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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了皺眉頭,合上羊皮卷,遞給身側(cè)的大祭司,“這上面記載一段上古文,說的是什么。” 大祭司接過,仔細(xì)將羊皮卷端詳一遍,“回王,乃是一段上古咒文,還有三字乃是傾城祭?!?/br> “何為傾城祭。”蒙孑不解。 大祭司將羊皮卷徐徐卷起,“封印于枯葉白林的魔獸即將蘇醒,唯有傾城鏡可殺死魔獸?!?/br> “可哪里去尋傾城鏡?!?/br> “回王上,傾城鏡出自伽瀾氏?!?/br> 蒙孑起身,回憶道:“可本王從未聽阿棄提起傾城鏡一事?!?/br> “不急。”大祭司說著,手杖一揮,大殿之上的鳳凰石柱上便氤出一層白霧,霧氣徐徐散開,顯出一段畫面。 一只滿身鱗甲的巨大雙頭獸橫行于南疆國鬧市街口,怪物行走間,房屋竹寨皆被踩塌毀盡,百姓攜著家眷爭(zhēng)相逃命。 鎧甲將士持弓包圍雙頭怪,只是繃緊的利箭射~到怪獸身上竟不能傷其分毫,羽箭紛紛落地,任何刀劍砍到怪物身上亦紛紛缺了口,怪獸一身金剛似得鱗甲,普通兵器無從下手。 祭司族祭出法器刺入雙頭獸身上,雙頭獸雖被法器割出一些傷痕,但轉(zhuǎn)眼間皮rou愈合,惱怒的雙頭獸一口吞掉數(shù)位祭司。 最要命的是怪物口中噴出的一團(tuán)團(tuán)白霧,貌似毒瘴一般,逃命的百姓被毒瘴侵蝕,轉(zhuǎn)瞬間皮rou腐蝕殆盡,化作殘肢骷髏。怪獸張口就將滿地骸骨吞進(jìn)肚子,高高隆起的肚腹之內(nèi)是萬千南疆子民。 大祭司一揮手,鳳凰柱上的畫面消失,繼續(xù)解釋道:“此雙頭怪獸名喚骨沙,傳說來自上古異界,被魔族之人養(yǎng)在魔淵,后來骨沙破開魔淵,流落南疆,食rou我南疆無數(shù)子民。骨沙所過之處無一幸免,全數(shù)被怪物體內(nèi)散出的毒瘴化為白骨,此魔獸以白骨為食,兇殘異常,危難關(guān)頭,南疆國出現(xiàn)一位圣女,圣女不忍,取天地靈氣造出伽瀾氏一族以對(duì)抗骨沙?!?/br> “當(dāng)年骨沙為禍南疆之時(shí),是伽瀾氏一族收服了那頭兇獸,這些父王曾對(duì)孤提過?!泵涉莼貞浀馈?/br> “沒錯(cuò)。數(shù)百年前,蒙氏一族便是得了伽瀾氏族人的傾力幫襯才將骨沙封印在枯葉林。骨沙被封印,伽瀾氏幾乎族滅,唯剩一位從未出過圣山的孤女。此孤女乃唯一的伽瀾氏后人,唯有此人方能將再次蘇醒的骨沙重新封印?!?/br> 蒙孑疑問道:“當(dāng)年伽瀾氏一族全數(shù)出動(dòng)才勉強(qiáng)封印了兇獸,全族合力做到的事那伽瀾氏的小孤女又如何能做到?!?/br> 大祭司握緊手中羊皮卷,“圣女佑我南疆,留下了這張羊皮卷。上任祭司族長擺出卦象,早便算出傾城鏡乃徹底根除骨沙的神器,傾城鏡就在那位孤女手中,我們只需尋到伽瀾氏后人。蒙氏族上立有非伽瀾氏不得為后的祖訓(xùn),便由此開始。蒙氏祖先擔(dān)心唯剩的伽瀾氏后人不愿出力除去骨沙,便以一國之后的榮耀及責(zé)任將其要挾。其實(shí)這對(duì)于伽瀾氏一族來說是不公的,但也是她們的使命所在?!?/br> 蒙孑面色蒼白,“如此說來,阿棄她……” 大祭司跪地道:“阿棄乃伽瀾氏唯一的后人,身兼除掉骨沙的使命。” 蒙孑握拳,“阿棄她一柔弱女子,怎能除去那巨大魔獸?” “王莫要自欺欺人,阿棄既為伽瀾氏后人,自有辦法,目前她不過是被封印了記憶及法術(shù),祭司族自有辦法喚醒伽瀾氏后人的神力?!?/br> 蒙孑聽得額頭青筋直跳,“你告訴孤王,若除掉那兇獸,阿棄會(huì)怎樣?!?/br> “祭出傾城鏡,以命除之?!?/br> 嘩啦一陣響動(dòng),蒙孑揮袖掃掉桌上的杯盞擺設(shè),低吼道:“阿棄自己都不曉得自己是誰,她從小被丟到蛇窩里長大,憑什么要讓一個(gè)棄兒肩負(fù)拯救萬民的責(zé)任,南疆國的千千萬萬百姓又何曾優(yōu)待過她,更甚至這宮內(nèi)之人又是怎樣欺辱陷害她的,這豈不……太不公平,太荒謬?!?/br> “想必王聽說過阿棄不止被棄在蛇窩,更是喝過野狗野豹子的奶水。王有沒有想過,兇殘食rou的野狗野豹為何不曾下嘴吃了襁褓嬰兒,反而喂食那嬰孩,可見那嬰孩有神靈保佑,生來便是與眾不同,注定造福蒼生。況且聽聞蛇乃伽瀾氏族的守護(hù)之神,阿棄被蛇保護(hù),正常不過。眼下,阿棄姑娘在祭司一族見證之下打開祭司臺(tái)石鎖,取出了這卷如何封印骨沙的羊皮卷?!贝蠹浪举氲匦袀€(gè)大禮,“王,據(jù)祭司一族推算,骨沙將于不久之后蘇醒于世……” 蒙孑似乎失去控制般厲聲道:“孤王絕對(duì)不準(zhǔn)阿棄為除去那頭骨沙而犧牲自己的性命?!?/br> 大祭司默了片刻,垂首道:“老身想到一個(gè)辦法可暫救阿棄,不過……不過罪女阿詩那……還需王……寬宥?!?/br> 頭重重磕在白玉磚上,祭司再道:“愛妻早逝,只余小女阿詩那,從小被老奴視為掌中寶,寵的無法無天,此乃老奴之罪。但同時(shí)老奴也是一個(gè)父親,若保不住小女性命,怕是無臉去地下見亡妻。老奴身知不妥滿心愧疚罪惡,還是要為小女求情,但只此一次,若是日后阿詩那再惹出禍端,王盡管依法處置,老身絕不再替罪女討?zhàn)埌刖洹?/br> 阿棄冒充伽瀾氏后人,雖是罪名,可護(hù)她性命。 大祭司作證雖得了些保障,但祭司族其他祭司不是輕易能糊弄過去的,未免祭司一族懷疑,猜出他維護(hù)阿棄的計(jì)劃而生出其他變故,蒙孑演戲必要演得逼真,那條通往宮門碎瓷片鋪成的長毯,碎的不止阿棄的心,他的一顆心同時(shí)也被割得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