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浮動
書迷正在閱讀:ALL男主同人的男主你也喜歡嗎?、那個屠龍少年、快穿之男二是我的、賊人休走、幽冥當(dāng)鋪、橙味甜蔗的初戀、[倩女]高冷男神是佛家女弟子、我家后山成了仙界垃圾場、我承包了整個森林、商業(yè)聯(lián)姻
“琉璃jiejie,婉柔jiejie!” 琉沫看到我和婉柔前來探望她,自然是欣喜。 我看著眼前的琉沫,眉間露出笑意,眼眸盡顯寵溺。上前伸出手,柔聲喚她:“琉沫,過來讓jiejie抱抱。” “jiejie。”琉沫雖是個十一歲的姑娘,可性子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輕輕抱起琉沫,撫摸她小臉,眼前的她像極了小時候的自己,不禁低聲呢喃:“琉沫長的真像jiejie小時候?!?/br> 上官婉柔不禁失色,叮囑道:“三姐,這話可不能這么說。” 我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對著琉沫道:“去玩吧,慢一點?!?/br> 我望著琉沫的背影,不知為何眸底淚水溢滿眼眶,滑落在臉頰上。 “三姐,你這是怎么了?”上官婉柔掏出手帕拭去臉上殘淚。 我唇角勾出一??嘈Γ骸皼]事?!?/br> 琉沫瞧見不遠處有一只貓,彎腰將身前裙子前后系著,再捆在腰間。 三步并作兩步助跑躥上后花園的一棵最大的銀杏樹,她雙眼盯著更高處的小貓,一邊拿著貓食一邊喊著自己給小貓取的名字。 “咪咪,快來快來..,這里有吃的?!?/br> “琉沫,危險???,快去拿梯子!”我看到琉沫爬上了銀杏樹,不由慌亂,急忙喚起了幾個婢女。 “快!你們幾個去樹下接著琉沫小姐。” 上官婉柔也讓幾個小廝保護琉沫。 我和上官婉柔仍是不放心的,跑到銀杏樹下不敢離開半步。 婢女們更是急的都出了顫音,一直在樹下叫嚷著。 “琉沫姑娘,奴婢求您了,您就移移貴足下來吧,這樹這么高,奴婢怕摔著您?!?/br> 我望向爬著樹上的琉沫也擔(dān)心地嚷道:“琉沫,聽話。你快下來,不然摔到了可是很痛的。乖,jiejie帶你去玩好不好?” “哎呀!jiejie不要說了!我抓到小貓就下來了!” 琉沫分神,在和樹下的我說話之際腳下卻是沒站穩(wěn),絲綢襪子勾在樹叉上,整個人一下掉了下去。 “哎呀!” 上官婉柔見琉沫未站穩(wěn),心里忽地一緊,疾奔向樹下展臂接住了琉沫。 上官婉柔斥責(zé)道:“琉沫,你怎么這么又調(diào)皮?” “婉柔jiejie,這只貓受驚爬到了樹上,我方才怎么都叫不下來,實在沒辦法才上去抓的…可又讓它跑了。本以為這下摔下去可慘了...還好婉柔jiejie救了我。” 上官婉柔頓了頓,無奈放下了琉沫:“你呀,就不讓人省心,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嚇?biāo)??好了,以后這種事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了,你可不許再這樣了。” 琉沫歪著小腦袋,低下頭來喃喃道:“琉沫知道錯了,只是這貓兒是真的很可愛,我又是極度喜歡的。萬一讓這貓摔了,再受個傷,就不能陪我玩了?!?/br> “下次不許再這樣了,不管怎樣安全為重,知道嗎?小傻瓜,婉柔jiejie和琉璃不是一直陪著你嗎?” 聽著上官婉柔的話,我走上前微笑著揉揉琉沫的小腦袋。 “琉璃jiejie,婉柔jiejie。你們可以常常來陪我一起玩嗎?” 我和上官婉柔異口同聲,堅定道:“當(dāng)然可以啦!” “噯——jiejie,您看這花兒?!?/br> 琉沫眸色流連花間,彎眉攀上三兩分笑意。再細步前去,指撫了那嬌嫩花瓣。 卻在不經(jīng)意間招惹蛺蝶而來,憩在我指尖上。 我看著琉沫不由摒息,另手攢了手絹掩去唇面笑意。 一笑,頰上紅云飛竄,只覺這蛺蝶看錯了人,落錯了地兒。 我又起唇開口與上官婉柔調(diào)笑:“這蝶可真是眼拙,不落meimei發(fā)間,獨獨挑了我這撫花的指,怕也只是因為花兒給了我?guī)追置孀恿T了。” 一年之中慕容府的花園,偏偏屬春日最為美麗。各處進貢的花朵爭相斗艷,五顏六色,引來不少新奇的蝴蝶。 人間四月,雖是稍有一絲炎熱。對于琉沫來說,無所事事才是最大的痛苦。寧愿汗水浸透衣被,也不愿意隨尹姨娘一般在屋中下棋靜坐。 "jiejiejiejie!我們?nèi)浜?” “琉沫姑娘?!币粋€小丫頭冒著熱氣跑了出來。 看到琉沫在院內(nèi)高聲言道:“嬤嬤們正往各處分發(fā)荔枝,方才尹姨娘已經(jīng)給姑娘一顆一顆剝好了,放在冰瓷碗里,一會兒就可以吃了?!?/br> 聽著丫頭的話,琉沫肚子里的饞蟲被勾弓|起來,眼巴巴看著。 