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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暮停在原地不動,沒走幾步阿遲就跳著腳返回,“哎呀這條路不通,全是荊棘,扎死老子了?!?/br> 秋暮腹誹:純二傻子。 兩人于白燈籠下商量一番,打算再試試,便沿著山路繼續(xù)向前,期間阿遲一直再喋喋不休的說廢話,一會建議秋暮摘掉面紗好讓他心安一點一會又明著暗著試探對方的身份到底是哪家的捉妖師到底靠不靠譜,對此,秋暮一概不理。 沿著通往山巔的小路上行,可半個時辰后仍是繞回到空無一人的半山屋宅。 秋暮停在宅院門口凝神不動,阿遲喘著氣道:“鬼打墻,咱們碰到了鬼打墻。”再望一眼當空銀月,“怎么辦快到子時了,子時可是兇時,山怪邪祟孤魂野鬼啥的都愛在這個時辰出來溜達,我們再找不到出路就真走不出去了。” 白色燈籠被風吹得嘩啦響了幾響,秋暮出聲道:“若想到山頂,需破了這半山鬼宅,更甚至破不了此宅,我們哪都去不了。” “鬼宅?啊啊啊啊……”阿遲仰天長嘆,對著頭頂那道忽閃來忽閃去遠到快看不見的白影大喊著:“默默,先別跑了,下來陪我一會吧?!?/br> 空中那兩道微弱的光,一黃一白繞來繞去不知疲憊,云中的驢子正跑得精神,幾道白光閃過,引著那道黃光,不見了蹤跡。 阿遲捶胸頓足,“你這個負心驢,需要你的時候跑個沒影……” 這時,遠遠瞧見院門外的山路上亮起一盞燈火,燈火愈進,勾勒出一個彎腰駝背的灰蒙蒙的輪廓。 來人身披黑色斗篷,手中挑一盞貼著墳字的白燈籠,步路蹣跚向院門走來。 “人,還是鬼?”阿遲兩股戰(zhàn)戰(zhàn),越看對方的黑斗篷越是詭異,何況那寬大的兜帽將整張臉遮住,根本瞧不見五官。 最終黑斗篷路過院門口,不曾抬頭望一眼站在院門口的兩位,干枯的手指微微顫抖連同手中的燈火忽明忽暗,嘶啞到氣若游絲的聲音回蕩在深深空院,“山上山,鬼南關(guān),山下山,鬼空棺,山中山,鬼中仙,山外山,鬼不還……” 仿似一首詭秘的歌謠。 黑斗篷自顧低吟著穿過莫名起風的空院向屋門走去,佝僂的背似乎要貼到地上。 阿遲已嚇得翻白眼,秋暮卻在黑斗篷邁向屋門的那一刻閃身落到他身邊,“老人家,且慢?!?/br> 院門口的阿遲徹底翻了白眼,作死?。?/br> 第6章 畫尸公子4 黑斗篷停住,手里的白燈籠似乎比先前更黯淡些,他并未回頭,只沙啞著嗓子回,“姑娘快走吧,此處不詳,不詳?!?/br> 言罷,慢悠悠抬腳進屋,秋暮卻不客氣地跟了進去。 面對不速之客,黑斗篷仍未有任何反應,動作及緩地坐到陳年舊椅上,長而尖的皂黃色指甲撥弄著桌案上的一盞油燈。 燈火被挑得稍旺了些,他才幽幽張口,“無論姑娘為何來此地,老朽勸你盡快離開,人活著才有意思?!?/br> 秋暮大方的于黑斗篷對面坐下來,輕快的語調(diào)道:“我看老人家才有意思呢,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半山慌宅,不害怕?” “你怎知此處只有老朽一個?” “可是除了你,我沒見到別人呀?!?/br> “姑娘錯了?!焙诙放癯粤Φ谜酒饋碇噶酥复巴?,“外面地下三尺皆是我的親人朋友?!?/br> 秋暮直接道:“死人也算?” 黑斗篷慢騰騰坐回去,“算得,算得?!?/br> 秋暮起身,邁步靠近對方,肥大的兜帽仍將對方的臉完全遮蓋,再加上屋內(nèi)燭火黯淡,那張臉始終隱在濃重的陰影里。 她覺得有些意思,她遮紗,他披斗,都不曾以真面目示人。 好奇心被勾上來,她欲一探對方的臉,故意將身子彎下,靠近兜帽處,輕飄飄的語調(diào):“我想到山頂去,可繞了半天仍回到這里,請老人家指條明路?!?/br> 黑斗篷沉默良久,不答,枯坐了一會慢慢張口,“姑娘可知你所在何地?” 秋暮廢了些功夫也沒瞧見對方的臉,帽兜下的陰影化不開似的濃郁,“不知?!彼逼鹕硗送郎夏潜K未曾熄滅的落著‘墳’字的白燈籠,又喃喃道:“難不成這宅子的主人姓墳?” 黑斗篷搖頭,“這家主人姓莊,是這汶南鎮(zhèn)的一鎮(zhèn)之長,可惜莊家的人全部赴了黃泉。” 全部赴了黃泉。 如此說來,那老虎精是假扮的小鎮(zhèn)長,那些老鼠精亦是假扮莊家家丁,鎮(zhèn)上的居民還不曉得莊家的人已全部罹難。 “你可知莊家的人是怎么死的?”未等秋暮發(fā)問,黑斗篷突然開口。 “請教了?!鼻锬旱馈?/br> “莊家有人去了山頂,那山頂被詛咒了,只要有一人踏足,全家人都要跟著遭殃?!?/br> 秋暮歡喜道:“那我更要去了,汶南鎮(zhèn)還有這半山宅蠻有故事的樣子,我生平最喜歡有故事的地方,我看老人家對此處十分熟悉,給晚輩指條明路晚輩不勝感激?!?/br> 黑斗篷的兜帽壓得更低了,不知再思索什么。 秋暮不語,一直耐心等待對方的回答。 良久,黑斗篷起身,喟嘆道:“罷了罷了,命中注定老朽該引你一段路,若想上山頂,需破了這半山荒宅,你且隨我來?!?/br> 秋暮曉得這位神秘老人定知曉此處全部秘密,顯然他不會那么輕易道破秘密,便撿著貌似簡單的小問題提問:“老人家,整個宅子我只感應到你一個活人,不知你跟莊家有何關(guān)系,為何門口燃的燈籠上寫一個墳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