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請自重![GL]_分節(jié)閱讀_39
“小公子,從這里到那托我抓你的那位大人那不過兩公里,回鎮(zhèn)上卻有幾十里,你說我會怎么選?!睗h子嘿嘿一笑,臉上表情莫名的有些怪異。“那人給了你多少銀子,我…我給你雙倍。不,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比~錦書被拉的一踉蹌險些摔倒,她抬頭望著前頭黑暗的密林,不知為何心底有了幾分恐懼。 漢子拉著葉錦書到了一塊空地,對著前方喊道:“大人,我將您要的人帶來了?!比~錦書見那漢子背對著她,往后退了兩步,趁那漢子不備掙脫開他手中握著的繩子,奪路而逃。沒跑出幾步,那漢子就踩住了地上的繩子,狠狠一拽,葉錦書就摔倒在地悶哼一聲,摔的有些頭暈眼花。額頭被地上的石頭磕破,鮮血劃過眼角往下蔓延。 葉錦書喘著氣想站起來,可那漢子走過來一腳踩在她肩頭jian笑道:“小公子,你可別亂跑,這林子里可有不少餓狼惡虎。你這細皮嫩rou的模樣,那些畜生們可最是喜歡。” “混蛋,放開我?!比~錦書咬牙低吼道。漢子笑嘻嘻的踩著她的肩頭:“小公子,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對你怎樣。但是你要是再敢跑,我就在你這白嫩嫩的臉蛋上劃上兩刀?!比~錦書伏著身子,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順著下巴往下流,沾濕了衣領(lǐng)。 混亂的頭腦中,有一道靈光閃過。葉錦書的手慢慢的伸進了衣袖中,抓住了一個小瓶,奮力一翻身子將瓶子里的粉末往那漢子身上一揚。 白色的粉末一沾在肌膚上,就一陣劇痛。漢子一時不察,被當(dāng)頭揚了一大把,慘叫一聲抱住臉倒在地上滾了起來。葉錦書趁機爬了起來,往后退了退,望著那慘叫連連的漢子,有些猶豫的咬咬牙道:“你若是現(xiàn)在去找大夫,也許還能活命。但你若是還要抓我,別說眼睛就連命都保不住?!比~錦書身上倒是帶著一些磨的毒性猛烈的毒草藥粉,這時正是派上了用場。 葉錦書撇下那漢子,往著來路逃竄而去。天黑路暗,只能靠著天上那微弱的月光看清路。深林之中偶爾能聽到野獸的低吼聲,葉錦書焦急又有些驚慌的在密林中,逃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迷了路,找不到方向,只能焦急的隨便找了條路,一條道走到黑。 帶著刺的樹藤勾破了衣裳皮rou,葉錦書絲毫不理會身上的疼痛,狼狽不堪的狂奔著。直到被一塊石頭絆倒在地,葉錦書深喘兩口氣,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笙兒一定在找她,她一定要盡快回去。就在她掙扎著要爬起身時,眼前卻悄無聲息的多了一雙鑲著銀絲精致不菲的鞋:“葉小哥,許久不見”。那低沉帶著笑意的聲音,竟是那般熟悉。心底一寒,葉錦書抬頭,瞳孔微微收縮,驚訝失聲道:“是你?!?/br> “葉小哥,看你摔的如此狼狽,可要我扶你起來?!鳖櫻源┲簧砝w塵不染的錦衣,負手立在葉錦書身前,隱在黑暗中俊俏的臉上,是溫和儒雅的笑容?!安槐貏跓┒贍斄?,我…我會自己起來。”葉錦書曾聽顧笙提起過,顧家二少爺顧言一直幫著寧王與顧家作對,一直想著法子要除掉顧笙。 看來那漢子說的那位出錢來抓她的大人,怕就是眼前的這位顧二少爺了。葉錦書爬起身,直視著顧言:“二少爺,你到底想做什么?!鳖櫻缘皖^笑了笑,手中紙扇一轉(zhuǎn):“葉小哥,你為何如此問?!薄半y道二少爺要說,在這夜半出現(xiàn)在這深林之中,正好遇見剛剛逃離匪徒的我,是巧合嗎?!比~錦書面色淡然,面上布滿鮮血,身上衣裳破爛,狼狽不堪卻身形挺直。 “不是巧合,我來這的確是特地來見葉小哥。不知葉小哥,可認得這東西。”顧言眼睛一瞇,將手伸到葉錦書身前張開。掌心躺著一枚凹凸不平的小木牌,上頭歪歪扭扭的畫著兩個三個小人,角落里寫著一個隱約可見的楠字,字跡稚嫩歪曲,就像是一個剛剛學(xué)會提筆的小孩寫的。 “怎么…可能?!