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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內。 依舊是暈黃狹小的審訊室。 “叩叩叩……”, 徐景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 依次敲擊著桌面, 面容有些憔悴,“魯掌柜, 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這么緊張干嘛?!?/br> 由于晉城和桐城相距甚遠,陸銘只好通知晉城的巡捕房, 尋求他們的合作。 忙里忙外的,徐景槊自己都有點放空, 滿面都是疲憊。 魯乘全身靠在椅子上,一雙三角眼微密, 從上往下的俯視著看他, 戴著手銬的手緊握在一起, 摩擦手指,手銬相撞。 金屬聲和敲桌聲交錯, 緊張的氣息一時渲染。 “我們與文少爺做的生意,你們都已經知道了, 還有什么好聊天的?!濒敵嗣靼坠值囊?guī)矩,罌粟煙土是禁令, 再加上他還私下為李秉堯尋過藥,殺害李洋, 牢獄之災已經板上釘釘了。 “我想知道的不是這些。”徐景槊猛然身體前傾, 冰冷氣息壓制過去, “你世代生活在晉城, 就沒有聽說過什么妖魔鬼怪傳說嗎?” 魯乘皺眉,眼前的男人直勾勾的盯著他,有些寒顫:“你問這個干嘛!” 徐景槊隨即露出笑容,隨意向后一靠,一副公子哥的模樣:“我說了就是聊聊,我曾聽說你們晉城有一個傳說,就是要把穿紅衣服死的人,頭顱藏在原地,身體要丟進河里,這樣就不會受到叨擾。是有這么一回事兒嗎?” “有的。”魯乘舒了一口氣。 徐景槊盯著他,狹長的雙眸帶著寒光:“那你知道晉城有聽說過什么新聞,是有關小女孩被人殺害后,但是在現場就只有找到頭顱的。” “不記得了。”魯乘想了一會兒,很認真的回答,他感受到了徐景槊的氣息,多半是發(fā)現了相似的案子,也就脫口而出:“我也就在晉城住到十歲,稍微大些也就去了外地?!?/br> “那你說說魯成仁是什么樣子的人?!?/br> 魯成仁看上去不顯眼,平凡,但是眼底的那刻陰郁說不定才是真正的他。 魯乘聽見不是找自己麻煩,也就馬上放松了下來,但是語氣依舊是緊張:“我和成仁從小一起長大,我住他樓下。他家境不好,母親是個瘋子整天瘋瘋癲癲,父親是賭鬼,一輸就喝酒,喝醉了就打他娘還有他。 他從小就不太愛說話,那么大高個子,也總是彎著腰,低著頭,一副軟軟弱弱的樣子。后來父母都死了,一個人可憐的活著,所以我做生意,基本上都會帶著他,他做不了什么大事,但是端茶倒水還是可以的?!?/br> 徐少,你怎么突然對成仁感興趣了。” 魯乘覺得不太對勁,問了晉城的鬼傳說,又問了魯成仁。 徐景槊陷入了沉思,右手手指一直磨蹭著書本的一角,卷起來又舒張開,隨口一句:“就是好奇而已?!?/br> 童年不幸是導致心理扭曲的一大因素,極其容易導致人的報復心理,畢竟童年的不幸,會用往生來償還。 這樣看來魯成仁的嫌疑又多了一分。 “你們家住哪里?”徐景槊隨口問道。 魯乘一愣:“二巷路的二號筒子樓?!?/br> 徐景槊又十分客套的詢問了其他幾個人的身世,大多數都是平民窟的人,上有老下有小,才會跟著魯乘鋌而走險來到桐城做煙土生意。 理解同情他們的身世,但又厭惡他們的所作所為。 許久后,徐景槊見魯乘已經兩眼發(fā)昏,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這才注意到,原來已經大半夜三點了。 他揉一揉眉心,緩緩舒氣,自己也是累到不行了:“你先回牢房吧,你和你的兄弟們坐牢是一定的,坐多久就要看法律了。你們做著臟生意,賺的黑心錢,一定是要承擔責任的?!?/br> 魯乘沉默片刻,輕聲應下:“……好” 徐景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邁著大長腿就抬腳出門,見到外面也是倒了一片,也就只有他家陸銘還有燈下察看從晉城傳送過來的資料。 陸銘就是這樣,特別軸,無論有沒有用,也想先去做了,不過這也是他會喜歡陸銘的理由。 他第一次見陸銘時,他才不過十歲孩童,一直躲在他的身后,心安理得的受他保護,受他寵。 如今一轉眼,十年都過去了。 他已不再是稚嫩孩童,陸銘卻依舊還是那個軸的人。他是他的小少爺,他是他的陸銘。 變的只是兩個人越來越相依的心。 徐景槊走到他身邊,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嘟喃著嘴,濕潤的氣息sao弄陸銘的頸脖:“陸銘,我好困吶,我們去睡覺吧?!?