這往日在府里,尹姨娘很少讓自己吃甜食的,琉沫自小也是怕熱,更怕上火。更別說是又冰又甜的水果了。 上官婉柔看到琉沫的樣子像個饞嘴貓,笑著打趣道:“琉沫,jiejie能和你一起去吃嗎?” “當(dāng)然可以啦!”琉沫一聽婉柔要陪她一起吃荔枝,更是有了興致。 “琉璃?!?/br> 我回過頭去,在一瞧原來是慕容云飛來了。 上官婉柔拉著琉沫的手,又望向我嬉笑道:“三姐,我和琉沫去吃荔枝了,你們慢慢聊?!?nbsp;說完,就和琉沫兩個跑進了屋里。 “這婉柔,永遠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我微微搖頭無奈。 “琉璃,你也還只是個孩子呢!”慕容云飛望向我,我與他相視一笑。 “哪兒的話?我都已經(jīng)過了及笄之年。早已不是小孩子了?!?/br> “是是,琉璃說什么都對。那,我們?nèi)ビ梦缟???/br> “嗯,好。膳房今日做了什么?”我含笑問道。 慕容云飛想了想笑道:“都是你愛吃的?!?/br> —————————— 不知為何午間并無食欲,我對著桌上時令菜式興致缺缺,不同身側(cè)的慕容云飛。 他原就是不愛拘束的性子,為自在故,若無外客,府內(nèi)用膳皆不需專人布菜,只近身婢女隨侍一二。 眼下自個兒往碗中添菜添得正歡。入座不消多時,一碗堆尖米飯已然用去大半,看樣子是真餓著了。 吃相喜人。我偏頭瞧了一會子,不覺怔怔。 初識不得志的少年意氣,近來他鋒芒漸藏,日益內(nèi)斂出成熟男子的沉穩(wěn),說情人眼中出西施,確為豐神俊朗神采奕奕,正當(dāng)好韶光。 數(shù)回遇他負手噙笑與侍女言談,相隔去遠并未知曉內(nèi)容,但見雙方融融,不時頷首,很是和氣模樣。 三番兩次,雖當(dāng)他閑暇調(diào)笑情理之中,不該過多計較。畢竟自己與他還只是官家少爺和閨閣小姐的身份。 “琉璃,你再看下去,我可就吃不消了?!?/br> 我冷不防受唬一跳,方回神之際,慕容云飛早擱下碗筷,眼底盡蘊玩味,忽而又帶幾分試探詢聲:“是不是這些...不合胃口?” 順?biāo)暰€落處垂首,面前一小盅蝦仁蛋羹已被我心不在焉來去撥弄得不成樣子,不覺羞赧,隨口搪塞道:“早膳進得油膩,現(xiàn)下還燒心。倒是你吃得香甜,我多看兩眼,想是不打緊?!?/br> “近日宴席規(guī)矩繁冗,你不是不知,我是今日早膳沒吃好,到自己府上可不得補補?!?/br> 慕容云飛慨然狀似語出肺腑,未容戲謔,話鋒一轉(zhuǎn):“倒是你啊,我聽雪蓮說你中午明明用的是清湯小菜,何來油膩一說?” 這話入耳,我并未覺察不妥,惱他計較卻還不上嘴,只轉(zhuǎn)頭吩咐撤了蛋羹。 慕容云飛得趣,爽朗笑聲里夾雜侍女們勉力壓低的嗤嗤聲。 換了往日,不算什么,可近些日子本就意亂心煩,賭了氣口不擇言:“你啊!盡管笑吧,待過后添幾房侍妾,未娶妻先納妾,不一直是你們這些官家少爺?shù)淖黠L(fēng)嗎?” “侍妾?” 慕容云飛當(dāng)即一愣,俯身湊于近前:“今日這是怎么了,脾氣這般大?” 我余光覺他一瞬不瞬,盯得人難自在,索性將所見所思一股腦傾盡?!傲鹆?,若日后公子有意收房,也好早做打算?!?/br> 本不欲瞞他獨自悶悶,說出來輕快不少,然則半晌不聞動靜,側(cè)首將辨人神色,卻聽他遣散眾仆,一時惴惴。 乍然覆上肩頭的掌心厚實,透過衣衫傳遞干燥熱意,轉(zhuǎn)了向朝他。四目相觸識人面色柔和,忐忑稍平。 慕容云飛失笑:“這陣子公務(wù)在身,對你多有怠慢,想著從旁處探知你的飲食起居,還惹我的傻璃兒吃醋了,嗯?” 關(guān)心則亂,他眼里滿映疼惜,越發(fā)顯得自己多心。動容垂頭不語面頰熱燙,想已緋紅。 慕容云飛復(fù)了然哂意:我還聽雪蓮說你近日多有乏累多思。琉璃如此,所言不虛?!?/br> —————————— 夜間,我走在回府的路上。還未走到朱雀街口,就被人攔住了。 抬眼一瞧,錦溆沫攔在了我面前橫眉怒目地看著我。 我揚眉看著她,倒是有些奇怪為何她要露出這么一副神情看著我,難不成又受了什么刺激了? 看到我后,錦溆沫氣得渾身發(fā)抖,雙目圓睜:“賤人,你這個賤人!” 雪蓮警惕地站在了我的身側(cè),她看出來,此刻錦溆沫的神情極不自然。 半天錦溆沫都沒說出一句話來,我自然是懶得理她轉(zhuǎn)身就走。 錦溆沫看到這情形,不由一股火直往上沖,再也忍不住,沖口而出:“上官琉璃,為什么看到我就走,難道是心虛?” 我冷笑一聲,停下腳步,回過身看著她:“表姐這話好奇怪,我為何要心虛呢?” 平日里錦溆沫自重身份,雖然討厭我,最多就是冷嘲熱諷兩句,今天卻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 錦溆沫冷笑:“哎呀,我還要先恭喜你呢!