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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雨落琉璃空人心在線閱讀 - 風流云散

風流云散

    窗外朵朵梅花盛開在這白茫茫的一片中格外的顯眼惹人注意,就像曾經(jīng)在惜抱軒時門外的那朵梅。

    橘色長裙拖地黃色絲線勾勒出牡丹的圖樣,如墨般長發(fā)柔順至極,發(fā)飾極其簡單,一個人木簪將發(fā)簪高高挽起。

    那是刻了梅花的簪子。淡雅妝容五官挺立,鴉睫翩躚濃密輕微顫抖,蛾眉微蹙起,拿起披風向外走去。

    纖細玉手顫抖著推開房門發(fā)出吱呀響聲,踏出一步踩在雪地中便向梅花樹走去,曾經(jīng)惜抱軒園子前種的梅花,是我和娘親親手種的。

    蔥指撫摸上梅花枝葉,將邊上的白雪輕輕推落在地上,不經(jīng)意間紅了眼眶淚水簌簌滑過臉龐,滴落在那花瓣上。

    緩緩抬頭杏眸柔情似水卻仿佛帶著憂愁,嘴角的苦澀上揚苦笑了幾聲,隨后看向空中的圓月。

    “小姐,夜深了,早些歇息罷。”

    銀月清輝流瀉遮幕繚繞,熠星亂點微亮綴夜璨琉絲綴鬢纏綿繞耳,皎淡暈霞襯枝裊裊。

    耳畔聞人輕言,垂眸鴉睫顫。婉轉(zhuǎn)鸝音饒舌繾綣:

    “我在等一個人?!?/br>
    月影婆娑,余光略撇。見旁人神情疑惑,便不再多言。

    須臾抬眸冷風拂過,萬花飄落墜下了嫣然一點靜影沉香淺。垂玉柔瓔緊攥旁裙,擰眉蹙顰,齒抿薄唇斂笑意

    “他說要我等他?!?/br>
    澀音余漫,鬢角散碎置耳。美目氤氳彌漫,裙角因皺泛起漣漪絲絲,眸光閃動委屈諷澀,自底滑過。

    蔥指捻裙稍提露踝,蹁躚落足移步轉(zhuǎn)身欲走,耳畔忽聞佳人輕呼。

    “小姐快看”

    回眸長睫半卷輕顫,漫天螢火印入眼簾,桃落翩翩,燈火闌珊點亮黤黕危空,心念閃過,欣喜轉(zhuǎn)身。

    他明眸皓齒款款走來,柔荑輕握一支發(fā)簪,伸臂遞過淡淡一絲香氣霎時沖慣鼻尖。

    “傻瓜,我怎么會一直失約?”慕容云飛將發(fā)簪遞給雪蓮,隨后從我后面輕輕抱住,嗅著我獨有的體香,滿意的輕笑。

    “這兩天沒見,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不知你有沒有想起我來?”

    “對我來說,心里最為重要的當然只有你一個。我上官琉璃,以我的性命來發(fā)誓,今生今世絕不負慕容云飛。難道...你不相信我?”

    “我信,我當然信。”說著,慕容云飛在我唇上索取,口齒交纏良久直至慕容云飛感受著我的推阻才松開。

    月色映在我臉上顯得更美,心中更是忍不住的悸動,彎腰將我抱起,手指在我臉頰上輕輕撫摸。

    “等我們成了親,就在這庭院中種上一棵桃樹和眾多的梅花可好?”

    “不,要種便種這滿園,屆時桃香十里,冬日的一抹紅。我月下?lián)崆伲慊ㄩg起舞豈不是更好?!?/br>
    “如此...便再好不過了?!?/br>
    ——————————————

    還記得那年,陽光燦爛,一切都很順利,是幸福的樣子。藍衣著身,頭戴銀簪,沒有絲毫張揚便輕易引人注目,讓旁人的視角離不開自己。

    “好甜?!?/br>
    手拿糖葫蘆與娘親在街上游玩,父親公務繁忙,只有娘親來陪自己。那糖葫蘆深得自己喜愛,總覺甜在心頭,美味極了。

    可這時卻下起小雨,細雨蒙蒙只覺涼意緩緩朝自己襲來,而八九歲的自己身體嬌弱,也只得回惜抱軒。

    “這糖葫蘆,我總就是吃不到了?!?/br>
    從夢中醒來,看著四邊方方正正的屋頂,年少時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那以前自己喜愛的藍衣已經(jīng)破舊,銀簪也已生銹。天,似乎比以前暗了些許...

