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癮[GL]_分節(jié)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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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槐偏了偏頭,她望著窗外,安靜地流淚…… 突然地,她覺得很難過。 她沒辦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半小時前林殳意說出的“愛人”兩個字了…… 即使,本來后者也不是認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本來不想解釋為什么許槐還是不怨恨她爸爸這一點,但有小可愛提出來,那還是統(tǒng)一解釋一下吧~ 解釋了感覺都不夢幻了?。?333 第一是她現(xiàn)在只有這么一個親人,而且還是在鬼門關(guān)走過一遭的,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這個道理一樣。第二,現(xiàn)實就這樣(身邊例子不做贅述)何況許槐早就知道許舟云出軌這事了…… 么么小可愛的地雷和營養(yǎng)液~ 一米陽光扔了1個地雷 凌風(fēng)晨曦扔了1個地雷 讀者“啦啦啦~”,灌溉營養(yǎng)液 10 第33章 Part33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突然聊到吳云的事情, 林殳意回到庭景后, 也沒跟她再說一句話。晚上, 許槐歇在自己的房間。 林殳意坐在陽臺的藤椅上, 她已經(jīng)換上寬松的家居服,盤腿坐在椅子里, 手里端著一只高腳杯。頭頂開著昏黃的吊燈,她眺望遠方, 搖曳著手中的透明液體, 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陣還夾雜著夏夜的蛐蛐聲的夜風(fēng)襲來, 一聲屬于女人的稍顯低沉無奈的聲音散播在空中,然后一不小心被帶去遠方, 不曉得被哪只夏蟬聽見。 林殳意將手里的杯子擲在身邊的玻璃小桌上, 又拿起一旁的手機。 吳云安葬的地方她托人打聽很快就知道結(jié)果,望著郵件里的那張小小的照片,林殳意不由皺眉。早就聽人說現(xiàn)在死個人都不敢隨便死了, 因為死不起。公墓一點也不便宜,就跟現(xiàn)代人居住的環(huán)境是一樣的, 有豪宅也有一般平民的普通墳?zāi)? 還有一種的, 就像是筒子樓那樣的只有一個小小的堪堪夠放置骨灰盒的地方。甚至都不能在上面貼一張大一點的照片。而現(xiàn)在,在林殳意手機里,吳云的墓就是這樣的,在一排小格子里,占據(jù)了一小小的地方。 很逼仄, 很狹小,看起來,還很窮酸。 那個時候,林殳意回憶起在庭景門口攔住自己車的女孩子,許槐沒什么錢,這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在做事前沒考慮過許家人最后會是什么模樣,本來不在意的,可現(xiàn)在,卻莫名開始在意起來了。 陸荊州常常告訴她,那年樊家的覆滅,許家只是充當導(dǎo)火線,真正的兇手是那些惡意壟斷行業(yè)的,想逼樊家就范的那些人??伤宦?,相比許家,她更覺得樊家的人才是她的親人。那時候,就只想著要報仇了,恨不得將跟當年有一點點關(guān)系的人都趕盡殺絕??涩F(xiàn)在,似乎有什么在悄然間改變了,逼得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 按照陸荊州的說法,林殳意有些后悔。 或許,是她做得太絕了? 尤其是今天在看見許槐的眼淚時,那姑娘以為她轉(zhuǎn)頭自己就看不見了,可她還是看見了。那么安靜的,許槐像是一只獨角獸一樣,悄悄地哭。她不是外面那些只是做做樣子想要哭給特定的人看的女孩,而就僅僅是因為覺得傷心難受,自己忍不住悄悄地不想要任何人看見默默地流淚。 沒有一點聲音,可林殳意在那瞬間卻覺得心里也澀澀的,好像許槐的那些眼淚不是留在她的臉上,而是流進自己心里了那般。 