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七五]醫(yī)不自醫(yī)_分節(jié)閱讀_79
傅玉雪知道舒家經(jīng)濟窘迫,特意拿出銀錢請舒衛(wèi)氏為他們準備飯食。好在舒衛(wèi)氏并非迂腐之人,并未拒絕,而是爽快的收下銀錢置辦飯食以及蘇童所需一應物品。 若是舒秀才在,傅玉雪還真擔心這位舒秀才為了面子,不肯收下銀子。 如今已經(jīng)快要吃飯,舒衛(wèi)氏出門去買些飯食?,F(xiàn)在舒秀才不在家,舒衛(wèi)氏也不放心將小芳留在家中,便帶著小芳出去了。 傅玉雪拿了不少銀子給他們夫妻買藥買東西,舒家一窮二白,舒衛(wèi)氏將他們留在家中,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這位蘇童可不簡單!”舒家現(xiàn)在除了還在昏迷中的蘇童,也就剩下傅玉雪和白玉堂。白玉堂還在想蘇童的身份,傅玉雪突然開口道。 “不過是個貴公子的奴仆,有什么不簡單?恐怕是那家公子出來游玩,遇到盜賊吧!” 傅玉雪搖了搖頭:“你以前遇到的強盜會在兵器淬毒?” 用毒,尤其是一些見血封喉的毒并不常見。就算容易得到的,比如藥店能買到的□□,若是淬煉在兵器上,卻也未必有用。能夠以兵器淬毒必定要精通用毒才行。 普通強盜不會有這樣的實力,也不愿意這么做。因為他們也怕淬毒的兵器誤傷自己人。 “是我沒有想到。”白玉堂嘆息道,“只是憑借一條線索,你就斷定此人身份不一般?” “我剛才給他把脈,發(fā)現(xiàn)一件事?”傅玉雪緩緩道,“他是個太監(jiān)!” “難怪你剛才會讓舒夫人為他擦臉。”白玉堂恍然大悟。 他原以為傅玉雪一開始讓舒衛(wèi)氏為蘇童擦臉,是真忘了男女有別。如今看來感情是因為知道蘇童是個太監(jiān),所以沒有避諱。 只是后來舒衛(wèi)氏提出來,傅玉雪又覺得不便向舒秀才夫妻泄露蘇童的內侍身份,這才改口,讓舒秀才幫忙。 “蘇童是內監(jiān),在許多人看來他已經(jīng)不是男人。但是某些時候,大家還會將內監(jiān)歸入男人,就算舒夫人知道蘇童是內監(jiān),也會讓舒秀才來做的?!备涤裱┑溃安贿^,我們現(xiàn)在應該關心的不是蘇童,而是蘇童的那位主子王公子?!?/br> “王公子?”白玉堂恍然道,“你說的不錯,這位王公子身邊既然以內監(jiān)為仆人,那么必定就是皇族?!?/br> “他們既然不是遇到強盜,蘇童身為內監(jiān)又獨自一人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么就是說有一個微服出來的皇族被人追殺?!备涤裱┯行牡?“而且看蘇童的樣子,只怕那位王公子現(xiàn)在很危險?!?/br> “為什么很危險,或許已經(jīng)死了呢?” “我看過蘇童的傷,比較重的是新傷,還有幾天前的舊傷?!备涤裱┑溃斑@就證明他已經(jīng)經(jīng)過數(shù)次拼殺。你在看他的手,手繭很厚,練武必定勤奮?!?/br> “練武勤奮證明他乃是心志堅毅之人,甚至武功也很高。數(shù)次拼殺,便是說,蘇童還是個非常忠心的人?!卑子裉眯Φ?,“這樣一個人是不可能丟下主子逃跑獨活的。他之所以出現(xiàn)再次,多半是為了突圍求援?!?/br> “能夠有這樣的屬下,這位王公子不會是普通皇族!” “我們驗證一下,可知!”白玉堂走到床前,準備檢查一下蘇童是否有隨身之物,可以證明身份。 他剛摸到蘇童的胸口似乎藏了什么,突然被蘇童緊緊捉住了手腕。 “不要動!你一動,他必然掙扎,一掙扎,他的傷口必定崩裂。他本失血過多,傷口崩裂還容易引發(fā)炎癥,那可是要死人的。” 蘇童死死抓住白玉堂的手,一臉警覺地看著兩人。 “蘇公公是吧?我們并無惡意,只是猜測你的身份,想要看看你身上是否有什么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罷了?!?/br> 蘇童的聲音略有些沙?。骸澳銈兪钦l?” “在下傅玉雪,這位是我的朋友,錦毛鼠白玉堂。不過,我們乃是江湖人,蘇公公未必聽說過?” “魔醫(yī)和陷空島錦毛鼠?” “公公竟然聽說過我們?” 蘇童點點頭:“白義士曾在宮中忠烈祠殺郭槐侄子救了陳公公,傅大夫也曾入宮為太后治國眼睛。在下自然是知道的!” 陳公公是天子亞父陳林,蘇童和莫言原本都是陳公公屬下。只是這些年陳林年紀大了,已經(jīng)頤養(yǎng)天年,不用在皇帝面前伺候。 蘇童說著便松開了白玉堂的手,只是按住胸口之物,并未完全放心下來。 多年同僚莫言的背叛,事關君主安危大宋國運,蘇童不敢有絲毫放松。 “只是兩位如何知道我是公公?” 蘇童雖未內監(jiān),只是他習武練劍,護衛(wèi)天子安危。雖是內監(jiān),卻不想一般內監(jiān)那邊娘娘腔。故而,這一路出來,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的身份。 “我為蘇公公治傷時,為公公把過脈。” “原來如此!”蘇童猶豫片刻,“我雖然聽說過兩位名字,兩位也確實與傳聞中的魔醫(yī)和錦毛鼠相似。但是不知兩位可否能夠證實自己身份?” 蘇童知道以自己的傷勢,很難逃出益州回開封求援。知道傅玉雪和白玉堂兩人的身份,倒是有心請他們幫忙。不過,事關重大,蘇童也怕所托非人。 白玉堂聞言卻有些生氣。 傅玉雪及時示意他冷靜,開口道:“不知道蘇公公想要我們如何證明?” “傅大夫是不是有個弟弟叫小螃蟹?” 傅玉雪豁然站起身:“你怎么知道小螃蟹?不對,你見過小螃蟹?” 蘇童聞言點了點頭:“聽小螃蟹公子說,他身上攜帶的藥物都是傅大夫親手打點,那么傅大夫可知道小公子帶著那些東西?” 傅玉雪深深地看了蘇童一眼:“去濕丸、金瘡藥、紗布等一些常備藥,若說特殊還有軟筋散、癢癢米分和斷腸散?!?/br> “在下聽說傅大夫與開封府包大人屬下的公孫先生和展護衛(wèi)非常熟悉?” “倒是常與公孫先生交流醫(yī)道,展大人的夫人乃是我至交好友。” 蘇童猶豫了片刻,將懷中的東西取了出來,卻只一柄折扇。 “煩請兩位將此扇盡快送到開封府包大人手上,此時事關重大,還請兩位萬勿推脫!” 白玉堂接過扇子,卻見扇子上以鮮血寫了“長河落日”四字。 “敢問蘇公公護衛(wèi)的那位王公子是什么人?”白玉堂道,“能讓蘇公公護衛(wèi)必定是位皇族,為何不想益州城石郡王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