比~錦書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伸手上前奪過顧言手中的木牌,一邊細細的打量口中一邊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你們?yōu)楹螘羞@個?!薄白匀皇且娭巳瞬拍苣玫竭@東西,葉小哥,你與我去見見那人不就知道了嗎?!鳖櫻源浇翘羝穑桥c顧笙有些相像的臉上,是自信而又不屑的笑?!皫胰ィ摇乙ヒ姟娝?。”緊緊的攥著那塊木牌,葉錦書身子微微顫抖著,眸子閃爍著淚光,神情復(fù)雜。 第81章 至親之間的反目! 顧笙與止遷小籠包兩人日夜兼程趕回顧家,路上遇到了凈璃派來的暗衛(wèi),得知了京城寧王的動靜。顧笙沉默不言,仍決定先回顧家。 顧家大廳中,顧清泉臉色蒼白憤怒,難以置信的指著跪在廳中的顧言:“你這個畜生,你說,你做了什么喪盡天良之事。”顧家大夫人攙扶著顧清泉,臉色有些悲痛。而二夫人則站在一旁,低著頭沉默不語,看不清她的神情。顧欽咬著牙怒瞪著顧言,神情間也甚是悲痛。 顧言直挺挺的跪在大廳中央,臉上印著一個清晰的掌印,半邊臉紅腫著。看上去有幾分狼狽,臉上卻還掛著得體溫和的笑容。他抬手輕輕撫了撫衣袖上的灰塵,嘴角的笑容諷刺而不屑:“我并無有心隱瞞,既然大娘清醒了,我做了何事,爹不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嗎,難道還要聽我當(dāng)面跟您再說一遍嗎?!?/br> 還未等顧清泉開口,一旁的顧欽已經(jīng)上前一把將顧言拉了起來,力氣大的撕裂了顧言的領(lǐng)口,錦緞的碎裂聲刺耳而尖銳,顧欽怒吼道:“二弟,你說,你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要對娘下毒手。”顧言望著眼前咬牙面目有些扭曲的顧欽,輕笑著道:“她是你娘,可不是我娘。我的娘,是她?!敝讣膺b遙指著站在一旁的二夫人。 李鳳袂身子微微一顫,緩緩的抬起了頭,她眼神復(fù)雜的看著那笑的一臉邪氣不屑的顧言,張了張嘴,終于問出了口:“為何…為何這么對你大娘?!鳖櫻脏坂鸵恍Γ瑢⒁恢弊ブ念櫄J推開,昂頭站起身子冷笑著看著李鳳袂,沒有半分以往的尊重敬重,眸中竟是顯了幾絲恨意:“我的娘親啊,知道是我傷了你最愛的大娘,你此刻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啊,嗯?!?/br> 李鳳袂身子顫抖著退了兩步,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顧言。顧清泉喘了兩口氣,厲聲道:“你這個畜生,你胡說八道什么,你下毒害了你大娘,還對你娘親無理。畜生,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是不是想把顧家的人都毀了,你才甘心?!鳖櫻蕴ь^冷笑著看著顧清泉冷:“爹,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什么別人家的妻妾都是明爭暗斗,而你的兩位夫人卻和和氣氣,情同姐妹。大娘中毒躺在床上,娘親衣不解帶日漸消瘦的守在大娘床前,爹以前生病都不見娘親這般擔(dān)憂。難道爹就不想知道這其中有何隱情嗎?!?/br> 李鳳袂眼角余光瞥見江采桑臉色慘白,連忙喝道:“言兒,閉嘴?!鳖櫱迦戳丝瓷砼缘娜?,而后有些茫然的低頭,江采桑正有些慌亂驚恐的盯著顧言,手無意識的死死的掐著顧清泉的手臂。心底似乎明白了什么,此前一直懷疑過的事情,就如同被捅破的窗紙一樣,瞬間就清明了起來。 顧清泉直了直身子,手指輕顫著指著顧言,眸子中一片死灰:“畜生,休的胡言亂語,污蔑你大娘和你娘親。你竟與寧王勾結(jié)圖謀顧府,我顧清泉怎么生了你這個忘本不孝的畜生?!鳖櫻缘吐曅α似饋恚穸恍?,英俊的面容扭曲了起來:“既然你已經(jīng)叫我畜生了,那你這個畜生的爹,又是什么東西呢?!?/br> 顧清泉氣的身子抖的厲害,指著顧言說不出話:“你…你。”顧欽見顧清泉快要氣暈了的模樣,連忙怒吼著上前一拳襲向顧言:“顧言,休的對爹無理。” 輕松的躲開了顧欽的拳頭,顧言退了幾步嘲諷道:“大哥,你學(xué)了那么多年的功夫,怎么卻還不如我這個門外漢。”