林殳意后悔了。 —— 接連著幾天,許槐沒碰見林殳意,后者像是突然忙碌起來了一樣,早出晚歸,甚至很久沒在家里吃過飯了。 許舟云的情況漸漸有好轉(zhuǎn),許槐也瞞著林殳意在外面找好了房子。 青福市是省會城市,現(xiàn)在在外面租房也不便宜。許槐手里拿著吳云留下來的現(xiàn)金在償還付苗云后,還有許舟云醫(yī)療費,已所剩不多了。許槐看中的是在位置稍微有些偏僻,挨著大學(xué)城不遠的一處低層公寓。 她擔(dān)心許舟云身體不方便,特意選了一樓。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一樓的租金還要便宜不少。許槐付了一個季度的,花了幾天時間開始打掃和置辦家具。 做這些的時候,她都小心翼翼的,沒讓林殳意發(fā)現(xiàn)。 潛意識里,許槐還是不那么相信林殳意會放過許舟云。雖然不清楚當年事情的來龍去脈,但許槐記得的是每一次林殳意提到“樊欣羽”這個名字時的憤怒。這種憤怒和仇視,是對她們家的。 許槐想要將許舟云安置在一個林殳意不知道的地方,她不放心林殳意。 等到租房的事弄好后,許槐去醫(yī)院陪許舟云。許舟云恢復(fù)得不錯,在病房,許槐正給病床上的人削梨,這個時間正好是小梨子出來的季節(jié),水多且甜,突然,許槐聽見許舟云的聲音,“小槐,我下午想去看看你母親?!?/br> 這話一出,許槐削梨的手一頓,刀鋒差點劃傷她的大拇指,幸好急忙停下了??稍倮^續(xù)時,許槐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了,連動作都慢了好幾拍。 “今天嗎?”她問著無意義的話。 許舟云點頭,“你看你媽走了這么久時間了,我也沒機會看看她。這么長時間,她也沒來夢里找過我,可能是真的很生氣吧?”許舟云聲音帶著落寞。 那,既然會覺得這么難過,為什么當初還要在外面找女人呢?許槐心里很想把這句話問出口,可在最后還是忍住了,她將削好的梨子交給許舟云手中,“那好吧?!辈徽搹氖裁唇嵌龋S槐也沒有理由拒絕他的這個要求。 許舟云將梨子分成兩塊,想遞給她。 許槐騰地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她心頭突然覺得很煩躁,“不要,梨不能分?!闭f完,她轉(zhuǎn)身走出病房。 許槐靠在走廊的墻壁上,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那瞬間會特別生氣,以至于她跟許舟云講話時的口氣都顯得那么暴躁和不禮貌。她抱住腦袋,聽見了才病房里傳來的輕微的嘆息聲。 許槐更難過了,她覺得自己失控。 明明已經(jīng)決定好了要跟世上唯一的親人好好相處的,明明決定了拋棄過去那些錯誤的,可是在聽見許舟云提起吳云時,她還是忍不住生氣了。 她恨許舟云出軌,恨林殳意做事太狠,但是這些不足夠跟她恨自己相比,因為她更恨的是不能徹底恨那些傷害她家庭的自己,為這樣軟弱總是逃避現(xiàn)實的自己感到羞恥和怨恨。 悄悄跑去洗手間哭了一場,收拾好后許槐才回病房。 她進去,就看見床頭柜上有顆比她剛才削得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的小梨子,只是因為氧化,表皮的顏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發(fā)黃。 許舟云半臥在病床上,見門口出現(xiàn)她的身影,眼里閃過一絲驚喜,“小槐!”他喊著許槐的名字,又看見許槐的目光落在身邊的梨子上,許舟云又有些不安地笑了笑,似乎還帶著幾分尷尬,“我不知道你要出去這么久,所以,所以……” 聽著這般著急解釋的許舟云的聲音,許槐覺得自己眼睛似乎又變得酸酸的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這時候仿佛又有了要掉出來的意思。 想哭,特別想那種。 從前許舟云白手起家時,家里還算不上富裕,那段時間,九幾年吧,國內(nèi)的經(jīng)濟也算不上很好,很多國企和民營企業(yè)破產(chǎn),大規(guī)模的人失業(yè),但同時,也是很多新鮮事物引進國內(nèi)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