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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婢扶您去?!被ㄧR握住她的手,卻被輕輕掙脫。 “不必了,我自己去,自己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對他做什么,對吧?。ú嫜?/br> 第69章 一個月后,朝堂開始恢復(fù)正常。 趙王廢太子蕭章,改立二皇子蕭何為太子,典禮將于夏前完成。 世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居然和前世對上了。 與前世不同的是,太子的倒臺帶來的是他身后,以丞相厲峙為首的一大批朝臣,位高權(quán)重者如祁王、汝陽王,還有一批像譚文龍之類的小官。 在趙王的授意、蕭何的主持下,對朝堂上下進(jìn)行了一次大清洗。 蕭何手下可信賴的人不多,蕭寅初也如當(dāng)年一般,幫皇兄處理不重要的朝政。 逍遙生經(jīng)了大驪姬的死,完全歸心,一心只想為jiejie報仇,如今在聞喜公主麾下做軍師。 厲峙牽扯出來的案子太多,其中不少是陳年舊案,蕭寅初又翻完一本,累得直揉眉心。 逍遙生放下折子,貼心地絞了燭芯,讓風(fēng)光更亮一些。 “您累了便早些歇息吧,這里屬下來就好。” 蕭寅初揉著酸軟的腰肢,真覺得有些坐不住,便對逍遙生說∶“有勞先生了,我一會再來?!?/br> 逍遙生連忙欠身,恭送公主出去。 華燈初上,太極宮籠罩在一片朦朧的紅光之中。 夏日將至,天氣熱了不少,太極殿前的白玉磚曬了一天,踩起來guntang。 蕭寅初額上出了薄汗,輕聲催促花鏡∶“花鏡啊,我們走快一些,熱?!?/br> “哎,奴婢扶著您走。”花鏡扶著公主的手,“咦”道∶“您的手怎么這般冷?” 蕭寅初被她一說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冰冷,她互相揉了揉手∶“大概剛站起來,血氣不順,走吧?!?/br> 汪祿候在太極殿前,見是公主來了,笑瞇瞇行禮∶“老奴見過公主。” “汪大人,父皇今日用藥了嗎?”蕭寅初例行詢問道。 汪祿點點頭∶“晌午祝太醫(yī)來過一次,又調(diào)了藥的分量?!?/br> “祝太醫(yī)怎么說?” 汪祿遲疑了一下,搖搖頭∶“陛下前年受傷,累及雙肺,一直咳嗽不斷,祝大人說只能拖著,哎?!?/br> “您這會先別進(jìn)去,陛下在見太子殿下?!?/br> 蕭寅初一愣,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汪祿說的是蕭何,她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殿中,趙王咳嗽著,明黃絲帕上有一絲血跡。 蕭何跪在趙王面前不遠(yuǎn),身姿如松般挺拔。 “事情,都辦妥了?”趙王問道,混濁的眼里依舊閃著精明的光。 “回父皇,大致都辦妥了。” “只是還有幾人,需要父皇親自處理?!笔捄伟咽虑榈膩睚埲ッ}擬成折子,全部放在趙王桌頭,整整二十本。 趙王拿起一本,打開∶“榮家?” “汝陽王榮習(xí)和世子榮驍被羈押在天牢,廢太子妃榮丹與皇兄被關(guān)在東宮?!?/br> 趙王翻閱供詞,蕭何說∶“榮習(xí)稱自己是受厲峙威脅,不得不協(xié)助他?!?/br> 榮習(xí)曾參與十年前蔣家謀反一案,便是這個把柄落在厲峙手中,被他使喚了近十年。 趙王冷笑∶“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過為了他外孫罷了?!?/br> 榮丹有孕,助長了榮習(xí)的野心,說到底都是為了榮華富貴罷了,榮習(xí)跟在他身邊多年,趙王很清楚這個人。 “父皇英明。”蕭何拱手∶“只是,榮驍……” 榮習(xí)和女兒是糊涂,但是其子榮驍在宮變中帶傷護(hù)君,是有功的。 “他生了個好兒子?!?/br> 趙王將奏折合上∶“抄沒所有家產(chǎn),跪行出京,此生不再錄用?!?/br> “是?!?/br> 秉筆太監(jiān)將趙王的話記下,趙王又翻開一本∶“祁王。” 祁王說來還是趙王的長輩,居然也牽涉其中。 趙王臉色很難看∶“抄家,爵位貶三級,其子孫永世不得入京!” 祁王的爵位是□□皇帝封的,趙王必須得給祖父面子,故而保留了祁王府的空爵,斥其子孫永世不得回邯鄲做官。 “中宮……”蕭何主動把下一本遞上去。 趙王看著奏折上的字,最后將它拂開∶“下一本?!?/br> “東宮?!笔捄伟蚜硪槐就粕先?。 “貶為庶人,跪行出京。”趙王雙手交疊在身前,連翻都不曾翻開。 他看了一會前一本,將它拿過來∶“賜白綾。” 蕭何低頭∶“是?!?/br> 只剩下最后一本了,關(guān)于厲家的。 “孤王親自見他。” . 蔣云染被關(guān)在宮中,蕭寅初又一次見了她。 她非常憔悴,小腹已經(jīng)微微隆起,瑟縮在牢籠的角落里。 聽到厲尚廉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她神情激動,好半晌才冷靜下來。 “你殺了他……你殺了他……” 厲尚廉是死在兩軍陣前,厲峙誓死不降,他便被蕭何祭了旗。 死得這么輕松痛快,蕭寅初還有些可惜。 “你很痛快吧?”蔣云染忽然問,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語∶“他曾經(jīng)也很喜歡你,可是男人啊,是管不住下半身的,我就那么一勾/引,他便是我的了?!?/br> 蔣云染說了很多很多,包括很多她不知道的事,也包括她那個沒緣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