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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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過長寧侯府?dāng)?shù)回,花園是什么模樣,里面的一草一木都記得清清楚楚,與他在家中一樣的熟。 楚懷瑾站起身來:“我該走了?!?/br> “哎,楚公子!”顧思凝連忙拉住了他:“你才剛來,為何要這么急著走?” “你邀我前來,我來也來了,風(fēng)景也看過了,也沒什么好留的了?!背谚胤鏖_她的手,說:“我還有許多書要看,顧小姐,恕楚某不能多留?!?/br> “等等!”顧思凝拽住了他的袖口:“我……我還有東西要給你看?!?/br> 楚懷瑾眉目并無波動。 顧思凝咬牙道:“是葉明蓁的手稿?!?/br> 她這話一開口,對面的人才轉(zhuǎn)過了頭來:“她的手稿?” 顧思凝心有不甘,可只能順著方才的話接著說:“當(dāng)初葉明蓁離開時什么也沒有帶走,留了不少東西在府中,你那么喜歡葉明蓁,就不想要嗎?” 拿葉明蓁做借口果然好用,楚懷瑾幾乎是立刻的就動心了。他深深地看了顧思凝,這才沒有繼續(xù)提離開,而是問:“你要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鳖櫵寄抗獬蓱z地看著他,“我知道你喜歡她,我什么也不要,我可以將她的那些東西全都給你?!?/br> 楚懷瑾不信。 “但我有一個要求。”顧思凝說:“她的那些書稿在我院中,我要你陪我一起去拿。” 楚懷瑾抿緊了唇,“這不合禮數(shù)?!?/br> “你就在外面等著,不進去,我進去拿給你,這樣也不行?”顧思凝威脅:“這可是葉明蓁的手稿,天底下獨一份,你若是今日不要,日后我也不會再將那些東西給你了。我要將它們燒了,讓你再也見不到?!?/br> 此舉果然戳到了楚懷瑾的軟肋,他恨恨瞪了顧思凝一眼,才道:“勞煩顧小姐帶路,楚某只在外面等著?!?/br> 顧思凝這才滿意,她轉(zhuǎn)過身,楚懷瑾看不見了,她的面上才露出得意來。 就算楚懷瑾還想著葉明蓁,等今日之后,他就會徹底把人給忘了。就算要手稿又如何,不過是幾張廢紙,他要就要了,難道還能與葉明蓁本人有什么牽扯不成? 顧思凝把人帶到了自己院子外面,她果然按照方才說的那樣,讓楚懷瑾在外面等著,自己進去拿,也并未提什么過分的要求。 只是她進去的時間有些久了,丫鬟只說找手稿要費一些時間,楚懷瑾倒也不好催促,只能耐著性子等在外面。 他順便也多看了一眼四周的環(huán)境。 顧思凝回來后,本來顧夫人給她準(zhǔn)備了一處院子,可她后來又搬到了葉明蓁原先住過的院子。楚懷瑾從前來過幾回,年幼時還沒分男女有別,他時常來這處院子里找葉明蓁。 墻角的那棵桃花盡數(shù)開了,粉嫩的花瓣簇擁在枝頭,落了一地櫻紅,這顆桃樹也是他與葉明蓁一起栽下,一晃眼便長得高過了他們身量。楚懷瑾仰頭看著枝頭繁花,一時心中悵然。 如今院子里住的人已經(jīng)不是葉明蓁,也無人在關(guān)心這棵樹在這是否有什么深意。每一年春天,葉明蓁都會剪下花枝贈予他,可唯獨今年他并未收到。 他從前還與葉明蓁偷偷商量過,等二人成婚之后,他們便將這棵樹移到楚家。 可惜葉明蓁已經(jīng)走了,她走的時候毫不留戀,什么也未帶走。 微風(fēng)吹拂過樹梢,幾片嫩粉的花瓣搖晃著從枝頭脫落,自他面前飄飄搖搖落下。楚懷瑾盯著花瓣落下的軌跡,忽而眼前一陣恍惚。 他連忙扶住了旁邊的墻,緊接著,卻是一股難以言說的火熱之意自他下|腹升起。他一下愣住,還未回過神來,便聽一陣悉悉索索聲,楚懷瑾抬頭,就見顧思凝在院門口探頭探腦。 她手中并未拿什么書稿,見他這副模樣,卻是眼前一亮,立刻跑過來扶住他:“楚公子,你沒事吧?” 楚懷瑾已是出了滿頭大汗,他想把人推開,可一碰到顧思凝,手便如觸火一般縮了回來。 楚懷瑾面色大變:“你……” 顧思凝面上可并無慌張之意,她特地把伺候的丫鬟都趕走了,周遭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顧思凝甜蜜地笑道:“楚公子,你是不是讀書累到了?不如我扶你去屋中坐坐吧?” 她說著,也不管楚懷瑾是如何反應(yīng),拉著他便要往院子里走。 楚懷瑾被她拉的一個踉蹌,他深吸了一口氣,才艱難地將自己的胳膊從她手中抽出來,往后退了好幾步。 