    “璃兒....”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只見雪蓮帶著上官婉瑩前來房間。自己欣然安向前抱住面前的上官婉瑩。

    上官婉瑩單手攬過自己,笑了一笑。他單身背后,宛如戲法一樣,變成一個糖葫蘆。自己雖說不像從前那般喜愛,但仍欣然接受。

    心頭一陣驚奇,更多的則是驚喜。那糖葫蘆的味道甚是讓自己懷念,甜上心頭,而又讓人高興,總覺得吃上一口便可忘掉煩惱一般。

    “這糖葫蘆,甚甜。”

    伸出手推開花梨木的雕花小窗,正是北風呼嘯大雪紛飛的時節(jié)。吃完糖葫蘆的我與二姐坐在窗邊,想要徹夜長談。

    我向外瞧去,只覺一切都是陰陰的,灰暗的天空壓得很低,黛青色的瓦上鋪天蓋地地襲上一層雪白,未融的冰渣子粘在房檐上。

    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著冰水。北風卷著雪撲面而來,打在我的臉上將我打的一陣哆嗦。

    連忙關(guān)了窗回到屋內(nèi),屋里的炭盆燒的紅彤彤的正滋滋的作響。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碩大的花盆,每一個里面都盛開著嬌艷的花朵,滿屋蒼翠與屋外形成對比。

    燭火搖曳染上碧綠色的窗紗投下一大片陰影,上官婉瑩低聲喃喃道:“臘月二十一了。”

    ——————————————

    二日一早,母親就急召我來了卿蘭院。我和二姐忙趕了過去,一看上官紫瑤早在那里。

    知道母親必是要詢問前天晚上之事。母親想是一夜勞碌并未好睡,不過精神倒是不錯。問了我們幾句,我們也原原本本說了。

    母親滿面愁容道:“雅雪的事,太醫(yī)說是驚風,受了極大的驚嚇。以后是不能在紫瑤身邊侍奉了。”

    上官紫瑤聽得此話臉色微微一變:“這雅雪那晚一直胡亂嚷嚷,可嚇著我了?!?/br>
    隨后又抬頭不卑不亢:“紫瑤想了整整一夜,實在有愧。這也是紫瑤沒有管好下人,自身不足?!闭Z中已微帶哽咽。

    這一哭,母親更是憐惜了上官紫瑤:“這怎么又能怪你呢?雖說雅雪跟著你也有一年余載,可她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你也并非是很熟悉?!?/br>
    上官紫瑤眼淚在眼眶里閃動,含淚擠出一個微笑:“謝母親體恤?!?/br>
    母親道:“今天是臘月二十一,兩個時辰后錦夫人和她的女兒溆沫會前來拜訪。你們都去準備一下,準備迎你們的姨母和表姐?!?/br>
    我悄聲問上官婉瑩:“錦夫人是誰?溆沫又是何人?”

    上官婉瑩在我耳邊小聲低語:“錦夫人是慕容夫人的表妹,二品懷恩將軍的妻子。而溆沫是慕容夫人的外甥女,比我們都要年長幾歲。”

    今早的上官紫瑤,倒未因那件事與我們起沖突,定是懷有心事。

    因為娘親曾說當海上有風暴來臨之前,海面總是異乎尋常的平靜。而如今越是靜,風浪會越大。

    ——————————————

    兩個時辰后,只聽到一陣環(huán)佩叮當,香風細細,一位金碧輝煌的女子一起進了后花園。因下人們都知道錦夫人要來,早有人特地鋪上了紫檀毯子。

    那人一路過來,我遠遠瞧著,只覺得她額頭寬寬,鳳眼微微向上飛起,說不出的嫵媚。旁邊還跟著一個與她容貌極為酷似,寬額頭高鼻梁的妙齡少女。上官紫瑤跟隨在后,面上帶著一絲平穩(wěn)嘴角含笑。

    上官紫瑤發(fā)覺我竟然安然地坐著,頓時臉色一變:“琉璃,還不快向錦夫人行禮?!?/br>
    錦夫人的身份高貴沒有錯,可在親戚面前這種禮是可以免了的,然而她卻冷冷的望向我,像是忘記了我也是這上官家的人。

