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拼死一戰(zhàn)
五名天罰騎士一步一步的向著第二輛卡車圍了過來。 遲華再次用力的摟了摟安安的肩膀,在女孩耳邊輕聲耳語道:“有我在,別怕。一會兒藏好了,別出來?!?/br> 女孩的身體明顯的放松了下來。 遲華伸手往車廂地板一按,兩人噗通一聲就掉到了卡車底下,巨大的車輪成了最好的掩護(hù)。 當(dāng)?shù)囊宦暰揄懀瑥膬?nèi)部鎖住的后車廂門被一名天罰騎士用力撞開了,看到空蕩蕩的車廂內(nèi)部這名天罰騎士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下意識的轉(zhuǎn)回頭去看同伴。 在他轉(zhuǎn)頭的瞬間一柄大刀緊貼著車廂底部悄無聲息的探了出來,在快挨到天罰騎士身體的時候刀尖突然加速,連子彈也打不透的鎧甲在這柄大刀面前卻如紙糊的一般,被刀尖輕易的捅了進(jìn)去,感覺到突然一痛的天罰騎士扭回頭來,看到的是還留在體外的半截刀身。 遲華猛的從這名天罰騎士身體中抽出大刀,整個人從車底躥了出去,人在空中一個鷂子大翻身,手中的大刀劃出一道華麗的半圓形弧線,帶著凜冽的殺氣、帶著龍吟般的刀鳴之聲,斜劈在第二名天罰騎士肩頭,刀鋒順著肩頭一路向下。 遲華身子落地、收刀,天罰騎士的小半邊身體才從身上滑了下來,切口處如同激光切的一般整齊、光滑。 站在離車門稍遠(yuǎn)處的另外三名天罰騎士呆住了,從遲華人突然從車底躥出到干凈利落的收刀落地整個過程連一秒都不到,天罰騎士第一次出現(xiàn)了死亡,而且一下就是兩個。但對他們心里打擊最大的卻是一直以來堅不可摧的鎧甲在這個男人的刀下被輕易的切開了,心里最大的依仗被徹底打碎了。 遲華根本就不容幾名天罰騎士有考慮的時間,揮刀飛身再砍。持雙刀的天罰騎士仍然悍不畏死的迎了上來,當(dāng)、當(dāng)兩聲,雖然被遲華的大刀劈得連連后退,但雙刀依然勉強(qiáng)擋住了遲華的劈砍。 遲華欲進(jìn)步再斬,兩道異能先后射向遲華的面門和胸膛,遲華只得放棄追擊用刀背將兩道異能磕開,得到喘息機(jī)會的雙刀進(jìn)化者高聲示警,并揮雙刀再次撲了上來。 這正是令遲華頭痛的地方,天罰騎士單論個人戰(zhàn)力未必比普通進(jìn)化者強(qiáng)多少,但進(jìn)化者之間的互相補位、配合,形成了一加一遠(yuǎn)大于二的效果,使得戰(zhàn)力成倍提升。 整個戰(zhàn)場上只剩下了兩個戰(zhàn)團(tuán),一處是遲華一人獨斗三名天罰騎士并穩(wěn)穩(wěn)占據(jù)了上風(fēng),若不是遲華不希望和對方以傷換傷,早就將幾人斬在了刀下。另一處是胡靜抓住一名天罰騎士猛擊,另外四名天罰騎士則圍著胡靜猛攻,陷入狂化狀態(tài)的胡靜根本就沒有戰(zhàn)斗理智,雖然被她撲在身下的天罰騎士在巨大鉗子的接連重?fù)粝乱堰M(jìn)入瀕死狀態(tài),但胡靜卻完全不顧其他幾名天罰騎士的圍攻,全身已是遍體鱗傷。 隨著雙刀天罰騎士的示警,追殺車隊逃跑護(hù)衛(wèi)的五名天罰騎士迅速返回,其中兩人圍向胡靜,另外三人直奔遲華撲來。 一聲清嘯響起,原野上剛剛擊殺了螳螂的白袍女人也拎著鞭子向遲華撲了過來,離得近了女人終于看清了遲華手中的大刀,清嘯立刻變成了厲嘯,“不要放跑那個無恥的男人!”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遲華戰(zhàn)斗中偷眼看到了瘋了一樣撲過來的白袍女人不禁覺得頭大。 遲華又接連快速攻出幾刀,面前的雙刀天罰騎士再也不敢和遲華硬拼,只是在兩名控制系進(jìn)化者的配合sao擾下勉強(qiáng)和遲華糾纏,意圖很明顯要拖到其他隊員來援。 眼見白袍女人和馳援的三名天罰騎士離著自己越來越近,遲華不禁心里大急,一旦被幾人圍住不但救不了安安恐怕連自己也得陷進(jìn)去。焦急中撇了一眼另一處戰(zhàn)團(tuán)中的胡靜,遲華一咬牙突然抽身向另一處戰(zhàn)團(tuán)中撲去。 胡靜的后背上已經(jīng)有三五道深可見骨的刀傷,背上的一只翅膀也被砍掉了一小半,身上滿是燒傷的焦痕。發(fā)了瘋的胡靜突然一腳踩住身下天罰騎士的下身,兩只大鉗子同時夾住這名天罰騎士的頭部用力的往上一揪,呲的一聲,滿腔的熱血噴了出來,噴了胡靜滿臉滿身。 胡靜把鉗子中的腦袋往地上一扔,仰天長嚎。圍攻幾名的天罰騎士一時被胡靜的兇殘嚇得呆住了,甚至?xí)簳r忘記了繼續(xù)攻擊。 嚎叫聲未止胡靜已經(jīng)繼續(xù)撲向了下一名天罰騎士,這名天罰騎士手中的的大劍狠狠的掄向了胡靜相對柔軟的腹部。對于完全憑本能戰(zhàn)斗的胡靜,面前的這名天罰騎士顯然失算了,在大劍將胡靜的腹部又割開一道長長的傷口的同時,自己也被胡靜撲在了身下,一只大鉗子砸向了天罰騎士腦袋,剩余的三名天罰騎士又再次攻向?qū)⒆约和閴涸谏硐旅蛽舻暮o。 