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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治病的時候很撩我[快穿]_第164章

    除了逍遙山莊的事,蔣嘯可以說根本沒有和蔣文睿黑過臉。

    但他第一次使出的手段,就叫先前的蔣文睿,如今的唐頌心悸,下意識得在他面前不敢再放肆。

    唐頌了解原主的性子,在蔣嘯面前,他確實會有顧忌,但蔣嘯不在,面對右寒慶,他的態(tài)度委實不會很好,即使對方當了他那么多天的師父。

    然而,他終究只是唐頌,不是蔣文睿。

    右寒慶在那一個多月的日子里早就摸清了他,知道他這幅樣子只是虛張聲勢,實際上又慫又軟,一點也不懼他,“宮主讓少宮主與人該保持的距離要保持好,不要無端害了別人,不然到時候后悔,怕是來不及了?!?/br>
    “我知道了。”唐頌從凳子上起來,指指門口:“現(xiàn)在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

    “少宮主,屬下是真心想保護你。”右寒慶朝門外走去,他說話的時候沒有轉身,自然沒有叫唐頌看見他臉上的擔憂。

    宮主喚他來的時候,下的命令是直接殺了傅家這一家子。他看不得對方眼里有其他人,身邊有其他親密得人出現(xiàn)。

    右寒慶數(shù)不清,有多少對少宮主親近的人死于非命。

    宮主那可怕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正緩慢得拉扯著兩人堙入深淵,而他,只能站在岸上,偶爾拉一把,減緩他們被深淵吞沒的速度。

    但最后的結果,必定只有毀滅。

    唐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得睡不著覺,眼睛定定得看著床頂。

    前幾天傅冬心一個勁兒得問他各種問題,當時他以為對方騙了他自己的名字,他其他的一切肯定也是作假,八成是千鶴宮的仇家,不知從哪里得知他的身份,想從他入手,毀掉千鶴宮。

    可今天傅冬心說了,傅辛是他以前的名字,這代表他沒有完全騙他,溫柔的娘親,豪爽的父親,這溫馨的一切,說不定都是真的!而且再仔細想想,他問的那些問題尋常得很,一點沒有刻意的痕跡……

    還有右寒慶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特地這么說一句?

    唐頌越想,心里就越急躁。

    要是傅冬心在這個夢境真就那么普通,分分鐘就被蔣嘯干翻的話,他們還如何在這個夢境相好百年???

    他一點都不想浪費與傅冬心相處的時間啊,哪怕一分一秒。更何況這是整整的幾十年啊!

    【果果果果,我要怎么辦啊啊???】

    糖果正閉目養(yǎng)神呢,聽到他的話,也只說一句:【船到橋頭自然直?!?/br>
    【沒有橋頭怎么辦?】

    【怎么會沒有橋頭?】

    【一望無際這個詞你聽說過嗎,可能我不是在河上,我在海上呢???】

    糖果:【……】

    他被氣得不說話了,任憑唐頌怎么喊。

    【小氣?!刻祈炞詈筻止疽宦?,終于迷迷糊糊得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傅冬心就來喊他用早膳。

    “少主還在休息。”右寒慶守著門,不給他進去。

    傅冬心是昨晚就得知府里多了個人,他還以為是千鶴宮普通的什么舵主,分舵主呢,沒想到蔣嘯這么看重蔣文睿,居然直接派了個右護法來。

    他除了心里慶幸自己在江湖上少有露面,不會露出馬腳。又不甘對方這么攔著他。

    “這位壯士,在下只是想喚賢弟起身罷了,早膳涼了不好。且書中有云,男女授受不親,但賢弟一介男子,何來不給進房的說話,古有兄弟抵足而眠……”傅冬心還沒說話,就被右寒慶一個冷眼嚇住了。

    畢竟一介書生,膽子太大確實不大好。

    “滾?!庇液畱c對愣住的傅冬心說。

    后者即使冷汗涔涔,但還是假裝壯著膽子說:“從古至今,講究的都是以理服人,你用武力鎮(zhèn)壓,我、我心里是……”

    “滾不滾?”右寒慶已經(jīng)露出了臂上的腕刀,刀刃在初陽下發(fā)出鋒利的光芒。

    “賢弟!起身用早膳了!”傅冬心用盡全力一喊,然后在右寒慶吃人的眼光中,拔腿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出了后者的視線,他才緩了速度,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條斯理得走向用膳廳。

    唐頌被那一聲喊了起來,眼睛底下掛著彎月似的黑眼圈,極其明顯,他喊了聲:“阿右!”

    右寒慶聞言進來,冷冽的表情著實把唐頌給嚇到了,他小心翼翼得說:“我昨晚上喝了點酒,可能態(tài)度不太好,見諒啊。”

    “屬下沒有怪少宮主。”右寒慶對于他前一天發(fā)脾氣,后一天道歉的樣子早就見怪不怪了。

    “那你怎么臉色這么臭。”

    “屬下一直是這個模樣。”右寒慶語氣生硬得說完后,出門替他打來水洗漱。

    “哎,剛剛是不是有人在喊我?”唐頌邊擦臉邊問,他隱約中好像有聽到傅冬心喊他“賢弟”?

    “沒有?!庇液畱c語氣又冷了點,臉色也更黑了。

    “是嗎?”

    “少宮主,屬下昨日還忘記了一件事與你說?!?/br>
    “什么事?”唐頌已經(jīng)擦好臉,在擰布巾了。

    右寒慶握緊了手里的腕刀,森然道:“宮主說,對這個傅家,殺無赦。”

    “撲通”一聲,整個臉盤都摔到了地上,濺起一地的水花。唐頌與他笑笑:“你跟我開玩笑的吧?”

    他的笑容僵硬,看起來就跟哭似的。

    右寒慶見了他這表情,早上從傅冬心那里受的鳥氣突然一下子就散了,他甚至還牽了牽嘴角,點頭道:“嗯?!?/br>
    “我警告你啊……嗯?你說嗯??”唐頌把還捏在手里的布巾一下子甩過去:“你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