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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小魚雖沒了情絲,骨子里那股倔強卻絲毫不減當年。因是遲箋救了她性命,她就看自己的肩胛處的傷口不順眼,不喊疼,不皺眉,不咬牙,也堅決不敷藥,不吃藥。 兩日后,傷口發(fā)炎化膿,又因之前失血過多,閻小魚暈倒在院內(nèi)。 半睜的眼縫里閃出一道模糊的身影,鼻尖是熟悉而又遙遠的旃檀香。 醒后,躺在梨花床上,恰好一位老嫗拎著藥匣子推門進來。 老嬤嬤端著藥瓶,捏住閻小魚的衣帶,似乎是要為她脫衣裳上藥。 閻小魚努力撐起半個身子,猛地推開老嫗,“誰敢給我傷藥,我就剁誰的手?!?/br> 老嫗自是聽過女閻王的名聲,手一抖,藥瓶骨碌滾到地上,攜著小藥匣子跑了。 門外的遲箋捻著佛珠走進屋,拾起腳邊的小藥瓶,“你既喜歡砍人,就來砍貧僧吧?!彼觳患辈痪徑忾_閻小魚的衣衫,褪去她肩頭衣襟,赤紅飽滿的佛珠仍被他纏在手上,佛珠不經(jīng)意掠過她的衣襟,拂過她的肌膚,他不急不緩將白色藥粉撒到傷口上。 “你破了戒?!遍愋◆~靜靜望著他手中的佛珠,笑著,“先是取了妻,后看了我的身子,我看懸空寺還能否容得下你,天下之人又會怎樣罵你?!?/br> “毀了貧僧,你便開心?”他替她扶正肩頭衣襟,聲音平緩。 “至少痛快?!?/br> 閻小魚休息了幾個時辰,燒退了不少,剛養(yǎng)出點力氣,就從兵器房里挑了把快刀踢開書房的門。 “我來砍你雙手。”她大刀一橫。 遲箋放掉手中的陳年經(jīng)卷,自烏木凳上起身,“砍了貧僧雙手可以,但你要祭一祭天蠶族?!?/br> 閻小魚持刀搭在他肩頭上,眉毛半挑,“若我還有情絲,你此時說這番話,我會以為你是愛上了我?!?/br> 遲箋神色清明,不承認,不否認。 閻小魚蓄力欲將對方胳膊一刀劈成兩截時,門外闖進個官差來報,吸人精氣的妖邪又現(xiàn)身了。 見大師到來,城東張屠夫小院中的圍觀群眾自覺讓開一條路。遲箋探了探暈死過去的屠夫的脈息,又躬身查探地面上的血痕,指尖沾了沾血跡又湊到鼻尖嗅了嗅,并沒說些什么,便起身離開。 留下一眾竊竊私語的百姓。 返回侍郎府,漆黑一片,只余廳堂里一叢燭火。 閻小魚抱了只野貓閑坐在涼凳子上納涼。 她聽到漸近的腳步聲,揉揉野貓的腦袋, “捉到妖了?” 若非看在圣上的面子上,他那雙手是保不住的。不如等他捉完妖再砍了也行。 遲箋搖搖頭,停在她身前, “妖孽氣數(shù)已盡,再給它一點自由罷?!?/br> 閻小魚仍掉野貓站起來,抬頭望著他, “你一向慈悲,除了對我?!?/br> 她倏地拉起他的袖子,手腕從他手臂間繞了一圈,卻沒任何曖昧情愫,冷幽幽的語調(diào),說:,“今晚到我房里睡吧?!?/br> 遲箋身姿挺拔,巋然不動,眼皮眨也不眨。 “只要你來,我便同意取回情絲。”她嘴角冷冷一勾,繼續(xù)道:“我實在不明白,當初怎會戀上你。我跟自己打了個堵,若我取回情絲,我仍是如今的我,再不會是愛著你的那個舊時的我?!?/br> 這晚,兩人安安靜靜躺在床榻一左一右。閻小魚的閨房無一點情趣,用來裝飾點綴的花瓶屏風(fēng)字畫統(tǒng)統(tǒng)沒有,就連床上的帷幔都是禁欲的灰黑色,只塌前的小桌上燃燒著一對白蠟燭,一滴一滴靜靜淌著淚。 閻小魚望著漆黑帳頂,出聲問:“是不是我提出任何要求,你都會答應(yīng)。” 良久,對方仍然沉默無語。 閻小魚驀地翻身,抓起對方衣襟,二話不說竟開始撕扯對方的僧袍。 遲箋眼底雖滿是詫異,持珠的手稍微抬起一些,似乎想要阻止對方,方抬起又垂下去,任由閻小魚撕拉一聲扯開他的衣領(lǐng)。 肩頭涼意襲來,燭光將他裸露的肩頭鍍了一層蜜色,兩人一上一下凝神相望,空氣再一次陷入寂靜。 燭火微微一晃,閻小魚低頭沖著他頸間咬了下去。 她咬得用力,小小帷幔內(nèi)依稀散出點血腥味才罷。 重新躺回床榻,閉上眼,她有氣無力地說:“總覺得應(yīng)該在你身上留點什么,總想替之前的那個自己打抱不平?!?/br> 半響,燭火漸弱,遲箋終于開口,“明日,去祭一祭天蠶族吧?!?/br> 窗外方透出點晨曦亮光,遲箋便起身出門,床榻里側(cè)的閻小魚,單手支腮,斜躺在抱枕上望著那道僧袍推門離去,嘴角涼涼一勾。 遲箋打開房門,門外整整齊齊呆站著一排的百姓,其中夾雜幾個刑部官差。 他這才明白方才閻小魚唇角那一勾的含義。 一清早,一位享譽八方的得道僧人打一位狠辣火爆威名遠揚的女官閨房中走出來……衣衫殘破且脖頸間一排曖昧的帶血牙印……眾人臉上的震驚詫異像是拿膠黏住一樣,厚重而僵硬,久久不得舒展。 遲箋見此,捻著手中佛珠不急不緩地走開了,不見一點情緒。 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淺姑,像是好幾日沒休息好似得面色青白,眼下頂著兩個黑眼圈,望一眼那道遠去的僧袍后快速沖進房間。 將木門闔上,急忙湊到床榻邊,“你讓我一早召集了不少百姓就是來看這一幕的?不是砍了人家的胳膊么?怎么改成……改成把人貞cao給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