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一
書迷正在閱讀:老攻暗戀我[重生]、功名路(科舉)、所有人都以為我開創(chuàng)了修真、我被騙婚了!?。?/a>、戀一世的愛、穿進年代文里的女軍醫(yī)、打野總想gank我[電競]、暴君搶來的公主失憶后、當(dāng)天道親閨女重生成捉鬼大師后、夫人笑靨美如畫(重生)
二皇子太廟一行,卻讓三皇子的禁足令還沒結(jié)束,就直接被關(guān)進了宗人府,這可急壞了靜妃和大公主,母女倆日夜去衛(wèi)無月寢殿前跪著,求陛下能開隆恩。 倒是衛(wèi)懷禮不知道得了誰的指點,每日既不喊冤,也不叫屈,只說要趁此清閑替父皇誦經(jīng)抄經(jīng)祈福。到了中秋節(jié)后,竟然還說出自愿出家去侍奉佛祖,好讓佛祖老人家開心了,給衛(wèi)無月延年益壽的話來。 一番做派情真意切,衛(wèi)無月也對兒子動了惻隱之心,沒過多久便將衛(wèi)懷禮放了出來,重新恢復(fù)了從前的待遇。 衛(wèi)懷禮連遭杜貴妃暗算,不知心里作何感想,從宗人府出來后做人師越發(fā)低調(diào)。這時候他也明白過來,縱使如何賢明,在父皇心里的分量依舊比不上衛(wèi)容與一根小拇指,想要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必須要劍走偏鋒。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 且說眼下剛陶九思和賀溪云剛到安寧,并不知道京洛城里一系列的變故。他們倆正忙著追憶往昔,造訪故地。 陶九思足有八年沒回過故鄉(xiāng),這座小縣城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祥和樸素,草木溫柔。 其實陶九思一個棄兒,父母不詳,自然也不知道安寧到底是不是他的故鄉(xiāng),不過,既然生長于斯,便權(quán)當(dāng)故鄉(xiāng)來看。 他曾問過老和尚,自己的家人是否來找過自己,老和尚只顧念經(jīng),并不回答。他也曾問過,老和尚你是哪里人,打出生起便是個和尚嗎?老和尚放下佛珠,緘默不言。 關(guān)于老和尚的謎團還不止這么一處,寺廟香火難以維系,陶九思小時候經(jīng)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師叔每每為了三張嘴吃什么而發(fā)愁,老和尚卻總是笑瞇瞇的說:“老和尚我交友甚廣,不愁沒有朋友接濟,什么尚書、將軍,都是我的故交?!?/br>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師叔總會陰陽怪氣道:“我真是信了師兄的邪,你認(rèn)識這么多人,咱們還用得著棲身這個破廟?!?/br> 老和尚說的確實不對,他們每次餓到不行,連野菜都挖不動的時候,只有賀云溪來送吃的,達官顯貴從來沒見過蹤影。 站在破廟前,陶九思想到歷歷往事,雖然充滿著饑餓和落魄,還是不由勾嘴一笑。 一場大火,破廟已成廢墟,老和尚帶著他們念經(jīng)的側(cè)殿沒了,供著佛祖人跡罕至的大雄寶殿也沒了,后院的廂房燒的只剩下一面墻。 陶九思唯有一份記憶,陪著他穿山過海,風(fēng)雨夜行。 在破廟的斷壁殘垣中轉(zhuǎn)了一圈,陶九思讓賀溪云先回家看看,他則憑著記憶去往了老和尚的墳前。 老和尚葬身的地方算不得一座墓園,埋得都是些匆匆下葬,無人祭拜的孤魂。 老和尚的墳包算是其中最氣派的,而且這些年來賀家人幫著打理,墳頭不見什么雜草,逢年過節(jié),碑前還供著水果,點三支清香。 陶九思盤腿坐在老和尚的碑前,望著上面寫著的“千江月禪師之墓”,心中默默將上輩子的遭遇一一講述,又說自己如何重生,此生又發(fā)下了怎樣的宏愿。 轉(zhuǎn)念間,陶九思想起當(dāng)時和師叔來葬老和尚,旁邊應(yīng)當(dāng)還有一座小墳,于是起身撥開旁側(cè)的雜草,果然看見當(dāng)年那座小小墳包,只不過疏于打理,被頑強的野草逐漸覆蓋,變得極不顯眼。 陶九思想到了當(dāng)日師叔那番話,這葬著的好似是一位女子,隱隱約約還覺得與老和尚有什么糾纏。 不過,這墳包前連半塊墓碑也沒有,一時半會無法知道是誰葬在這里,和老和尚有什么樣的過往,和自己…會不會也有些牽連? 陶九思想著想著,日頭便已偏西,正準(zhǔn)備起身下山,就見到賀溪云帶著家丁找了過來。 誰知那家丁見了老和尚旁邊的墳包,忽道:“小的來過此處!” 賀溪云一臉詫異的望著他,家丁解釋道:“少爺可能不知道,大約□□年前,如夢禪師曾來府上借了幾個人,說是去幫著收斂下葬一位朋友,當(dāng)時主母便派了小的并兩位大哥同去,當(dāng)時只當(dāng)個小事,無人在意,如今再到這里,倒忽然想起?!?