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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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風(fēng)涼,眾人轉(zhuǎn)身回到殿中。太后一路走,一路對豫王夸贊不止。 “豫王當(dāng)真是有心了,這可費(fèi)了豫王不少心思吧?” 豫王忙道:“若是皇祖母喜歡,孫兒多費(fèi)些心思也是應(yīng)該的?!?/br> 幾句話便哄得太后心情大悅,已不見方才的冷淡。 瑞王撓了撓頭,有些不解:“哥,你方才是不是不見了?” 齊承煊面不改色地道:“你看錯了。” 瑞王還有些困惑,可還不等他問出來,便聽豫王忽然提了他一句:“不知瑞王今日給皇祖母準(zhǔn)備了社么賀禮?” 瑞王這就精神了。 他立刻道:“本王可準(zhǔn)備了大好的東西!” 此言一出,無數(shù)人好奇看來,連齊承煊也不禁側(cè)目。 等眾人落座之后,瑞王便忙不迭地讓宮人將自己的禮物搬上來。 葉夫人坐下后,還想要對女兒說點(diǎn)什么,轉(zhuǎn)頭便看見了葉明蓁通紅的耳朵。她頓了頓,有些不解:“蓁兒?你怎么了?” “沒什么,娘。”葉明蓁緊捏著手中的東西,鎮(zhèn)定地朝場中看去:“娘,瑞王的賀禮送上來了?!?/br> 葉夫人一聽,立刻轉(zhuǎn)過了頭去。葉明蓁松了一口氣,這才低頭看去,她松開手心,被太子塞過來的是一個紙團(tuán),她展開,里面果然又是太子的字跡。 上面寫:明日未時,望春樓。 葉明蓁:“……” 這今日還未過去呢,便已經(jīng)決定好她明日的去處了? 紙條上面字跡潦草,應(yīng)當(dāng)是臨時匆忙寫下。葉明蓁無言地看了半晌,又將紙條藏回到了袖中。 那一邊,瑞王的賀禮也搬上來了。被一塊布遮蓋,瞧著神神秘秘的,眾人伸長了腦袋,等著他得意地將布揭開,才發(fā)覺底下是一個萬年松的盆景。 齊承煊咳了一聲,險些笑出聲來。 太后面上方才還被煙花哄出來的笑意一下子沒了。 “這便是瑞王送的賀禮?”豫王毫不客氣地道:“拿一個盆景糊弄人,瑞王未免也太不將皇祖母放在心上?!?/br> “本王還未開口呢,話都讓你給說全了?”瑞王沒好氣地道:“這是本王的賀禮,不應(yīng)當(dāng)讓本王說?” 豫王不說了,滿臉都是看好戲的意思。 “皇祖母你瞧?!比鹜醍?dāng)即挺起了胸膛,介紹道:“這盆景是孫兒親自修剪而成,全是孫兒的心意,這松樹寓意也不一般,是要?;首婺杆蓧垩幽?,還有呢,這盆景放在皇祖母寢宮之中,皇祖母一見到,便能想起孫兒,還能放的長久,可不像什么煙花,眨個眼就沒了,好看是好看,可留不住。這一舉多得,皇祖母說,我這禮物,是不是特別的好?” 豫王:“……” 瑞王得意洋洋:“孫兒可是為皇祖母的賀禮想破了腦袋,便是全京城也找不出更好的了?;首婺刚f,孫兒是不是特別該夸?” 齊承煊瞅瞅那盆景,好像是有幾分眼熟,前些日子他去瑞王府上時,好像是見到過這樣一個盆景,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盆。那會兒瑞王是拿著大剪刀比劃著,可沒剪幾下就不耐煩,丟給了王府的管家。 他收回視線,也沒有拆穿。 太后收了這盆萬年松,到底也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不咸不淡地夸了兩句,反而讓瑞王有些興致懨懨。 他回頭與齊承煊嘀嘀咕咕:“我本來在這松樹和烏龜上選了許久,若非是烏龜不好帶,我就帶烏龜了。如今看來,似乎還是烏龜更好些?唉,但皇祖母要是以為我罵她王八怎么辦?” 齊承煊:“……” 等壽宴結(jié)束后,豫王又帶著顧思凝去見了太后。 “皇祖母?!彼忉尩溃骸澳齼寒?dāng)真并沒有那樣的意思,凝兒為了準(zhǔn)備您的壽禮,不知道熬了多少個晚上,府中的典籍都被她翻遍了,每日緊趕慢趕,生怕趕不上您的壽辰。