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qū)?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8
書迷正在閱讀:被霸總當(dāng)戀人養(yǎng)以后 完結(jié)+番外、入局、yin蕩黑童話(高h(yuǎn))、女神,來斤白菜![GL]、白云、[歷史]大漢首輔、快穿之炮灰打臉成神、[綜]九九歸一、[綜漫]荒川之主、顧影后是個小傻瓜[GL]
冬奴剛掀開簾子,手就被那個人握住了。那只手粗糙寬大,幾乎是他的兩倍,他心里頭下意識的抖動了一下,可是很快就鎮(zhèn)定了,抬起頭,將目光看向手掌的主人。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的眼神有些閃躲,胸膛卻挺得老直,目光瞥到那人依舊英俊冷漠的一張臉,可能是穿了一件滾著錦貂毛披風(fēng)的緣故,看著更有氣勢。這樣的姐夫加深了他心里的擔(dān)憂和敬畏,他握了握那人的手,唇角一動,仿佛一夜春華燎原,笑著叫道:“姐夫?!?/br> 外頭突然飄起了雪,細(xì)碎的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下來。冬奴下了車子,看到石府門前黑壓壓的一群人,都是來看他的。雪花落在他猩紅色的洞碰上面,他對這種人粲然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仿佛唇齒間噙著流光。 連州城地處偏僻之地,那里的人長相已經(jīng)接近西朝人,女的豐滿高挑,男的粗膀腰圓,性格也很豪爽。像冬奴這樣風(fēng)清神秀的少年已經(jīng)很少見,何況燕府小少爺美名遠(yuǎn)播,他們?nèi)加兴?。只是百聞不如一見,燕府如何富貴繁華,燕家的小少爺如何金尊玉貴,今日總算是知道了,仿佛蓬萊瑤臺來,不光是美貌,就是那種優(yōu)雅高貴的氣派,也叫他們折服膜拜,心想這樣的貴少爺,真是捧在手心里也怕摔著了,也難怪他們石府主子會集天下的能工巧匠,在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內(nèi),就把府里的一處院子改成了鳳凰臺,面前這位小少爺,可不是只金鳳凰么,父親權(quán)傾朝野,姐夫是他們連州城的天,就是燕府里的那個jiejie,也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 高貴的出身與出色的容貌,是冬奴走到哪里都贏盡寵愛的根本,也是他驕傲自負(fù)的由來。只是他不懂得,這兩樣對男人而言,也是最難以抵制的情色。容色滿足欲望,高貴激發(fā)渴望,最重要的,他還是一個個樣都獨(dú)占鰲頭,因而不甘于婉轉(zhuǎn)于他人身下承歡的男人。 也或許這一切都不是他命運(yùn)反轉(zhuǎn)的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他還不懂得,一個陷入愛河的男人有著怎樣堅(jiān)韌的意志和guntang隱忍的內(nèi)心。他只知道他到達(dá)連州城的第一天,下了他十三歲那年冬天的第一場雪?;⒗且呀?jīng)伸出獠牙盯緊了他,他還懵懂無知的,肆意證明著自己無人可及的青春與魅力。 第二章 鳳凰重飛 冬奴扭頭看了一圈,卻沒有看到他的jiejie,正要問,石堅(jiān)就回答說:“你jiejie入了冬就病了,一直在床上躺著,知道你要來,想出來迎你,被我攔住了。” “那我去看看?!倍f著就朝里頭走,石堅(jiān)叫了一個丫鬟領(lǐng)著他,冬奴邊走邊往四周看,卻沒有看到傳說中為他而建的鳳凰臺。鳳凰臺高達(dá)十幾丈,如果真的是仿著他們燕府的而建,應(yīng)該遠(yuǎn)遠(yuǎn)的就可以看到。于是他就隨口問:“我聽說這府里新建了一個鳳凰臺,在哪兒呢?” 那小丫頭臉頰紅撲撲的,幾乎不敢拿正眼看他:“鳳凰臺在后院呢,離著比較遠(yuǎn),看不見的?!?/br> “哦……”想到他住的地方離他jiejie那么遠(yuǎn),冬奴心里頭有些害怕。燕雙飛依然在昏睡著,烏發(fā)齊整的拂在耳側(cè),即便是病中也不減她東都第一美人的容色。蘭格一見他就掉下淚來了,跪下來叩首說:“少爺,你來了?!?/br> 冬奴將她扶了起來,低聲問:“jiejie不知道我要來么,怎么睡下了?” “小姐一直強(qiáng)撐著等少爺來,可是實(shí)在撐不住,剛睡過去了?!?/br> 冬奴坐在床沿上,輕輕握住他jiejie的手,鼻子里有些酸,輕聲說:“jiejie,我來了?!彼麃砹耍皇莵淼锰?,還不能實(shí)現(xiàn)自己的諾言,沒有能力保護(hù)她,反而祈求她的保護(hù)。 “少爺舟車勞頓,先回去歇著吧,燈小姐醒了,我去通知少爺?!?/br> 冬奴點(diǎn)點(diǎn)頭,從屋里走了出來,屋里的香氣沾染他的斗篷上,很細(xì)膩的香,聞著昏昏欲醉的安然,他將斗篷重新披上問:“這是安神香么?” 蘭格點(diǎn)點(diǎn)頭,說:“姑爺怕小姐睡不好才點(diǎn)上的。小姐每日都要喝藥,滿屋子都是苦藥味,小姐說聞了犯惡心,姑爺又在安神香里添了幾瓣茉莉花?!?/br> 冬奴長吁了一口氣,說:“外頭下了雪,冷氣重,你就別出來了?!