/br> “你困了就先去躺會兒吧,我……” 話音未落,徐景槊一個深吻壓了下來,不像往常的溫柔與含蓄,帶著侵略和占有,卻也有另一番的旖旎動人,濃墨重彩。 陸銘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想推開他,畢竟這里是巡捕房,雖說他倆的事不算是秘密,但也有些難為情。 可徐景槊卻一把扣住了他的后腦勺,唇舌的糾纏很是默契,百轉纏綿間牽扯去幾縷銀絲,月色朦朧,卻又撩人。 他們吻了很久,分開時彼此的呼吸都有些不穩(wěn),陸銘露出微微緋色的面容,唇瓣也變得殷紅。 徐景槊輕輕撫過他的唇,喉結滾動:“你確定我們不去睡覺嗎?” 陸銘的紅染遍了全身:“我從上百個女孩卷宗里,找到了兩個是符合條件的。” 晉城的巡捕房不是很懂他們的要求,于是就把所有的有關小女孩或者年輕女子的案子都給了他們。 通過全嘉林他們的排查最后留下了一百多起找不到完整尸體的案子,陸銘見大家都困了,也就發(fā)話讓他們稍微休息一會兒,自己繼續(xù)翻。 “你再轉移注意?”徐景槊眼眸微瞇,一雙狐貍眼眸光流轉。 “咳咳?!标戙懨媛秾擂?,拿出兩份檔案,排好在徐景槊的面前,身體自然的靠在他的懷里,“一個是二十年前,叫向天天,十三歲。一個是八年前,叫章亞茹,二十四歲。” 徐景槊伸手摟住他的腰,讓他完全靠在自己的懷里,翻看檔案:“二十四歲?兇手不是只殺小女孩。” 這兩起案子與熊妗和莊琬的一樣,頸部一刀切,傷口平整,頭顱被白布條包裹藏在角落里。晉城漁戶較多,也有專業(yè)撈尸的,所以她們的身體被打撈上岸。 通過服飾身形被家人認出,尸體上向天天有十五刀,章亞茹是二十七刀。 向天天案發(fā)在家里,是下午父母回家里發(fā)現地上大片血跡,又沒有人,先是在晉城大面積的尋人,后來過了兩日,她母親在向天天的床底下聞到了腐臭味,這才找到頭顱。 章亞茹案發(fā)在紡織廠,她是那里的女工,晚上加班時遇害,由于好幾天沒有上班才引起注意,最終在紡織廠的廢料處理室中發(fā)現。 徐景槊將向天天、章亞茹、熊妗、莊琬的信息全部列在一處。 她們都是年輕貌美的小女孩,喜歡穿紅色的衣服,都是在十七號遇害,身體上的刀傷數為十五,二十七,三十五,三十五。 徐景槊又開始不自覺的卷起書角,他不理解十七號對于兇手來說是一個什么樣的重要日子。十五、二十七、三十五、三十五又代表著什么。 他瞟了一眼陸銘,發(fā)覺陸銘對向天天的興趣更大一些,也就問道:“你覺得向天天是第一起案子?” “恩。”陸銘重重的點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向天天的照片,一個女孩的相片,笑得像花一樣,“她父母說,向天天雖然性格活潑好動,但是卻特別精明,絕對不會在自己獨自一人在家的時候,還去給兇手開門。 案發(fā)是在家中,說明他倆應該認識,還很熟悉。而且地面有大量血跡沒有清理,很顯然兇手是第一次殺人,驚慌失措,準備不足?!?/br> 徐景槊揉著陸銘的寸板頭,有些硬有些扎手,卻還是很舒服:“恩,我也是這么認為的?!?/br> 他甚至還認為,十七號應該就只是因為殺向天天的時候是十七號,以至于后面的都是十七號。 也許兇手有強迫癥,也許……兇手在懷念向天天。 檔案里有張向天天的黑白照,小女孩一臉的稚氣,但也是一個小美人。她對著鏡頭哈哈大笑,毫不膽怯,彎成月牙的眼睛很是迷人。 這樣的小女孩,恐怕會是所有小男孩的初戀對象吧。 落落大方,還長得好看。 “向天天住在二巷路的四號筒子樓112號。”徐景槊回憶剛剛和魯乘聊天的內容,“魯乘和魯成仁也住在那個附近,說不定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呢?” “那你懷疑他們倆其中的誰?” 陸銘腦海中對魯乘的印象更深一點,他是那些人的主心骨,藥材鋪里所有的伙計都是聽他的。做人處事也是滴水不漏,如果不是因為他事先就知道了魯乘私下買賣毒藥的事,恐怕也很難從他嘴里問出什么。 這樣的人殺死人來,也許也會找不到蹤跡吧。 徐景槊忽然咧嘴一笑,一把將陸銘拉進懷里,下巴蹭著他的肩窩,聲音也變得軟萌,帶著撒嬌:“我們去睡覺吧,我新買了一輛汽車,空間超級大。我還讓他們特地都換上了軟墊,在那里打架也是不會疼的。” 見懷里的人掙扎,也就越發(fā)收緊,偏過頭含住他粉粉的耳垂:“反正兇手已經確定了,關在這里跑不掉的,我們就去玩一下好不好?!?/br> 隨即握住他的手徑直往下伸:“是不是有點不一樣了,我的好陸銘?!?/br> ※※※※※※※※※※※※※※※※※※※※ 快了,最多兩章這個案子就破了,不過我覺得我把兇手寫得好明顯,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