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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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把女生從凳子上拽了起來,教室里有些sao動,因為女生把凳子拎起來了,小混混樂了:“喲……” “嘭”小混混只來得及說了一個字,就被更大的敲擊聲給蓋住了,教室里一片片抽氣聲。 原來小混混被女生用凳子狠狠砸倒在地上。鮮血順著額頭汩汩流下來。 那小混混像是被嚇著了,手捂著額頭,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見鬼似的模樣望著那女生。然后眼皮一番,暈了過去。 王云盛驚愕地瞪著面色慘白的女生,又木木地望了望地上同樣面色慘白搭配著一道道血水的小混混,他突然就腿腳發(fā)軟,順著孫振彪禿嚕在地上。 王子昌無奈地走了過去,踢了踢王云盛:沒死吧,一點子血就嚇成這樣,德性! 王云盛瞪眼:我那是暈血,不是嚇的!不行,暈,暈的難受,快扶我到后門,要吐!邊說邊往后退。 孫振彪沒法,只好把這個沒出息的表哥架到后面看不到的地方,沒好氣地捋著他的后背,同時觀望著前面的戰(zhàn)況,有王子昌那個小霸王在,他完全不用擔(dān)心莫小西會吃虧。以一當(dāng)十不可能,擋三四個絕對沒問題!關(guān)鍵是:不知道這小子樂不樂意管這檔子事了。 教室里炸鍋了,從外面又沖進來幾個小青年,為首的那個年齡要比王子昌他們大上好幾歲,二十四五的年紀(jì),耳朵上還戴著幾個耳環(huán),身材高大,就是太瘦,刀魚嘴,笑起來嘴角往一邊撇,穿著一件花格子襯衫,王子昌不得不承認,長得還真像hei社會。 他徑直走到女生跟前,看看地上躺著的那個,在看看女生抱著凳子,戒備又驚恐的臉,瞇眼一笑。 “莫小西,你怎么跟你那個該死的六叔一樣的臭脾氣?這次別指望你六叔給你撐腰了,他自己都跑路了三年了,還顧得上你們?莫小西,你跟了我還吃虧了咋地?嘖嘖你這拗脾氣,要不是長得俊俏,除了我稀罕你,這十里八莊能嫁出去才怪!” “我六叔怎么沒把你打死?”女孩的聲音顫顫的,能聽得出來強忍著害怕,仍倔強地高昂著頭,憤怒地跟他對視著。 “打死我,誰娶你莫小西啊!”花格子襯衫說著伸出手去,女生警惕地舉起凳子,纖細的手指緊攥著凳子腿兒,因為用力,手指都泛白了。 花格子好像為了逗她似的,漫不經(jīng)心把手收回去,好笑地看著眼皮子底下的女生,對于她,他已經(jīng)拿出了足夠的耐心,要不是為了給她留點好印象,把一個女孩弄到手,他有的是手段! 她小而密雪白的牙齒,咬著下唇,一雙高度集中的眼睛,眼睛紅紅的像要噴出火來。就像一只兇猛的小老虎,隨時要撲上來廝殺自己。他給另兩人揮揮手:“把三小弄出去,找個診所包扎一下,真沒用!” 兩個人拖起受傷的那個從后門走掉了,王子昌笑了笑跟了過去。因為不舍得放過教室里的好戲,三兩分鐘就解決了,孫振彪扶著王云盛問他,沒把人打廢吧?這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打廢了不好收拾 王子昌沒理他,徑直推開眾學(xué)生,擠了過去,用小說里的一句話來說,他不是那憐香惜玉的人,他只是覺得有趣的很,同時對這位叫莫小西的女生好奇的很,究竟是怎樣的女生,能夠讓孫振彪冒著被群毆的危險去替她解圍,要知道,他從來不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人,對于女孩子,孫振彪和王子昌的心性是一樣的,不主動招惹、不拒絕、不逢迎。出了事更不可能承擔(dān)責(zé)任,就這樣的混蛋,照樣有女孩子哭啼啼找上門,哭啼啼被趕走。 可是,他現(xiàn)在真的對莫小西充滿了求知欲,他還沒見過有哪個小女生,瘦瘦弱弱、嬌嬌小小……哦不,靠近了才看清,女生個子不矮,雖然比他矮了不少,但至少165以上,苗條的不像話。身子在打顫,好像隨時要暈倒的樣子。她依然背對著他,只看到小巧的耳垂在微黃的燈光下,暈染出沁人心脾的溫暖。兩條麻花辮子垂在兩側(cè),露出一截色澤潔白的頸部,如象牙般散發(fā)出魅惑的光澤。 