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七五]醫(yī)不自醫(yī)_分節(jié)閱讀_38
崖下積雪沒有人踩過,非常松散。她人小腿短,幾乎每一腳踩下去,雪都能埋到腿根,幾乎拔不出來。禪林寺位置偏僻,傅玉雪走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人家。天黑又不識得方向,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夜,最后暈倒在雪地里。 那樣的風(fēng)雪天,若不是遇上為女兒做完法事之后急著趕回藥王山莊侍奉父母的傅郁木夫妻,只怕如今已是孤魂野鬼了。 傅玉雪為傅郁木夫妻所救,雖然得保性命,卻因?yàn)轱L(fēng)寒入骨,幼年一直纏綿病榻。 若非得了傅郁木夫妻親眼,不惜代價的用珍貴藥材養(yǎng)著,都不一定能活下來。隨著年歲漸長,傅玉雪修煉的萬花離經(jīng)易道內(nèi)功深厚起來,溫養(yǎng)身體,才能下床。 到了這幾年,只要不是什么雨雪天,基本與常人無異了。 風(fēng)寒入骨不僅傷了是身體根基,更是兼具嚴(yán)重風(fēng)濕癥。也就是有逆天的離經(jīng)易道內(nèi)功,才能讓她逐漸康復(fù)。但是完全驅(qū)逐體內(nèi)積存多年的寒氣需要太素九針。 施針之前,需要將體內(nèi)寒氣激發(fā)。但是寒氣爆發(fā)出來時,傅玉雪根本無法自己施針。故而重振萬花杏林一脈不僅僅是主線任務(wù),就算是為了自己,傅玉雪也要盡心盡力。 “傅大夫?” “展大人,京城我就不回去了。年關(guān)將近,家父家母還等著我回去過年。” “可是——”展昭走到馬車前想要勸說傅玉雪,突然見傅玉雪手中筆一動,立時用劍一擋。 只是展昭雖然擋下了傅玉雪的芙蓉并蒂,可是下一瞬還是腿一軟倒了下去。 傅玉雪走下馬車將一封信放在展昭胸前:“展大人得罪了!” “我們走吧!”白玉堂催促道。 “你不回京城了?”傅玉雪訝然道。 “回金華過年!“白玉堂道。 兄長白錦堂一場大病,讓白玉堂現(xiàn)在還是心有余悸。與展昭一較高下的目的已經(jīng)完成,白玉堂也打算回家過年。 白玉堂正要駕馬車離開,卻又頓了頓,“展昭躺在路邊沒事吧?” “只要有人試圖攻擊靠近,他馬上就會醒?!备涤裱┑?。 “要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呢?” “也就是躺兩刻鐘罷了!” ……看到御貓大人吃癟,剛才輸了的心情都緩和了! “哈——”白玉堂剛要放聲大笑,卻突然被傅玉雪捂住了嘴巴。 “笑這么大聲,會吵醒他的。”傅玉雪微笑道。 白玉堂被她按住嘴巴,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近的白玉堂可以看清她臉上細(xì)細(xì)的絨毛。白玉堂臉上一紅,轉(zhuǎn)開了目光,揮動馬鞭,驅(qū)趕馬車往官道而去。 展昭是被冷風(fēng)吹醒的,醒來的時候,他的小紅馬還守在邊上。只是白玉堂和傅玉雪卻早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展昭一個鯉魚打挺,躍然而起,看到懷中掉下來的信件,撿起來一看,不免苦笑不已。這封信是傅玉雪對十二年前舊事的陳述,上面還有簽字畫押。 顯然,傅玉雪不打算去開封府,與龐太師父女相認(rèn),卻早已猜到結(jié)局,準(zhǔn)備好了證詞。她沒有將信留在百草堂,應(yīng)該是為了引自己出城與白玉堂切磋。 