靠鎮(zhèn)子里的房子和地形拼死周旋抵抗,看來白袍人想在短時間內(nèi)將鎮(zhèn)子整個吃掉也并非易事。于是便分出兩隊白袍人在鎮(zhèn)子外圍的房子四處放火,試圖將房間內(nèi)的人全都逼出來。 遲華腳下一點馬鞍,整個人從馬背上就直接飛了出去,人還在空中手中的一口大刀就已經(jīng)成型,三五個縱躍就已沖到在鎮(zhèn)子外圍放火的白袍人隊尾。 遲華也不答話,沖至一名白袍人身后揮刀就砍,手起刀落,白袍人連個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刀砍翻。借著煙火的掩映,遲華如一道影子在外圍快速穿梭,刀隨身走,人影從身邊一過大刀也隨之掃過,一刀一命,遲華快速的收割著天堂之門教眾的性命。 當遲華砍翻第七個人的時候,才被外圍放火的人發(fā)現(xiàn)并高聲示警。六名教徒手持兵刃同時向遲華撲了過來,遲華往前一竄便沖至幾人中間,身形一低,以左腳尖為軸,身體唰地就轉(zhuǎn)了一圈,“順風勢成掃秋葉”大刀也跟著轉(zhuǎn)了一圈,刀光掃過之處,四名教徒同時被攔腰砍斷。 另外兩人直接傻在了當場,遲華上前一步大刀連揮,直接將兩人砍翻。 一聲厲嘯傳來,一名系紅色腰帶的布道者向遲華飛撲而至,跑動中就將身上的白袍撐裂,變成一個肌rou賁張身高兩米多的黑色巨人,這名布道者一沉肩膀直接向遲華撞來。 遲華站在原地沒動,在兩人即將相撞的一刻,單手往前一推又往旁邊一帶,正是太極中的借力打力,同時往前一伸腿,黑色巨人被一下絆倒在地。不待巨人起身,遲華上前一步,一刀將頭顱砍下。 緊隨著布道者之后沖過來的十幾名教徒頓時懵在了當場,遲華手中大刀一挽刀花直接向這些人殺去,游勇、李曉飛兩人也同時趕到,緊隨著遲華身后沖去。 “媽呀!”不知誰喊了一聲,這些人調(diào)頭就往鎮(zhèn)里跑。 遲華三人在后面隨后掩殺而至,李曉飛追在后面邊跑邊射飛刀,經(jīng)過這大半年的練習與實戰(zhàn),李曉飛的飛刀已經(jīng)有模有樣,射這些普通教徒基本上是一刀一個。游勇也是如*一般噴出一個個黏球,而且專往人腳下噴,只要黏上就立刻摔倒,靜等著遲華上前一刀一個的挨個砍殺。 這邊的動靜終于驚動了正往鎮(zhèn)里沖殺的天堂之門大隊人馬,但見增援的只有三個人,便只分出兩只隊伍前來截殺。另外一支在外圍放火的小隊也從一側(cè)兜了過來,要將三人圍在當中。 遲華全然不懼,一舞大刀迎著兩只隊伍就殺了過去。長時間的戰(zhàn)斗配合,李曉飛自然而然的落后遲華一步,隱在遲華身后一手飛刀一手蛛絲蓄勢而動。 游勇則放聲長嘯,嘯聲高亢而尖銳,穿透了整個鎮(zhèn)子。 鎮(zhèn)子里正在誓死抵抗的公子幫幫眾聽到嘯聲全都精神一震,“弟兄們,幫主回來了,幫主帶援兵回來啦,頂住??!” 遲華手中大刀舞開,一口碩大的砍刀上下翻飛,往前一劈如一道閃電撕裂夜空,橫著一掃如奔雷滾滾,往上一撩如神箭射日,往回一帶如驚濤拍案,普通教眾根本就近不了遲華的身,雙方剛一接觸就有七八人在遲華刀下做了鬼。 李曉飛隨著遲華的腳步快速移動,眼觀六路,手中的飛刀專往手中拿槍的教徒身上招呼。游勇則如一只橡皮的人偶一般游走在遲華周圍,用身體替遲華擋下了大部分的攻擊。 見普通教徒在遲華面前被一邊倒的碾壓,三支隊伍中的布道者同時跳了出來,一同向遲華出手。 其中一名女性布道者一抖手就是三枚連串的火球射向遲華上中下三路,遲華大刀舞開才將火球一一挑開。 一名矮胖的布道者已撲至遲華身前,此人一雙手已變成了如龍蝦一樣一對大鉗子,一只鉗子直接夾向遲華的脖子,另一只鉗子則扎向遲華的腹部,遲華大刀橫著一磕,當、當兩聲將鉗子磕飛。 第三名布道者的攻擊已同時從空中攻至,此人也同鄒朗一樣是個鳥人,除了長了一雙翅膀外雙腳也變成了鋒利的爪子,借著從上而下的沖擊力一雙爪子直抓遲華面門,遲華一個翻滾閃了出去。 連著三下,遲華稍息狼狽,但戰(zhàn)意卻更加高漲。 遲華從地上一滾而起,拖大刀再次撲向三人。女性布道者故技重施又是一串火球封住遲華前撲的去路,早有準備的遲華左手一揮一面薄盾就擋在了身前,火球打在光滑的盾面上順著就滑到了地上,遲華順手將盾牌甩出,砸向這名女性布道者。 另外兩名布道者又同時攻至,一對鉗子、一雙利爪,一夾腹部一抓頭頂。遲華一回手抓過已轉(zhuǎn)至身側(cè)的游勇,往前一躍,躲過抓向面門的一爪的同時也將游勇直接塞進了面前布道者的鉗子里。 鳥人布道者一爪抓空,扇動雙翼欲飛至空中再撲,忽覺腳下一沉,只見一對爪子上已纏了一股粗大的白色蛛絲,李曉飛用力往下一拉,鳥人布道者身子就向下栽了下來,不等他落地,一道寒光便從空中一閃而過,一具鳥尸便從空中掉了下來。 狼狽閃過遲華盾牌砸擊的女性布道者剛要調(diào)整姿勢再射,卻發(fā)現(xiàn)遲華已拖大刀撲了上來,嚇得她轉(zhuǎn)身就跑,結(jié)果剛一轉(zhuǎn)身一柄飛刀就狠狠的扎在了屁股上,身子一晃一條腿就跪在了地上,再要掙扎起身,遲華已追至身后,毫不憐香惜玉的遲華一刀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