    我點頭微微一笑,站起身屈膝行禮,輕聲道:“見過姨母。”

    錦夫人“恩”了一聲,并不叫“免禮”也不說話,只冷淡地坐了下來。仔細打量了我一眼,又笑著對大姐說:“紫瑤,你這個三妹倒長得還真是水靈?!?/br>
    上官紫瑤微笑道:“她自小在山林長大,還不是很懂禮數(shù),讓姨母你見笑了?!?/br>
    錦夫人這才道:“起來吧?!?/br>
    我心中冷笑道:難怪上官紫瑤今早異常的平穩(wěn),原來是想要借姨母的威風來打壓一下我。

    只聽到一華服少女語含挑釁:“就是你經(jīng)常欺負我表妹?”

    這個女子就是錦夫人的女兒錦溆沫,性子最是囂張跋扈的。和上官紫瑤就是一個性格,說她們是親姐妹一點也不為過。

    我淡淡道:“溆沫表姐誤會了,琉璃也只是初見表姐第一面,怎么會欺負到溆沫表姐的meimei呢?”

    “你居然還在這里給我裝瘋賣傻?上官紫瑤就是我表妹!”溆沫柳眉倒豎,咄咄逼人。

    “恕琉璃愚昧,長姐在相府從來都是教導我們姐妹幾個,何來的欺負之說?難道是因為前幾日的冤魂索命?”我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溆沫沒想到我這樣伶牙俐齒,登時下不來臺,氣得滿臉躁紅。

    錦夫人本想讓溆沫顯顯威風,沒想到一出口就鎩羽而歸,正要發(fā)怒,只見上官紫瑤突然開口道:“算了,三妹。你的事jiejie不想計較了。畢竟你是我三妹,jiejie又怎么能不原諒你呢?”

    雪蓮心中忐忑,可看一旁的我面色不變,強自鎮(zhèn)定心神:“溆沫小姐,您真的誤會我們小姐了,平日里我們小姐懂事老實,又怎么會經(jīng)常欺負大小姐呢?”

    溆沫頓時怒色大現(xiàn),伸掌向雪蓮臉上摑去。

    我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溆沫原本要逞威風,卻沒想到她的手在半空中被我一把用力抓住,再動彈不得,不由勃然大怒:“上官琉璃你想干什么?竟敢對我無禮!”

    我笑容和煦:“ 溆沫表姐說哪里話,未央正是擔心你和一個丫頭置氣,失了身份!”

    錦夫人再也按捺不住,重重拍了石桌:“你這個丫頭滿口胡言亂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還不跪下!”眾人看到錦夫人發(fā)怒,頓時都有點腿軟。

    我揚起眉頭平靜道:“姨母,表姐只是一時糊涂了,沒能弄清楚事實。您千萬不要怪罪于她?。 ?nbsp;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錦夫人惱羞成怒:“把這個丫頭給我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眾人悚然一驚,上官琉璃這般嬌弱的身子要是這么打下去,必死無疑了。

    上官紫瑤唇畔露出一絲淡淡笑容,面上卻同情道:“姨母,這太重了。只怕母親那邊沒法交待??!”

    錦夫人惱恨難忍:“這丫頭一派胡言,今日我就當是替你母親來教訓她了?!?/br>
    上官紫瑤露出為難的表情,心中卻冷笑不已,她可是勸說過??慑\夫人卻執(zhí)意要我的性命,到時候就是母親知道也晚了!

    只見幾個丫頭,一把揪住我的手臂,強行要將我按倒!只有雪蓮護在我的身前。

    我絲毫不緊張:“錦夫人并沒有隨意處罰京都公主的權(quán)利吧!”

    溆沫氣得臉色通紅,“這個沒教養(yǎng)的東西!你們還不快動手!”

    我遲疑了一下,出口道:“我沒教養(yǎng),表姐你什么意思?”

    “我說你有娘生,沒爹養(yǎng)!”

    這話一出口,上官紫瑤心中一驚,出言提醒:“表姐!”

    可惜已經(jīng)晚了,一道聲音在后面響起:“表姐你說得這是什么話?什么叫有娘生沒爹養(yǎng)!”

    我看到了二姐,立刻高聲道:“見過二姐!”

    只見溆沫和錦夫人等一群人被我的舉動嚇得怔住,見我開口才反應過來,紛紛回過頭去。

    溆沫一見到上官婉瑩頓時嚇了一跳,連話也說不完整,只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只見母親緩步走來,一眾人正要行禮。母親擺擺手坐下,淡淡道:“溆沫,你知道錯在哪里嗎?”

