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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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主人公都在京城居住已久,相熟的友人鄰居也都知道他們的可憐時,旁人打聽時,也是連連點頭附和。 圍觀者聽了也不禁憤憤不平,聽罷故事之后,便問起來:“是京中哪位貴人這樣可惡?做了這么多可恨之事,竟然還逍遙法外!你定要說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 “唉,那位大人那么厲害,哪里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呢?”主人公唉聲嘆氣。 眾人聽罷,也是心有戚戚然。 京城多權(quán)貴,哪個平民行事不小心翼翼的,可萬事也不是他們小心翼翼了便能有好結(jié)果,若是運氣不好,便是坐在家中都有禍?zhǔn)聫奶焐系粝聛怼?/br> “即便是得罪不起,也能讓我們都知道,讓大家都知道那個人可惡,這樣,以后我們也能避著一些?!?/br> “是啊是啊,就是這個理?!?/br> 主人公唉聲嘆氣,被人勸了又勸,才猶猶豫豫地,悄聲說了:“是那個陳家?!?/br> “陳家?哪個陳家?” 主人公的聲音便更?。骸氨闶蔷┏抢锏哪莻€陳家了……” 眾人面面相覷。 終于有人回過神來,問:“難道是那個陳達(dá)儒大人?!” 主人公面色大變,連忙擺手:“不是我說的,你可別亂說?!?/br> 眾人一看,如何能不明白,就是那個陳家! “東大人”的故事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眾人也都知道了,“東大人”便是那個“陳大人”,當(dāng)即便有人反駁:“你豈是胡說八道?陳大人怎么會是這種人?” “胡說八道?我怎么會是胡說八道?!”主人公涕淚橫流:“這才過去多少年,你若是不記得,且去回家問問,二十年前,東市是不是有一家鄭記鋪子,做的是瓷器生意,我們家傳了幾百年的秘方,滿京城都是獨一份,傳了那么多年,可偏偏……偏偏就在我手上沒了呀!” 說到傷心處,他也顧不得顏面,席地而坐,掩面痛哭起來。 他哭的情真意切,讓人聞之也不禁動容,圍觀眾人即便是再不情愿,也信了幾分。有心者回去一打聽,果真打聽到一家二十年前的鄭記瓷器鋪,在京城已經(jīng)開了幾百年,家中的老人都記得,做的瓷器又好又便宜,生意很是紅火,眾人家中都還有著從前在鄭記買的瓷器,可偏偏在某一日關(guān)門了。 非是這一間瓷器鋪,京報上說的那些,竟然讓他們找到了許多,各個故事里化名的惡人,竟然都是來自于陳家。 這一打聽,便讓不少人心生起了懷疑。 難不成京報上說的是假的?可他們也是親眼見到,親耳聽說,也是家中人親口確認(rèn),京報上向來寫的公正,從未有過偏袒任何一方,既是親眼所見,也做不了假。京報上不是假的,那就是“東大人”是假的? “東大人”的故事來源于茶樓,是從說書先生口中說出來,話本故事的內(nèi)容本來就是虛假,只是所有人聽說的多了,其中又有有心人引導(dǎo),才讓大家信以為真,真情實感地將那些都當(dāng)做真事。 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相比起好事,那些壞事傳播的卻還要更快,京報之所以能在京城之中流傳,上面記載著各種不公之事也有不少功勞,眾人口耳相傳之間,便有無數(shù)人都知道了,陳家原先做過的一些可恨事。 親眼見到了不平事,親耳聽到了不平言,“東大人”清白公正的形象便一下讓不少人懷疑。原先在眾人心中,“東大人”為百姓鳴不平,可現(xiàn)實之中,陳家卻也是個橫行霸道欺壓百姓的惡人。在百姓心中,原來的陳達(dá)儒越是清白,一但出現(xiàn)污點,眾人便越是難以置信,不愿接受。 當(dāng)說書先生再在茶樓里敲起驚堂木,底下聽著的百姓目中便生出了不少懷疑。 …… 御書房里。 豫王與齊承煊一齊看著龍案之后的皇帝,看著皇帝眉頭緊鎖,心中也跟著提心吊膽。 齊承煊心中十分緊張,他的手藏在袖中握成了拳,可面上不顯,神色十分鎮(zhèn)定。豫王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心中卻泰然自若。 把定國公送進牢房之中,他便知道此事已經(jīng)有了十成的把握。