就算穿著一件肥肥大大的上衣,普普通通藍色的褲子,他依舊自信地肯定:cao,這小妞的腰真細啊,比那個誰誰誰,原諒他因為換的女孩子太多了,實在想不起來名字,只知道那女孩是跳古典舞的,腰肢又軟又細,是他相好時間最長的一個??赡繙y眼前的女孩比那個誰誰誰小腰更細呀…… 王子昌肆無忌憚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著,他突然很想看看女生的臉,這么一個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女孩子竟然一凳子把一二十多歲的男孩,毫不猶豫打趴下。太有趣了。 望著一教室懦弱的學(xué)生,真他媽孬種!鱉孫孫一個,這幫窮學(xué)生學(xué)習(xí)都學(xué)傻了,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甚至有的女生臉上呈現(xiàn)出赤l(xiāng)uo luo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第7章 心疼 花格子臉上掛著的笑容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煩:“莫小西,別蹬鼻子上臉了,我也不是沒脾氣的,跟我豪橫,惹毛了沒你好果子吃!跟我出去!”他劈手去奪凳子,女生抓的死死的,卯足勁往后拽。 僵持了一會,實在拽不過,猛地一撒手,花格子踉踉蹌蹌后退了好幾步,女生早已把自己同桌的凳子抓在手,沒頭沒腦朝花格子掄了過去:“王八蛋,打不過我六叔就來找我的茬,你當(dāng)我好欺負??!王八蛋!不要臉!打死你!打死你!” 凳子舞的雖然沒啥章法,但勝在有力度又有速度,一條凳子被舞的虎虎生風(fēng)?;ǜ褡雍孟癖慌膬春锋?zhèn)住了,胳膊上身上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幾下,王子昌看到花格子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沒等他反撲,鬼使神差地,王子昌飛起一腳踢在花格子胸口上,閃電般快、準(zhǔn)、狠!幸虧一旁的同學(xué)躲的快,否則非得被撞倒不可。 花格子被突然的凌空一腳踹的有些發(fā)懵,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幫膽小鬼里面竟然還有拳腳這么利落的,搖搖晃晃站穩(wěn)了,打量著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細皮嫩rou的大高個。 這時一個鼻青臉腫的混混急慌慌跑進來:“老大,老大不好了,三小要不行啦!” 花格子嚇了一跳,顧不得問他臉上是誰揍的,人命關(guān)天,狠狠瞪了莫小西一眼,低吼了一聲:“莫小西,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走著瞧!” 爬起來就往外跑。迎頭碰到掂著鐵鍬,怒氣沖沖的英語老師。后面是莫小西的同桌回愛敏。 由于師娘剛生了小孩,反正晚上是自習(xí)課,老師家就在學(xué)校后面,很近。學(xué)生們都很聽話,連個調(diào)皮搗蛋的都沒有,老師想著洗完尿布再去教室里轉(zhuǎn)轉(zhuǎn),誰想到,尿布還沒搭到繩條上,回愛敏一頭闖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嚷嚷:“回老師,出大事了,鎮(zhèn)上的小混混又來找小西麻煩了!” 年輕的英語老師一聽說鎮(zhèn)上的小混混又來搗亂了,順手抄起靠在門前的大掃帚,掂了掂覺得威力不夠,撇下又撈起了鐵鍬,怒沖沖趕了過來。 要不是幾個兔崽子跑的快,回老師這一鍬拍下去,估計后背一個大窟窿。 那幾個小混混一聽兄弟不行了,哪里還有心情戀戰(zhàn),竄的比兔子都快,王子昌心下一合計,便沒有追過去,老老實實又坐到后排。跟王云盛一起用書本遮住臉。難得體貼地替孫振彪著想,遂給王云盛使了個眼色,兩人從后面溜了出去。 回老師氣呼呼地丟掉鐵鍬,拍打掉身上、手上的土走進教室,學(xué)生們都坐下了,只有莫小西手里扔攥著凳子腿,目光呆滯。