玉真子和梁媽殺人罪名成立,判處死刑。龐祿龐壽已經(jīng)亡故,不再列入。包公想要拿龐太君作為殺人主謀入罪,只是沒想到就在龐太師阻擋開封府衙役入府之時,龐老太君竟然在小佛堂被佛像砸了。 正所謂自作孽,龐老太君曾疑心是龐夫人主使鬧鬼一事,使人大鬧佛堂,仆役們砸東西時,小佛堂的佛像移了位置,沒放穩(wěn)。 知道開封府判決梁媽之事,龐老太君找不到她恨之入骨的龐玉雪,又去找龐夫人。本是要罵罵龐夫人生下那個逆女克了自己。沒想到佛堂里的佛像突然倒了下來。 龐老太君本就上了年紀(jì),被佛像砸了一下子中風(fēng)了。眼見龐太君落得如此下場,就連包公都不好意思拉她上虎頭鍘。 不過,雖然沒上虎頭鍘,中風(fēng)的龐老太君終究是沒有熬過這個冬天。坊間更是傳言龐老太君乃是作惡太深,又得罪佛祖才會死的如此凄慘。 ☆、第28章 英雄會 過完年,展昭見開封府沒有什么待辦的大案,干脆請了長假回鄉(xiāng)祭祖。展昭沒有兄弟姐妹,如今家中都是老仆展忠打理。展忠什么都好,唯有一點(diǎn)不好,上了年紀(jì)就愛嘮叨。 展昭受封四品帶刀護(hù)衛(wèi)榮歸故里,比之以前做個游俠,自然讓展忠放心不少。唯有一事展忠卻無論如何放心不下。 那便是展家如今唯余展昭一人,偏偏展昭已過而立之年卻絲毫沒有要成家的意思。故此,這位忠仆最關(guān)心的就是展昭的婚姻大事了。 沒幾天,展昭就被展忠嘮叨的快要發(fā)瘋了。偏偏他是展家老仆,向來忠義,又是忠心為了展家,展昭連句重話都說不出口。 這日,展忠又開始勸展昭娶妻為展家延續(xù)香火。 展昭被他嘮叨的怕了,便隨口接道:“我也是如此想。正好之前在杭州有個朋友曾提過門親事。后日我還要前去杭州聯(lián)姻呢?!?/br> 其實(shí)不過是展昭不想再聽展忠嘮叨,又想著假期還有,不如去杭州賞玩一番再回開封府。他以前就是四處跑的人,過去一年在開封府就職,倒是失了自由。如今,正好有時間,又生出了幾分往外跑的興致。 只是這位南俠也不知是不是有特殊氣運(yùn),出門總是能夠遇到一些不平之事。這日,才到了杭州,寄存了馬匹行李,欲望西湖一游,卻遇到有個老丈跳水自殺。 展昭生就俠義心腸,見此心急如焚,只他卻不會水的。幸好有個少年郎及時駛了漁舟過來,將那跳水的老漢救上岸來。 這老漢倒是個可憐人,原來有個女兒開了間茶樓,日子倒也過得不錯。只是好景不長,招贅了一個女婿卻死了女兒。女婿續(xù)娶繼室,竟鳩占鵲巢,將老漢趕了出來。 這老漢不幸倒也幸運(yùn),遇到了個白野狼女婿,想尋死卻也能得人相救。 為了相助老漢,展昭倒是結(jié)識了一位少年俠士,便是下水救那老漢上來的漁郎。不過卻不是真漁郎,此人乃是松江府丁氏雙俠中的老二丁兆蕙,奉母命到靈隱寺上香的。丁兆蕙與兄長丁兆蘭并稱丁氏雙俠,其父卻是鎮(zhèn)守雄關(guān)總兵,也算是身在江湖的官家子弟。 展昭與丁兆蕙不約而同要做一次梁上君子,懲治了老漢的白野狼女婿,幫他重開酒樓。 故而,更有些一見如故,丁兆蕙熱情周到,邀請展昭前去家中。 展昭本來便沒有什么目的,對丁氏雙俠也仰慕多時。如今受了丁兆蕙邀請,想著能結(jié)識一下其兄丁兆蘭也算是一樁美事,便沒有推拒。 等到了丁家莊,遇到了丁兆蘭,展昭果見投契,卻不妨這丁兆蕙是個鬼精。他與展昭意氣相投不假,騙得展昭家來,卻是為了撮合展昭與自己妹子丁月華。 丁兆蕙故意在meimei面前,說展昭看不上他們丁家武功。丁月華乃是將門虎女,武功比兩位兄長還要好,不知道兄長的主意,聞言便怒氣沖沖去找展昭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