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原來不敢在她脖子上留痕,現(xiàn)在,他再也不用顧慮那么多。 貪婪的吮吸那香甜的味道,一點一點向下…… 這時陸澄澄終于回過神:“不行!” 然后用手去推他堅實的胸膛。 秦川呼吸粗重,嗓子沙啞。 “不行,不行。你一百年前說不行!現(xiàn)在還是不行?你說!什么時候行!” 陸澄澄心中一痛,全身的燥熱退了下去。 聲音變得失落:“一百年前的那個人不是我……” “什么?”秦川停了下來。 “魔荒冥不是說了嗎,我是被人從異世帶來……我不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不是那個陸澄澄,你喜歡的那個陸澄澄……可能已經(jīng)死了。” 她說這句話時,聲音居然帶著酸楚。 他喜歡的人不是自己…… 沒想到秦川突然倒下來,壓在了自己身上,她悶哼一聲。 這家伙好重! 實心的嗎? 秦川在她耳邊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說你真是我的傻姑娘啊。” 陸澄澄聽他語氣都是不信,繼續(xù)道: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穿到了你愛人身上?!弊詈笠痪湓捤f得有些苦澀。 不知道為什么,荒冥要吻她時,她拼命的想逃,而對于秦川其實她并不抗拒。 或許,她真是喜歡上他的吧,所以想著他愛的是別人,心里不禁苦澀,隱痛。 她還是要跟他說清楚。 一不想騙他,二不想當(dāng)別人的替身。 秦川停住了笑,身體的重量離開了她,看著她道:“我信你沒騙我。但是你的魂魄是到了一個叫緋月姬的女人身上?!?/br> “什么?” 秦川放開了她,盤腿坐在她面前,山風(fēng)吹打著他白底藍(lán)紋的衣袍。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時候,我才八歲,那時候你穿了一件白色外紗,一條火紅色的裙子??雌饋砩岛鹾醯?。” 陸澄澄:“……” “那時候我就想著怎么捉弄你,可是當(dāng)你告訴我,世人眼中的廢柴的我,以后可以成為天下第一的時候,你永遠(yuǎn)無法體會,我當(dāng)時的欣喜……” “我一天天長大,一天天發(fā)現(xiàn),我越來越喜歡你,喜歡到,勝過我自己?!?/br> …… …… 千年的松樹沙沙作響,像是跟著秦川述說百年前的故事。 聽得陸澄澄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直到秦川懷中取出那張泛黃的真絲手絹。 陸澄澄心如刀割,痛得喘不過氣。 可是,她還是什么都記不起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故事,那個經(jīng)歷了那些故事的人是不是自己? 這一陣一陣的心痛,她也分不清是因為自己,還是悲傷于別人的故事。 秦川站了起來,握著她的手腕帶著她向她的房間走去。 他腿長步子大,原來牽著她時,她都需要小跑才跟得上,而現(xiàn)在他放慢了腳步,去遷就她的步伐。 風(fēng)吱嘎一聲吹開了她昔日的房門。 不大的房間被擠得很滿,怎么看都是按照她穿越前的房間布局來擺放的。 就連床頭那矯情的蓮花燈,也是她喜歡的風(fēng)格。 滿屋子掛的各色各樣的衣服,已褪了顏色。 她看了看掛衣服的架子,那是宜家風(fēng)的簡易衣櫥,衣架也是全現(xiàn)代的。 他穿用大手握著一根桿子,晃了晃簡易衣櫥,“你就畫了一張圖,然后就讓我給你做?!?/br> 他一次成型,那時候她在旁邊拍著手,直呼他是天才。 他輕嗤一聲,一臉不屑,心里卻是受用無比。 陸澄澄走到窗梳妝臺前,上面擺著各種瓶瓶罐罐。 她拿起一瓶打開一看,里面發(fā)出嗆人的味道,讓她咳了兩聲。 里面的胭脂早已過期百年。 床頭放了幾本古書,都是泛著黃色,而其中一本里夾著一張同樣泛黃的紙。 這張紙是他們消失后秦川在葉無塵房間找到的,他將它放回了她的房間,夾在了書里。 她抽了出來,已經(jīng)有些發(fā)脆的紙上,墨跡清晰可見。 上面赫然寫著“沙洲攻略?!?/br> 一旁用小字寫著“一千零一夜,我來啦!” 她握著那紙,雙手發(fā)抖。 秦川走到她身后,指了指她畫的沙洲地圖,“你說,你和我婚后新婚旅行要去這里,你說,蜜月旅行是你們那里的習(xí)俗,你說,新郎的意見不重要?!?/br> 陸澄澄終是忍不住,一下子坐在床沿,手肘撐在膝蓋上,用手捂住眼睛,眼淚決堤。 這不是她?又是誰? 秦川蹲在了她面前。 “陸澄澄,我秦川至始至終愛的就你一人?!?/br> 而她只是埋著頭,捂著臉,“對不起,我什么都不記得了?!?/br> 一點都不記得。 雖然她熟悉他的身體,熟悉他的氣息,可是和他的種種,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自己曾經(jīng)應(yīng)該很喜歡他吧。 所以那么喜歡他的溫度,喜歡他的氣息。 而且好像更愛自己,她看得出他的執(zhí)拗,他的深沉。 自己,既然忘記了如此深愛自己的一個人。 “對不起……”她真的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秦川輕輕掰開了她的手,“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過?!?/br> 她對他一直都是力所能及,仁至義盡。 但過了片刻,他突然想起什么, 嗓音一變,“不過陸澄澄,有件事你確實對不起我?!?/br> 陸澄澄抬著一雙發(fā)紅的眼,看著他。 “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以身相許?” “……” “不如就現(xiàn)在吧?!?/br> 說罷一只大從她袖口里鉆了進(jìn)去,帶著繭的指腹摩擦著她細(xì)膩的皮膚,迅速麻利的快要到達(dá)…… ?。?! 陸澄澄本是難過悲傷的心情一掃而空,她急忙抱著自己。 “不行!” 秦川抽出了手,站了起來,俯身撐在床沿,向她欺身壓去,陸澄澄急忙后倒,以免他貼在自己身上。 “有什么不行?”他挑著眉問。 “不行就是不行!” “你有沒有良心!一百年了,還是這句老話!耳根都起繭了!” “你讓我這么一個血?dú)夥絼偟哪腥?,活活為你守貞一百年!?/br> “你到說說,有什么不行!” “我記憶還沒恢復(fù)呢?!?/br> “那你記憶不恢復(fù)你就不吃飯?不睡覺?不過日子了?你一輩子恢復(fù)不了,老子一輩子不能碰你?” “這跟吃飯睡覺根本就兩回事!” “在老子眼中就一回事!以身相許這個事我們已經(jīng)討論了一百年了,今天怎么都得有個了斷了?” “混蛋?!标懗纬握f不過他,只能吐這么一個詞。 “那我就問你,你喜不喜歡我這個混蛋?” “……” 他挑起她下巴,“不說我就親上去了?!?/br> ?。?! ……… 陸澄澄看著面前這個又混又霸道的男人,其實他在東州給自己穿鞋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