她對您的孝心,天地可鑒,一點(diǎn)也不比孫兒少?!?/br> 顧思凝跪在太后面前,深深俯下身子,不敢直面太后面容。 太后揉了揉額角,那幅萬壽圖便放在不遠(yuǎn)處,她初見時有多喜歡,如今便覺得有多膈應(yīng)。若不是顧忌著豫王,她早就讓人處置了顧思凝。 連太后都忍不住多想,明明是長寧侯府出來的姑娘,長寧侯看著也不是個蠢人,可生出來的姑娘怎么就差了那么多? 饒是她不愿意承認(rèn),也不得不說,長寧侯府先前的姑娘,如今的定國公千金,可比這個顧家的丫頭好了太多。可偏偏,再好也是別人家的! 若不是看……她怎么會答應(yīng)讓顧思凝做豫王妃。 太后閉了閉眼,才道:“回去吧?!?/br> 豫王聞言一喜:“皇祖母的意思是……” 太后冷聲道:“讓她回去禁足半月,把規(guī)矩抄百遍。這也不是頭一回了,如今她嫁給你,出了門便是整個豫王府的顏面,她丟得可都是豫王府的臉!” 顧思凝臉色一白,卻也不敢說什么,連忙應(yīng)了。豫王也是感激不盡,忙說了幾句好話,見太后面色疲憊,才帶著顧思凝退了出來。 出了殿門,他的臉色才沉了下來。 豫王快步走在前頭,非得要顧思凝小跑才能跟上:“王爺,你等等我!” 原先不好說的話,這會兒便能說出口了。 豫王猛然停下腳步,回過神來:“你不是與本王保證,說定會辦的妥妥帖帖?若非看在本王的面上,今日你腦袋都沒了!” 周遭漆黑,只有宮人手中提著的燈籠放出光輝,只這點(diǎn)光輝,顧思凝也看清了他的臉色。她心中一緊,膽怯地道:“我也是沒想到……” “你……”豫王猛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了出來。他到底沒有多說什么,又轉(zhuǎn)過身去,大步朝前走。 顧思凝不敢說什么了,只能慌張地跟上他的步伐,直到出了宮門,坐上同一輛馬車后,才又怯怯地喊了他一聲。 豫王沉著臉問:“先前本王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顧思凝忙道:“王爺放心,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豫王面色稍緩。 他道:“你可得記著,如今你一切行事都代表著豫王府,你若是出了差錯,連累的就是本王,本王也是看重你,才將此重任交給你?!?/br> 顧思凝委委屈屈地應(yīng)了一聲。 自從陳家倒臺之后,豫王的脾氣便比從前差了不少,也沒有在大婚之前對她那般溫柔。 可仔細(xì)想想,若是遇到這等大事,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 顧思凝也想不明白,為何自己重來了一回,都提點(diǎn)過豫王了,豫王卻沒有得到什么好處,反而是陳家先沒了?要知道,上輩子,陳家的倒臺可是在太后去世之后,隨著豫王一起落敗。哪像是如今,豫王還好好的,陳家這個得力幫手卻沒了。 不過也沒關(guān)系,這輩子的豫王還有長寧侯府。 顧思凝隱約知道,長寧侯與豫王聯(lián)系緊密,可不只是關(guān)乎她這個侯府出身的豫王妃。 …… 第二日,葉明蓁用過午膳之后,借口是京報(bào)還有事情要處理,與葉夫人說了一聲,偷偷來望春樓赴約。 未時,她準(zhǔn)時踏入望春樓之中,齊承煊早就已經(jīng)在雅間之中等著了。 桌上已經(jīng)擺好茶點(diǎn),都合她的胃口。葉明蓁微微笑了一下,在他對面坐下。 她掏出那個小紙團(tuán),無奈道:“連在太后壽宴之上,你怎么還想這么多?!?/br> “這又有什么辦法?”齊承煊給她倒了一杯茶:“我能見你的時候便只有這些,若是不抓緊機(jī)會,恐怕是連這一面都見不著。就算是給你送信,你也不一定能出來。” 二人一個在宮內(nèi),一個在宮外,想見一面便只能費(fèi)這么多工夫,即便是有書信往來,可到底不是真人,同在京城,一日不見也是如隔三秋。 