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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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想想也是,紅磚有紅磚的市場,青磚也有青磚的市場,時代會做出選擇,再留戀青磚黛瓦,可還是要進入現(xiàn)代化、工業(yè)化。 世界歷史在發(fā)展過程中,本就會有失去有新出現(xiàn)。如果后世繼續(xù)用青磚,毀壞的是耕地,所以后世政府應該禁止使用耕地粘土了,所以紅磚成了標準。 他繼續(xù)讓幾位磚窯師傅研究,磚的種類可以有很多,紅磚的工藝也要提升提升,如果能讓更多人住上磚瓦房,也算是一份功德。 齊王 問他賣不賣紅磚,如果放到民間,百姓應該會很喜歡,價格肯定會比青磚便宜,但至少也是磚,比茅草房、土房肯定是要好的。 沈陵想了想可以有,不過沈陵打算先上報給圣上,國家有修筑需要的地方太多,對外觀沒有需求的地方完全可以用紅磚。 他還得研究一下怎么提高效率,這樣磚的價格能更低,若不然他研發(fā)紅磚也沒什么意義。 他如今是工部侍郎,許多事情做起來比以前更方便,手里的權力更大了,左尚書同他一條心,沈陵有同年長上司共事的經(jīng)驗,對于左尚書這樣的上司,最重要的還是得事事報備,得先同他商量好。 沈陵現(xiàn)在掌管的不僅僅是虞衡司,其他幾個司也得管。 他對生產工具的改良抓得比較緊,這生產工具千百年沒變化,生產工具所代表的生產力增長也很緩慢。 圣上對紅磚沒什么額外的表示,也許是覺得就是一塊磚頭罷了,能用便用就是了。 磚塊之間需要粘合劑,現(xiàn)代是用水泥的,古代也有一種粘合劑,不過沈陵覺得沒有水泥牢固。水泥最大的作用應該是鋪路,按照現(xiàn)在的生產力水平,用來修筑馬路是不可能的,倒是家里面可以用一用。 石灰石得敲碎成粉末,這是工藝里面最困難的地方,沈陵做了一個簡易的碎石機,用千斤錘做壓碎,人只需要拉動繩子,控制千斤錘做上下運動,這樣砸出來的還比較粗糙,還得再磨細。 制作之艱難,沈陵對這些原料非常心疼,做實驗都不敢大膽做。 今年夏天沈陵沒讓兩個孩子回去,明年父母就出孝了,他定是要接他們回來的,留他們在建康府他不放心,到時候讓年年去接他們。 年年一直纏著他,想?yún)⒓用髂甑耐?,沈陵如何不知他心里想的,年年是想早些考上秀才,好出去游歷一番,他知道沈陵一直是支持多出去走走長見識的。 雖然沈陵是差不多這個年紀考上的,但他那個時候情況和年年不一樣,首先他的心理年齡就不止這么點,承受打擊的能力更強,而且那個時候他家還沒那么有錢,供他讀書就是最大的開銷,他如何能不早點往上爬。 年年這純屬就是想早點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沈陵自然不能任由他,給他出的題目也加大了難度,對他的批評也多一些,壓一壓的性子,總想著出去怎么能成,這是本末倒置的事情。 “出去游歷是增長見識,但不是為了游歷而讀書,沈世沐,你得分清主次,你如今基礎還未扎實,便想著日后如何如何,如何能有所成?”沈陵甚少說這樣重的話,兄弟倆對他的話向來是比較聽從的,他一直平等地同他們交流。 沈世沐心中難受極了,不敢對上爹爹的眼睛,怕看到爹爹失望的眼神,垂頭看著案桌,訥訥道:“爹......” 沈陵揉了揉眉心:“年年,我知道你很向往外面的世界。但你知道雛鷹在飛向天空之前,都要不斷地練習飛行,我把你放出去,然后呢?你有什么生存本領?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險嗎?你根本還 沒有這個能力??婆e是很殘酷的,你確定你做好準備了嗎?” 沈世沐聽到他又叫他小名了,知道爹爹應是沒再生氣,心里仍是不太好受。 