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閣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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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慕容府總算是安靜了一段日子,云姨娘和蕭姨娘也有好一段時日沒有在找慕容雨微和慕容夫人母女倆的麻煩。 慕容府上上下下的一等侍女和其他的小丫頭們,都在打理慕容雨微的嫁妝和聘禮。 “母親,快嘗嘗這個鳳梨酥,是我親自看著做的,合不合口味?” 早膳的時辰,慕容雨微夾了一塊鳳梨酥放進慕容夫人的碗里。 慕容夫人很欣慰能夠有這樣一個乖巧孝順的女兒,這段時日慕容雨微也將自己照顧得很好,慕容夫人也不再像從前那樣不進食,她笑著吃了下去。 慕容夫人連連稱贊:“真好吃,這鳳梨的味道我是許久都沒嘗過,快忘記這味道了。雨微你也多吃點。” 慕容雨微也夾起鳳梨酥吃了起來,母女倆有說有笑地用著早膳。 “母親,今兒個我想去外面走走。順便去趟相府,好久沒見琉璃jiejie她們了,很是想念。”慕容雨微一邊品茶,一邊向慕容夫人說道。 慕容夫人低頭想了想,隨后應允:“你整日關在府里,出去走走也好。只快些回來,多帶跟著的人。” “母親放心,女兒明白?!?/br> 慕容雨微辭別了慕容夫人,隨后回到雨花閣換了衣裳。備好馬車后,便和桑兒、慕熙上了馬車。 馬車出了慕容府,沿著小鎮(zhèn)的路邊行駛。然后拐進了梨花胡同,慕容雨微瞧著這條巷子倒是覺得稀奇,隨后吩咐道:“停車吧?!?/br> “小姐,不是說要去慕容府嗎?您這是要去哪兒?”桑兒問道。 “這里我從未來過,想下去走走。”說完,慕容雨微便抬起車簾,下了馬車。桑兒和慕熙見小姐下了車,便跟隨在后。 慕容雨微慢慢走著,仔細看著梨花胡同。不大不小的巷子徑直向前走去,有一個院子,驟雨初歇。氤氳霧氣彌漫小院,枝頭殘花隱約。 慕容雨微踏過滿地落紅,嗅了滿院芬芳清香。執(zhí)一傘來到一棵古樹下,半闔眼睛清了嗓緩緩唱來: 陌上花開,緩緩歸矣 海棠一瓣,馨香三生。 風掠過淡藍衣裙翻飛,慕容雨微抿了唇停了聲。半抬手掂了枝頭欲落殘花,指尖稍一用力那花便被碾碎成泥,落于腳下。 思緒也隨著殘花一起輕輕落地,不由得再輕聲唱出末尾兩句,低垂了眸略有悵惘。 蕭蕭梧葉,幽幽浮夢 歲月靜好,琴瑟和鳴。 慕熙望向不遠處的慕容雨微,不由得擔心起來:“小姐該不會是因為婚事,心里不悅才這般憂傷吧!” 桑兒搖搖頭否認道:“大小姐從小就很要強,不會為此影響了心情?!?/br> ———————— 晚膳過后,相府濕潤的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桂花芬芳。我獨自坐在疏璃院外的石凳,望著手中剛剛繡好的香囊,出了神。 雨微已經(jīng)幾日沒來相府了,聽說陛下已經(jīng)下了圣旨,為她和拓跋紹賜婚。清河王的側(cè)妃,只因是養(yǎng)女的身份,做不了嫡妃。 眼下已是申時,再過幾個時辰將要步入夜色。這偌大的相府中,顯得越發(fā)清冷。 很快,一輪明月便攀上夜空,顯得分外明亮。也襯得庭院中的自己愈加孤單。 本想去找上官婉瑩,但又礙于上官紫瑤的下人會說閑話,自己便只好待在院中。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想必只有這首詩,才能理解我的心境吧!”我撐著頭喃喃自語道。 “琉璃jiejie此刻是何種心境???”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出。 “雨微meimei!” 我回過頭,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雖隔得有些遠,但月光映照下的輪廓顯得更為清晰。 