“閉嘴,還不跪下給爹和娘親賠罪。”顧欽一朝失手,又上前襲去。兩人在大廳中打了起來,顧清泉被氣的險些暈厥,江采桑和李鳳袂在一旁扶住他給他順氣。 一直以來,在顧家人眼中文文弱弱的顧言,不僅會功夫,竟比那在江湖中小有名氣的顧欽還要厲害。不多時,顧欽竟落了下風(fēng),俊秀的臉上多了幾道深紫的淤青。那顧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每一拳皆是落在了顧欽的臉上。 見他們兄弟而人拳腳相對,顧清泉氣的在一旁跺腳喊他們住手。可他們沒有絲毫要住手的意思,且拳腳之間卻來越兇狠。李鳳袂和江采桑也在一旁一邊安慰著顧清泉,一邊喊著住手。 “真沒用,難怪晴姑娘想與你解除婚約?!鳖櫻砸蝗刂氐脑以陬櫄J的胸口,趁著他后退之際,滿臉嘲諷的譏笑道。“你胡說八道什么。”顧欽紅了眼,又兇猛的撲了過去?!拔液f八道,不如你親口去問問你的晴姑娘,她是不是想與你解除婚約?!鳖櫻约?zhàn)時,仍不住口的添油加醋,惹得顧欽更是瘋狂反擊,拳拳到rou。一時間,兩人在大廳中打做了一團。 正在此時,不知從哪來的一小顆石頭急射而來,對著大廳正兩個纏斗的人。 幾乎同一時間,顧言和顧欽皆是向后跳開,躲開了那顆力道渾厚的石子。石子啪的洞穿了大廳中的木柱時,顧笙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顧言,你鬧夠了沒有。” 幾人目光落到了大廳門前,一個白衣女子飄然從天而至,仿若嫡仙。顧笙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負手而立,潔白的衣裳上沾著幾滴已經(jīng)干枯了的血跡。秋水般深邃的眸子在大廳中幾人身上轉(zhuǎn)了幾個來回,心中便已知此時是何緣故。 “笙兒,是你二哥這個畜生娘親下的毒。他還與寧王勾結(jié),要把顧家的所有產(chǎn)業(yè)送給那個黑心的王爺?!鳖櫄J見了顧笙,滿眼怒火的瞪著顧言道。顧言冷哼一聲,瞥了顧笙一眼,抬手無所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冠。 顧笙也不看顧言一眼,走進大廳低聲對顧欽道了一句:“大哥息怒,你越是憤怒,就越是讓他得意?!倍缶偷搅祟櫱迦媲靶辛硕Y,道了句:“爹,事情辦妥了?!鳖櫱迦v的抬手拍了拍顧笙的肩道:“笙兒,辛苦你了?!薄暗?,那些劫走二哥賬本的匪徒,是寧王的人。”顧笙道,回頭看了顧言一眼,只見顧言頭也不抬的輕拍著衣擺。 “又是你這個畜生勾結(jié)寧王做的好事,你還真是想把顧家逼進死路你才甘心嗎。你告訴我,我顧清泉我顧家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讓你如此恨之入骨?!鳖櫱迦迥_咬牙,語氣間是痛苦哽咽。“想知道我為什么恨你們嗎,好,那我就告訴你們。”顧言歪頭笑著望著眼前幾個至親之人,那溫文儒雅的笑容中竟是帶著幾分殘忍的快意:“我真的恨你們,你們每一個人,我恨不得你們都去死?!?/br> 第82章 我也曾是個好哥哥! 顧清泉不怒反笑,眸中一片悲痛,對著顧言怒斥道: “你這畜生今日就好好給我說清楚,我顧家我顧清泉究竟有何對你不住,讓你如此狼子野心對著自己的至親下死手?!鳖櫻岳湫σ宦暎嫔洌骸澳銢]有對不住我,顧家也沒有對不住我。我只是為了名利,為了寧王許給我的官位,就憑這些難道還不夠嗎?!?/br> 顧清泉聞言大怒,顫抖著身子就沖上前狠狠一腳踹在顧言肚子上,顧言沒有躲閃,被顧清泉一腳踹倒在地。顧清泉左右看了看,不顧江采桑和李鳳袂的阻攔,取了掛在墻上的一把裝飾的寶劍,噌的一聲拔出了鞘,遙遙指著顧言:“好,我今日就殺了你這個忘恩負義鬼迷心竅的畜生?!?/br> 顧言半躺在地上,蒼白的臉上是嘲諷的笑意,可眸中深處分明有幾分淚意,他笑著開口:“來啊,動手殺我。你可信,今日你殺了我,明日寧王便會領(lǐng)兵屠盡顧府?!薄澳蔷妥屗?,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在,我也要殺了你這個畜生。”顧清泉紅了眸子,握在手中的利劍顫抖的險些握不住。 “清泉,言兒做錯事或許只是一時糊涂,還可以再管教管教。你冷靜些別太沖動…唉,鳳袂,你還不快勸勸老爺。”江采桑拉著顧清泉的手臂一邊規(guī)勸道,一邊望著那一直垂眸低頭不語的李鳳袂。李鳳袂抬頭復(fù)雜的望了顧言一眼,語氣苦澀的開口:“老爺,言兒他一時糊涂,定是被那寧王迷惑,您就息怒。若是言兒肯真心悔過,您就給他一次機會吧?!?/br> 顧清泉咬牙對著她們二人斥道:“慈母多敗兒,正是因你們這般縱容,才會養(yǎng)出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說罷就推開她們兩人,握著劍就跌跌撞撞的沖向那半跪在地上的顧言。 鋒利的劍閃著寒光迅猛的刺向顧言的胸口。顧言抬眸,沒有閃躲避開,目光幽深的望著那劍,眨眼間就刺到了胸口。 顧清泉眼眸空洞的望著顧言,顧笙站在一旁抓著他的手臂,而他手中的那劍抵著顧言的胸口,有幾滴鮮血緩緩地順著劍身慢慢流下,滴落在顧清泉的腳前。 “爹,手下留情,他畢竟是二哥。況且他該知道不少寧王要對付顧家的詭計,好好勸勸,或許二哥會說出實情,回頭改過的?!鳖欝夏抗獬领o的看著顧清泉,慢慢的松開了抓著他的手臂。顧清泉死死的盯著顧言胸口漫開的那片血跡,頹然而迷茫的松開了劍,鋒利的劍哐當(dāng)一聲跌落在地。像是瞬間蒼老了幾歲一般,顧清泉抬了抬手,半晌又徒然的放下:“笙兒說的是,要好好審他,這逆子還不知與那寧王串通了多少陰謀詭計要對付我們,那就…那就審他,好好審。” 顧言垂頭望著自己的胸口,顧清泉的這一劍雖沒有刺的太深,可刺的卻也不算淺。胸口處潔白的衣裳上,暈開一片鮮紅的血跡,冰涼的疼意緩緩散開。唇角慢慢挑起的的笑意怪異而苦澀,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低頭笑道:“原來,你真的會動手殺我阿,爹?!?/br> 顧清泉蹣跚的走到他面前,蒼老的臉上是難言的悲痛,他悲涼開口:“言兒,你身上穿的衣裳是你大娘親手給你縫的,你腰上的玉笛是笙兒送你的,你的折扇是你大哥替你求來的。我教你識字養(yǎng)你成人,難道這些親情情義就真的就不及名利,不及寧王隨口給你許下的官位嗎。我怎能信,一直以來最讓我最欣慰最放心的孩子,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來。” “哈哈…哈哈哈?!鳖櫻月勓源诡^低聲笑了起來,那聲音低沉瘋狂,似乎其中蘊藏著巨大的痛苦。顧笙在一旁默默望著他,神情間也有幾分復(fù)雜:“二哥,停手向爹認錯吧。爹與我們一樣,都是真的愛你,才會如此痛恨你現(xiàn)如今這模樣。只要你真心悔過,與寧王斷絕關(guān)系,我們都會原諒你,待你如往昔?!鳖櫻蕴ь^,滿眼恨意的望著顧笙:“笙兒,你回來的那么快,不就是想問我那小大夫如今在何處嗎,你何必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一副關(guān)心我的模樣,你就不怕我將你與她的秘密說出來嗎?!?/br> “二哥,你何必如此呢,我行得正做的端,就算天下人都知道了,我也不懼。況且,你是我的二哥,我對你的關(guān)心是真心的,并不是虛情假意。”顧笙面色平靜的看著顧言,似乎絲毫不懼顧言在大庭廣眾下欲說出她與葉錦書的關(guān)系的威脅。 顧言見顧笙一副淡然的模樣,眼底有點點紅色蔓延開,咬牙狠狠道:“我最恨的就是你這幅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樣,還有你們,你們以為是我對不起你們嗎。我告訴你們,我不欠你們的,我不欠,我從來就沒有欠你們?!?/br> “二弟,你為何會變成這樣。我們是你的家人。我是你的親兄弟,可就真的比不過一個寧王嗎,寧王不過是利用你,他如何會真心待你?!鳖櫄J見顧言用那仇恨的目光死死嗯盯著顧笙,終于忍不住上前擋在顧笙身前。 “夠了,你們口口聲聲說你們真心待我。你們是如何真心待我的,用什么,用這個嗎?!鳖櫻灶^發(fā)散亂,神情癲狂,眼眸通紅的撕開自己的衣服,指著胸前剛剛被顧清泉刺出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