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任是他再討厭顧思凝,知道她品行不堪,也沒有想過她會用出這種下作手段! “滾開!” 他咬著牙,極力將那股不屬于他本愿的熱意壓下,忍得雙目赤紅,扶著墻的手也用力收緊,五指在墻面留下幾道深深的抓痕。 素來端方的君子狼狽不堪,這會兒他也顧不得什么,沖著顧思凝低吼:“離我遠點!” 作者:哎,別人的小說真是太好看了,一不小心就沉迷了……咳咳 第75章 顧思凝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她從顧夫人那兒拿了藥, 親手下到茶中, 親眼看著楚懷瑾喝了下去,直到把人帶到院子前面時,她都還有點忐忑。 可親眼看著楚懷瑾因藥物而情難自制, 她原先還不安跳動的心忽然就冷靜了下來。 即使如今楚懷瑾掙開自己,她也一點也不慌張, 甚至還主動湊上了前去, 想要再度攀上楚懷瑾:“楚公子, 我扶你去休息吧?!?/br> 楚懷瑾連連往后退了好幾步,他險些摔倒在地上, 好懸才扶著墻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體。 那棵桃花樹就在他的頭頂,不時有花瓣落下,在他的眼前飄落,地上一片粉白, 他渾身火熱, 心底的寒意卻一陣泛過一陣。 他在心中忍不住想:葉明蓁可知道這些? 她可知道, 她住了十幾年的院子已經(jīng)被其他人占領(lǐng), 那人還在她親手栽種的樹下動了這種下作齷齪的念頭,且不知羞恥不知悔改。她一向端莊知禮, 若是知道這些, 定然會氣得不行。 她當(dāng)然不知道。 因為葉明蓁已經(jīng)對這些毫不在意,也不在意如今他會如何了。 只要想起這些,楚懷瑾便手腳冰涼。他扶著墻, 艱難地站直了身體。 “楚公子……” 楚懷瑾看著她,目光之中連最后一點熱意也沒剩下,顧思凝與他的視線對上,竟一下被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楚懷瑾這幅模樣,他自持君子,向來內(nèi)斂,即便情緒外露時也盡量克制,可卻是破天荒地頭一回,他眼中的厭惡濃到顧思凝見之也不禁膽寒。 “我知道你向來不知分寸?!背谚渎曊f:“你不懂分寸,也應(yīng)當(dāng)知道禮義廉恥,你跟著先生讀書,便是學(xué)了這些?” “楚公子。”顧思凝重重咬了一下舌尖,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想著顧夫人與自己說過的那些,再面對楚懷瑾質(zhì)問,也理直氣壯不少,“我們有婚約在,我遲早是要嫁給你的,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你既然知道有婚約,竟還不顧名節(jié),用這種齷齪手段?”楚懷瑾厲聲道:“你出身高門,行事卻這般不堪入目!” “誰……誰讓你只想著葉明蓁!”顧思凝咬牙道:“方才也是,你對我愛答不理,我一說葉明蓁的手稿你就來了,葉明蓁葉明蓁,你滿心滿眼都是葉明蓁,現(xiàn)在葉明蓁又成了定國公府的千金,我們有婚約在又如何,只要她想,她勾勾手指,你就追過去了!她是定國公的千金,只要她想,我們的婚約不就也要成了她的了?” 楚懷瑾撇過頭,甚至覺得連多看她一眼都嫌惡。 她是忘了,這婚約本來就是她從葉明蓁手中搶過來的嗎? 更何況,葉明蓁如何會做這些?葉明蓁心里早就沒了他,即便是他追到葉明蓁面前祈求,葉明蓁也不會多看他一眼。甚至她還將他們二人之間的聯(lián)系斷的干干凈凈,還能坦然祝福他與旁人。 這周遭連一個丫鬟下人也沒有,應(yīng)當(dāng)早就被提前支開。好在楚懷瑾記得來時的路,他轉(zhuǎn)過身,扶著墻往外走。 顧思凝有些慌張,急忙過來阻攔:“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讓我怎么辦?” 楚懷瑾掙開她的手,冷笑道:“你做出這些事情時,可想過以后該怎么辦?” “我們是有婚約的人,這……這也是情理之中的?!鳖櫵寄奔钡溃骸拔抑幌爰藿o你,這樣也是不對嗎?” 好一個情理之中! 楚懷瑾頭也不回,不想再與她多說,光是抵抗身體里違背他意愿的欲|望便已經(jīng)費了他大部分心神。 顧思凝想過他不會情愿,卻萬萬沒想到他會這般頑抗。