小臉慘白慘白的,于是幾步走過去:“莫小西,沒事了,快坐下寫作業(yè)……” 莫小西仿佛從夢中驚醒,望著老師擔(dān)憂的眼神,“哇” 地一聲,像個孩子似的哭了。 “回老師,我好像打死人了” 年輕的英語老師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平日里潑辣無比的女孩,哭泣的樣子竟然跟他未滿月的閨女一樣,毫無征兆、肆無忌憚,聲音之嘹亮、情緒之飽滿回老師油然而生初為人父的慈愛之情、憐憫之心。 “他們跑的比兔子都快,哪里都沒傷著,怎么就會死了呢。別怕,別怕,有老師在呢,那些街華子再來,老師保證一個個把他們狗腿敲折了”回老師不知道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別看他講課嘴皮子順溜,可安慰人此刻,回老師多希望能從兜里掏出一顆糖來啊。 “莫小西,別哭了,你那一下子根本砸不死人的!”孫振彪撓撓頭說:“你看電視劇里演的武俠片,人家會功夫都敲不死人是不是?”其實孫振彪想說,以前跟別人打仗的時候,也敲過別人腦袋,自己的腦袋也被別人敲過,嚴(yán)重的頂多暈乎半天,過后啥事沒有,照樣生龍活虎的被大人嫌棄。 莫小西想了想確實如此,啜唏著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睜著紅通通的雙眼,盯住自己的腳尖,“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啊!人的腦殼是全身上下最堅硬的地界了,砸個一兩下能有啥事啊。頂多也就是腦震蕩而已!”孫振彪繼續(xù)安慰道,誰知道剛剛止住哭泣的莫小西一聽腦震蕩仨字,腦袋都震蕩了這么嚴(yán)重!于是哭的更兇了。 王子昌剛踏出教室,就聽到女生驚天動地凄凄慘慘的哭聲。他停下腳步,走到窗臺往教室里望去,看到年輕的老師手足無措、臉漲得通紅,眼神卻又極心疼的樣子。 王子昌默默地盯著莫小西抖動的雙肩,聽著她不加掩飾的哭聲。這個莫小西怎么跟個小孩子似的。饒是他見慣了女孩子各式各樣的哭泣,也沒見過這樣不嬌柔不造作孩子似的大哭。 可是,有的女孩垂淚的樣子很優(yōu)雅,有的嫵媚,有的楚楚可憐,他也曾為之心癢、著迷,但他對女孩子的感情像霧像雨又像風(fēng),一陣一陣的,新鮮勁過了,看哪一個都是面目可憎的樣子。尤其是像狗皮膏藥死纏著不放的女孩,他更厭惡至極! 分手的時候,他連句臺詞都不會更改的,都是同樣的話:“老子對送上門來的女孩沒興趣,只不過是不玩白不玩,我兄弟那邊正好有時間,要不你再去陪他玩幾天?” 幾個人統(tǒng)一口徑,對于死纏不放的女孩都是這么對付的,美其名曰:女人如衣服,誰穿不是穿,反正都是兄弟!那些跟他好過的女孩,提起他的名字來,莫不是恨的幾乎要把牙根咬碎。但后續(xù)有更多的女孩對他癡迷不已。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是看上他爸爸的權(quán)還是mama的錢,還是他王子昌的相貌和身量。女孩對于他來說,跟他抽過的香煙沒啥區(qū)別,只不過,有的便宜有的貴一些罷了,到最后都是一個味! 可為什么剛剛那一聲痛哭,他的心莫名被刺痛了一下。尤其是孫振彪腦子犯抽加的那句“腦震蕩”讓她又痛哭不止,這個豬!不會說話就閉嘴吧! “莫小西,看你嚇的不輕,今晚的自習(xí)課就上到這兒吧,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啥也別想,啊,啥事不還有老師嗎?老師不頂用,咱還有校長,實在不行,咱就去派出所縣公安局老師就不相信就沒人整治得了那幫街華子!那個誰去把莫小西送回家里” 孫振彪立馬舉手表決:老師我我我我人高馬大的,路上萬一遇到啥情況,三拳兩腳就能解決,對了,回老師您要是怕人手不夠的話,還有我哥我表哥,他們聽說咱們學(xué)校升學(xué)率這么高,都像我一樣,慕名來看看“孫振彪往后一指,愣?。篶ao,人呢! 王子昌踢了王云盛一腳,王云盛立馬心領(lǐng)神會沖著玻璃窗喊道:“我們在外面呢”同時加了句:“我們看看那幫混混走了沒有” 幾句話,回老師對他們的好感度層層上升,不容置疑地把莫小西交給了他們。叮囑著千萬千萬送到家門口,看著莫小西把門栓上后再回來。 孫振彪雙腳一并,舉起右手,聲音洪亮?!氨WC完成任務(wù)!” 