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林家五姑娘_分節(jié)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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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抿了抿唇,突然露出一絲哀傷,她拉著林嘉平哭著說道:“兒啊,母親就你們兄弟二人,待你們的心都是一樣的,只希望你們日后相互扶持,老二他……自小也是個伶俐孩子,當初……”老太太哭著不說話,林嘉平面上也露出不忍,跟著哭道:“母親,您這樣說折煞兒了,兒有愧啊?!?/br> 陳氏看著這一出,突然有些心灰意懶,她聽著林嘉平說道:“這事兒母親做主就是了,既然元青已經(jīng)去書院了,那這個名額自然是元銳的。” 老太太抹了抹淚,拉著林嘉平的手泣道:“我兒能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我這老骨頭也不知能再活幾日,看到你們兄弟和睦,比什么都高興?!?/br> “我不同意!”陳氏尖聲叫道:“元良是長房嫡子,沒道理抬著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子而壓著嫡子!哪家有這樣的規(guī)矩!”陳氏顯然是被氣的狠了,根本沒有絲毫的形象可言,宛如瘋子一般。 林嘉平面色沉了沉,打了陳氏一巴掌,冷聲道:“規(guī)矩?你瞧瞧你現(xiàn)在這樣還有什么規(guī)矩?”說著瞪著茯苓二人,道:“扶你們太太回屋,這樣丟人現(xiàn)眼就不要出門?!?/br> 陳氏跌跌撞撞的回到梧桐院,她趴在床榻上哭了片刻,卻始終想不明白為何林嘉平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難道元良不是他親生兒子么? 茯苓看著陳氏傷心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大好受,片刻后才帶著哭腔說道:“太太,奴婢大約知道老爺這般做的緣由?!彼粗愂厦H惶痤^的樣子,又道:“只是先前似是從府上年老婆子那兒聽了這么一耳朵,不過卻以為是那婆子胡說八道的,也沒放在心上。” 陳氏拭了拭眼淚,道:“你說來聽聽?!?/br> 茯苓這才開口說道:“說是二老爺自小就聰穎,三歲就能作詩,六歲就會寫文章了,就連西山書院的院長都說二老爺資質甚佳,假以時日定當有所成就的?!标愂项?,頗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只聽茯苓又道:“只是說老太太生二老爺時難產(chǎn),差點丟了性命,老太太當時并不喜二老爺?shù)?。?/br> 陳氏皺眉很是不相信茯苓說的話。 “大老爺處處被二老爺壓制,頗為不容易?!避蜍甙櫫税櫭迹庞值溃骸傲掷咸珷斖敵跷魃綍旱脑洪L有些交情,兩人俱都是能入學的,可林老太爺性剛烈,不打算利用這層關系,并且他驕傲于兩個兒子的優(yōu)秀,就讓二人參加考試,為了刺激二人,林老太爺就說二人只能有一個進?!?/br> “后來呢?”陳氏問道。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說是后來卻是大老爺進了書院,而二老爺大病一場,老太太也不知因何緣由被老太爺禁足一年,自那之后,老太太對二老爺就格外的上心?!避蜍甙櫫税櫭迹聪蜿愂嫌值溃骸岸蠣斪阅侵?,身子就一直不大好,也從未在念書習字,為二老爺念書的事,生生將老太爺氣厥過去,可二老爺仍舊我行我素,后來就成了如今這般?!?/br> 陳氏沉默了片刻,“怕是二老爺那場大病同老太太和老爺有關的?!?/br> “這事也是奴婢聽人說起過,且不知道真假呢。”茯苓伺候陳氏洗臉,又道:“太太也不必當真?!?/br> 陳氏梳洗了一番,望著鏡中的婦人,輕嘆了口氣,才道:“我不管老爺是因著什么要遷就老二,可兒子是我自個兒,為了她的前途,我可以付出所有?!彼壑械膮柹婚W而過,“祝氏她算什么?說到底不過是妾罷了,林元銳一個庶子就敢肖想長房嫡子的東西,也不怕貪心撐破了肚皮兒!” “太太打算如何?”茯苓輕聲問道。 陳氏哼了一聲,道:“我不光是他們林家的媳婦,還是齊國公府的嫡女!”說著她指了指茯苓道:“給大兄去封信,就說他們林家欺人太甚,根本就不將我們齊國公府看在眼里,若那老婆子心中有國公府,也做不出讓元銳代替元良的事兒來!” 茯苓點了點頭,這就去寫信。 有齊國公府插手,林元銳自然不可能進西山,將元良送入西山書院后,陳氏頓時就覺得心滿意足,瞧著老太太的黑臉,她也不覺得生氣。 從趙氏,從她的身上,陳氏想明白一個道理,女子在世,除了兒女,能倚靠的只有是自己的娘家,若她沒有娘家,說不得下場比趙氏還不如,畢竟趙氏性情溫婉,除了五丫頭,她卻并不曾得罪過誰,可自己不同,自己因著管家,沒少得罪人不說,用齊國府壓制老太太,更是讓老太太對她恨的牙根癢癢的,若是她落魄了,她想不到自己會面臨什么樣的后果。 