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說到這,陸行忽然想起了今天放學萬錦的鬼祟行為。 他看向夏以,這副哭唧唧讓人止不住心軟的模樣不會是萬錦那個烏龜王八蛋教的吧! 陸行屈了屈五指,手有點癢。 夏以被陸行兇巴巴的語氣一嚇,睫毛銜著的顫巍巍的淚珠一下從她眼角滑了下來。 她單純無知的模樣再配上紅紅的雙眼,更是讓人招架不住。 陸行低咒一聲,不想理她,扯過衣架上的睡衣,進了浴室。 浴室門被關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大響。 夏以這才傻兮兮的回過神來,她看了眼試卷,忽然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她下意識挪過眼去,卻在磨砂玻璃門上看到了個模糊的聲音。 夏以兀地睜大了眼睛,想也沒想站起來,匆匆忙忙拿起桌上的試卷和筆,一下沖出陸行的房間。 手忙腳亂把房門關上,夏以臉頰紅得像是落日余暉照映著的天空帶起的火燒云。 陸行……陸行他怎么可以這樣?! 夏以面頰紅得厲害,隨手把紙筆往床上一丟,把臉陷入軟軟的棉被中。 微涼的感覺給她帶來些許清醒。 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夏以才有點兒退下去的熱度忽然又涌了起來。 夏以懊惱地叫了一聲,把自己整個人埋入棉被中。 她剛剛竟然要陸行把年級第一讓給她,她什么時候學會如此無恥的不勞而獲了? 在床上癱了整整半個小時,夏以才平復下心緒。 她拍拍臉,用力呼出一口氣,把被她隨手丟在床上的東西拿起來,努力讓自己集中精力看試卷。 明天就要考試了,她在想這些有的沒的浪費時間,別說是年級第一了,就是年級第二都拿不到。 ……………… 第二天,夏以有點緊張。 她反復檢查了考試用品,確定沒有遺漏,才向趕赴疆場一般,鄭重其事的進入考場。 語文這一科的題目,繞來繞去都不會有多大變化,除了扎實的基本功之外,比較能夠在分數(shù)上拉開距離的就是作文。 自從有了手機,夏以每天都認真關注時事,比以前只看素材本積累的知識明顯要鮮活貼近現(xiàn)實很多。 安穩(wěn)的考完了語文,下午就是數(shù)學。 看到數(shù)學試卷最后一題是,夏以開心的不得了。 老師果然出了和模擬卷上一樣的類型題,如果昨天她沒有鼓起勇氣去請教陸行,今天一定不會做。 考試持續(xù)兩天,周五剛好遇上清明放假。 考完試后,夏以就和陸行一起回了北麓山莊園。 清明要去掃墓,聽陸行說,要一起去墓園祭拜奶奶,夏以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倆人穿著素淡的衣服坐在車上,夏以把自己糾結了一晚上的問題問了出來。 “陸行……爸爸呢?” 從她回家,只去醫(yī)院見過躺在病房里的mama,從來沒有見過爸爸。 她的聲音小心翼翼,害怕冒犯了些什么。 不過比起之前她縮在車上壓根不敢對他吭聲的模樣,已經(jīng)有了長足的進步。 本來就安靜的車廂內(nèi)在他的疑惑聲中陷入寂靜。 夏以以為自己心頭的猜測被證實,忍不住揪住了雙手。 回家這么久,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關爸爸的事,昨天晚上才來猜去猜了半天,只以為是和奶奶一樣離開了人世。 夏以心頭亂糟糟的,有點后悔自己剛才的話,陸行卻突然開口了:“他有別的家?!?/br> 夏以懵了一下,有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陸行卻扯起嘴角殘忍道:“他有了別的女人,別的孩子。” 夏以微微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事情竟會是這樣。 她從來沒見過的親生父親,自然對他沒有感情,可陸行不一樣,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這里,爸爸于他而言不是可有可無的人物。 夏以抿著唇,她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陸行瞥了她一眼:“把你那小可憐的模樣收起來,你該同情的不是我,而是他?!?/br> “爺爺把他逐出家門了?!?