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0年02月03日
我知道大家都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暗中觀察了一下他們的神情。 他們的情緒冷卻下來,手里捏的原力或者是武器卻又要悄悄地指向小余醫(yī)生,就像在滾水中加入一點涼水,短暫的平靜后很快就能再次沸騰。 難得有些緊張過度的冷靜,我開始回憶我和小余醫(yī)生在極端氣候之后相處的細節(jié),一些有關(guān)或者無關(guān)的事。 我現(xiàn)在沒空幫他們思考“匣子”到底代表了什么,但他們給我的時間并不多,如果我再沒有回應(yīng),他們可能會訴諸武力。 可我現(xiàn)在誰都打不過。 小余醫(yī)生給我的鈴鐺腳鏈里的珠子,為什么能凝聚水汽還能治療他的傷勢? 給我腳鏈的時候是我返祖期結(jié)束前,我本以為還有半年才能結(jié)束,但拿到它后很快我的返祖期就結(jié)束了。 第二次覺醒熱伴隨的夢,讓大家都知道“匣子”是一種很重要的東西,小余醫(yī)生在二次覺醒熱前給我的盒子里面裝著家門口的一支月季——至少品種是一樣的。 那么針對小余醫(yī)生的圈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是從我被研究所發(fā)現(xiàn),還是我也只不過是誤入圈套的一個變數(shù)。 霜輕輕地咳嗽一聲。暗示我該做出選擇了,我僵在半空中的手,一時之間連收回來都聽見關(guān)節(jié)艱難發(fā)出吱呀聲——我太緊張了。 我問他,“你把他殺了,那在這里的是誰呀?!?/br> “我當年為了贖回冬,暗中和研究所的余慈做了個交易,讓我用研究院繼承人換她,我接近余睚的時候是和他一起堵在余睚樓下,你可能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就已經(jīng)見過你了,甚至瞄準你心臟的槍也是我架的。余慈用你威脅他,他很快就被俘獲,他吸取了一瓶比投放到水源地更高級的基因藥,卻沒有立刻陷入高熱,甚至還有功夫嘲諷余慈,可惜他還是慢了一點,在研究院門口才化解了基因藥對他的刺激,他開始返祖——有一條非常漂亮的魚尾,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余睚是個混了人血的鮫。水汽從四面八方聚攏在他身邊,我也沒能在水繭形成后傷害到他,整個研究院圍著他,想辦法催化了這次返祖期,導(dǎo)致他結(jié)束時非常的虛弱,我爪刃穿透了他的心臟。而我在殺了他以后才得知,冬早就被他們殺了?!?/br> 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抖,緩了一下問他:“你的原型和冬一樣嗎?” 霜:“我和她都是雪豹?!?/br> 文字很難找到合適表達我現(xiàn)在想法的形容詞,我是第一次覺得,這種愧疚感能把我滅殺了。 你看這個世界是一個圈,盡管我們都在逃,卻無濟于事。 晚上十一點五十七分,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