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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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芯兒手臂一僵,好看是好看,就是……怪貴的。 她手都不敢動了,生怕不小心給人打碎了,要賠錢。她另一只手放在鐲子上頭,動作小心翼翼的,想摘下來。 袁子琰阻止了她的動作,“拿下來做什么,這鐲子稱你,帶著吧。” 說著話,袁子琰將趙芯兒頭頂?shù)尼∶闭讼聛?,隨后又從臺面上取了一個紅寶石額飾,輕輕為趙芯兒帶上。 這額飾是近年來才流行起來的,京城的夫人小姐們,都很喜歡這東西,可澧縣資源少一些,可謂是一顆難求。 火紅的顏色,一瞧便知道,這是上好的紅寶石,做成額飾精致的很。巴掌大的鵝蛋臉上,小小的一點紅正中額間,靈動俏皮,她貓眼兒一眨,好看極了。 袁子琰眸子暗了暗,將臺面上的銅鏡遞到她的跟前兒,“可喜歡?” 趙芯兒看了一眼,也覺得漂亮的很。 難怪,祝府的小姐太太們,平日里都喜歡來這玉芝樓添置首飾,可真叫人欲罷不能。 趙芯兒只逛了一會兒,便幾乎要沉溺其中。 她照著銅鏡看了半晌,最后狠心搖了搖頭,“不喜歡。” 方才那玉鐲,便要二十兩,這紅寶石金貴的很,價錢肯定低不了。 相公雖待她好,但她也要節(jié)儉些,不能玩物喪志。 她雖說著不喜歡,但袁子琰也沒忽略她眸子中一閃而過的驚艷。 遂,袁子琰對掌柜的道,“這兩個我要了,再拿一些額飾上來?!敝灰粋€不夠,再買些給她替換著帶。 下一刻,便察覺小姑娘又小幅度的拽了拽他的袖子。 袁子琰心頭一軟,小姑娘年紀小,又愛撒嬌,于是便將她的小手攥在了掌中。 最后,袁子琰又給趙芯兒挑了一個鐲子,兩個額飾,以及一些發(fā)簪妝面之類的,才帶著她從玉芝樓離開。 這一晃,便到了晌午,該吃午飯了。 袁子琰干脆帶著趙芯兒去銀食齋用飯,到了銀食齋,袁子琰要了個包廂,落座后,他問趙芯兒,“想吃些什么?上次那個紅燒獅子頭,我瞧你挺喜歡的,再來一份?” 趙芯兒小屁/股挪了挪,又挪了挪,靠近了袁子琰,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問他,“相公,方才那些首飾,花了多少銀兩?” 袁子琰疑惑的問,“怎么了?” 趙芯兒小臉愁苦的道,“若是家中沒有銀錢了,我、我嫁妝還有一些,可以貼補家用,你可千萬不要賣宅子。”夫君雖說大手大腳的,但那些東西,都是為她買的,她、她理應(yīng)拿一些銀錢出來,補貼家用。 且,若是賣了宅子,便連住得地方都沒有了。 說完,她又道,“我覺著,王婆子做的飯菜很好吃,若不然我們回家吃吧。”這銀食齋的飯菜,太貴了。 外祖母曾說過,這男子最注重面子。 要想夫妻和睦,在外時,一定要給足他面子。 所以這一路上,趙芯兒忍了又忍,終于等到包廂里沒人了,才小聲對他說這些。 袁子琰聽完她這一番話后,終于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間哭笑不得。 原來,她是覺著他很窮。 所以才要辭了王婆子,不肯要那些首飾的。 袁子琰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把玩,“放心,你家相公有些家底,你便是再怎么揮霍,也不至于淪落到賣宅子,你的嫁妝,便留著自個兒花吧。” 趙芯兒貓眼兒眨巴了兩下,“當真?” “真的。”袁子琰道。 趙芯兒扁了扁嘴,肯定是假的。 他給我的嫁妝,就可寒酸了。 晌飯,袁子琰也沒給趙芯兒省錢的機會,點了一桌子飯菜,有很多都是趙芯兒從未瞧見過的吃食。 阻攔無用,趙芯兒便吃了個飽。 因著趙芯兒吃的有些發(fā)撐,兩人回去路上走得很慢,還去湖邊散了步。 袁子琰帶她逛了許多地方,像是要將這幾年來未出過的門都要補給她一般。若不是趙芯兒手中的湯婆子涼了,且還有些累,袁子琰非要帶她逛到太陽下山不成。 翌日,便是趙芯兒回門的日子了。 趙芯兒父母早亡,可幸老夫人與如今掌家的二夫人待她還不錯,她對今日回門,也多了幾分期待。 一早起來,趙芯兒便開始收拾打扮。 包子為她挽好了頭發(fā),趙芯兒挑了個金步搖插在了頭上,她一動,上邊兒的墜飾便跟著輕顫,叮鈴作響,芯兒很是喜歡。 耳飾帶的是一對精致的玉石,是昨日袁子琰為她挑的,順著白皙小巧的耳垂,垂到小臉兩側(cè),看起來十分精致。又帶上昨日買的翡翠鐲子,與那顆火紅的紅寶石額飾。 包子在旁邊,忍不住瞧愣住了,半晌后才呆呆道,“夫人,您今日真好看?!?/br> 趙芯兒俏臉微微紅了,她不好意思的看了包子一眼,“你便不要拿我尋開心了?!?/br> “包子從不撒謊。聽說您這首飾,都是昨日公子親自選的?夫人,公子待您可真好呢?!?