就要飛上枝頭了,將來坐上清河王妃的位置,那才真是了不起呢!” 我冷眼看著她那副令人作嘔的模樣:“表姐,你除了會胡說八道,還會干什么?” 錦溆沫臉上笑容一斂,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何居心?這清河王對你倒是有點興趣。不過,你也不要妄想做上正妃,頂多也只能是個側(cè)妃?!?/br> 我見錦溆沫一張囂張跋扈的臉,不由感到厭惡:“表姐的意思是我攀附皇子?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br> 錦溆沫怒氣沖沖道:“昨日我哥哥和清河王殿下二人在鴻賓樓喝酒,是清河王親口和我哥哥說對你起了興趣,還說有想要納你為妃的念頭,你倒是還這般理直氣壯,真無恥!” “表姐,既然你那么想我也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br> 我直視著她,不緊不慢道:“依我看,是你喜歡清河王殿下,既然你對他起了興致,就去找他好了,有什么事去問他不是更好嗎?” 錦溆沫聽到此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上官琉璃也知道自己其實喜歡拓跋紹? 的確,看她那般爭風(fēng)吃醋的樣子,我自然是要將她的心事點破,畢竟拓跋紹對我而言只是個害死雨微的痞子。 錦溆沫因為被點破心事更加氣急敗壞:“上官琉璃,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你不怕我告訴清河王殿下?” 我微微一笑,笑得很開心:“你若是想說,就盡管去說吧!順便你告訴他,你想要嫁給他??此覆辉敢馊⒛阕稣?。不過作為表妹的我還是想要提醒你,拓跋紹這個人還是比較有野心,只怕他將你不會看在眼里?!?/br> 錦溆沫咬牙切齒:“你說什么?我告訴你,清河王殿下是我的!誰也別想和我搶!” “這拓跋紹是誰的,我管不著。我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完了,你盡管去搶去奪,我不稀罕!”說到這里,我輕哼一聲不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錦溆沫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她猛地走到一片草叢,將花草一把一把扯下,扔在地上狠狠地踩。 “小姐息怒?!卞\溆沫的貼身丫鬟在一旁看著害怕,柔聲勸說道。 錦溆沫毫不猶豫地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丫頭委屈地捂著臉頰躲在一邊去了。 錦溆沫恨得渾身發(fā)抖,她一個字一個字地用僅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上官琉璃,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怒氣沖沖地回到了懷恩府,見到錦夫人就一頭撲進她懷里。 “母親,這次你一定要幫女兒,一定要幫我??!母親?!?/br> 錦夫人被錦溆沫驚得一愣,連忙退了身旁的丫鬟,扶起她:“溆沫,乖。慢慢說到底怎么回事?” 說著,錦溆沫就將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錦夫人,錦夫人聽了眉頭越皺越緊。 “你是說,清河王殿下有想要納上官琉璃做正妃的念頭?”錦夫人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可不是嗎?她還真是不要臉!”錦溆沫咬牙切齒。 錦夫人和笑起來:“母親知道該怎么做了?!?/br> “母親有什么辦法?我之前本想和紫瑤表妹兩個聯(lián)手以假亂真,讓這個上官琉璃被趕出相府,可她要比我們想象的狡詐很多??!”錦溆沫委屈地直掉眼淚。 錦夫人冷哼一聲:“她狡詐又如何?溆沫你可別忘了,這二殿下的母妃.....” “賀夫人?”錦溆沫疑惑地皺起眉頭。 錦夫人笑了:“這賀夫人對二殿下寄望甚高,你覺得她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去喜歡上官琉璃嗎?” “可是——” “傻丫頭,對付上官琉璃這種事咱們不能親自動手,不然會惹火上身。若是動手的是賀夫人,就是上官夫人也怪不到咱們頭上?!?/br> 錦夫人想著,起身拉起錦溆沫:“走吧,隨母親前去拜見賀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