    溆沫愣了一下,上官紫瑤給她使了個眼色,她反應過來道:“姨母,我一時情急說錯了話,不過是想教訓一下,這個上官琉璃而已?!?/br>
    母親冷淡笑了笑:“看來是我太大意了,竟要勞煩錦jiejie來教訓自家的女兒。真是勞累你們了?!?/br>
    錦夫人身份在高貴,也不過是個名頭而已,錦夫人囂張跋扈慣了,這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失了儀態(tài)。臉色變得很難看,卻又發(fā)作不得。

    母親看了一眼上官紫瑤:“紫瑤,出了這樣的事,你認為如何?”

    上官紫瑤當下訕笑道:“母親,這件事——”

    母親淡淡微笑,抬眸望向溆沫道:“溆沫,你作為比琉璃年長幾歲的表姐,理應守好jiejie的本分才是,就給琉璃道個歉吧!琉璃自然不會怪你的?!?/br>
    我輕輕點頭和氣笑道:“是??!表姐。畢竟我們是第一次見面,聽聞表姐出身書香門第?meimei真是好生敬仰!”

    溆沫傲然道:“我家中可是京都出名的書香世家,豈是你小小女子可比?真是俗不可耐!”

    我不慍不惱,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meimei對jiejie更是敬佩,meimei真是懷疑關(guān)于jiejie家世的傳聞是訛傳呢?!?/br>
    “你居然不相信?我可沒有必要騙你,不信你到京都隨便打聽一番便知?!?/br>
    我和二姐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連身后的雪蓮也忍不住捂唇偷笑。竟有如此蠢笨之人,這樣的人還配我讓我們喚她一聲“表姐?!闭媸腔煜轮蠡?!

    溆沫見我們笑得如此失態(tài),才明白過來。頓時怒色大現(xiàn),伸掌要向我臉上揮去。二姐眼疾手快一步上前伸掌格開她的巴掌。

    誰知這個溆沫反應倒是很快,另一只手又高舉過來,眼看我避不過,她的手卻在半空中被人一把用力抓住,再動彈不得。

    我回頭看到母親的侍女翠兒牢牢抓住溆沫的手,母親嚴肅冷淡道:“溆沫,不要再鬧了!”

    錦夫人冷哼一聲,站起來:“溆沫,我們走!”

    上官紫瑤趕緊對翠兒道:“翠兒姑姑,先送姨母和表姐去我房中歇息片刻?!?/br>
    “不必了!”錦夫人頭也不回的帶著溆沫離開。

    “你們還不跪下!”母親喊道。

    我老老實實跪在石板上,低頭垂目。上官紫瑤已經(jīng)呆怔當場,不敢置信般的跪下了。

    二姐看著我下跪,柔聲勸道:“母親,三妹固然有錯,可她的性子母親最是清楚不過了。別讓她跪了。”

    接著我開了口:“女兒做事魯莽,不該頂撞姨母和表姐。琉璃失了儀態(tài),懇請母親責罰。”

    “我的好三妹呀,母親知道你剛剛進府也不懂事,哪舍得責罰你哪?快起來吧……”上官婉瑩讓身旁人去拉她。

    “不,若是母親不懲罰琉璃,琉璃就不起來。”這態(tài)度擺明了非要一個結(jié)果,絕不就此罷休。說是責罰她,其實針對的還不是上官紫瑤!

    如此一來,雙方僵持住了。母親眉眼中帶著惋惜:“琉璃,今日你的確不應該頂撞你的姨母,至于紫瑤,姨母和表姐來了應該命人來找我稟報才是?!?/br>
    母親的言語中,說起上官紫瑤的錯更是云淡風輕的,好像上官紫瑤并未做錯過什么,若不是她挑釁,上官婉瑩和母親前來解圍。只怕今日,我是少不了錦夫人那心狠手辣的毒打了。

    上官紫瑤臉上,同時露出禁不住的喜色。母親,終究還是向著她的!二姐見上官紫瑤那般囂張的樣子,也是萬般無奈搖了搖頭。

    ——————————

    第二天,我照舊去給母親請安,誰知半路上,卻被人攔住了。

    “喲,這不是三表妹嗎?”一道聲音在涼亭中響起。

    我順著視線望去,走在最前頭的那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正是昨天剛剛見過的表姐溆沫。溆沫雙眸微微一瞇,“上官琉璃!”