莫小西確實心慌意亂的不行,想著在這里也學(xué)不下去了,索性還是回家吧。隨及收拾了課本文具。低頭走出教室。同桌會愛敏想跟著去,孫振彪嫌棄地說,我們幾個腿長走的快,等回來的時候,一溜煙地就跑來了,你那小短腿得捯飭到什么時候,有那功夫多寫幾遍單詞不好嗎 回愛敏腹誹:說的怪好聽,誰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呢。 莫小西在前面走著,孫振彪他們?nèi)齻€優(yōu)哉游哉地在后面跟著。 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到村口……王子昌莫名就想起這首歌曲。以前無意中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膩歪無比,而今天,抬頭望夜空,月朗星稀,皎潔的月光灑在路邊田地里的藤蔓上,仿佛照著一層潔白的紗。 “孫同學(xué),你說他真的不會死嗎?”莫小西心里七上八下的。腳下踢著一塊小石子,無比惆悵。 “不會,不會,就那一下子,怎么可能會死人!”孫振彪幾乎要拍著胸脯保證。 “哼哼就你那狠勁,不死也得殘廢!”王云盛嘴里嘟囔著。卻又被王子昌踹了一腳。要不是及時抓住老表的胳膊,就會很狼狽地倒在地上。cao!不能挨這個惡女太近,腿都嚇軟了! “不會說話就閉嘴!” “什么都不要想,回去好好睡它一大覺,醒了啥事都沒有,有什么呀,就當(dāng)做了一場噩夢”孫振彪在跟女孩子交流中,從來都是知心大哥哥型的。 “對了,就沖進來的那個鼻青臉腫的街華子,知道是誰揍的嗎?”孫振彪往后指指王子昌,“我哥們。王子!他最見不得欺負女孩子了!” 莫小西轉(zhuǎn)過身來,沖王子昌笑笑,“謝謝你!” 第8章 你完了 王子昌終于看到了莫小西的模樣,如果說,在這之前他只是好奇地猜測,連鎮(zhèn)上的混混都來sao擾的女孩,長相肯定差不了,實際上,莫小西的模樣何止是用差不了形容的了的。 美麗!漂亮!好看!腦子里幾個有限的詞匯簡直是俗氣至極,眼前的莫小西,就像神話故事里的仙子,嗯,月下仙子,他甚至找不到可以妥帖形容莫小西的詞語,腦中一片空白,望著她那雙夜空下晶亮的眸子,像不帶任何雜質(zhì)的寶石,燦若星辰,明凈清澈。 王子昌如同被雷擊般僵在那里,心臟在超負荷地狂跳著,一股電流從腳底板一直竄到尾椎骨,那種酥麻的感覺,讓他幾乎要站不住了。糟糕!她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魔力,怎么感覺自己要被吸進去他對自己說,王子昌,你完了! 在王云盛瘋狂的干咳,孫振彪頻頻使眼色中,王子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指著地里的藤蔓說,“不好意思,剛才一直在猜想這地里長的什么莊稼,這么長的枝條…… “哦……這個呀,是地瓜蔓……”莫小西見王子昌一臉茫然忙解釋道,“我們這邊叫地瓜,可能別的地方叫紅薯番薯什么的……葉子也可以吃的?!?/br> “哦”王子昌依舊迷茫的眼神,望著莫小西,仿佛在自言自語又仿佛在求知,“地瓜?是不是還有一種瓜叫天瓜?” cao!孫振彪仿佛見了鬼似的,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還有一種瓜叫傻瓜知不知道?明明熟透了熟爛了的壞小子,還裝作一派天真的蠢樣子,果然是色令智昏 孫振彪瞅了眼月光下靈動迷人的莫小西,他心里升出異樣的情緒,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失落,亦或還有懊悔總之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隱去。他這算不算叫引狼入室cao!他咋就這么想弄死這只披著羊皮的大灰狼呢! 孫振彪鼓著腮幫子,眼睛里淬出的仇恨小火苗,恰好被王云盛接收到,原本是抱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心態(tài),把這個心狠手辣的惡毒女孩送到家齊活。 瞅瞅王子昌這副裝憨賣傻的熊樣又看看表弟,像是被挖了墻角似的憤恨不已的德性。果然,在女孩面前,還是他王云盛定力略高一籌。 他一把扯過表弟做好做歹,“別忘了你是來這個破地方干什么的,我警告你,離這個歹毒的女孩遠點,她有啥好看的?