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他被我養(yǎng)死了_分節(jié)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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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哭完,葉鳴蟬包扎完,房間也收拾完的時候,我就要他和我去付賬。 葉鳴蟬手里還拿著抹布,看起來特別賢惠:“那你怎么把藥帶回來的?” 我仰躺在榻上,閉著眼睛敷著葉鳴蟬擰給我的熱布巾,和云中君享受著同樣的待遇。沒想到,只有我哭才能引起葉鳴蟬的注意,好吧,我知道了。 我把布巾拿下來,眨了兩下眼睛,理直氣壯道:“我這么好看,賒點賬還不行嗎?” 葉鳴蟬:“…行?!?/br> 結(jié)果來到地方,掌柜告訴我賬已經(jīng)有人幫我結(jié)了。 我感覺這個發(fā)展似曾相識:“是誰?” 掌柜說:“就跟您前后腳來的客人,怎么?兩位不相熟?” 我想不到還能有誰:“說說那人長什么樣子,我好想想?!?/br> 掌柜剛說了一句“那人身高七尺…”,后頭就有人道:“樓公子,節(jié)度使大人有請?!?/br> 我心說節(jié)度使是誰啊,一邊疑惑一邊茫然地轉(zhuǎn)頭去看葉鳴蟬。 葉鳴蟬沒什么反應(yīng),我不得不湊近過去,拉一拉他的袖子:“去不去?。俊?/br> 傳信的那人還在等著,葉鳴蟬抬頭和他對視了一眼,拉起我的手腕:“走?!?/br> 于是傳信人在我們前面帶路,葉鳴蟬在我前面帶我,三人一行走了有一會兒,拐過巷道進(jìn)了一扇小門。 小門往里走逐漸開闊起來,再走過布置簡潔大氣的后院,就到了正廳。傳信人止步在廊下:“大人在廳中相候?!?/br> 我猜這里大概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宅邸,但我在榮州確實又是人生地不熟,能有誰大費周章邀請我? 葉鳴蟬還拉著我的手腕,我和他對視了一眼,一不做二不休,當(dāng)先上去推開了禁閉的門。葉鳴蟬阻攔不及,一步跨上來和我站到一起。 廳里的人聽到聲音轉(zhuǎn)過身來,我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而后驚喜道:“啊呀,元貞?” 神秘的節(jié)度使大人露出笑容:“難為你還記得我?!?/br> 我想走進(jìn)去,腳步剛抬,又被拽著手往后一拉,我回過頭,葉鳴蟬又拿他黑漆漆的眼睛瞪我。 “這位是…?”利攸行看向葉鳴蟬,視線又從他臉上,下滑到他拉著我的手上。 “我…”我猶豫了一下,道:“我弟弟…吧。” “弟弟?”利攸行恍惚了一下,我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人。我把手掙脫出來,小聲對葉鳴蟬說:“你等等我,我和他有話說?!?/br> 葉鳴蟬又瞪我。我直挺挺地讓他瞪了半晌,終于葉鳴蟬似乎是眼睛酸了,垂下眼簾,甩袖出去了。 我拉開一把椅子自己坐下:“你是節(jié)度使大人?節(jié)度使是什么?”不怪我孤陋寡聞,在我為人的五十州時期,把持各州的是各州大姓,州牧之類的各種官職都是昆玉君建立黃金臺后才出現(xiàn)的,我初到澶州的時候還是靜坐下來聽了一天的講解才大略明白官職這種新的層級規(guī)矩。至于節(jié)度使,我那時可沒有聽過。 利攸行解釋:“節(jié)度使是新設(shè)的階位?!?/br> 我問:“比州牧大嗎?” “大一點?!?/br> 我“哦”了一聲,又問:“你不是在澶州上職,怎么又來當(dāng)了榮州的節(jié)度使?” 利攸行只簡略道:“我得了不怒修羅的青眼?!?/br> 不怒修羅步暮鯉,我對他的印象還是那個驚鴻一瞥的騎坐在矯健黑馬上的溫和將領(lǐng)。 我隨口問了一句:“不怒修羅如今怎樣?” “已故去了?!崩姓f,“昆玉君逝后不久,不怒修羅也隨之去了。” 我竟由利攸行這一句話,回憶起當(dāng)年黑馬將領(lǐng)和華車君王并行的畫面。 利攸行又和我說了些澶州往事的后續(xù),說著說著,就說到越別枝。 利攸行說:“你走以后,我時常會去整掃;等到我也走了,便又派人回去顧守。前年有消息來,說是有人避過護(hù)衛(wèi)去上了墳,但也僅那一次?!?/br> 我“嗯”了一聲,猜測那人大概就是驚鵲。 利攸行喝了口水,沉默了一會兒,狀似無意道:“裴玨衣倒一直沒有消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