    溆沫是錦夫人和二品懷恩將軍的嫡女,身份高貴,又精通琴棋書畫,在京都風頭很盛。從小沒吃過什么虧,今天迫不及待找上門來了。

    “上官琉璃,昨日你這風頭顯擺夠了吧!”溆沫身量高挑,此刻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不知溆沫表姐此言何意?!蔽也灰詾橐?,淡淡地道。

    這丫頭果然囂張,溆沫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你既然知道我是你表姐,為何見了我不行禮?”

    我淡淡一笑:“表姐莫要怪罪,meimei自小不在相府。也是去年才回到相府與母親和姐妹們團聚。不懂禮儀,讓表姐見笑了。”

    說完我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上官紫瑤,她神色平淡無波,不過我心知肚明。必定是她在背后挑唆溆沫來找自己麻煩。

    溆沫冷笑道:“還不下跪認錯!”

    我看著溆沫,面容帶了一絲冷意,溆沫自以為出身高貴,居然連自己被利用了都不知道,這樣的人,實在是可悲又可惡。

    “上官琉璃,你好歹也是閨閣千金,大家閨秀。就該好好修身養(yǎng)性才對。可你偏偏不懂禮數(shù)又滿口狡辯。想必我是什么身份你也應該知道,若是我將你這些惡行昭告京城,想必你以后也別想嫁人了。”

    溆沫這話用心惡毒,上官紫瑤眉眼平靜,像是沒聽見一般。只有上官婉柔,雖然未開口,卻是露出擔憂的神情。她知道,對于溆沫這樣囂張跋扈的人,她自是不敢多語的。

    “原來.....是我錯了...”我自言自語道。

    “當然錯了!而且有錯不改!”溆沫微微抬著下頜。鄙夷地看著我:“你若是現(xiàn)在下跪認錯,我或許還會原諒你,若是你仍然堅持你的態(tài)度,那也不能怪我了!”

    我卻突然冷笑了一聲。這笑聲中包含著幾分滿滿的嘲諷,溆沫一愣。

    我突然跨上前一步,直直看著溆沫:“下跪認錯?溆沫表姐,你說你要把昨天的事宣揚出去?那我想必也可以告訴別人,你昨天是怎樣說你的家室的?!?/br>
    雪蓮在一旁微微含笑:“溆沫小姐,奴婢記得你昨天說你出身書香門第,可溆沫小姐此番的舉動,怕是很難令人相信....”

    “表姐,我雖然是個京都公主,不過在表姐看來也是有名無實。身份自然沒有表姐你高貴,你說京都的人是會對我的刁蠻無理感興趣,還是對名動京城的懷恩將軍的千金的愚蠢感興趣?”

    聽到此番話,原本氣勢逼人的溆沫頓時臉色大變,不由向后倒退了一步。

    上官紫瑤白了一張臉,至于其他人早已嚇呆了,她們從來沒見過我咄咄逼人的模樣。

    溆沫脫口:“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我仍然冷冷站在那里,盯著她們:“我有什么不敢的!”

    將衣袖一拂,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厭煩我,我也看不上你,既然相看兩生厭,自然是眼不見為凈,請表姐以后見了我退避三尺就是。”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上官琉璃!”溆沫怒喝一聲:“你這個沒家教的東西!看我去告……”

    “你要告訴我父親?對不住了他已經(jīng)去世了。還是要告訴我母親?”我猛地轉(zhuǎn)過身。

    目中射出道道冷光,完全不像是一個十四歲的柔弱少女:“去吧,我想他應當會感激溆沫表姐替她管教女兒的!畢竟上次你說的話,我想母親還不至于忘了呢!”

    溆沫氣的瑟瑟發(fā)抖,面色忽青忽白,看著我竟一句話也說不來。

    上官紫瑤本想要借著溆沫的刁蠻跋扈收拾我,看這場景不得不強行忍住氣柔聲道:“表姐,我三妹是在山林里長大,年紀又小尚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別和她計較,還請多包涵?!?/br>
    聽了這話,溆沫嗤笑一聲,道:“這三表妹跟那些林子里的土包子呆久了,只會越發(fā)粗鄙無知下賤,你還是回去多讀點書為好,免得以后難登大雅之堂,反倒叫我們跟著你一起被人嘲笑?!?/br>
    “是啊,諸位如此高貴的人,還是不要和我這樣平凡又無知的女子計較為好,瓷器碰上瓦礫,碎的還不知是誰!”

