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昔班馴好了小黃,每日一出門便可看到一只小雕威風(fēng)凜凜地站在他的肩膀上,昔班打個呼哨又一抬手,小黃就跳到他的手上去,撲啦啦地張開翅膀繞著昔班盤旋飛翔,待他再呼哨一聲,小黃又乖乖地落在他肩膀上。 李彬羨慕極了,“我已經(jīng)快想不起他小時候的模樣了,現(xiàn)在長得這樣威武,又如此聽你的話,當(dāng)真是沒白撿他?!?/br> “嘿嘿?!蔽舭嗟昧丝洫劜缓靡馑嫉匦π?,捋了捋小黃的頭頂絨毛,“熬它的時候可累死我了,足足五天五夜。不過你看他現(xiàn)在只有這么大,成年之后體型還要大上一倍呢?!?/br> “也不知長大后他和大黃哪個更大些?!崩畋虮е鴳牙锩鹾醯拟︶?,大黃粘人地去舔李彬的臉蛋,賞了他一臉口水。大黃比拔都剛撿回來時大了整整一圈,李彬現(xiàn)在抱著他極為吃力,只好把他放下任他自己去玩。 “二哥真厲害,還能撿到猞猁。”昔班低頭去看圍著兩個腳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棕色大貓,“說起來,二哥回來那天我都不知道,第二天一早才發(fā)現(xiàn)他都回來一夜了?!?/br> “嗯哼……”李彬不想與他討論和拔都有關(guān)的話題,輕輕答應(yīng)一聲也沒有接話。 大黃發(fā)現(xiàn)了站在昔班肩上正居高臨下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的小黃,貓科動物似乎對飛禽都有種異常的執(zhí)念,大黃的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壓低纖長的身體做出個撲向獵物的架勢。 只可惜他還是只小猞猁,小黃又站得高,他就算跳起來也碰不到小黃,只能圍著昔班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喉嚨里不時發(fā)出“咕嚕咕?!钡牡秃稹?/br> “大黃!不準(zhǔn)欺負小黃!”李彬發(fā)現(xiàn)這只大貓不對勁的體態(tài)連忙出聲制止。 “嗷嗚……”大黃委屈地嚎了一嗓子,乖乖趴在了李彬的腳下,兩只聳立的耳朵也慫慫地趴了下去。 “哈哈哈,沒事的,小黃會飛,讓他倆玩一玩也挺好的,莫要養(yǎng)成家貓家鳥了。” “手心手背都是rou!都是我的好兒子!我可舍不得他倆其中一個傷了!”李彬急得只差吼出來。 “噗……你竟然把他們當(dāng)兒子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蔽舭噙€是頭一次把動物當(dāng)成親子的,笑得直捂肚子。 “笑屁啊,你們不會把戰(zhàn)馬當(dāng)做自己的親人嗎?” 昔班搖了搖頭,“不對,馬不是親人,是我們一同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br> “差不多一個意思嘛……” “……” 夜里,撒里達又光著腳丫偷跑到他這來,想再聽聽故事,李彬這些天正忙著用之前尼拉姆送他的波斯辭典,對照著看了一半的波斯史書。 他正看到興頭上,便看到撒里達飛快跑了進來,一骨碌鉆進他的被窩里。 “撒里達你還不睡覺,一會兒小心你阿爸打你屁股?!?/br> 撒里達摟著他的腰哼哼唧唧道,“睡不著,要師父講故事才能睡?!?/br> “今天我要看書,沒有故事給你講?!崩畋驘o情地拒絕。 “不嘛……!我要聽故事!”撒里達委屈巴巴地撅起小嘴,十足的無賴模樣。 “你在同誰說話?大晚上這么冷,怎么還開著門?”拔都的聲音自門口傳來,撒里達想躲已是來不及,與大步流星進門的拔都碰了個正著。 “我看你開著門,我就直接進……撒里達?”拔都臉色一沉,“你不睡覺怎么跑這里來了?” “我……我白天的課業(yè)有些不懂,所以來問老師……”撒里達心虛地拉住李彬的手臂,眼珠一轉(zhuǎn)撒了個謊。 “咳……”李彬為了不讓撒里達挨打,亦是跟著圓起了謊話,“是啊,我正給他講課……哈哈哈,想不到您來了?!