我微笑迎上前去:“雨微meimei,數(shù)日不見可還好?” “我還好,琉璃jiejie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 慕容雨微說完從背后拿出一個精致的點心盒:“今日在集市上見到那位老婆婆家的點心鋪,排著長隊,便派人前去買了一盒?!?/br> 我拉著雨微的衣袖,到庭院中央的石凳處坐下,又喚雪蓮送來一壺南山紅。 我將點心盒打開,里面芙蓉糕的香味混著幾絲茶香,伴隨著空氣中彌漫的淡淡桂花香氣... 雨微品著茶,我嘗著芙蓉糕,一同欣賞著相府的夜景,時而低語幾句。 我雖與慕容雨微接觸的時日不常,但能夠有這樣真誠的姐妹,足矣。 ———————————— 時間倏忽而過,五日后便是大婚之日了。清河府送來的聘禮,以及慕容雨微的嫁妝都已備好。余下就是跟過去陪嫁的人了。 雨微身邊服侍的四個侍女都是一定要去的,老夫人又送了兩個二等侍女,一個秋璃和一個晴馨,慕容夫人送了一個叫琴瑟的侍女。 正月十三,清河王拓跋紹和慕容家大小姐慕容雨微的大喜之日,京都的不少達官貴人都是賀喜去了。 “聽說這清河王原先可是為人囂張跋扈,不遵守教導。根本沒有個皇子應有的樣子,這慕容府家嫡出的大小姐是個娉婷絕世的佳人呢!這么嫁過去,可真是可惜了....” “這大小姐可不是嫡出,聽聞是個養(yǎng)女。這嫁過去也只是個側(cè)妃,說來也奇怪這清河王殿下為何不先娶嫡妃,而先納側(cè)妃呢?” “這慕容家在京都可是一等的大戶,就算是養(yǎng)女也不能失了風范。要說這側(cè)妃還真是好福氣,進了這么好的人家。” 無論外人如何議論紛紛,這婚期已到。而慕容雨微作為慕容府上的大小姐,即便是個側(cè)妃也要風風光光的出嫁。 正堂上,慕容灃看著將要出閣的女兒,心中說不出是喜還是悲。慕容夫人自然是難過,女兒到了大婚之日了,不知有沒有福氣能過上好日子。不過雨微向來都不是懦弱之人,至少不會像自己一樣。 慕容灃的內(nèi)心稱得上平靜,這個女兒,他疼若掌珠的護了十五年。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他同樣視如己出,雖然要比上官紫瑤差一點。 畢竟在慕容灃的心里,上官紫瑤是自己兄弟的長女,而慕容灃一來是替兄弟照顧上官紫瑤,而來是想從上官紫瑤的身上發(fā)揮出一些價值來.... 慕容雨微平靜拜別了父母,都說女兒出嫁會哭,可今日慕容雨微就是想哭卻哭不出來了。她的心里還存留著許多放不下的事。 慕容雨微放心不下慕容夫人一人在府里,沒有雨微在的日子只怕慕容夫人會更加難熬。大婚之日雨微心里想著很多事,至于自己未來的夫君雖然之前見過,甚至慕容云飛都曾說過他并非是好人。 所謂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及兒女情長,這些瑣碎之事。慕容雨微都沒有精力去想。無論是到了清河王府還是哪里,她都只是慕容雨微,絕不會委屈求全。 慕容云飛親自挽起慕容雨微的手,走向花轎。 慕容清鄴看著慕容雨微遠去的背影,他希望這段路能夠再長一些,延緩三弟把自己的小妹交給拓跋紹的那一刻。 白馬上,赫然坐著一襲紅衣,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桃花眼,□□的鼻子,唇角上掛著笑意。 雖看起來有著大婚的喜悅,其實透露著一絲不耐煩和風流,其實心里更多的是無情。 慕容云飛心里暗想,這樣的男子怎會配得上自己的好meimei?像meimei這樣的大家閨秀,應是世上最好的男兒方能相配。 鋪天蓋地的喧鬧和艷麗中,鞭炮聲、嬉笑聲蓋過了一切,慕容雨微恍恍惚惚坐在轎子里,其實嫁人倒也不是一件難事,只不過有一些規(guī)矩和繁瑣的禮節(jié)。 大紅錦綢懸滿房檐廊角,十里紅毯平鋪直入正堂,賓客盈門,各處院落皆是張燈結(jié)彩。 慕容雨微如墨青絲半挽余及腰之處,鎏金鳳冠雍容華貴,金絲流蘇含珠輕垂而下,泠泠作響。 