/br> 陶九思道:“可知道葬的是何人?” 家丁道:“這倒是不知道,我們?nèi)r這人已經(jīng)入棺。不過…聽老和尚和如夢禪師交談,應(yīng)該是位女子?!?/br> 陶九思道:“當(dāng)時他們還說了什么,大哥你可記得一二?” 家丁蹙眉回想一陣,搖了搖頭:“一來時間久遠,小的卻記憶不佳;二來我當(dāng)時年少,比較貪玩,只曉得東瞅細看,心思全不在老和尚和如夢法師的對話之上。陶小哥如果想知道,可以回家問問當(dāng)年一同去的兩位大哥?!?/br> 陶九思終于窺見一點能揭開謎團的希望,于是在老和尚墓前鄭重的磕了三個頭,便和賀溪云下山了。 賀家是安寧當(dāng)?shù)刈畲蟮募易澹P踞數(shù)百年,枝繁葉茂,傳說安寧縣城一多半的店鋪,都是賀家的產(chǎn)業(yè),安寧縣城一多半的農(nóng)田,都是賀家的土地。 此話固然夸張了一些,可實情也八九不離十。而且近些年賀溪云的大伯又去了京洛做生意,因為經(jīng)營得當(dāng),如今已有了三家布莊,兩家酒樓。 賀宅歷史悠久,各任家主又舍得砸錢,建的那是層樓疊榭,博敞泓麗。陶九思小時候每每前來玩耍,都疑心自己實際上去的是皇宮別院。 不過,這么大的宅子,除了奴仆雜役,如今只有賀溪云的奶奶,賀溪云的父母,還有大伯前些年送回來剛添的麟兒而已,所以顯得冷冷清清,有些空蕩。 賀溪云一回家,一個人說的話頂?shù)蒙鲜畟€,倒是讓賀家久違的熱鬧起來。 尤其是賀家奶奶見了陶九思一同回來,更是高興地合不攏嘴。 陶九思打小就長得好看,又博聞強識,加上性子也比較文靜,深得賀家長輩喜愛。 這么多年沒見,陶九思已經(jīng)從小小少年,長成了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青年,眉眼不但沒走形,反而越發(fā)的俊朗舒逸,氣度勻靜,賀家奶奶恨不得認(rèn)作自己的孫兒。 陶九思見到兒時將自己當(dāng)做親人看待的賀家人,自然也是高興,興之所至,還喝了杯小酒,酒一下肚陶大人立馬飄飄忽忽,如上九天游,不多時便一頭栽在桌上睡著了。 縱然醉酒,第二日陶九思還是一大早起了床,剛泡好茶,賀溪云就急急忙忙的敲門進了屋,身后還跟著一白一黑的兩人。 賀溪云見著陶九思,不由打趣:“小陶你的酒量太淺了,昨晚才喝了一口,竟然就能坐著睡著!” 陶九思抿一口茶,坦然道:“我十九歲以前從未喝過半滴酒,如今能喝一小杯已是極限?!?/br> 賀溪云搖搖頭,道:“小陶以后萬萬不可和生人或者居心叵測之人同飲,太容易被欺負了去。還有,這酒量啊是要練得,回京洛以后,哥哥常去蘇宅陪你鍛煉?!?/br> 陶九思一揚眉毛:“八成是打著這個旗號,去親近清夢吧?回京后你早日謀個正經(jīng)事,或許會守的云開見日出。” 賀溪云耳根隱隱約約有些飛紅,忙讓出后面兩人:“小陶先別說這個,你要的人我給你找來了。” 這一黑一白兩人,便是當(dāng)年幫忙葬人的另外兩位,如今他們在縣城各自守著個鋪子,昨晚得了賀溪云的信,一早便趕來了。 陶九思請他們二人坐下,又親手泡了兩杯茶遞上,這才道:“兩位大哥想必已知道前因后果,陶某便不再絮叨,今天請二位前來,是想問問當(dāng)年老和尚葬的是何人,你們是否知道?” 二人在路上已經(jīng)回想一番,當(dāng)年的事情回憶起大半,白的那位先答道:“當(dāng)年所葬的是位女子,老和尚一路扶柩與她說話,聽到這女子好像也是姓陶?!?/br> 賀溪云在一旁聽著,心中一震。 黑的又說:“這女子大概是老和尚的舊識,不知道有何過節(jié),小的聽到老和尚一直在同她道歉。” 白的忽然看著陶九思,仿佛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嘴張了幾番,也不見有聲響。 黑的則一臉豁出去的表情,道:“陶小哥你莫著急上火,我們倆還聽到一事,也不知道做不做得準(zhǔn),這些年也從未給旁人提起過。老和尚還說…還說…” 賀溪云急了:“到底說什么,快說!” “老和尚說過一句‘孩子我替你養(yǎng)大了,也找到了好人家收養(yǎng),大概不久后我也要去下面見你了’?!焙诖蟾缫灰а?,說出了當(dāng)年實情。 賀溪云見陶九思一副癡傻的模樣,便自己做主問道:“這女子是誰,你們可知道?” 黑白兩人對望一眼,這回全都不敢開口。 室內(nèi)不知安靜了多久,陶九思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暗忖自己原來是老和尚故人之子,并非隨手撿來的嬰兒,而且這故人似乎是很曖昧的那種。 陶九思剛想拿起杯子喝茶壓驚,黑白大哥卻躊躇半響開了口:“那女子,是安寧縣遠近聞名的…勾欄花魁…” ※※※※※※※※※※※※※※※※※※※※ 小陶身世解密第一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