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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只不懂事的貓。 山神洞府,她仍了兩顆參果支走兩個守門小童。 洞府內(nèi),山神伯伯身披白大褂,頭纏三圈白布站在供著粗香的神龕前一動不動,手心托著一朵皎潔瑩潤的雪蓮花。 “鳳目?!彼凉M心驚喜地跑過去,“鳳目果然在這里。” 山神見到她并不驚訝,像是一直在等她來一樣,他微微嘆口氣,“鳳目乃一顆奇草,世間罕見,小神與山同生,幾萬年來才得一顆?!?/br> “我知道鳳目難得,只求山神伯伯將這奇草給我,要我怎樣都成?!?/br> “怎樣都成?” “嗯,哪怕用小蘿的命去換?!?/br> 公子為他做了那么多,她無以為報,只要能為公子效力,拼了全部也值得。 一個時辰后,小蘿離開了山神洞府。 一路失魂落魄,不見哭聲,只一味地淌淚珠。 中途遇到老人參,跪求要了老人參一把胡須。 老人參受到驚嚇,這蘿卜頭雖看著乖巧,實則倔強(qiáng)得狠,平日里從未跟他講過一句客套話。 突然上來一跪,一頓嚎哭,嚇得他多揪了幾根胡須給她。 小蘿拜別老人參直接回了草房子。 方跨上門檻,古藺一只手臂攔住。 “讓我再進(jìn)去看看他,我有千年人參給公子補(bǔ)身子。”她哽咽道。 屋內(nèi),陶詩正在軟塌上閉目打坐,周身霧氣縈繞不息。 望著公子毫無血色的臉,她又忍不住流眼淚。 不敢出聲,抽泣都壓到最低,簡直要憋出內(nèi)傷。 “怎么又哭了?”陶詩倏然出聲,而后才緩緩掀開眼皮調(diào)整一下氣息,伸出一只手,“來我身邊。” 小蘿靜靜走過去。 陶詩拿指腹擦著她臉上不停墜下的淚珠,“哭的這樣兇?誰欺負(fù)你了,我定不饒他?!?/br> 小蘿搖搖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道:“沒……沒有誰……我我……我只是心疼……”從模糊的淚眼中仔細(xì)瞅著眼前這張溫潤如玉的臉,“……你一定要好起來。” 說完從他懷中逃脫,門口時又頓住,回眸望了他一眼,張了張嘴,話終是沒說出來,淚中帶笑,走出去。 悄悄帶上門后,老人參送的那顆藥丸拿出,放入嘴里。 澀澀的,是流進(jìn)嘴角的眼淚。 三日,眨眼即到。 陶詩調(diào)勻了內(nèi)吸,睜開眼是暖陽穿窗而過。 這幾日,那蘿卜都沒來煩他,天氣這樣好,不知是去采蘑菇還是捉蝴蝶了。 古藺推門進(jìn)來,手中端著個玉盞。 “主子,身子可好些了,先進(jìn)些食補(bǔ)充些元氣。” 陶詩點點頭,接過玉盞,拿勺子輕輕攪拌著晶瑩剔透的雪蓮花花瓣,“今日的雪蓮羹好像有些不同?!?/br> 里面似乎摻了些碎參。 “是小蘿親手做的,她……她非要親手為主子做羹,我拗不過她。” 陶詩笑笑,那丫頭倔起來連他都沒辦法。 舀了一勺羹入口,將眸底的溫柔小心藏匿,“那丫頭跑去哪里野了?” “她沒告訴屬下?!?/br> 因是小蘿親自做的,陶詩將整碗羹吃得干干凈凈。 一向沒有味覺的他似乎嘗到一星點清甜。 用完羹,又打坐小憩,等那丫頭回來。 直到窗外漫上瑰麗晚霞,也不見人回來。 陶詩下塌走動幾下,沒走幾步突然捂住心口。 疼! 胸口還未曾愈合的傷處一陣疼痛,連同手臂上的淡得幾乎快看不見的裂痕一并隱隱作痛。 這幾千年來,他頭一次重溫疼痛這個詞,驚奇又陌生。 心頭的狂喜方涌上來,驚恐便填滿了一整顆心。 他轉(zhuǎn)眼望望案幾上那只空空的玉盞,聲音里含了顫抖,“你給我吃了什么?!?/br> 古藺跪地,“主子,是她甘愿的。” 陶詩一閃身至對方面前,揪起他的衣領(lǐng),眸底猩紅,“誰告訴她的?” “屬下不知是誰告訴她的,但她已經(jīng)知曉了一切,是她主動找上我,她竟真的心甘情愿為主子犧牲性命?!?/br> “誰讓你自作主張?!碧赵娨蛔忠活D,恨不得一把將古藺捏碎,倏得一道掌風(fēng)將他掀飛出去。 古藺不知,秋暮卻看得一清二楚。 山神洞府內(nèi)。 老山神道:“你可知道公子為何對你如此好?” 小蘿搖搖頭。 “因為這世間只有你能幫他。他是不是給你講起他前生的故事?他是不是去邽山捉蠃魚的同時帶回了窮奇的一只角?” 小蘿點點頭。 “呵!先是對你好,一點點滲入你的心,再博取同情,想必他快按捺不住了,如今他元氣大損,等他恢復(fù)身體的那一日就是你的死期?!?/br> “……山神伯伯,我一點都聽不懂?!?/br> “這些日子他做了那么多等的就是這一天,讓你心甘情愿為他死?!毖粤T自袖口掏出一張紙,“來,看了這個你便全明白了?!?/br> 得知真相后,小蘿回到草房子向陶詩做了最后訣別,帶上門,將老人參給的藥丸吞進(jìn)嘴里,最終還是吐了出來。 他找到古藺時,古藺正于灶臺邊為陶詩煮雪蓮羹。 她將人參須遞給他,“千年人參,還有窮奇,只差一味藥材了?!?/br> 古藺一向平靜的臉劃過一絲波瀾,“你……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