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猝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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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瑁龜夫子端坐在前,《端方》鋪展在紫檀書案,他一壁品味,一壁講課。 “其過大小,有數(shù)百事,欲求長生者,先須避之……” 初九握著羊毫筆,蘸了些許朱砂,隨后將自個兒不會的生字圈出來。 長君聽課聽得便不甚投入,他在桌案下把玩著劍穗,時不時偷偷看兩眼初九。心里想著他兔耳朵那柔軟的觸感。 主子們都是坐著聽課,而各人帶來的侍女和小廝,皆侍立在側,時不時為自家主子研墨遞書。驀然間,一個侍女倒在地上,發(fā)出痛苦而無助的嗚嗚聲,眾人皆驚,祥和的氣氛驀然而止。 大家認出來,這侍女是映雪的,名喚碧紈。不過幾個彈指間,碧紈便沒了聲息,她先是化成原形,乃是一只灰雁。隨后原形也維持不住,整個人化為虛無。只有一兩痕灰敗的鳥羽,彰顯她存在的痕跡。 “天哪,這是怎么了?!” “啊——她怎么死了?” 好好兒的侍女,方才還為映雪遞宣紙,如今便不明不白地死了,任誰都會覺得詭譎。玳瑁龜夫子都停止了講課聲,喚小廝前來處理。 旁的學生們竊竊私語,驚懼之余,還有那么些許小興奮。 “她……死了?就這么死了?” “奇怪,這是怎么死的?” 長君趁亂起身,頃刻間護住初九。他沉聲道:“有我在,你別怕?!?/br> 初九望著碧紈消失的方向,也覺得怪異。隨后便是嘆惋。碧紈服侍族姐這么多年,怎么能說死就死,還死得這樣不明不白? 有幾個離得近的虎族子弟,忍不住拿著毛筆勾弄碧紈遺留下來的灰鳥羽。 “怎么回事?嗯?” “她……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唯有碧紈的主子,映雪,她猶如什么都不曾發(fā)生一般,端坐在席上,手執(zhí)陰雕毛筆,抄著《端方》,字字抄得仔細,橫平豎直。 “族姐。”初九忍不住輕喚出聲。 映雪執(zhí)筆的玉腕一滯,她抬眸看了一眼初九,隨后低眉繼續(xù)書寫。直到一刻鐘后,《端方》被映雪抄錄完畢。映雪方低聲喚未回:“埋了罷?!?/br> 這個埋,埋的自然是碧紈。 不知為何,眼見著自己族姐如此冷情,初九忽有種心疼的滋味涌上心扉。倒也說不出是心疼誰。 心疼碧紈?心疼族姐?抑或是心疼自己? 映雪吩咐之后,看也不看碧紈消失的方向,她拖著華麗的深紅繡金羽芙蓉裙擺,抱書離去。 “怎么了?”長君微微蹙眉,心疼地看著初九。 “我族姐……她……” 長君小心翼翼地撫著初九肩頭,指尖摩挲著愛人的肌膚:“你此時需要休息,走,我送你回去。”言罷,扶著初九往寢房的位置走去。 鋒刃、曲觴、未回三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曾跟上二位主子。畢竟他二人關系匪淺,獨處時不愿人攪擾。 初九一壁走,一壁回憶著映雪的模樣,他艱難道:“我不妨事。你莫要掛心?!?/br> “說什么掛心不掛心的,”長君勾唇一笑。他的目光都烙在初九那清雋秀致的眉眼上。適逢二人走到回廊石階處,長君便體貼地為他拂了袍角,唯恐初九摔了身子。 “我的整顆心,可都掛在你身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