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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趙王了,連宦官汪祿都沒見到。 這也是今□□會后,特別多人來明里暗里朝太子打聽的原因。 太子章掀起眼皮∶“趙大人真實想問的是這個罷?” 趙卓心一涼,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殿下恕罪,臣等只是心里有疑惑?!?/br> “各位大人都有什么疑惑???” 趙卓等人焦灼之時,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女聲,眾人紛紛跪拜∶ “見過太子妃娘娘!” 榮丹穿著正紅的太子妃服飾,被宮女嬤嬤簇擁著進來,她見到太子以后,面色一柔∶“殿下?!?/br> 趙卓幾人連忙跪下行禮。 太子章應了一聲∶“嗯?!?/br> 榮丹走到他身邊,親昵地執(zhí)起太子的手,抵語了什么,抬起身子環(huán)顧一周∶“諸位大人有什么想問的,大可遞折子上來,殿下看過之后,會批復的?!?/br> 都知道這位太子妃背景硬,眾人大氣都不敢喘,連連應是。 榮丹轉頭,面對蕭章又換了一副溫柔面孔∶“哥哥來了,想給殿下謝恩?!?/br> 說罷,太子和太子妃就很快就一起出去了。 趙卓腿都軟了,被眾人扶著起來,額上冷汗津津。 旁人有低聲嘀咕的∶“怎么小郡王回來了,今日卻不見湘王爺呢?” “是啊是啊,往常湘王爺都是來的最早,走得最晚的,今天卻不見他的人……” 那是因為湘王在外奔波了一夜,這會在趙家睡覺?。?/br> 趙卓擦擦腦門上的汗,對同僚道別,連忙叫府中家人攙扶著回去了。 . 榮丹推著太子章到內閣,朝中大人們已經下朝回去了,里頭空空如也。 “哥,殿下來了!” 榮丹人未到聲先至,宮人將門檻搬開,讓太子的木輪椅可以暢通無阻地進去。 榮驍面色蒼白,錦白蟒袍襯得他的臉色更差,他捂著胸口站起來,三兩步到太子面前。 “殿下為何突然起事?” 榮驍質問著,他的蝴蝶骨被刑釘刺穿,至今還有兩枚釘子還沒取出來,一動就疼。 這幾枚釘子幾乎封住他所有武功,秦猙才能將他關那么久。 榮丹連忙將他扶到椅子上∶“那天殺的狗賊,居然這般對你!” “我也要他嘗嘗蝴蝶骨被刺穿的滋味!” 榮驍沒功夫聽榮丹的豪言壯志,他直勾勾盯著太子∶“殿下應該知道,如今既不是最好的機會,我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br> 榮驍說的,何嘗不是蕭章的心聲。 但是他想了想,蔣云染說得對,西北貪污案牽扯太大,趙王已經開始懷疑他和貪污案有關。 加上榮驍犯下的兩個案子被秦猙查清,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的局面。 如果等趙王或蕭何回過味,一切就來不及了! 還不如趁機,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榮驍又想站起來,但是蝴蝶骨上的疼痛讓他身如困獸,雙拳握得青筋暴起。 最后只能狠狠砸像茶桌,硬生生將四腳雕狴犴的木桌砸得粉碎! . 安靜的牢房內,彌漫著一股奇怪的焦糊味。 “把人給我潑醒?!?/br> 隨著那人冷冰冰的下令,一桶臟水猛地潑向刑凳上的人! “咳、咳咳……” 秦猙掙扎著醒過來,眼睛上的血污阻擋視線,他只能看見不遠處一處衣角。 身上哪里都痛,他已經懶得去想到底是哪里的傷讓他喘不過氣來。 唯一慶幸的是蔣云染還沒打算毀了他耳朵或者眼睛。 “刑部三十道刑罰,你已經挨了十七道,一多半兒了?!?/br> 蔣云染悠哉悠哉地啜了一口甜酒。 “放心,很快,就能受完了。” 隨著她陰冷的聲音,手下用沾著鹽水的鞭子又狠狠抽了他一鞭子! “……” 秦猙連吭都不曾吭一聲,他的悶哼只會引起施刑者的快意。 再說,他也沒力氣哼一聲了。 蔣云染討厭他這副啃不碎的硬骨頭模樣,猛地站起來,將手里的甜酒猛地潑向他! 酒刺激著傷口,這種感覺當真不能細想,鉆心的疼! “骨頭真硬。” “可你始終,還是落到了我手里!” “天知道我有多想親手殺了你,將你一寸一寸挫骨揚灰,給我兒報仇!” 秦猙這副熟悉又陌生的樣子,他對祁王府密道的熟稔,還有他藏在代城府里的秘密。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蔣云染,她面前這位就是那位曾經翻攪風云,以一己之力掀翻整個趙王室的人。 就是那個放著唾手可得的王位不坐,卻甘愿為一個女人俯首稱臣的人。 就是那個在那女人死了以后,瘋狂報復她們,先屠了厲家滿門、緊接著一刀刀砍下厲尚廉頭顱,鞭尸曝曬,最后在火海里,親手殺了她的兒子和她的人。 那個既深情,又如地獄修羅般可怕的男人。 秦猙掀起眼皮看她。 蔣云染猙獰大笑∶“真是好久不見?。 ?/br> “我該叫你什么?” “代城君?代國的君主?還是……” “攝、政、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副本大概進度條還有2章結束(頂鍋蓋) 本來還有一些受苦受難的情節(jié)但是我考慮到泥萌的心情就刪減了,總的來說想要HE這個過程是要的,我這一生都愛刀尖上的一口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