幸好,幸好她出身國公府,比如今的林家不知高了多少個等級了。 陳氏的強勢讓老太太郁氣難解,當下就病了。 林嘉平因著齊國公府的插手對陳氏很是不滿,在老太太病后,這種不滿更是達到了定點,與其說林嘉平因著老太太生病而不滿,不如說是他因著被妻家壓制而失了臉面。 “太太,老爺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對您動手,簡直太欺負人了?!避蜍叻銎鹚さ乖诘氐年愂?,滿臉的惱怒。 陳氏拭了拭嘴角,摸了摸臉頰,聲音平靜的有些出乎意料,“這是他第二次打我?!避蜍呙蛄嗣虼?,她知道自家太太對于老爺?shù)脑诤醭潭?,如今這般平靜怕是真的是傷了心的,不得不轉移話題道:“太太,老太太這回病了,似是氣狠了,奴婢瞧著,老太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吧?!?/br> 第三十八章 林嘉平是陳氏愛了一輩子的男人,是她親自求來的男人,她以為,她可以同這個男人白頭偕老,可以為了這個男人付出所有,可人心都是rou長的,在千百次的傷害下,早已經(jīng)變得千瘡百孔。 陳氏在聽聞四姨娘懷孕后,對林嘉平突然就沒有任何的期待了,或者失望太多,期待也變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大夫怎么說?!标愂洗┲簧砟览p枝葡萄散花裙,整個人也不似先前那般光亮,顯得有些沉郁,一種暮色的絕望在陳氏身上彌漫。 茯苓有些不忍心,抿了抿唇才道:“太太……大夫說這胎八成是個小子。”她將床鋪好之后,嘆了口氣,又道:“老爺很高興,說是準備給四姨娘寫個文書,這樣一來,四姨娘就是貴妾了?!避蜍呙蛄嗣虼剑粗谎哉Z的陳氏,道:“那小蹄子如今且猖狂的沒邊兒了,平日里就愛挺著個沒什么變化的肚子在園子里晃蕩,同二房的祝姨娘走的近些?!?/br> 陳氏沉默了片刻,擺擺手道:“不用管她?!?/br> 茯苓有些驚訝,瞪大眼睛,“太太,難不成我們就任由那小娼婦趾高氣昂的?若是不給她些教訓,日后說不的就不將太太您放在眼里了。” “隨她吧。”陳氏靠在貴妃榻上,有氣無力的擺擺手,道:“就算沒了四姨娘,也會有五姨娘六姨娘,就算她不懷孕,也會有別人懷孕,你真以為那院兒里的那些女人都是本分人?”她頓了一下,嘲諷的扯了扯嘴角,“也只有老爺會這般想的吧?!?/br> “太太,四姨娘來給您請安了?!痹鹤永锎蚝熥拥男⊙绢^高聲說道。 “不見?!标愂习櫭?。 “呦,太太這是怎么了?臉色兒瞧著不大好呢?!眳s是四姨娘搖著扇子施施然的走了進來,茯苓面色大變,厲聲道:“誰讓你進來的!太太不是說了不見么!” 那打簾子的小丫頭委屈的絞了絞手指,弱聲弱氣的說道:“姨娘她非要進來,奴婢們攔了,可卻攔不住。” “這是什么地方,哪里有攔不住的,你這吃里扒外的家伙,若真有人闖了進來,只管打了出去就是了,既然攔不住還留著你作甚?!”茯苓一番連罵帶打的,嘴中罵著是那丫頭,可話里話外沒少擠兌四姨娘。 四姨娘卓氏面色難看的很,可卻強自扯出一絲笑,道:“奴婢特意來給太太請安,卻不知如何惱了茯苓姑娘,若是真有做不對的地方,還請?zhí)喽囿w諒?!闭f著挺了挺肚子,甩了甩帕子,笑道:“奴婢如今畢竟是懷了小少爺,真打罵了奴婢,自然是奴婢命苦,可若是傷到了小少爺,怕是……”四姨娘話沒說完,就笑了一身,道:“當然了,太太一向慈善,想來也不會同我們這些妾侍計較了。” 陳氏沉默,沒有說話。 卓氏說了一番,陳氏卻沒如同自己意料的那般勃然大怒,頓時有些沒趣味,訕訕的撇撇嘴,這才下意思的打量四周,瞧著陳氏手中的一柄孔雀翠羽扇,驚呼道:“太太手中的這柄扇子可真漂亮呢。”說著走到陳氏身邊,竟是徑自拿了起來端詳,“瞧瞧這手工,這孔雀翠羽可真是難得一見呢。” 陳氏皺了皺眉。 卓氏看向陳氏,眼珠子動了動,笑道:“我聽老爺說他曾經(jīng)給太太買過這樣一柄,可就是這個?” 陳氏有些氣悶,胸口有些難受,看到卓氏顯得嫉恨的目光,突然就笑了,隨手將扇子遞給卓氏,道:“既然meimei喜歡,就拿去玩吧?!闭f著重新拿出一柄美人團扇來,雖不似孔雀翠羽扇那般華貴,倒是顯得素雅。 卓氏面上帶著笑容,顯得格外高興,卻還虛偽的推辭了一番,陳氏不愛待見她,就讓她離開,卓氏也沒多留,拿著扇子直接就走了。 回頭看了陳氏的院子一眼,揚了揚眉,暗道,這陳氏也不過如此。 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這話一點兒也不假,卓氏因著一個還沒隆起來的肚皮兒,著實在林家狂妄了一陣兒,她肚子里的那塊rou兒掉了,阮欣笑一點兒也不奇怪。 “太太,那卓氏的孩子沒了,如今正鬧騰的厲害呢。”阮欣笑看著趙氏繡花,笑著開口說道:“也不瞧瞧大太太那是何人,就敢去得罪她,真是不知所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