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后，你將被送到精神病院之中，進行永久的隔離和治療?！?/br>
    “——真抱歉，除此之外，我不能幫到你什么?！?/br>
    哈迪斯醫(yī)生輕輕的垂下了頭。

    他說完這句話后，那張英俊的臉，被他那重新戴上的口罩遮住了，看不出底下藏有著的情緒。

    ………………

    最終……

    在不斷回溯的記憶之中，江以霖睜開了眼睛。

    他終究是把這些東西，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

    這些，似乎都象征著他的過往，都象征著他丟失的回憶。

    ——暗藏著秘密的信紙，joker，錄影帶，以及哈迪斯醫(yī)生最后的精神鑒定……所有的一切，就仿佛是給他指明了那條記憶的鎖鏈。

    但是，江以霖卻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腦海內(nèi)有些昏沉沉的，就仿佛仍然有一層紗，輕輕的裹在上面。

    “這就是真相嗎？那么……我是否，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呢?！?/br>
    黑發(fā)青年起身，慢慢的，來到了房間的門邊。

    他把手放在了門把手的位置，似乎是想要打開門，從這兒離開。

    過了許久之后。

    他的手，卻仍然虛虛的放在上面，始終沒有按下去，觸碰到那金屬的邊緣。

    “不對，不對……”

    “我還是覺得，有不對的地方。”

    江以霖將手收了回來，他抬起頭看著這扇門。

    這扇門非常普通，看上去沒有任何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就想是那些普通的簡易旅館之中，所安置的門。

    江以霖看著這扇門，腦海內(nèi)卻想著一開始的時候，系統(tǒng)曾經(jīng)跟他說的話。

    ——【當(dāng)你把手放在門把手之上后，你就會死，并且周而復(fù)始的不斷的重復(fù)著這個過程?！?/br>
    “原來如此。”

    江以霖喃喃自語的說道。

    “夢中夢，局中局……”

    黑發(fā)青年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微微勾起唇，“那些都不是真的，我并沒有回歸什么現(xiàn)實世界。”

    “這里根本就不是現(xiàn)實，這里是……”

    “——這里是屬于你的意識世界，我說得對嗎？”

    江以霖猛然睜開了眼睛，眼里劃過了一絲冷厲的神色。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人。

    ——那個，再熟悉不過的人。

    第97章 現(xiàn)實——真相是真

    對面的人, 穿著一件黑色的燕尾服。

    精致筆挺的西服和高瘦纖弱的身材，給那個人添加了幾分說不出來的病弱紳士氣息。

    而他脖頸處極其雜亂的花色領(lǐng)結(jié), 臉上戴著的像是一個哭臉一般的小丑面具，卻完全將那一份莊重感給打破了, 只讓人產(chǎn)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荒誕感覺。

    江以霖看著他，輕聲說道，“你在我面前, 還有必要帶上那個小丑面具么？”

    “我應(yīng)該稱呼你什么呢？真正的系統(tǒng)？還是……”

    聽到江以霖這句話后, 那戴著小丑面具的人突然捏著嗓子發(fā)出了一聲古怪的笑聲。

    這笑聲, 有點像鳥兒被按住翅膀的時候，努力掙扎發(fā)出來的聲音。

    他聳了聳肩膀說道, “其實我也不怎么喜歡這個面具, 但是，它是我的母親送給我的遺物。畢竟我對我的臉還是比較滿意的?！?/br>
    “你會對我的臉滿意么？我親愛的江?！?/br>
    穿著筆挺燕尾服的人，將臉上的面具輕輕地摘了下來。

    摘下了面具的那張臉，混合著屬于白人的棱角，又帶著些許類似東方的柔美——他似乎是一個混血兒。

    他的嘴唇, 在那張極其蒼白的臉上, 顯得格外的明顯，有點像女性的嘴唇，帶著豐潤而又漂亮的菱形。

    “joker?！?/br>
    江以霖冷冷的看著他, 說道, “果然是你?！?/br>
    “果然？”

    joker歪了歪腦袋, 似乎不明白, 為什么江以霖會說出這樣的話。

    “很多很多巧合，如果匯聚在一起的話，那就不是巧合?！?/br>
    黑發(fā)青年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說道，“在剛剛我看到那些記憶畫面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因為有些記憶的場景，是被截取了的，隱去了開頭，掐掉了結(jié)尾，特意截取了中間的一部分……這樣的目的，為的是什么的呢？充滿著誤導(dǎo)的意圖，所以，在那，尤為明顯的幾個場景之中，我選擇了反向推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