    我心頭冷笑,這一次也絕不忍氣吞聲。若是這個溆沫敢與我針鋒相對,我也絕對不客氣。

    溆沫見上官紫瑤難堪,連忙道:“表妹,別跟她一般計較了!咱們走吧!”

    “哈哈哈!這話說得好!”突然,從樹后后傳來一陣男子清亮的笑聲。只見到兩位公子翩翩走過來。

    走在前面的那一位,漆黑的烏發(fā)用玉冠束起,長相清俊至極。

    上官紫瑤連忙笑吟吟道:“表哥,你來了!” 溆沫更是有所收斂,柔和道:“大哥?!?/br>
    錦奕寒笑道:“先不說這些,你們快來見過二殿下?!痹捯粑绰?,就見一個高大俊美風流瀟灑的美貌少年,安安靜靜,從容不迫地走了出來。

    自他走來,周遭的一切頓時黯然消退,不復存在。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從容優(yōu)雅地走來,一時之間呼吸都窒住了。

    而他幽黑的眸子里含著冷肅的認真,赫然是二皇子拓跋紹無疑。

    眾人連忙行禮,我也順勢低下頭去,卻覺得一道探究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剛才瞧你們說的正熱鬧,在說什么?”錦奕寒微笑著問道。

    “沒什么……三妹只是一時激憤說錯了話,還請表哥千萬不要告訴母親,免得三妹被罰?!?/br>
    上官紫瑤一雙眸子氤氳著水汽,透出一股無法形容的美感。

    這樣的美人,這樣的欲說還休。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是我做了敗壞家門的事,還要勞煩她這個好jiejie來遮掩。

    我雖是心里厭惡她,可不得不佩服她將一個憐愛meimei,情愿自己受委屈的jiejie形象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世上有哪個男人不對她的美動心呢?

    “是嗎,你就是三表妹?”錦奕寒這是第一次見到我,不由細細地打量一番。

    我色淡然:“讓表哥見笑了,不過是姐妹之間的斗嘴而已。大姐你說是嗎?”

    上官紫瑤心頭暗恨,美麗的眼睛眨了眨道:“是,只是我們隨意拌了兩句嘴,不必放在心上?!?/br>
    錦奕寒柔聲:“好,我的表妹就要有與一般的庸脂俗粉不同的胸襟。”

    這一般的庸脂俗粉,說的自然是自己了,我當然聽的懂,卻故作不知,面上微微含笑。溆沫此時卻已經(jīng)忘記了我,轉(zhuǎn)而眼睛發(fā)亮地問道:“二殿下,您不是去云州了嗎?何時回京的?”

    拓跋紹只是微笑:“我與奕寒兄是一同回來的?!?/br>
    錦奕寒笑容和煦:“紫瑤表妹,二殿下是來見我父親的,剛好聽說溆沫也在就前來看看。”

    上官紫瑤微笑著道:“表哥,我的三妹琉璃她從山林回來不久,若有什么失禮的地方,還請表哥多包涵?!?/br>
    溆沫在一旁涼冰冰地道:“她豈止是失禮?我看就應該應當找人好好管教管教她,別讓她給相府丟人現(xiàn)眼才是!”

    我抬起眼睛,掃了溆沫一眼。不知為什么,溆沫被我那陰森森的眼神看的頭皮發(fā)麻,卻終究憤憤地閉上嘴巴,不再多言了。

    錦奕寒輕搖頭道:“怎么會,這三表妹口齒伶俐,機智聰穎這是難能可貴的品質(zhì)?!?/br>
    言外之意說我口齒伶俐是說我嘴巴厲害,而說機智聰穎實際上是不懂禮數(shù)。我當下微笑:“表哥謬贊了,琉璃愧不敢當。琉璃比起表哥還差得遠呢!”

    溆沫滿臉是笑,剛才倨傲的模樣已經(jīng)全都看不見了,有意無意的,上官紫瑤也輕移蓮步跟上了他們。

    他們一群人,簇擁著拓跋紹向不遠處的八角涼亭走去。錦奕寒上臺階的時候,向后看了一眼我,他覺得很古怪的女孩子,卻已經(jīng)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