就算是皇帝再偏袒太子,也要避嫌,不能讓太子經(jīng)手戶部的事情。 皇帝遲遲沒有說話,豫王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兒臣愿意為父皇分憂?!?/br> 皇帝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卻不應(yīng)聲。 齊承煊冷聲道:“豫王掌管工部,是工部的事情處理完了,才讓豫王有這么多空閑,來管這些閑事?” “太子此言差矣,身為臣子,為皇上分憂解難也是分內(nèi)之事,皇上遇到了難題,本王自然也應(yīng)當(dāng)站出來,竭盡全力,為皇上解決此事。”他瞥了太子一眼,不懷好意地道:“只是不知道,定國公牽扯其中,太子過來是所為何事,難道是為定國公求情的嗎?” 齊承煊不言,他便接著道:“太子在朝中辦事已久,也應(yīng)當(dāng)知道要避嫌,葉大人的女兒是未來的太子妃,如今定國公犯了差錯,恐怕還會有人要懷疑到太子身上。難不成,太子要大義滅親?” 齊承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太子……” “好了?!被实鄢雎暣驍嗔怂脑挘骸澳銈兌艘膊槐爻沉恕!?/br> 豫王閉了口。 皇帝擰著眉,低頭看著手中的折子,折子上記著的便是近日戶部發(fā)生的事。 起初,戶部被揪出來的只是一件小事,皇帝本來還未太放在心上,便讓人去查,誰知一查,竟然是扯出蘿卜帶出泥,連定國公也牽扯了進去。 他與定國公情同兄弟,當(dāng)年相互扶持,也知道定國公是個什么樣的人,若說定國公會為銀錢中飽私囊,他無論如何也不信,可偏偏竟然還當(dāng)真找出了證據(jù)來。皇帝有心不信,可對著證據(jù)也是大眼瞪小眼。 如今已經(jīng)是滿朝上下都盯著這件事情,便已經(jīng)不是原先那個普通的小案子,非但如此,甚至從民間也傳來對定國公的不滿,讓皇帝很是困惑,也不禁心生疑慮。 難不成,他最倚仗的左臂右膀,也悄悄生了什么不該生的念頭? 皇帝私心里不愿意信,這會兒才左右為難。 御書房中又沉默了片刻,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太后娘娘駕到——” 皇帝抬起頭來,豫王與太子也齊齊轉(zhuǎn)頭看去。 太后來勢洶洶,等三人行過禮,她便直接開門見山地道:“皇帝,哀家聽說了戶部的事情?!?/br> 皇帝皺起眉頭來,卻不答太后的話,只對太監(jiān)道:“快,給太后搬把椅子來。” “后宮不管前朝之事,定國公究竟是否有問題,哀家不清楚,也管不著。”太后扶著大宮女的手坐下,盛氣凌人地道:“只是哀家要說一句公道話?!?/br> 公道話。 齊承煊在心中嗤笑一聲,垂首不言。 果然聽太后說起:“此事竟然與定國公相關(guān),便不該交給太子,未來的太子妃姓葉,也不知太子是否會偏袒未來的老丈人,畢竟,定國公做這些事,誰知是否是為了某些人,是否有其他目的?;实郏阏f是不是?” 齊承煊在心中暗道:陰陽怪氣。 “再說,戶部這案子這么重要,能找到定國公的證據(jù),也是多虧了豫王。定國公在朝中經(jīng)營多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定國公的人手,他身份高,便是交到其他人手中,說不定還要懾于定國公威勢縮手縮腳。依哀家看,此事便是交給豫王最合適?!闭f是講一句公道話,可太后的語氣卻是不容人置疑,“豫王身份夠高,能力夠出眾,交給豫王最合適不過?!?/br> 皇帝眉頭緊鎖,卻是不愿意應(yīng)下。 太后的聲音沉了下來:“皇帝,你連哀家的話也不聽了嗎?” “這……” “滿朝文武之中都找不到比豫王更合適的人,不知豫王可否有什么不妥之處,讓你這樣猶豫?!碧笠庥兴福骸盎实郏ネ跖c太子都是你的皇兒,可別厚此薄彼?!?/br> 皇帝眉頭皺得更緊。 晌久,他看了太子一眼,才猶豫地道:“不如此事便交給豫王……” 豫王面上立刻露出喜色來。 還不等他謝恩,齊承煊忽然站了出來,拱手道:“父皇,兒臣另有其他看法?!?/br> 豫王當(dāng)即沉下臉,涼涼地道:“太子可別忘了避嫌?!?/br> 齊承煊頭也不回,接著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兒臣提議,請樊大人從中協(xié)助豫王,徹查此事?!?