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病的時候很撩我[快穿]_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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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刻鐘后, 唐頌覺得好些了。 “賢弟等等, 愚兄替你熬了醒酒湯,這就給你端來?!备刀恼f著, 就要從床邊上起來。 唐頌一把拉住他:“等等,我的衣服呢?” 他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只著了褻衣褻褲, 外面的衣服不知道去了哪里。 “奧對, 賢弟的衣裳愚兄脫了拿去洗了, 若不嫌棄, 就勉強先穿為兄的吧?”傅冬心嘴上是詢問, 但動作上是早就拿了自己的衣裳遞過去。 唐頌自然是不會嫌棄他。 傅冬心見他開始穿衣服, 便出了房門去拿醒酒湯。 “我餓了。”唐頌喝了辛辣的醒酒湯, 沒一會,人就真正得精神起來了,這一個下午過去,中午吃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光了。 “那便用膳吧?!备刀囊ビ蒙艔d,“家父家母大概也早早等候著了?!?/br> “你爹娘?”唐頌原本走路的步伐停了一瞬,“你叫我穿這身過去???” 因為年齡的緣故,唐頌的身高才一米七出頭點,根本不能撐起傅冬心的衣服,此時那衣袍的下擺早就在地上拖得灰暗,袖口被挽起許多,肩膀處整個耷拉,看起來就和一個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不倫不類。 但傅冬心卻覺得沒有任何問題,他道:“賢弟放寬心,家父家母很是和藹,定會將你與我一視同仁,萬萬不會苛責與你?!?/br> “可是……”唐頌還是覺得這樣的形象在長輩面前不是很好。 “無事無事?!?/br> 傅冬心在前面帶著路,順著翩長的走廊,很快就到了用膳的廳堂。 高位上坐了一個健碩的漢子與柔弱的女子,見到他倆來了,忙站起身來,頗是熱情得道:“你們來了啊,辛兒,不給爹娘介紹介紹么?” 唐頌循著聲音仔細望過去,剛好與那婦人望過來的一汪秋水的翦眸對上,那當真是柔弱似水,盈盈欲滴。 “母親,這是兒子昨日才結(jié)拜的兄弟,很是活潑可愛,名喚唐頌,母親如此喚他便好?!备刀慕榻B了下唐頌,又轉(zhuǎn)身對唐頌道。 “這是家父家母?!?/br> “伯父伯母好?!碧祈瀼澭鼏柡茫睦飬s埋下一個疑惑的種子。 以往夢境里,冬心的父母不是與他關系不好,宛若有仇,就是直接死了,但這個夢境,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畫面? 他把這個疑問與糖果說,后者是早就看到了傅冬心昨日異常的行為,它原本是覺得對方小兩口的事情,他還是少摻和為妙,但既然唐頌與他說了,他也便提醒一句:【傅冬心應該不是個這般迂腐的書生,昨日他……】 糖果將昨日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與唐頌說了一遍,后者也算是了解傅冬心,猜到了對方的性子應該與前幾個世界差不多。 但又是什么導致他一定要在自己面前裝模做樣?還要在他面前這樣說話惡心他。 唐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如今的身份,千鶴宮的少宮主,蔣文睿。 思及此,唐頌的臉色就極其得難看。 “賢弟這是怎么了?”傅冬心看到唐頌難看的臉色,擔心得問道。 唐頌被他喚過神來,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是陪著他繼續(xù)演下去,還是就這么戳穿他。 【當然是陪著他演下去了?!刻枪f:【你想啊,你在現(xiàn)實中隱瞞身份,偷吃他的夢,已經(jīng)是欺騙他了對不對,但是在這個夢境里,你要是假裝被他利用得團團轉(zhuǎn),最后又表現(xiàn)得傷心欲絕,到時候你去現(xiàn)實找他,是不是心里也有底些?畢竟他在這個夢境里這么過分!】 【有道理?!刻祈烖c點頭,下一秒,他就對一直看著他的傅冬心道:“沒事,就是剛剛頭又有些難受了。” “原來如此。”傅冬心點點頭,然后示意他落座:“吃些東西或許會好些?!?/br> “是是是,快坐!辛兒這還是第一次把朋友帶回家,你放開了吃,就當在自己家,不用拘束!”那假扮傅冬心爹的漢子熱情得張羅,臉上笑得很是開心,仿佛是自己的兒子真的帶了一個朋友回來。 “你收斂些。”柔雅的女子在丈夫肌rou虬扎的手臂上輕輕一擰,說不清的親昵。 唐頌心里感嘆,這些人放到現(xiàn)代或是第二個夢境里,個個都是影帝影后級別的,演戲根本不帶一點破綻,就像是他本身就是這個人一般。 唐頌在這個傅宅待了不少的日子,看起來和傅冬心已經(jīng)混得十分好了,一人喚賢弟,一人喚傅兄,好不親熱。 這傅家夫妻也不在意自家兒子整日和人廝混,游手好閑。 今日去郊外踏青,明日便在家里磨著墨汁手繪丹青,再后天,便去那龍貽城中心的蕪清河內(nèi)游船,總之項目琳瑯滿目,叫唐頌終日笑語嫣嫣。 而唐頌也逐日能感受到傅冬心與他的親密,不是最開始浮于表面的熱絡,而是像前幾個夢境的,那種真正的親昵,自然而然的體現(xiàn)在舉手投足之間。 但對方似乎毫無察覺,依舊想要套他的話,比如家住何方,又是什么身份等等。 傅冬心真正想問的,其實是這千鶴宮的老巢,但作為底牌,千鶴宮自然是隱秘得很,武林中人遍尋不到。 那些能找到的,也都是普通的分舵,但只要搗毀了那個分舵,沒有將千鶴宮一網(wǎng)打盡,那么等待他們的,往往都是千鶴宮瘋了一般的報復。 這也導致了,很久都沒有人敢去挑釁千鶴宮,這千鶴宮的威懾力,隱隱已經(jīng)駕凌在傅家之上了。 前幾日有消息說逍遙山莊得知了千鶴宮的位置所在,但等他們趕到時,那里早就狼藉一片,尸鴻遍野,鮮血染紅了整個山莊,整個山莊,三百多口人,無一生還。 就連在外出任務的,也被千鶴宮找到,滅得一干二凈。 但唐頌哪會這么容易就讓他得逞?更何況以他看來,蔣嘯未必就比傅冬心弱了,到時兩邊打起來,傅冬心不慎敗了怎么辦? 他要幫他找到蔣嘯的弱點,再不經(jīng)意得告訴他千鶴宮的位置。 到時候千鶴宮沒了蔣嘯,就等于被削了大半的勢力,也能更好得走向覆滅。 他也好借此表現(xiàn)得傷痛欲絕,來激起對方的愧疚心,讓他在現(xiàn)實中能不要特別怪他。 唐頌越想越美滋滋。 但現(xiàn)下,他還是不想讓對方特別好過,因此當聽到那碧羽樓要在城中心的蕪清河內(nèi)搭臺挑選花魁時,唐頌纏著傅冬心,說要去圍觀。 傅冬心當時正在作畫,畫上面是身穿錦袍,手握枯禪鞭,在槐樹底下隨風而動的少年,靈動的身姿宛若要躍出紙面。 “賢弟這要求,恕愚兄不能答應,古書有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們怎能去看那傷風敗俗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