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戲劇變化
“左相大人到。”門口的護衛(wèi)高聲通報。 阿廖沙手中的杯子一抖,咖啡險些灑出來,匆忙站起來迎了上去。仇英、樊小玉隨阿廖沙之后也站了起來。 未見其人,一個如小山般的肚子先拱進了門里。 也就是俄羅斯人普遍身材高大,門框也做得寬大,若是放在中國,這個肚子多半會卡在門里。 阿廖沙急忙上前躬身施禮,“阿廖沙參見左相大人?!?/br> 仇英和樊小玉卻是站在原地沒動。 “阿廖沙,上一仗你打得非常不錯,沙皇陛下也非常高興?!绷邪耗岬逻M入會客室之后先拍了拍阿廖沙的肩膀。 “承蒙沙皇陛下和左相大人的福佑,還有麾下戰(zhàn)士拼死效命和末日鳳凰城幾位使者的出手相助,阿廖沙才僥幸有此功?!?/br> 列昂尼德哈哈大笑起來,“阿廖沙你簡直太會說話了,外面不是傳言你為人刻板、冷淡嗎?你現(xiàn)在這張嘴都快敢上尤里了?!?/br> 涉及到右相大人,阿廖沙自然沒法接話,只是嘿嘿一笑。 列昂尼德這才轉(zhuǎn)過身來,“這兩位就是為我們血腥沙皇立下大功的鳳凰城使者吧?” 阿廖沙在一旁充當翻譯,仇英和樊小玉這才上前躬身施禮,“見過左相大人?!?/br> 其實列昂尼德一進屋就看到了仇英和樊小玉,但因為高高在上的身份自然不會主動招呼。同樣,仇英和樊小玉作為使者代表的是末日鳳凰城,沒人引薦自然也不會主動給列昂尼德行禮,這便是潛規(guī)則。 列昂尼德看見樊小玉眼睛就是一亮。 倒不是說樊小玉有多漂亮,而是列昂尼德平時見慣了金發(fā)碧眼的西方女人,突然看到一臉英氣的樊小玉有了新鮮感。 列昂尼德輕咦了一聲,“不是說有三位使者嗎,怎么就兩位?。俊?/br> “另一位使者去廁所了?!卑⒘紊秤仓^皮編了一句謊話,此時他只能盼著馬清秋快點回來了。 列昂尼德對此到是并不在意,轉(zhuǎn)身對仇英說道:“我們一直在關(guān)注中國的局勢,對于末日鳳凰城的情報我們還是有些了解的。我的時間很寶貴,請你直接說明你們的來意吧?!?/br> 列昂尼德的語氣中帶著傲慢,仇英心中對此有些不滿,卻并未表現(xiàn)出來,而是再次躬身一禮,“左相大人,我知道光明會現(xiàn)在是血腥沙皇最大的敵人,而我們擁有相同的敵人。末日鳳凰城希望能夠和血腥沙皇結(jié)盟,共同對付光明會。” “你是希望血腥沙皇能出兵幫助你們對付光明會嗎?”列昂尼德已經(jīng)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靠在了沙發(fā)里,翻著眼睛看著仇英。 “不,我想您誤會了,是雙方結(jié)盟共同對付光明會。”仇英讓樊小玉將自己的話重新翻譯給列昂尼德。 列昂尼德攤了一下雙手,“好吧,就算是結(jié)盟。那么末日鳳凰城能夠付出什么代價呢?武器裝備、進化晶核還是土地?” 仇英笑了,氣得笑了,“我想盟友之間應(yīng)該有共同的利益,雙方可以互惠互利,我們?yōu)槭裁匆獑畏礁冻鲞@些代價呢?” 列昂尼德伸出一根胖胖的手指,指點著仇英道:“你一直在強調(diào)雙方結(jié)盟,但我要提醒你,首先要認清自己的位置,鳳凰城和血腥沙皇不是平等的。我們是俄國境內(nèi)唯一的超級勢力,我們就代表俄國,而你們只是中國的三個勢力之一。我們完全可以獨自消滅侵入領(lǐng)土的光明會軍隊,而你們?nèi)绻麤]有外來幫助的話,恐怕很快就會被光明會吃掉吧?” 仇英冷笑了一聲,“真不知道左相大人哪里來的自信,能夠獨自戰(zhàn)勝光明會。我明明聽說血腥沙皇的第三、第五軍團剛剛戰(zhàn)敗,而你們的敵人才只是來自光明會中兩個家族的力量。至于末日鳳凰城,還請左相大人多做一些情報工作吧?!?/br> 列昂尼德猛的往前一揮手,身前的茶幾頓時化為齏粉。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敢這么跟列昂尼德說話了,列昂尼德“野豬”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暴躁的性格沾火就著。 “不要以為你們在新西伯利亞城殺了一個光明會的二階強者,我們就是朋友了。告訴你們,到目前為止我們非但不是朋友還是敵人,你們在蒙古吃掉了我們的一個裝甲團,你們的軍隊進入了海參崴,對于俄國而言你們和光明會一樣,都是入侵者!你們或許想見識一下血腥沙皇招待入侵者的手段?” 仇英頓時感到一陣頭痛,他想到了談判可能會很艱難,但完全沒想到對方完全帶著敵視的態(tài)度。跟列昂尼德解釋進入海參崴的是華夏龍城的軍隊有意義嗎?就是遲華在那個位置上恐怕也會做出和楊朝暉同樣的選擇。 樊小玉這個女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見仇英犯難不說話,便主動接過話來,“姑奶奶威脅見多了,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們,別了忘我們是使者?!?/br> 列昂尼德對著樊小玉露出了一絲yin笑,“就因為你是使者,否則你認為你還會有資格穿著衣服站在我面前嗎?” 樊小玉也是火爆的脾氣,完全忘了這是人家的地盤。列昂尼德一出言侮辱,樊小玉順手抄起一旁的杯子,將杯中的咖啡向列昂尼德的胖臉潑去。 