/br> 不知道為什么,夏以覺得自己好像從陸行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幸災樂禍。 陸行卻忽然打開了車窗,頭也轉向窗外。 一陣風吹來,夏以聽到他四散開來的聲音:“如果你沒回來,陸氏集團的一切都會是我的?!?/br>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夏以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握緊了手,忍不住把身子向前傾,試圖聽清陸行已經(jīng)被風吹散了的話。 陸行卻突然轉過頭來,輕嗤一聲:“脖子伸那么長做什么?想當長頸鹿的話,我可以考慮給你聯(lián)系個生物學家?!?/br> 夏以瞬間被他這開玩笑的話氣鼓了眼:“就算你聯(lián)系了生物學家,我也沒辦法變成長頸鹿!” 當她生物白學的嗎? 陸行見她極為認真的跟自己辯駁,忽然大笑開了。 他清冷甘冽聲音在車中里回蕩,像是春風漫過山崗,透露著生機,又帶來冬日的微涼。 夏以傻愣愣的看著他笑著的模樣。 兩人認識也一個半月了,她從來沒見過陸行這副模樣。 他張揚肆意的笑著,不像之前一樣眼中含著譏誚和嘲弄,又偶爾口吐冷言給她貼上愚蠢的標簽。 他笑開了的模樣,帶起狹長的鳳眼,眉宇間都透露出狂傲不羈,仿佛把那股子束縛著他的矜貴雍雅全都拋諸腦后。 夏以傻呆呆地看著他,一句話脫口而出:“你真好看?!?/br> 她的話像是遙控器上的停止按鈕。 陸行突然收斂了全部表情,微抬起下顎,冷冷吐出兩個字:“廢話!” 一秒鐘變成討人厭的陸行,夏以瞬間往旁邊靠了靠,離他遠些。 陸行就不經(jīng)夸,哪個人會像他這樣面不改色說別人對他的夸獎是廢話? 被陸行這么一攪弄,剛剛車中詭異奇怪的氣氛消失的一干二凈。 夏以氣哼哼用后腦勺對著他。 隨著車里重新歸于寂靜,夏以的心卻忍不住沉了下來。 陸行的話風輕云淡,態(tài)度也處處透露出不在意,可有些潛藏在心底里的東西是無法被忽視的。 夏以捏著衣角,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忽然伸了過來,扯了扯她的衣領。 夏以正胡思亂想著,眼角有些澀澀,沒敢轉過頭。 陸行見著那烏七八黑的后腦勺,提了提嘴角,一針見血道:“你不會是在偷偷同情我吧?眼眶紅了沒有?淚珠子是不是要掉下來了?” 夏以被他這么一說,原本努力控制住的情緒,突然晚上涌。 她委屈巴巴抹著眼睛,對陸行的討厭又更上一層樓。 天底下怎么會有他這樣的人,喜歡給她貼各種各樣的負面標簽,還喜歡一語戳破她心底所想。 她繼續(xù)背對著他,不想理他。 陸行卻輕輕嘆了口氣:“瞎同情什么?他是你親生父親,又不是我親生父親?!?/br>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蘊含了滿滿的信息量。 夏以傻愣愣銜著淚珠,忽而轉過身來。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本章掉落紅包鴨寶貝們,再推一推我的預收文《小甜包》專欄求收藏! 【1】 一中來了個小甜包,逢人就笑,唇紅齒白,彎眼如月,漂亮得像是會發(fā)光。 小甜包成了校草顧陌的同桌,顧陌每每見著她對自己笑,總覺得聽到了花開聲音,于是一整節(jié)課盯著小甜包。 有一天,顧陌發(fā)現(xiàn)小甜包不對著自己笑了,她對著學委笑,因為學委會給小甜包講題。 顧陌很暴躁很暴躁,他拽住小甜包的手腕,惡狠狠道:“不許問他!問我!” 小甜包委委屈屈道:“可你是年級倒一啊……” 顧陌:……………………臟話! #為了幫媳婦考清北,我從年級倒一成了年級第一# 【2】 天天聽小甜包洗·腦式的‘學習是未來唯一的出路’,顧陌一直認為小甜包家境一般。 某天在校外,顧陌看見小甜包對一個西裝革履的精英男人笑成一朵花,男人還摸摸她的臉。 顧陌炸了! 他以為小甜包誤入歧途,二話不說上前先跟男人干了一架,結果……沒打過。 看著小甜包捧著男人嘴角的淤青,紅著眼吹吹,顧陌頹了,他擦擦嘴角正要走,忽然聽到小甜包一句:“爸爸,你痛不痛?” 顧陌:“……………………臟話!” #腦補之后,我把媳婦爸爸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