眼睛大的都快跑到眶外面去了!想想那一凳子下去你有啥心思也該都收回去了吧!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我能有啥心思!別跟個女人似的嘰嘰歪歪”孫振彪被人一語道破心中所想,臉皮發(fā)燙。氣急敗壞地掙脫老表,心有不甘地盯著前面越走越遠的兩人,莫小西一貫的目不斜視,觀察她了一年,發(fā)現(xiàn)她對哪個男生都是一副你欠揍欠扁的狀態(tài)。有比較好事的同學(xué)告訴他,好在她六叔不在,莫小西六叔在家的話,他們這些個男同學(xué),連正大光明看一眼都是不敢的,更別提明目張膽地sao擾了,他六叔是個狠角色不急不哈收拾一頓 私下里問過班里的男生,男生提起莫小西從來都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說她別看長得好看,好看有啥用又不能當(dāng)飯吃,脾氣瞎的不得了,跟你撂臉子都是輕的,關(guān)鍵是她真下的去手??!嘖嘖我老娘都說她白瞎一張皮! 孫振彪還想著女孩子就得潑潑辣辣的,這樣在外面才不容易吃虧 “別忘記咱們在一塊發(fā)過的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為了一件衣服爭什么爭,外頭多的是!不都是衣服嘛,不光著腚就行唄!” 沉浸在回憶中的孫振彪被王云盛厚實的大掌往肩頭上一拍,回過神來,一聽老表這話,既覺得可惜又滿滿地同情,他的這個老表,活到20歲,心里眼里除了武俠小說就是各種吃,雖然也跟著他們胡鬧,嘴里也說著黃腔,但從來沒有在女孩身上花過一分心思。更沒花過一個子兒。王云盛非常鄙夷他們幾個動不動就換小妞的行為:我不能跟你們這些壞蛋一樣又傻又花心,萬一以后不喜歡了,那我花在她身上的錢不就白花了? 他們都說:你可以不花的,誰知道王云盛義正言辭地反駁:占了人家便宜還不舍得給人家花錢,還算是個男人嗎? “” “” 用他的話說,從小在老娘的yin威下長大,又有一對雙胞胎母大蟲似的jiejie,女人對他來說就是災(zāi)難就是克星!能躲幾年就躲幾年,實在躲不過去,就在三十歲后結(jié)婚! 別看他有時候還流里流氣朝著年輕小姑娘吹個流氓哨啥的,真要是有女孩瞧上他,往他跟前湊,不把他嚇得屁滾尿流才怪! 孫振彪跟老表互相推搡著,一邊留意聽著前面的談話。 “有可能吧,地瓜長在田地里,天瓜長在天上也說不定”這人說話真好笑,可是,莫小西心事重重笑不出來。于是重又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踢著石子走路。 月光下的四人,詭異地緘口無言走了一路,拐到另一條小路上時,走了大約百余米,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傳來。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翕翕鼻翼,莫小西笑笑:“這是荷花的香氣,我們村就是荷花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村前房后,凡是有水的地方,溝渠、魚塘,就算是自己院子里閑置的甕里缸里都栽著荷花呢,你們來晚了,要是夏至的時候,荷花的香氣得飄好幾里地。我們村的空氣都比別村的清新好多呢?!?/br> 說話間,眼前呈現(xiàn)出好幾處長方形的水塘。水塘里的荷一片片一簇簇,大多數(shù)荷花已然落敗,有的蓮蓬小孩拳頭般大,有的才剛形成嫩黃色的小蓮蓬。還有一部分含苞待放的,在這夜色中吐納芬芳。 彎月如鉤,亭亭玉立的荷、裊裊的水汽,荷塘邊站著的纖纖少女,在各人眼中產(chǎn)生各樣的畫面。 王子昌:怪道莫小西長這么好看,原來住的地方這么美啊,此情此景要是沒這兩個家伙更好了。 孫振彪:荷塘月色下,莫小西要是換上裙子,是不是跟小仙女差不多了!cao,干嘛讓姓王的跟來! 王云盛:幸虧有月亮,如果沒有月亮,就莫小西這么可怕的女孩,要是把頭發(fā)散開,再配上嚇人的音樂!wo cao!簡直比女鬼還可怕! 孫振彪捅捅王云盛:“老表,你干啥打嚇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