沈陵也理解這個年紀的孩子容易浮躁,他當初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不能也不會用自己的那一套標準去衡量孩子,但讀書最忌諱浮躁二字。 從這一點,安安就比年年好一點,安安更容易全身心投入一件事情。 沈陵和年年好好聊了一聊,沈世沐浮躁的心被潑了盆水,冷靜下來了,正如爹爹所說,他不過是多看了幾本游記和地理志,便不知天高地厚。 看兒子又靜下心來好好讀書,沈陵也是松了口氣,在京城孩子面臨的誘惑其實很多,年年對別的不感興趣,唯獨很愛出去玩,認識新鮮事物,這不算大毛病,可能與他年幼時的經(jīng)歷有關,他周歲就跟隨他下放,在淮南府時,也會帶他四處走動。 可惜古代交通不便,他又正在讀書,沈陵希望他能專心讀書,這個年紀正是最好的時候,比起沈陵當年讀書的艱苦,他們已經(jīng)夠幸福了。 明年是一年春闈,今年秋季開始,各地的舉人開始入京,建康府的舉人都會前來拜見沈陵,請沈陵指點文章,這幾年還有會淮南府的舉人,淮南府的百姓一直都還惦記著沈陵。 對于一些家境一般的學子,沈陵也會安頓他們,舊宅子如今用來接待遠道而來的客人,正適合借給他們住。 有一位舉人名叫胡文非,格外勤懇,也不怕丟面子,經(jīng)常上門請教,他就比沈陵小個兩歲,沈陵覺得讀書就是要厚臉皮一些,抹不開面子會失去不少機會,他的數(shù)次機會都是他厚著臉皮討要來的,王大人的指點、老師,都是他厚著臉皮找上門。 只要是來問他的,他基本上都會抽空指點,若是沒空接待,也會讓他們留下問題,寫封信回過去。 京城的茶樓也是讀書人聚會的地方,一杯茶成本低廉,又能坐著說說話。 大家感嘆著京城的物價,若非為了考進士,實在是有些住不下去,來一趟京城,至少得花掉上百兩。 “文非兄,還是你們省了,這大頭就是打尖的費用,沈大人可真好,直接給你們安頓了?!毙抡J識的其他地方的舉人艷羨地看著他們建康府的一行人。 另一個建康府的舉人感激道:“可不是,沈大人心善,還會經(jīng)常指點我們文章?!?/br> 胡文非笑著說道:“我一直很仰慕沈大人,如今可算是見著了,就是格外羞愧,大人指點我們,還給我們住的地方,哎?!?/br> “你們開銷可就省了,科舉最費錢的就是趕考,這是我第三回了,今年若是考不中,便不考了,不折騰家里頭了。”說話的是隔壁桌的兄臺。 大家心里也戚戚然,走到這一步,誰都不想放棄,對于窮人家來說,最艱難的時刻其實已經(jīng)過去了,考中了舉人之后,家資漸豐,但那是同困苦的時候比。 另外一邊的兄臺冷笑 道:“哪有什么善不善心,不過是提前拉攏罷了,你們若考不中,怕是連見一面都不肯的?!?/br> 胡文非面色一冷:“兄臺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你們過后再瞧瞧便是了......” 胡文非猛地站起來,擲下一個茶盞:“你懂什么!沈大人對我們建康府的學子有多重要,沈大人設立助學慈善,我們建康府多少貧寒學子皆考助學慈善中了秀才,大人一做便是十多年!這是偽善?沈大人豈是你能侮辱的!” * 建康府的助學慈善漸漸在京城傳開了,建康府的學子都作證,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令其他地方的貧寒學子非常艷羨,家中富裕的學子不知這筆善款對貧寒學子有多重要。 沈陵不知此事,某日上朝時被許多人恭維,他才知道助學慈善的事情傳到了京城,沈陵的本意并非博名聲,單純就是希望貧寒學子能多一點出路,若是有貧寒人家為了領這筆錢讓孩子去讀書,也是好的。 可在朝堂之上,沒有一個舉動是不被人深意的,沈陵也很無奈,不過左右是好事情。 回去之后沈陵就讓人去查了,沒想到是從胡文非這邊傳出去的。 胡文非這才摸出齊子俊給他的介紹信,他進京趕考,因受過捐助,他同齊子俊的關系不錯,齊子俊自然是要把他介紹給沈陵,只是胡文非一直不好意思拿出來。 “學生已經(jīng)受大人太多恩德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再讓大人照顧,誰知學生初到京城,大人就給學生安頓,更是無言相告了?!焙姆切呃⒌?。 沈陵沒想到當初第一批接受捐助的學生已經(jīng)走到京城了,感慨萬千,更加覺得自己當初做的決定沒有錯,胡文非的例子帶給他很大的成就感。 沈陵安慰了一下胡文非,問了他這些年科舉的歷程,胡文非是第一批接受捐助的學生,當時他屢試不中,已經(jīng)快要放棄了,家里實在受不住,聽聞齊家要給貧寒學子發(fā)善款,胡文非實在太想科舉了,便去試了一下。 他是第一個拿到善款的,還有幾本書,后來沈陵從京城寄回來的書,胡文非也都拿到了,他拿了兩年的善款,終于中了秀才,之后便似開了竅,沒幾年就中了舉,如今就來了京城。 這件事情讓沈陵高興了好多天,寫了一封信給齊子俊,再度詢問一下助學慈善的狀況。 秋天之后,沈陵也不免想到出海的團隊,也不知如今到了哪里,一般來說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就能夠回來了,他就期盼著不要出狀況。 沈陵終于調試出水泥最合適的配比方案,一共進行了上百次實驗,從堅硬度、成型時間考慮,這個方案是最合適的,他立即讓人進行大量調試,準備鋪一塊水泥地。 左尚書對沈陵所說的水泥很是好奇,水泥地鋪在工部的院子里,土壓平之后,沈陵就命工匠鋪上去,那灰撲撲的東西實在不是太好看,漸漸干透了,隔了一日,左尚書踩上去,在上面走來走去,最能體驗水泥路的便是車,騎一輛腳踏車,真是如在云端! 工部還有人往上面躺,那塊地方就像是圣地似的。 左尚書立即向圣上匯報了! 六部便傳開了,工部做出了一種泥,鋪在地上能讓地面特別平整,比石板路還平整。當日,圣上便親臨工部了。 lt;/gt;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太烏龍了,講述一下我腦殘的經(jīng)歷,先是復制的時候只復制到了一千個字,然后發(fā)上來我一看不對勁,重新回去復制,黏貼過來,字數(shù)也不對,字數(shù)超了,兩次復制黏貼出錯,絕望。 現(xiàn)在補上了,晚安~ 感謝在2020051000:20:07~2020051100:14: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蘇蘇50瓶;呦~~25瓶;32974950、數(shù)字、瞌睡來了!繼續(xù)睡、堅果迷20瓶;寒、漁舟唱晚10瓶;zjzq123、24309362、瑤光、紫、幻想著的世界、dlink2012、指間砂5瓶;豳歌2瓶;鳳凰花又開、魚公瑾、芃芃、風悠原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3章 143 圣上親自來回在那塊地上走來走去, 這種平滑的感覺像是踩在冰上,絲毫沒有磚塊拼接的痕跡, 他蹲下來摸了摸水泥的質感。 “這東西叫什么名字?”圣上問道。 左尚書看了看沈陵,,小心翼翼地說:“沈大人叫它水泥, 因鋪上去之前, 像泥,便這么稱呼著?!?/br> 沈陵想起那個孝子機的名字,心口都忍不住一緊, 縫紉機也就罷了,若是水泥改個稀奇古怪的名字,沈陵覺得有點對不住后人。 圣上點點頭, 問道:“這東西怎么做的?” 沈陵心神一斂, 上前半步離圣上更近一些,開始敘述水泥的制作過程,沒有工業(yè)化大生產, 古代制作水泥是比較耗費人力的,原材料并不是多珍貴,全是人力付出, 但對于古代特權階級來說,人力反而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像皇宮中鋪設的“金磚”, 廢了多少人力物力。 圣人聽聞后, 皺了皺眉:“倒還頗為費力, 原料卻是尋常?!?