朱紅喜服加身流光溢彩,繁復優(yōu)雅,金絲滾邊繡紋微光閃動,慕容雨微朱唇輕揚帶笑,不管如何傷心不愿,母親不知還能尚在人世多久。 在此之前,為兒女者,已不能再讓她cao心,想到這里慕容雨微柔夷輕抬放置掌心,轉(zhuǎn)身俯首相對而拜,流蘇搖曳,光芒折射直達眼底。 依禮屈膝拜過天地,禮成回房時暮色已四合,夜雨連綿,打落屋檐水花飛濺。 徒增幾分涼意,鏤金紅蓋頭被挑起,清眸微抬,明燭幔帳。 不知所以,聯(lián)姻如此,雙方心中皆有所屬,終究是誰的無奈。 “請殿下,側(cè)王妃娘娘飲合巹酒?!?/br> 清酒徐徐落入杯,于燭火照映下晶瑩剔透,輕執(zhí)起,抬袖相對,眉眼輕垂,交臂而飲,隨著嬤嬤的一聲禮成,兩人緩緩轉(zhuǎn)身。 慕容雨微勉強含著笑:“禮成了,殿下?!?/br> 拓跋紹再一次的笑出了聲,高聲說道:“真是個大美人??!放心,本王日后會好好疼你的,只要你聽話?!?/br> 這個男人,果然不按常理出牌,大婚之日就給雨微這么個下馬威,慕容雨微新中基叫著,輕輕偏頭避開了拓跋紹的手,穩(wěn)穩(wěn)站起身來,蹲身行禮:“殿下?!?/br> 拓跋紹看著慕容雨微,面上露出一絲鄙夷,敷衍道:“嗯,側(cè)王妃早些歇息。本王要去陪賓客喝酒?!?/br> 說完,拓跋紹頭也不回的離開。慕容雨微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由暗想:還真是個風流紈绔的皇子,第一日就快把她的臉丟盡了,日后可是有事可做了。 禮成過后,便是打賞小丫鬟們、嬤嬤們。先前慕容云飛為雨微準備了許多不同份量的金銀錁子。 就是為了今日撐足雨微的臉面,屋里伺候的人頓時喜氣洋洋起來,哄笑著上來領賞。 落日余暉交相映,深宮高墻。朱砂痣,玫瑰香。 時候難熬,時辰卻走的急,左右已是入夜,藍琉璃般的窗外摻著半縷月光,打在慕容雨微身上。 娟娟茉莉疊在綢緞,引了雨微的目光注視,向窗外。 當空吐柔暈,攜星光幾許,靜置其中,唇角勾出弧度,是不受控制的遐想,像一場美麗的邂逅,如她一般..... “小姐.... ." 慕容雨微繡針貼切入指尖,連心,滲出紅球....桑兒奉了茶盞,蓋中央微斜,零星茉莉蕩在其中,斂了淺笑。 慕容雨微轉(zhuǎn)頭再繡十分好,她只覺得,眼角眉梢盡是溫柔。心中所向,顏面直出。 “小姐,雖然說夫人受不的風寒,才不過剛?cè)氪海趾伪卦谛禄橹箓松碜幼鲞@些個衣衫?” 慕容雨微一只管手中寢衣,多年不動閨中針線,唯怕得不合身,穿著不舒坦。 “小姐?。《颊f一入王府深似海。您也該為自己的前途籌謀,這倒好,您一門心思做這些, 如何能得殿下的寵?” 桑兒自小服侍慕容雨微在側(cè),不過慕容雨微的心思她不會不明白,而今之言不過勸自己斷了這逾矩的念頭,莫落得連累宗親。 只是朔風流雪難回轉(zhuǎn),有些事,身不由己,更不由人。 慕容雨微仔細瞧她忡忡神色,袖口沾染了些許茶水,抬手示意人拿來早些時候備下的風干百合,低眉剪了線頭,翻閱一二折了整齊... “母親體寒,不敢受涼,明日便派人送去... ." 慕容雨微記得自己在慕容府時。自幼是極愛那舞蹈的,總是纏著慕容夫人與自己一同跟著樂聲起舞。 每當慕容雨微穿著母親親手縫制的舞裙,心里便總是小心翼翼的。 慕容雨微天生是美人,優(yōu)雅獨步。一顰一蹙都牽動著心。玫紅色的衣裙上一根長絲帶系在胸前垂下。 編成的長辮盤起了發(fā)髻。耳邊一朵紅色小花點綴裝飾與衣裙對應。 雨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微笑,爽唇指間一點朱紅顯得格外精神。 譽為那雙引誘世人的雙眸,訴說自己的故事。纖纖細手舞弄著,劃出優(yōu)美的弧度。扭動著腰肢。 今夜,本是她的新婚之夜。然而三更天時桑兒前來稟報,清河王去了最愛的小妾夕沫的房。 慕容雨微面上卻沒有半分失望,怎么說自己也是清河王的側(cè)妃。拓跋紹向來風流紈绔,習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