列昂尼德完全沒有防備,就是站在他身側(cè)的護衛(wèi)瓦洛佳也來不及阻攔,一杯咖啡潑了列昂尼德滿臉。 屋內(nèi)的氣氛在剎那間凝固了。 仇英沒想到樊小玉會突然動手,這個女人簡直是沒腦子,竟然將血腥沙皇的左相大人當作小流氓一般對付。 阿廖沙嚇得臉色蒼白,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場面會往這個方向變化。自己這個時候別說為鳳凰城說話,哪怕只是從中勸解恐怕也會引火燒身。 阿廖沙做了對自己最明智的選擇,他主動往后退了一步。 列昂尼德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還伸舌頭舔了舔流到嘴邊的咖啡,“夠味!我就喜歡這個味道!” 列昂尼德胖大的身軀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伸大手抓向樊小玉,“我的后宮中就缺一匹你這樣的野馬?!?/br> 樊小玉身體往后退抄起立在角落里的花瓶就準備動手。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咚、咚的聲音響個不停,這是機甲戰(zhàn)士沉重的金屬腳掌踩在地面上特有的聲音。 “發(fā)生了什么事?”列昂尼德收回了已經(jīng)伸出一半的手,扭頭向會客室外望去。 一名年輕的軍官快步?jīng)_進了會客室:“左相大人,大事不好了,沙皇陛下遇刺了!” “什么?你再說一遍!”列昂尼德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沙皇陛下就在十幾分鐘前遇刺了!” “沙皇陛下如何,刺客抓到了嗎?”列昂尼德急促的追問。 “沙皇陛下沒事,陛下的影衛(wèi)阿歷克西大人替陛下?lián)趿艘坏?,但刺客逃跑了。禁衛(wèi)軍正在滿城搜捕刺客?!?/br> 列昂尼德皺著眉頭,“刺客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混進皇宮呢?禁衛(wèi)軍那些廢物,在遠古戰(zhàn)堡里面怎么可能還會讓刺客跑掉呢?” “刺客好像非常熟悉皇宮的環(huán)境,是從花園潛進去的。阿歷克西大人拼著受傷打掉了對方的面具,刺客是一個亞洲面孔的年輕男人?!?/br> 年輕軍官的話一出口,屋內(nèi)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 亞洲面孔的年輕男人,屋內(nèi)不在場的一個人正好符合特征。 列昂尼德回頭看了阿廖沙一眼,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阿廖沙嚇得直接跪了下來,“大人明察,這件事絕對和我無關(guān)!他只說在附近溜一圈,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到皇宮里去的。”阿廖沙幾乎已經(jīng)認定了刺客就是馬清秋。 仇英的第一反應(yīng)這一定是個圈套。但當他的目光從年輕軍官身上掃過一遍之后,額頭的汗就流了下來。 仇英的讀心神術(shù)對于二階強者可能會被輕易察覺,但用在一階進化者和普通人身上,一眼便能夠看到人們心中所想。軍官說得話竟然全是真的,沙皇遇刺、刺客是東方人沒有一點疑問。 仇英用拳頭重重的錘了一下自己的光頭,內(nèi)心在無聲的哭泣,“遲華害我呀,跟我來的都是什么人呀?一個用咖啡去潑左相,另一個竟然直接去行刺人家的沙皇!” “瓦洛佳,我們走,去皇宮?!绷邪耗岬绿笾亲泳拖驎褪彝庾呷?。 阿廖沙甚至仇英也一并跟著往外走。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離開會客室?!?/br> 阿廖沙一下定在了當場。 早有人提前將會客室的門替左相大人推開了。 但就在大門打開的瞬間,馬清秋氣喘噓噓的從外面一頭沖了進來。 “不好意思,我沒有遲到吧?”馬清秋還在大口喘著粗氣。 馬清秋發(fā)現(xiàn)屋里所有人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馬清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低頭看了看褲子的拉鏈,都沒有問題,于是急忙又解釋了一句,“讓大家久等了,我走得有一些遠,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br> “你去哪了?”阿廖沙聲音顫抖著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詢問。 馬清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說實話,“我看到一個非常漂亮的花園,就進去坐了一會,你們知道它的主人是誰嗎?” 阿廖沙身軀一晃,腿一軟險些摔倒。 仇英跳了過來,一把掐住了馬清秋的脖子,用力的搖晃著,“你這個混蛋,你為什么去刺殺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