/br> 沈陵道:“是, 臣正在改進方法?!?/br> 左尚書暗自搖頭,這小子連說點諂媚的話都不會的,說起那些做法是面面俱到,心里也不禁感嘆這小子命好。 “這水泥還有別的什么用處?就能鋪路?” 沈陵展示了一下水泥砌磚,雖然如今這個條件下,用水泥砌磚涂墻太過于奢侈,但不代表以后不可能。 圣人又嘗試了一下馬車在上面的感覺,這一塊比較小,馬車也只能感受一段,但就這一段,馬車形式過去的時候,震動感非常小,石板路總是會有一些不平整的地方,馬車減震做的再好,也還是比較抖。 圣上有些遺憾,這東西造起來有些費勁,不然路上都鋪上水泥,出行多舒服。不過,這灰不溜秋的路,還真是有些丑。 水泥路和漂亮肯定是扯不上關系的,圣上命工部先鋪出一條路來。 這第一條路肯定得是圣上經(jīng)常走的,左尚書選擇了文德墊到金鑾殿的路,沈陵同工匠好好規(guī)劃了一下,最好是能再美觀一些。 正好一邊可以砌個花壇,路面壓一些花紋上去,宮中的東西無不精美,若真鋪個丑不垃圾的水泥,真是太違和了。 齊王厚著臉皮向圣上討要水泥,他聽沈陵說在水泥路上馬車行駛起來很是平緩,他酷愛騎自行車,覺得在水泥路上騎車肯定很爽快。 圣上罵歸罵,給還是給的,有時候沈陵都覺得是圣上多養(yǎng)了一個兒子,不過對于圣上來說,比起逐漸羽翼豐滿的兒子,還是這個弟弟寵起來更放心一點。 齊王這輩子就沒做過正經(jīng)事,可也沒闖過禍,甚至貢獻了不少歡樂,吃喝玩樂最在行。 但沈陵也覺得他這輩子難得的通透,做王爺已經(jīng)是人上人了,比起他們這種吭哧吭哧埋頭苦干的,干一輩子也沒有他得臉面,若是混得好,圣上賞個世襲的爵位,后輩也不用愁,何苦去爭那個位置,眼瞧著圣上愈發(fā)蒼老了,而齊王這幾年似乎都沒變過。 今上的子嗣不豐,比先皇還差一些,成年的有四個,圣上吃夠了做太子時的苦,如今還未立太子,圣上在朝中愈發(fā)說一不二,不是沒人提議過立太子,只是被人壓下去了。 沈陵坐到這個位置,誘惑也大了很多,皇子都會想方設法拉攏他,不用親自拉攏,他們背后的勢力自然會來拉攏。 沈陵冒不起站錯隊的風險,不站隊頂多是被新皇不喜,他倒也不怕,大不了辭官歸家,總歸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若是站錯隊,便是全族之禍。 文德殿通往金鑾殿的水泥路鋪好之后,不少大人去文德殿時都會經(jīng)過那條路,走在那條路上,所有人都忍不住放緩腳步。 在鋪設這條路之前,工匠們實驗了數(shù)次,畢竟是給皇帝鋪的路,大家誰都沒有經(jīng)驗,只能工部的院子做實驗,肥水不讓外人流,順便把工部的路給鋪一下。、 齊王那邊就鋪得隨意一些了,據(jù)他所說,他想騎腳踏車,所以鋪這條路專門用來騎腳踏車的...... 他是年年都要辦個腳踏車比賽,京城喜歡腳踏車的還不在少數(shù)。齊王這條水泥路出來后,原本不愛騎腳踏車的,都想來湊個熱鬧,那條路被傳得神乎其神,說是在上面騎像是騰云駕霧,騎得又快又舒服。 近年,京城興起了一種人車,沈陵看來就是三輪車,腳踏車后面綁上一個小車廂,就能騎著載人走了,一個人踩的配小一點的車廂,兩個人踩的大一點的車廂,人力比不上馬力,車廂也經(jīng)過改造,是小而輕的。 腳踏車也有缺點,就是容易壞,時不時要修兩下,但只要不是斷了什么,有腳踏車的自己都會修兩下子。 不少人都想打水泥的注意,但水泥的制作真的很費時間和人力,工部專門成立了一個做水泥的坊,靠著山,省了石塊的運輸。沈陵已經(jīng)開始研究蒸汽機了,動力不上來,再怎么改進工具都沒有用。 做科研只會向前發(fā)展,而不會往后看,蒸汽動力在現(xiàn)代真的是只存在歷史中,沈陵要回過頭來研究蒸汽機,原理他都懂,但要轉化成實物還是有點難度的,他也不指望短時間內做出來,他打算先研究出一個模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