/br> 這番話一出,趙芯兒的小臉愈發(fā)緋紅。 正巧這時,袁子琰推門而進,目光下意識便落在小姑娘的那張芙蓉般的小臉兒上,神情微微一怔,小姑娘今日漂亮極了,叫袁子琰有些舍不得帶她出門。 “可收拾好了?”袁子琰問。 趙芯兒眉眼微微彎起,“收拾好了,相公,我們何時過去?” 袁子琰道,“你想何時過去便何時,都依你。” 趙芯兒嘴角微微往上翹起。 袁子琰是習武之人,眼神很好。隨便一看便瞧見,趙芯兒妝匣里頭的東西,除了昨日他置辦的那些以外,其他的瞧起來都有些陳舊。 他微微蹙眉,以為他聘禮時送的那些,她舍不得用。 遂道,“我聘禮中送你的那些首飾,平日里你便佩戴吧,留著也是積灰,再過些年,款式便過時了。” 趙芯兒眨了眨眸子,“都在這里了呀?!?/br> 他送的那根金釵,跟幾個銀首飾,都在這妝匣中了呀。 袁子琰聞言,疑惑的看了過來。 “還有一些呢?” 什么還有一些,不就這些嗎?趙芯兒仰著小腦袋看他,一雙貓眼兒就盡是疑惑。 袁子琰像是明白了什么,四周都冷了下來,他聲音中帶了nongnong的怒氣,“你便只收到了這些聘禮?” 趙芯兒見他無緣無故便生氣了,小手忍不住捏緊了帕子。 “是、是啊?!?/br> 袁子琰冷笑一聲。 好一個祝府。 今兒真是叫他大開眼界! 連府里頭表小姐的嫁妝聘禮都能昧了去。 還有什么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趙芯兒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生氣,便大著膽子上前,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袖擺,軟著聲音哄道:“相公,你別生氣,芯兒很喜歡你的聘禮……” 袁子琰深吸了口氣,將她的小手執(zhí)在掌心,“走吧?!?/br> 他倒要瞧瞧,祝府對于昧了聘禮一事,想如何解釋! 袁府與祝府只一墻之隔,離著很近,袁子琰與趙芯兒出門往旁邊一拐,便到了祝府門口。 如今祝府中是二夫人當家。 再加上老太太覺得對不住芯兒,今日的回門,倒是有幾分隆重。 一行人走到門口,便有小廝上前打了聲招呼,“表姑娘,姑爺,快里邊兒請,二太太二老爺與老夫人早便等著了?!?/br> 袁子琰微微頷首,攬著趙芯兒隨小廝往前走。 若是按照規(guī)矩來,袁子琰應(yīng)當去男客那邊,同祝府的老爺少爺們一起。 但袁子琰沒過去,他道,“不必麻煩了,我先同你們表姑娘一起去拜見老夫人。” “哎?!毙P應(yīng)了一聲,便差人提前過去傳話去了。 這會兒,廳內(nèi)除了老夫人二夫人外,還有祝府幾個未出閣的姑娘,既然袁子琰要過來,男女有別,幾位姑娘們就只能先退下了。 往外走的時候,祝芷甜正一臉得意,聽著二小姐祝芷雅在她跟前兒拍馬屁。 “三meimei,你這額飾可真漂亮,這可是玉芝樓新出的款式?” 因著祝芷雅這兩日未出門,并不知道祝芷甜在玉芝樓門口鬧了個大笑話的事兒,這馬屁拍的,得,直接拍馬腿上了。 祝芷甜小臉陡然間就變了顏色,她瞪了祝芷雅一眼,啐道,“沒見識的東西,玉芝樓那種小破地方,會有這么珍貴的東西?這可是鴿子血寶石做的,京城的達官貴人們想買一小塊兒,都難得很。還是我爹特地從京城買了,差人給我捎回來的?!?/br> 的確,祝芷甜佩戴的額飾,是鴿子血寶石制作的。便是比趙芯兒昨日買的那塊紅寶石額飾,還要漂亮精致幾分,且貴重上不少。走在陽光下,她的額飾仿佛能發(fā)光一般,漂亮極了。 而祝芷甜僅只有清秀的小臉,配上這塊鴿子血寶石,也增添了幾分顏色。 昨日,祝芷甜在玉芝樓吃了癟后,回來哭得眼睛都腫成了核桃。徑直去了大夫人處訴苦,大夫人打小便疼這個小女兒,如今瞧她傷心成這樣,心里簡直恨死了趙芯兒。 為了哄她,大夫人便將這塊鴿子血寶石額飾拿了出來。 “甜丫頭莫哭了,玉芝樓算什么東西?日后我們便不去了!這是你爹從京城給你捎回來的額飾,上好的鴿子血寶石制作的,玉芝樓那些額飾,便是翻遍了,也沒有這一塊好?!?/br> 說完,還親自給祝芷甜帶上了。 大夫人將這額飾拿出來后,果然將她哄好了。 祝芷甜帶上這額飾后,稀罕不已,哪里還顧得上哭呢! 于是,今兒早上,祝芷甜想著,趙芯兒要回門了,肯定會過來。 就將這額飾帶上了,又好好梳妝打扮了一番,在鏡子前照了許久,方才滿意。為的便是今兒個,在趙芯兒跟前好好出一口惡氣。 就算是被玉芝樓掌柜迎進去的又如何,她佩戴的這塊額飾,趙芯兒這輩子都戴不起。 再說祝芷雅,被祝芷甜給嗆了幾句,旁邊大小姐祝芷桐便嗤笑了一聲。祝芷雅笑容都勉強了幾分,她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在心頭將祝芷甜給罵了一頓。 神氣什么,她如今名聲成了這般,母親還被禁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