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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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胡嬌嬌抽氣,甩甩自己被打得通紅的手背,好像這樣就能減輕痛楚似的。 “是看你嫉妒我們比你年輕吧?”蘇梁夢抬了抬下巴,有意看向胡嬌嬌的臉。 胡嬌嬌已經(jīng)32了,就算她畫得妝再好,照片p得再美,也改變不了她眼角已經(jīng)染上細紋的事實。 “你這張嘴還真是不討喜啊。”她斜乜了蘇梁夢一眼,又要上手去拉人,卻被身后的勞史仁給攔住了。 “老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眲谑啡蚀謿?,擦擦額頭上的汗珠。 “怎么了這是,朋友?”賀從雪擠過人群,從蘇梁夢她們來時的路過來,就看到了劍拔弩張的三人。 胡嬌嬌沒好氣地瞪了勞史仁一眼,甩開他的手,臉臭臭地走了。勞史仁點頭哈腰地朝蘇梁夢幾人笑著道別。 東方姮朝胡嬌嬌的背影吐舌頭,轉(zhuǎn)頭拉起賀從雪的胳膊,說:“走吧,媽。” “哎?怎么回事兒吶?”賀從雪一頭霧水,“阿姮不說,蘇蘇你說?!?/br> “阿姨沒事,突然跳出個蟑螂而已,把大家都嚇了一跳,不礙事?!碧K梁夢雙手背在身后,臉上堆滿笑容。剛剛打胡嬌嬌的時候,她用了點力,胡嬌嬌手腫起來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時也是通紅一片。 “你們兩個,鐵定有事瞞我。”賀從雪拉上蘇梁夢,一邊一個。 “我發(fā)四,沒有?!睎|方姮伸出四根手指頭,對天發(fā)誓。 “發(fā)五也沒用。” 偶遇胡嬌嬌的插曲很快被遺忘,幾聲打趣后,立馬又投入熱鬧的大集里去。嘻嘻笑笑的,算是極為放松的一天了。 莫青珈背著手來回踱步,想起蘇梁夢畢業(yè)留在內(nèi)廂市的打算,她現(xiàn)在分外焦慮。 位于北方的東閆市,早已下起了大雪,廟里的師姐師妹們,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她們也是需要回家過年的。 莫青珈抬頭看看天,雪花如絮飄落在她的臉上,很快又化作水滴,滑落下來。 又是一年春節(jié),她又要一個人過了嗎? “青珈?”院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袁方依探頭進來。她脖頸間那條灰色的貂毛領(lǐng)子上落滿了白色雪花,隨著她的動作,又簌簌落在地上。 看她身上雪花的厚度,明顯是從山門下走上來的。 “媽?你怎么來了?”莫青珈急忙去扶她,眼中全是關(guān)切之情。幫她拍去身上的雪花,一部分雪花在莫青珈的手心融化,反而凍紅了她的手掌。 袁方依看了心疼,拉過莫青珈的手捂在自己手心,“呼呼”幫她呵氣暖手:“來帶你回家?!?/br> “回家?”莫青珈神情一頓,那種骯臟的地方,怎么能被稱作家吶? “不想回去?”袁方依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今年你外公也在?!彼龥]說的是,她的父親袁行恕以公司股份相逼,才換回她的女兒莫青珈回家一趟。 “真的?”莫青珈聽到外公也在,眼睛瞬間亮了,“媽你等我下,我回去收拾東西。” 袁行恕袁老爺子戎馬半生,打下東閆半壁江山,將袁家推入一線集團內(nèi)部,成為動動腳就能左右整個東閆經(jīng)濟的存在。 然而他膝下只有一女,袁方依,打小便是如公主般的寵著。 當(dāng)年她爸莫建旻為了爭奪莫家主權(quán),將目的打在了袁家小公主身上。以深情厚意打動袁方依,非他不嫁。 袁老爺子縱橫一生,略人無數(shù),竟也打眼了,讓莫建旻的演技給騙了過去。 袁方依助莫建旻奪得莫氏大權(quán),竟無意中撞破其弒父殺親。 莫建旻至此露出真實面目,以年僅三歲的莫青珈要挾,讓袁方依在外維持其琴瑟和鳴的假象。 袁方依在其身邊委身二十余年,只待有朝一日能和莫青珈一起脫離他的控制。 豈料莫建旻浪子野心,竟打起袁氏的主意來。 最后那場爭斗,以袁行恕因病被囚第一人民醫(yī)院,莫青珈被關(guān)寶屏庵,袁方依時刻被監(jiān)視告終。 對莫建旻來說,莫青珈的手段,還太嫩了。 當(dāng)然,這些真相自然不可能被別人知道。 在外人眼中,莫建旻還是那個尊敬長輩、敬愛妻子、愛護孩子的莫大良人。 莫青珈可以說是她外公袁行恕看大的,爹不疼,娘無法愛,她的親情全是外公袁行恕給的。她了解她媽袁方依的苦楚,她除了莫建旻,誰都不恨。 如今聽說可以與外公團聚,說不開心是假的。 “青珈,你……敢下山嗎?”想起之前的事,袁方依仍然心有余悸。 