彼f著就自己走了出來,老夫人常教他,說看人要看細(xì)枝末節(jié),如今看起來,姐夫?qū)λ鹙iejie也是很好的,只是這樣沒有愛意的疼寵,也不知道他的jiejie喜不喜歡。 雪花比方才下得更大了,廊下有個小廝撐著傘說:“主子說小少爺看完夫人后,請少爺去主子的聚賢堂,說有話要對少爺講?!?/br> “知道了?!倍邦^走,邊走邊問:“石府大么?” 那小廝歪著頭想了想,說:“應(yīng)該算大了吧,我只在石府里頭做事,別的府里沒去過,不知道?!?/br> 冬奴看他一臉的老實(shí)相,笑著問:“你叫什么名兒?” “我叫石蠻,主子和李管家都叫我阿蠻,主子說我以后就跟著伺候少爺了?!?/br> 冬奴一聽是伺候自己的,就有多看了兩眼,這個阿蠻人如其名,果然愣頭愣腦的,看著還算本分,就是不太機(jī)靈,他還是更喜歡身邊的人活潑機(jī)靈一點(diǎn)兒,省事兒。阿蠻接著說:“少爺,我是叫你少爺呢,還是叫你公子?” 當(dāng)時富裕人家的孩子都可以叫少爺,但公子這一稱呼卻不是人人都能叫的,那得出身四大世家望族,或者才名俱佳的男子。冬奴笑了笑,說:“叫我少爺就行了,在我們府里大家都這么叫我。” “我也是這么想。”阿蠻敦厚的說:“要是叫公子,我就會緊張,我一緊張就容易辦錯事?!?/br> “那我姐夫還要你伺候我?” “主子說我性子笨笨的才好,說少爺會喜歡?!?/br> 冬奴噙著笑說:“我知道為什么,在他眼里我就是笨笨的,咱們兩個奔在一塊,他覺得最合適呢?!?/br> 阿蠻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不可能,少爺一看就是那種……像主子說的那樣……鐘¥鐘靈琉秀的人,一定很聰明?!?/br> 冬奴微微抿起嘴唇,心里有些得意:“他真這么說的?” “對啊,上次夫人說建造的鳳凰臺太華麗了,主子就對夫人說的,說華麗的地方才配得上相府里出來的少爺,就用了鐘靈琉秀這個詞兒?!?/br> 冬奴“哦”了一聲,仰起頭笑著說:“你們這的雪下得真大,就是太冷了。” “少也不用怕,主子就是怕少爺不習(xí)慣我們這的天氣,所以那鳳凰臺坐落在溫泉那兒,暖和著呢,就算數(shù)九寒冬也溫暖的跟春天一樣。” 冬奴聽了更驚訝,抿著唇笑了出來:“姐夫有心了?!?/br> “少爺這邊走。”阿蠻笑著推開了一扇門:“主子喜歡安靜,這院里沒什么人。少爺自己進(jìn)去吧,我在外頭等著。” “你不跟著來???”冬奴朝里頭看了看,只看見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下來,心里撲通撲通地跳:“里頭連個伺候的人也沒有么?” 阿蠻搖搖頭,說:“只有李管家跟石總管有時候會進(jìn)去,這是主子睡覺的地方,旁人不讓進(jìn)的。” 冬奴小心翼翼地往里頭走,院子里已經(jīng)積了薄薄一層雪,他走到廊下猶豫了一會兒,不大想進(jìn)去,可是心里自己都到府里來了,遲早都要跟他的姐夫見面,倒不如一次說個清楚明白,也省去他日后的煩惱。他吸了口氣,在門前叫了一聲姐夫,就推門走了進(jìn)去。這一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里頭不只他姐夫一個,還有個漂亮的男孩跪在里頭,趴在地上一直在哭。石堅(jiān)臉上不大好看,揮了揮手說:“你下去吧。” 那人這才站了起來,看了冬奴一眼,眼睛都是紅腫的,可見哭得很厲害,走到他跟前叫了一聲:“燕少爺”。冬奴不明所以,看他哭得那么可憐,心里有些憐惜,點(diǎn)點(diǎn)頭沒敢說話。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rou,韜光養(yǎng)晦是必須的了,他也要學(xué)會夾著尾巴做人,那還能替別人去伸張正義。 那男孩子哭哭啼啼的出去了,梨花一枝春帶雨,看著叫人動容。石堅(jiān)看了他一眼,從位子上坐了起來,說:“看過你jiejie了,他怎么樣了?” “她睡著了,我過一會再去看她。”冬奴仰頭看著男人問:“姐夫找我什么事?” “沒什么?!蹦腥俗旖峭蝗宦冻鲆唤z笑,跟剛才黑著的一張臉簡直判若兩人:“叫你過來是怕你一個人先去了鳳凰臺……走吧,姐夫帶你去看看,看看那院子建得和不和你的心意?!?/br> 男人說著就伸出手來,冬奴遲疑了一下,看見男人溫柔如初的一雙眼,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把手伸了出去。手掌接觸的一剎那冬奴心里有些驚,抬頭看男人的眼睛,慌忙垂下頭來。 第三章 情絲纏繞 “手怎么這么涼?” “太冷了?!倍s了縮脖子說:“我都快凍僵了?!?/br> 石堅(jiān)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手背說:“到了鳳凰臺就不冷了,那兒很暖和?!?/br> 冬奴覺得自己還是巴結(jié)一下比較好,雖然他生平一向自負(fù)驕傲,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適度的討好還是有必要的,于是眼睛微微一瞇,抬起一雙柔軟而清澈的眼:“鳳凰臺為什么暖和,炭盆很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