照她設(shè)想之中,等楚懷瑾進了她的院子,后面的的事情更是順理成章。不管楚懷瑾愿不愿意,最后都得聽她的話,對她負責(zé),并且乖乖娶她過門。 顧夫人給她的藥藥性極強,尋常人連保持理智都難,可偏偏楚懷瑾硬是忍著本能也不愿意碰她一下。 顧思凝又氣又羞。她都主動送上門了,楚懷瑾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只比冷言冷語奚落她還叫她難過。 可事情她做也做了,楚懷瑾都變成了這樣,她也萬萬不能讓楚懷瑾走出這兒。 中了藥的楚懷瑾連站直身體都難,她雙手健全,又鐵了心要攔人,很快便將楚懷瑾抓住,拉著人就要往院子里走。 楚懷瑾用力掙了掙,卻掙不開來她的手。他學(xué)了這么多年的禮義廉恥,平日里克己守禮,哪里遇到過這樣不要臉的手段,心中幾欲絕望。 “小姐?楚……楚少爺?” 楚懷瑾下意識地聞聲看去,便見一個小丫鬟站在不遠處。小丫鬟看著還有幾分面熟,他想了想,才想起是原先葉明蓁身邊的貼身丫鬟椿兒。 椿兒原先伺候葉明蓁,后來顧思凝來了,看她很是不過眼,便打發(fā)她去做打掃洗衣的活,比之先前很是不起眼。今日顧思凝將院子的丫鬟都撤了,但椿兒今日是將洗好的衣裳送過來,可沒收到什么話。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畫面,還不等她想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便聽楚懷瑾喊她:“椿兒,攔住她!” 這下她明白了。 她顧不得什么,急忙把手中東西放下,跑過去把顧思凝攔著,她的力氣不小,讓顧思凝一時竟沒有招架之力?!俺贍?,你快走!” 楚懷瑾趁機快步離開。 顧思凝又氣又急,她想追過去,卻被椿兒用力抱著。顧思凝怒道:“死丫頭,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椿兒才不聽她的呢。 她自小跟在葉明蓁身邊,葉明蓁有空就教她讀書,她也懂禮數(shù)懂廉恥。楚公子那模樣一看就有些不對勁,她長在后宅,聽過不少陰私,腦袋瓜一轉(zhuǎn)就想明白了。她今日要是不把小姐攔著,才是要出大事! 女兒家的名節(jié)多重要,她一個丫鬟都明白,小姐怎么能不知道?! 楚懷瑾逃出院子范圍,便開始見到了侯府的下人。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模樣有些不對,侯府的下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想要靠近卻被楚懷瑾大聲喝止,一路竟也無人阻攔。 出了后院范圍,便是到了前廳,楚懷瑾轉(zhuǎn)過一個彎,迎面卻走來一人,與他面對面撞了個正著。楚懷瑾立刻停住,警惕地看著對面人,他艱難地維持著風(fēng)度,不知對面人是否會與顧思凝是一個想法。 長寧侯也沒想到會見到他,張口剛喊了一聲“賢侄”,只見他面色潮紅,脊背弓起,面上滿是隱忍之意,便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長寧侯眉頭皺起:“你怎么了?” 楚懷瑾抿緊了唇,牙關(guān)用力要緊,卻一聲不吭。只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泄出一絲異樣。 長寧侯一陣恍惚,緊接著很快回過神來,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澳齼航袢昭埬氵^來,是她做的?” 楚懷瑾不開口,便點了點頭。 他目露警惕,唯恐整個侯府是蛇鼠一窩。 好在長寧侯知道分寸,立刻將下人叫過來:“快準(zhǔn)備馬車,把楚少爺送回去,動作快!” 長寧侯不欲與楚懷瑾多說,把事情吩咐好了,讓下人把楚懷瑾帶走,自己則面色陰沉,背手大步朝后院走去。 楚懷瑾回頭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這會兒他腦子混沌,也分不清長寧侯是什么態(tài)度,直到狼狽爬上了自己家的馬車,出了侯府大門,他心中才長舒一口氣。 他閉上眼,五指用力地掐著自己的大腿,任由痛楚一陣陣沒過情|潮。他的腦袋混沌一片,可又艱難地存著幾分清醒,清醒之中只余滔天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