遲華就是在這一刻從另一處戰(zhàn)團(tuán)沖了過來,雖然聽到了身后同伴的高聲示警,但急于救下正被胡靜壓在身下猛擊的隊友,根本就沒料到遲華會從另一處戰(zhàn)團(tuán)沖過來。 猛的聽到刀風(fēng)從身后響起,正在外圍將一枚炙熱的火球射向胡靜的天罰騎士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來,刀鋒從眼前一閃而過,身體一分為二。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殺一名天罰騎士的遲華繼續(xù)向前沖去,一刀砍向胡靜身下的那名天罰騎士,胡靜依然不知道閃躲還在舉著大鉗子一下接一下的砸向身下天罰騎士的頭部。 刀光一閃而過,胡靜一鉗子砸空,被自己撲倒在身下的天罰騎士的頭突然不見了。胡靜突然抬起頭來,呲一對鋒利的上顎,血紅色的眼睛盯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和其他盔甲武士不一樣的男人,喉嚨中發(fā)出野獸一般的低沉咆哮,顯然對搶走自己獵物的遲華極為不滿。 胡靜在猶豫著并沒有第一時間向遲華撲去,動物的本能使她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的殺氣比那些鐵殼子里的人殺氣更盛,男人手中的刀讓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并沒有攻擊自己。胡靜慢慢的將目光從男人身上挪開,再次轉(zhuǎn)向了周圍的鎧甲武士。 遲華緩緩的松了一口氣,遲華在賭,沒有理智的胡靜并不是一個好的聯(lián)合對象,她甚至可能將自己也當(dāng)作攻擊的目標(biāo),好在遲華賭贏了! 馳援的天罰騎士和白袍女人都趕了回來,還剩十名天罰騎士和白袍女人將遲華和胡靜圍在了中心,雙方一時都沒有動手。 “鐘離祭司,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從昨晚偷聽的談話中遲華知道面前這個白袍女人姓鐘離。 鐘離逸見遲華仍然目光玩味的盯著自己的胸部不禁又羞又怒,自己長這么大從來就沒有受過像昨晚那么大的羞辱,沒有第一時間沖上來跟遲華拼命是因為對面前的男人還有著深深的忌憚。 這個男人手中的刀太可怕了,這一戰(zhàn)已經(jīng)損失的五名天罰騎士其中有四個都是死在這個男人刀下,鐘離逸甚至不能確認(rèn)遲華昨晚割開自己衣服的一刀是故意的還是巧合,如果是故意羞辱自己,那么就說明遲華當(dāng)時完成有能力殺死自己。 “如果你現(xiàn)在放下刀投降的話,我或許會考慮饒你不死。” 遲華輕蔑的一笑,“果然是胸大無腦,就算今天的事鐘離祭司能放下,昨晚的事鐘離祭司也不追究了嗎?” 見遲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再次提及昨晚的事,鐘離逸立刻出離憤怒了,憤怒的女人則完全沒有理智,“你找死!”鐘離逸手中的鞭子一抖就向遲華迎面抽來。 遲華手中大刀將鞭稍往外一磕,鞭子卻如蛇一樣一下纏住了刀身,金色的鞭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遲華轉(zhuǎn)動刀身卻沒能將鞭子割斷。 鐘離逸一動十名天罰騎士立刻就跟著動了,遲華的大刀被鞭子纏住,兩名持雙手大劍的天罰騎士從左右兩側(cè)同時向遲華撲了上來,三道異能也同時射至。五名天罰騎士同時向遲華出手,遲華立刻就陷入了危機(jī)。 旁邊的胡靜也同時陷入了危機(jī),了解了胡靜攻擊方式的天罰騎士再也不跟胡靜硬拼,胡靜往前一撲,便有兩名天罰騎士同時迎上,兩把寬闊的大劍一左一右架住了胡靜的兩只大鉗子,一道電流緊跟著打在了胡靜的面門,胡靜渾身就是一陣顫抖。 一名天罰騎士趁機(jī)繞到了胡靜身后,照著胡靜的腿彎處就是一劍。胡靜轉(zhuǎn)身回?fù)?,這名天罰騎士立刻迅速后退。又一道異能打在了胡靜的后背,眨眼間胡靜身上就又多了幾道傷口,看來對方是存心要將胡靜一點一點磨死。 面對死局遲華拼命了,既然掙不脫遲華索性將手中的大刀向鐘離逸甩了過去。同時身體下伏前撲從左右襲至的兩名天罰騎士中間穿了過去,一把新的大刀又在前撲的過程中逐漸成型,仍然直刺鐘離逸。 撲擊的過程中雖然閃開了兩道異能,卻仍被最后一道異能打在肩頭,遲華身體就是一顫。鐘離逸的鞭子能遠(yuǎn)能近,見遲華撲來身子不退反而將手中金鞭抖成一個套一個的圓圈護(hù)在身前。 遲華手中大刀平舉仍然一往無前的飛身向前直刺,人從鞭圈中穿了過去,鐘離逸的鞭子一抖一下纏在了遲華的身上,手腕用力的一抖啪的一下將遲華抽飛了出去。 誰知遲華順著鞭子抽的力量整個身體在空中滾動了起來,隨著遲華的滾動手中的刀輪再現(xiàn),重重疊疊的刀影向鐘離逸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