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嬌寵_分節(jié)閱讀_258
“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口水, 蘇妹不知為何, 一下就想到了那沾著黏膩糖漬,紅通通軟糯糯的糖醋rou。 “meimei想吃什么?”慢條斯理的從禪塌上起身,周旻晟將蘇妹摟在懷里道:“meimei要吃什么, 我都給meimei尋來?!?/br> 抬眸看向面前的周旻晟, 蘇妹聲音細糯道:“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br> “我, 我想吃糖醋rou……” 極輕的吐出這句話, 蘇妹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其實蘇妹一貫是歡喜食素的,但是不知為何,這幾日卻心心念念的總是在想那甜滋滋的rou, 越想越想吃,越想越心慌。 “糖醋rou?”聽到蘇妹的話,周旻晟啞然失笑道:“meimei什么時候這般歡喜食rou了?” “我就是想吃嘛,你不是說都能給我尋來的嗎?” “meimei昨日里還義正言辭的教訓那黃猛,今日里自個兒就要犯戒了?” 經(jīng)過周旻晟的提醒,蘇妹這才想起那昆莫難還替她在那戒堂里頭跪著呢。 “那,那吃什么呢?”睜著雙眸望向周旻晟,蘇妹眨著眼睛,一副委屈模樣。 可是她就是想吃糖醋rou啊…… “唉……”輕嘆出一口氣,周旻晟牽住蘇妹的手道:“趁著天色還早,我們下山去吃?!?/br> “現(xiàn)在去?”看了一眼外頭天際處漸漸聚攏的烏云,蘇妹有些猶豫道:“會落雨吧?!?/br> “不會的,這云過會子就會自己散了?!闭f完,周旻晟拿過一頂帷帽替蘇妹戴上道:“我的meimei這般好看,可不能讓人瞧見了?!?/br> “那我的夫君這般好看,自然是也不能給人瞧見了?!币贿呎f著話,蘇妹一邊用手里的巾帕替周旻晟遮住了臉,然后兀自笑的開心。 “我戴斗笠?!彪S手拿過一頂斗笠壓在自己的頭上,周旻晟朝著蘇妹攤手道:“meimei可有銀兩?” “啊……”想起上次在驛館處,兩人沒有銀兩拿玉墜子去典當?shù)木狡葓鼍埃K妹趕緊將自己偷摸著藏在禪塌下頭的銀兩給拿了出來。 “meimei怎么把銀兩藏在這處?”靠在禪塌上,周旻晟好笑的看著那寶貝兮兮將一袋子銀兩捧在手里的蘇妹。 “你懂什么,這叫防范于未然,指不定哪天就……”頓了頓話,蘇妹道:“沒糖醋rou吃了?!?/br> “是,meimei深謀遠慮,實在是叫我佩服?!敝軙F晟好笑的搭腔道。 斜睨了周旻晟一眼,蘇妹沒有管他的油嘴滑舌,只打開自己的錢袋子,將里面的錢分成三份,然后將其中兩份遞給周旻晟道:“喏,你可要藏好了?” “狡兔三窟?”拎著手里的兩個錢袋子,周旻晟笑道。 “萬事小心些才好,若是碰著個偷手呢?”一邊說著話,蘇妹一邊幫周旻晟把那錢袋子系好,然后趕緊拉著人往屋外去道:“快點,時辰不早了,我們快點吃完快點回來?!?/br> “是?!甭掏痰膽艘宦?,周旻晟任由蘇妹拉著走遠了。 因為剛剛發(fā)生命案,所以天覺寺全寺戒嚴,周旻晟和蘇妹出寺的時候正巧碰上運完監(jiān)寺尸體回來的黃猛,在聽說周旻晟和蘇妹要下山去吃rou時,他立刻就厚臉皮的跟在了兩人身后。 “黃世子,你剛剛下山?jīng)]有吃東西嗎?”看了一眼那屁顛屁顛跟在自己身后的黃猛,蘇妹無奈道。 “臣忙著回來給皇上回稟,哪里有空去吃什么東西?!币贿呎f著話,黃猛一邊咽著口水道:“不知皇上和皇后娘娘要去吃什么?” “黃世子,在外頭喚我夫人,喚皇上相公就好。” “是,夫人,相公。”黃猛從善如流的道。 “我們準備去吃糖醋rou?!毙⌒囊硪淼牟戎_下的石階,蘇妹盡量避開那些坑坑洼洼積著水的地方。 “糖醋rou有什么好吃的,還不夠塞牙縫呢,依臣看,那rou鋪子里頭的大羊腿,醬牛rou才夠味!” “黃世子,這大熱天的吃羊,你也不怕上火?”一搭一檔的跟黃猛說著話,蘇妹仰頭看了一眼天色,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陰云密布的天際果然如周旻晟所言,已然破開一洞,顯出一抹明亮的湛藍色澤。 “那,那隨夫人高興,夫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黃世子,你是不是沒帶錢?”蘇妹一語戳破黃猛一定要厚臉皮跟著兩人的意圖。 聽到蘇妹的話,黃猛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嘿,還是夫人猜的準?!?/br> 頓住步子,蘇妹將腰間綬帶上的錢袋子遞給黃猛,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道:“這是我的私房錢,你下次可是要還的,一共是三兩二錢?!?/br> “皇后娘娘您是一國之母,咋還跟我要錢呢?”黃猛一急,這帶著口音的話就又蹦了出來。 “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黃世子若是不想借,那我就不借了?!?/br> 這些銀錢都是蘇妹這幾年做宮女的月俸,一點點積攢一點點扣弄下來的,她原本想著日后到了年紀,出宮找個營生做,卻是不曾想,就這樣被周旻晟給截了胡。 “哎哎哎,要的要的?!壁s緊伸手搶過蘇妹手里的錢袋子,黃猛拿著它就疾奔著走遠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看著黃猛那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高壯身影,蘇妹扭頭看向周旻晟道:“我這錢是不是要不回來了?” “一分錢一分利,meimei這錢,只會越來越多?!备糁粚俞∶逼似K妹的臉,周旻晟抬手扶住自己的斗笠道:“走吧,聽說這時候的糖醋rou最是新鮮?!?/br> “不應當是辰時的時候最新鮮嗎?”奇怪的看了一眼周旻晟,蘇妹踢開腳下的碎石。 “meimei這就有所不知了,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天覺寺下頭的人,自然是靠吃天覺寺為生?!?/br> “吃天覺寺?這天覺寺怎么吃?。俊斌@訝的張大了嘴,蘇妹拔高了幾分聲音。 “meimei覺得,這每日里來天覺寺上香的人有多少?”替蘇妹撥開面前的橫枝,周旻晟慢條斯理的道。 “唔……幾百上千?”蘇妹略思片刻后道。 “就算是只有幾百上千,那路途遙遠,舟車勞頓,馬累人乏的,日宿飲食,不一一都要出錢?而且路途遙遠之人,必然不會多帶香燭,這天覺寺腳下的香燭店,不又會多賺不少?” “啊,所以你說的吃天覺寺,就是靠那些香客賺錢?”蘇妹瞬時恍然大悟。 “真是聰明。”抬手摸了摸蘇妹的腦袋,周旻晟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