莫青珈輕快的腳步突然變得沉重,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不行的話,還是不要勉強?!痹揭绹@氣,失落起來,眉角染上一絲憂愁。 “沒事的媽,”莫青珈給自己打氣,也安慰袁方依,“比起我心里怎么想的,能見到外公更重要。” 她害怕下山,害怕接觸一切異性,但是,她早晚是要下山的,早晚是要和她爸莫建旻對上的。 這邊,莫青珈放下糾結(jié),暫時與袁方依回家。另一邊,蘇梁夢也逛完大集,準(zhǔn)備回家了。 “走吧,”蘇梁夢伸了個懶腰,手里大包小包的東西舉過頭頂又落下,滿臉疲憊,“逛了一下午,好累啊?!?/br> “等等,你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東方姮攔住她,意猶未盡的樣子,讓蘇梁夢感到害怕。 “什么?忘了什么?”蘇梁夢連連搖頭,否認(rèn)三連,“不是,沒有,不可能的。” 東方姮一把攬上她的肩膀,使勁兒用力壓了壓:“別裝大半蒜,說好的戲臺子吶,在哪吶?” “什么戲臺子???”賀從雪把東西放進后備箱,過來接蘇梁夢手里的那些,聽見東方姮的話,不禁問了出來。 “???沒有嘛?二萌萌,你個大騙子,你欠我一件鬼武器?!睎|方姮氣得直錘她。 “打住打住,”蘇梁夢把東西遞給賀從雪,嬉鬧著躲開東方姮的攻擊,“等我有錢了給你買?!?/br> 東方姮喜歡聽?wèi)?,這愛好也不知道是怎么來的。沒人的時候,她可以宅在床上聽一下午。 “哼,你說的?!睎|方姮叉腰,逛了一下午,她腿已經(jīng)酸了。 “好好好,我發(fā)誓?!碧K梁夢妥協(xié)。 “鬧什么吶,蘇蘇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把東西都放好的賀從雪關(guān)上后備箱,戳了東方姮太陽xue一指頭,“還讓人家給你買東西?!?/br> “阿姨我們鬧著玩吶?!碧K梁夢先一步竄上車,舒服的倚在后座上,閉眼假寐。 “略略略。”東方姮伸伸舌頭,也去了后座,身子一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倒在蘇梁夢肩膀上。 “你們兩個,體力太差了。”賀從雪搖搖頭,認(rèn)命開車。 莫家。 “回來了?!蹦〞F私下的時候,沒有在外人面前的好臉色,臉色極差,好像誰欠了他錢一樣。 莫青珈站在門口,指甲緊緊扣進手心,感覺到手心的粘稠,她絲毫不知道疼痛。 她的眼中倒影著那個人的樣子,黑發(fā)黑衣,即便在家中,也是一絲不茍的打扮,讓人覺著,他站起身,就能出門辦公、參加某某聚會一樣。 莫青珈眼底仇恨翻涌,似乎往前一步,便是臺風(fēng)過境,大海波濤上涌地面,席卷周圍一切生機之物。 對莫建旻濃烈地恨意,抵消了她一切可怖之情。 當(dāng)初,就是眼前這個人,找人下藥玷污自己的女兒,雖然沒有成功,也給她的心理帶來了莫大的打擊,曾一度的厭惡所有人。 當(dāng)初,也是這個男人,讓人按著她的頭,把她的頭發(fā)全部推掉,在她的頭皮上劃下一道道血痕,他狠狠的說:你不是喜歡短發(fā),喜歡女人嗎?老子讓你一根不剩,滾出莫家當(dāng)姑子去。 當(dāng)初,更是這個男人,挾制她的外公袁行恕,親自將她逼上寶屏庵。 “在你羽翼還未豐滿之際,眼神最好收斂些,”莫建旻絲毫不在意她渾身散發(fā)出的恨意,嘴一歪,笑呵呵地嘲笑她,“回來了就坐好吃飯,本人可不能保證袁老爺子的病情會不會加重。” “無恥。”莫青珈同樣看不起他兩副面孔的樣子,父女之間形同水火,各不相融。 “青青?是青青回來了嗎?”屋內(nèi)走出一個人,那人頭發(fā)花白,手上拄著一根拐杖,由人扶著,佝僂著腰往外走。 “莫建旻!”當(dāng)莫青珈看到來人的眼睛時,一股怒氣沖上心頭,一把拽住莫建旻襯衫的領(lǐng)口,另一只手握拳朝他的臉上招呼去。 莫建旻扭頭躲過,剛要抬手控制住莫青珈的手腕,下盤卻被攻擊,只聽咚得一聲,一向高高在上的莫氏集團總裁跪倒在地。 緊接著,咔擦聲響過,黑漆漆的熱武器抵在袁行恕的太陽xue上。 “?。 痹揭荔@呼,她從小被護的很好,和莫建旻也還達不到動武器的程度,哪見過這種場面,頓時呆住了。 “你動我試試?”莫建旻得意洋洋,絲毫不慌。 “呵,卑鄙?!蹦噻鞜o奈收手,她知道莫建旻身邊是有人保護的,在家里也不例外。 他這種人,大概連睡覺枕頭底下都是藏著刀的吧。 莫建旻得了自由,朝那人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青青,我聽見青青的聲音了,快扶我過去?!?/br> ※※※※※※※※※※※※※※※※※※※※ 今天好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