备尚茁?,怕拔都不信,李彬還亮出手中的書本給他看。 知子莫若父,撒里達慌張的模樣拔都看在眼里,怎會猜不出來,見李彬有意跟他找臺階下就順勢就坡下驢。 “那現(xiàn)在說完了嗎?” “說完了,說完了!”李彬猛點頭,在被子下掐了一把撒里達rou乎乎的小手。撒里達會意乖巧下床,輕輕道了聲,“阿爸晚安,師父晚安?!比缓笠涣餆煕]了人影。 拔都目送他回房睡覺才放下心,又回去尋李彬。 王子造訪李彬自然不可能像個老太爺一樣繼續(xù)躺床上,便掀開被子來準(zhǔn)備下床。他忘了自己只穿了那件許久不曾穿過的絲質(zhì)長袍,而且還沒穿褲子,一把身子抽離床褥,便露出一雙筆直細白的長腿來。 來不及遮擋,全被看了個精光,拔都眼睛一亮吹了聲口哨,活像個市井流氓調(diào)戲良家少年,臊得李彬滿臉通紅,忙把袍子下擺扯過來遮住那無邊春色,嘴里還不忘提醒,“君子非禮勿視!” 拔都長眉一挑露出個邪氣笑容,“反正你全光著的時候我也看過摸過了,再遮有什么用?” “呸!不要臉!你來做什么?”李彬把被子一拉,將自己全身都裹了起來,只露出個頭。 “做什么?”拔都露出個疑惑又古怪的表情,“想你了就來看你唄。” “可我沒想你!” “你前些天親口說的你想我想的都病了!” 李彬氣糊涂了,頭腦混亂,口齒不清,“那……那是那天!今天不想你!” “我想你就行了?!卑味紤械酶麖U話,一屁股坐在他身邊。 他穿便裝時,少了些平日做王爺王子的威嚴(yán)肅穆,散亂的黑發(fā)平添幾分柔和。而今天的眼神又與以往有些不同,落寞又委屈。 兩人靠坐在一起,沉默許久拔都才幽怨地開了口,“這些天為什么躲著我?也不正眼看我?” “哪有的事……”李彬心虛地低下頭,左手搓著右手手指頭玩。 他總把拔都當(dāng)做個只有一身蠻力的蠻子,卻不想他如此敏感。李彬就憑著他對拔都作息的了解盡量避免與他單獨相處,就連吃飯也是自己吃的。 “說謊,你每次說謊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拔都冷漠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李彬聞言只好勉強抬起頭與他對視,只看了幾秒鐘,他實在心虛得厲害,便又假裝看向了別處。 “我以為那天晚上我們說的好好的……”拔都想抱抱他,可是看他用被子將自己裹個結(jié)實,又放下了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討厭您……”李彬的臉紅撲撲的,也不知是裹被熱的還是尷尬的,“只是,我畢竟不是女人,也不是您的妃子,每日與您同出同入,同吃同睡叫別人看去也不好……” 拔都那細長的丹鳳眼一瞪,“難道這里還有人嚼你的舌根?還是嚼我的舌根?” “沒有沒有……我只是這么想的。” “你就是想的太多!我們蒙古人直來直去,沒有這些彎彎繞繞,想同誰一起就同誰一起!” 拔都撂下這話,李彬若繼續(xù)冷漠待他便是不知好歹了。 “我確實多想了……”李彬捏著手里的被子不知如何是好。 拔都幫他松開纏得死緊的被褥,也同他一起被暖洋洋的厚被包裹。 “你晾了我這么多天,我討些賞可以吧?” 被窩里一下子多了個人,又?jǐn)D又熱,李彬卻似乎打從心底的無法抗拒他。。 “您想要什么?” “你先親我一口。” 拔都的臉近在遲尺,兩人幾乎面貼面,李彬自然而然便摟住他的脖子。他倆已有過肌膚之親,自那天晚上之后足有兩個月過去,除了拔都回來那天親了幾個嘴以外,兩人竟然是再沒親近過。李彬嘴上或許逞強要面子,身體卻是忠誠地服從于yuwang。 李彬?qū)⒋礁苍谒碾p唇上,拔都的嘴唇總是干燥的,李彬忍不住伸出舌尖去幫他舔濕。他舔夠了便想收回去,可拔都哪會再給他機會,一張口便含住他的舌尖,直把李彬弄得雙眸濕潤氣喘吁吁才罷休。 拔都一手向下,鉆進那開叉的睡袍中去摸他白嫩的大腿,李彬夾緊了兩腿不愿讓他吃豆腐,但怎奈拔都力氣太大,將他兩條大腿摸了個遍。 “穿的是我給你買的?”拔都一面咬他耳尖一面低聲問道。 (......見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