/br> 豫王面色一僵,連忙道:“本王一人便可以辦好,何至于需要樊大人。” “豫王此言差矣,戶部的案子事關(guān)重大,定國公也是位高權(quán)重,如今既然牽扯出了定國公來,說不定深挖之下,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事情,豫王身份便可不懼權(quán)貴,而樊大人也向來剛正不阿,秉公執(zhí)法,能力出眾,從前還與定國公生過嫌隙,更不怕會偏袒定國公。”齊承煊面色鎮(zhèn)定:“豫王平日里事務(wù)繁忙,若是有樊大人相助,便能更快解決此事,有何不好?” 皇帝眼睛一亮,連忙道:“太子說的不錯,便讓樊大人從中協(xié)助?!?/br> 便如太子所說,樊大人最是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確與定國公有舊怨在先。但同樣的,樊大人也不會因為私人恩怨而故意報復(fù),也能防著豫王做什么小動作,故意栽贓嫁禍。 既然連皇帝都開口了,那豫王也無話可說,便只能認(rèn)了。 定國公是皇帝的左臂右膀,以后也會成為太子的助力。他原先想要借此事,從定國公身上狠狠剜下一塊rou來,最好便是能將定國公拉下馬。有樊大人在,許多打算他只能按捺住。 不過也沒關(guān)系,他只想要借這個案子,攪渾戶部這趟渾水。經(jīng)人提點之下,他已經(jīng)知道戶部之中藏著一件大事,如今隱約查出了一點線索來。只要給他一個借口擾亂戶部,就算是小事,他也能弄出大事,把自己的人手安插上去。 走出御書房時,豫王很是得意。 他看了齊承煊一眼,不在皇帝面前,說話也不再有所顧忌。 他故意地道:“太子回去還是多做些準(zhǔn)備,若是定國公出事,恐怕到時候太子妃也得傷心難過,只是不知,若是葉姑娘成了罪臣之女,這太子妃是不是要換一個人?!?/br> 齊承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豫王不如多想想案子的事情吧。假的真不了,有樊大人在,是真是假,真相總會大白?!?/br> “是,有樊大人相助,本王的確不必?fù)?dān)心此案,反而太子可得小心注意著,千萬要避嫌,不要牽扯其中。”豫王得意道:“便是老天爺也幫著本王,還有貴人相助。” 他指的是長寧侯府。 是長寧侯,也是顧思凝。 誰能知道,長寧侯府那個名聲敗盡了的姑娘,竟然眼光這樣毒,一指就能給他指出戶部的問題?他本是不信,深查之下,還真找到了他的機會。 據(jù)顧思凝透露出來的,她知道的似乎還不少。 他拉攏一個長寧侯,竟然還多得了一個助力,不是老天爺在幫他,又是什么? 而太子呢? 豫王大笑一聲,揚長而去,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未來打敗太子的場景。 齊承煊摸了摸腰間的玉佩,搖了搖頭,往東宮的方向走去。 既然是許多事情要提前,那他也要多做些準(zhǔn)備了。 第124章 顧思凝被禁足一月, 又惹得長寧侯發(fā)怒, 連屋門也出不了, 每日不是跟著杜先生讀書,便是跟著嬤嬤學(xué)習(xí)。她也不敢多說什么,每日便老老實實, 什么多余的想法也不敢有,連屋門都鮮少踏出去。 可雖然出不了門, 也不代表她不知道外面的消息。 知道豫王與太子已經(jīng)開始爭斗, 朝中形勢緊張, 她便動了念頭,讀完書, 學(xué)完禮儀,大著膽子去找長寧侯。打聽朝堂形勢的近況。 長寧侯還未消氣,不欲與她多說,擺手趕她離開, 可顧思凝卻不依不饒, 只差是把嘴巴都說干了, 才總算是說動長寧侯聽她幾句話。 她便提了戶部的事情。 前世, 她雖然在王府后院之中,可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京中出了大事時, 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也聽說過一些。例如戶部。 戶部出事是在幾年之后,顧思凝并不了解朝堂大事, 可戶部出的事情實在是大,她聽說過,只知道朝中有無數(shù)官員牽扯其中,非但是戶部大換血,各個位置幾乎都有變動,恰逢科舉,新科進士們都得了重用。而楚懷瑾便也是在此事之后,開始得皇帝重用,平步青云。 若是顧思凝記得沒錯,葉明蓁便是在戶部一案之后聲名鵲起,楚懷瑾的父親是戶部尚書,本該受牽扯最多,她也不知葉明蓁與楚懷瑾是如何cao作,總之是將楚家保了下來,雖然楚尚書被降職,可也沒丟烏紗帽,沒掉腦袋,之后楚家就成了皇帝的新寵。她知道的不多,但這些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