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他被我養(yǎng)死了_分節(jié)閱讀_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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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道門,塔的內(nèi)外都是長久的沉默。半晌,明粢開口道:“你看見塔外的景色了嗎?” 樓嵐起想了想,自己進塔前根本沒有注意。 “很好看?!泵黥艺f著,想起自己半身入世時見過的人間,又道:“但可能比人間差一點?!?/br> 樓嵐起心中“哦”了一聲,剛冒出頭的興趣又縮了回去。 “但也還可以?!泵黥矣终f。 什么人啊,樓嵐起想,說話這么反復,肯定是個變化無常的男人。 第102章敗寇 觀頤 明粢才明白,明止君說的“先把人帶出來”是什么意思。樓嵐起并不堅持主見,也不執(zhí)著目標,所以極少自作主張,然而一旦他排除萬難為自己做了決定,就極少再有改動。因為決定反復的時候十分累人,所以樓嵐起選擇一條路走到黑。 是樓嵐起掌控著一切。明粢進不了塔,見不到人,只能日復一日地對著緊閉的黑漆大門說話,試圖得到一點回應。但樓嵐起沒有賜下半分垂憐。 這份冷待也恰給了明粢思考的余地,畢竟樓嵐起實在像是專治明粢的洪水猛獸,明粢波瀾不驚千萬年,一著不慎,落得滿盤皆輸——他到現(xiàn)在都沒來得及摘下別有人間的牌匾。 然而萬事總有變數(shù),明粢這邊還沒理出頭緒,鹿鳴澗那邊就來了一個舊識。明粢和原汀的交情止于泛泛,如果沒有樓嵐起,他們那點稀薄的情誼大約還不夠一個擦肩,更不要說相互問候——樓嵐起實在是一切的變數(shù)。 兩位神君對彼此點一點頭,就算是問候。原汀的身高和明粢相仿,和聞名遐邇的東君站在一起,也不會輸在起跑。但原汀看向明粢的目光里,依舊有難掩的敵意。 明粢福至心靈:“你喜歡他?” 原汀勉強扯起嘴角:“不知東君竟有炫耀勝利的惡質(zhì)。” 明粢并不辯解,他遠播的是兇名,實際性格還算是溫和,原汀話里帶著無傷大雅的刺,他也無意計較。明粢是樓嵐起的敗寇,但他不介意被另一個敗者誤為成王。 明粢讓出一塊地方,示意原汀坐下。泰恒塔兩扇門,兩個神君各倚一邊,淺薄的交情在他們之間挑不起任何共同話題,最終還是要說回樓嵐起。 明粢的問題近乎揭人傷疤:“為什么喜歡他?” 原汀冷淡地瞥了明粢一眼,明粢是誠心發(fā)問,然而原汀聽來卻像挑釁:“你呢?你又為什么喜歡他?” 原汀站起來,撣撣衣擺上并不存在的塵土和褶皺,輕輕地敲了敲黑漆的門板。 明粢和他一起屏息等著。沒有回應,樓嵐起不愿善待他的敗寇。 原汀自嘲地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明粢倚靠著門,半晌,他伸出手,輕輕貼在門板上。 塔里悄無聲息。明粢正要收回手,卻突然感受到一股細微的震動——樓嵐起在里側(cè)叩門:“篤篤篤”。 天界沒有金盞花,明粢想了想,問塔里的人:“你想吃什么?” 他也不指望能得到樓嵐起的回應,只叮囑道:“我很快回來?!?/br> 天界出入大多通過四方門,騰蛇門不屬四方之一,加之大多數(shù)時間都開向人間,一派千萬年如一的凄涼。 明粢看門衛(wèi)在記錄本上寫下一行:“東君,真身降臨,往人間”。往上看,上一條是:“云中君、司籍,真身降臨,往仙天”。再上一條,就是他和樓嵐起一切糾葛的開始:“云中君,真身降臨,往人間”。 明粢指著那一頁上的空白處,對守衛(wèi)道:“這行,留著?!?/br> 守衛(wèi)不明所以。騰蛇門主要通往人間,雖然人間話本愛寫神仙下凡,但實際要是評選“神仙最不喜歡的去處”,一定就是人間。在人間神力術(shù)法都受限制,誰也不愿意給自己找不痛快。 明粢重復:“留著這行?!笔匦l(wèi)莫名其妙地點頭應是,明粢這才離去。 葉鳴蟬和樓嵐起在深州很有一段生活,明粢光是旁觀那段回憶,都覺得那滿地的金盞亮得刺目。 人間才有生活,神天又大又空,寂寥得只剩生存。然而明粢真正降臨人間,卻覺出一股索然來。 人間很熱鬧,但熱鬧得很凄涼。明粢行走在其中,只感到一股蕭索的疏離,半點沒有葉鳴蟬記憶里的歸屬。熱鬧是凡人的,繁華也是凡人的。人間是屬于凡人的,和東君沒有關(guān)系。 明粢很快覺得厭倦,他抿著唇,在葉鳴蟬光顧過的小店買了花種就匆匆離去。 回天之前,他又心念一轉(zhuǎn),去了一趟葉鳴蟬和樓嵐起的小樓。 時節(jié)已經(jīng)入夏,春花凋零,而葉鳴蟬沒有來得及撒下夏花的種子。 明粢推開門,很輕易地踏足了一段回憶:小樓的底層是客堂和上整片是一大間臥室,沒有廚房,因為樓里的住戶沒有一個會做菜。 書房的桌上有些亂,筆架歪斜,鎮(zhèn)紙一半探出了桌沿,墨水干涸在硯臺里,桌子中央放著一本本子,一只毛筆橫在本子上,墨水落了兩滴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