尤其是天氣漸冷,葉明蓁比從前更不愛出門,葉夫人也看得比從前更勤了。 葉明蓁輕笑了一聲。 她將雅間小窗開了一條小縫,冬日的冷風(fēng)便灌了進(jìn)來,好在今日天色適宜,這會兒太陽也大,小風(fēng)吹著也并不冷。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二人說了幾句家常閑話,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舌尖品著茶香,偶爾有叫賣聲從外面?zhèn)鱽?,十分閑適。 “京報(bào)——京報(bào)——新鮮出爐的京報(bào)——” 葉明蓁耳朵動了動,忽而轉(zhuǎn)頭往外看去。 她聽得有些模糊不清,便將小窗開得更大了一些,微微探頭往窗外看去。 外面的聲音便更明顯了。 除了行人路過時交談的細(xì)語,還有小攤販叫賣的聲音,便有一道聲音在其中十分明顯。一個人抱著一疊紙從街上走過,揮著其中一份,一邊揮一邊喊:“京報(bào)——京報(bào)——二十文一份——” 葉明蓁頓住,面露不解。 齊承煊也注意到了這個聲音,他朝葉明蓁看去:“是你的新主意?” “怎么會?”葉明蓁困惑地道:“如今京報(bào)的名氣已經(jīng)足夠響,也不至于當(dāng)街叫賣。再說了,三日前剛出了一份,如今還不到新一期發(fā)行的時候。若是底下人有這樣的想法,沒道理我不知道?!?/br> 齊承煊微微皺起眉頭,吩咐身后侍衛(wèi)去買了一份回來。 侍衛(wèi)的動作很快,出去沒多久,便帶著一份“京報(bào)”回來了。 “京報(bào)”被放到二人面前,一看到那上面的大名,二人便同時啞然。 叫是叫京報(bào),可葉明蓁的京報(bào)是京城的京,這份“京報(bào)”的“京”卻是金子的金,成了“金報(bào)”! 再看內(nèi)容。 標(biāo)題之下,也有官方通報(bào),第一頁是京城一位出了名的先生——鄭先生的文章,第二頁,也是一個話本故事,不是白夢先生,卻也是一個出了名的話本作者,再看第三個,還是一模一樣的坊間逸聞! 若不是標(biāo)題不同,又知道內(nèi)情,只看內(nèi)容,葉明蓁險些便以為這就是自己的京報(bào)了! 葉明蓁沉默翻過三頁,再盯著“金報(bào)”二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是誰做的?”她不敢置信地道:“竟然……抄了我的京報(bào)?” 作者:之前斷了一天,接下來三天要趕全勤趕到哭了……嗚嗚嗚 第130章 京報(bào)也不是第一份邸報(bào), 在此之前, 官方邸報(bào)便有不少, 偶爾民間也會傳出不少小報(bào)。但內(nèi)容一模一樣,甚至名字也叫“京報(bào)”,都在京城里發(fā)行, 讓葉明蓁想不懷疑都不行。 京報(bào)名聲甚廣,不說所有人都知道, 可絕大部分京城的百姓都已經(jīng)知曉。若說這份金報(bào)不是背后人有意而作, 無論怎么說葉明蓁也不會相信。 驚訝之后, 她便深深皺起眉頭來。 她將金報(bào)又翻了一遍,上面倒是并未透露太多。葉明蓁將鄭先生的文章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臉色也更加難看。 “這位鄭先生,我已經(jīng)請他寫了文章,就在下一期京報(bào)上刊登?!比~明蓁道:“他寫了京報(bào)的文章,還……還給……” 還給這不知從何而來的金報(bào)寫? 葉明蓁很是不敢置信。雖說她并未有要將京中出名先生的文章都占為己有的意思, 可既然是給京報(bào)寫過文章, 也該知道這金報(bào)來歷不明, 出乎情理, 也該避嫌才是。也或許是給金報(bào)寫的更早,可鄭先生哪會不知道金報(bào)與京報(bào)哪個是真, 哪個是假, 給假的寫了,又來給真的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