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qū)?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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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晃,樹上的杏花就飄落下來,落滿了燕雙飛的衣裙,她坐在下面,像一個杏花仙子,點到為止的艷,不可方物的美,這樣好的女子,竟然攤上了那樣的一個丈大,女子一生是否幸福安康,原來真的在于她嫁給了什么樣的人。 這一年初春的京城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新皇登基,改了年號永和,劉弗陵做了這許多年的太子,早已經(jīng)對朝政摩拳擦掌,一上任就貶黜了三位親王,更是借著莫須有的罪名,處決了當(dāng)日曾經(jīng)因叛亂被處決的恒王的幼子,太子一黨迅速地崛起了,不過短短幾日的時間,已經(jīng)發(fā)展成足以和燕氏一黨抗衡的能力,燕懷德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石堅是正月十六去的京城,快馬加鞭,來回差不多要一個月的時間,初春的景色變化的最快,他離開連州城的時候,還是一片凄冷蕭條的景象,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楊柳鵝黃,連州城儼然成了春花的海洋,長街小橋花香四溢,好多富貴人家都出來踏春賞花,寶馬香車比那春花還要熱鬧,在這偏遠之地,反而沒有了皇權(quán)的束縛,即便是在國喪期間,也看不見一絲一毫的蒼白傷感。他們一行人輕裝簡騎,直奔石府而來,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他遙遙地就看見門口聚集著許多仆人,前頭停著一輛馬豐。在他印象里頭,冬奴生一出風(fēng)頭,都是騎著高頭大馬出門,這樣招蜂引蝶的,也不知道他說了多少次,可是冬奴就是不肯聽,而燕雙飛身子不好,幾乎是不出門的了,即便是出門了,也多是乘轎子。如今前頭就有一輛馬車停在前頭,他以為是來了客人,不由得朝馬車看了一眼,卻看見冬奴半挑著窗子上的流蘇,側(cè)著臉朝他也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長久沒有見到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十四歲正是長身體的年齡,冬奴的容貌似乎更好了,眉眼更黑,唇色更紅,膚色更光潔,已經(jīng)褪去了少年青澀的影子,有了清艷高傲的味道。 他們剛有了親密關(guān)系沒多久就這樣分開了一個多月,其實和尋常的新婚大妻剛成了親就分開沒有什么不同,所謂小別勝新婚,石堅幾乎日日都想著這位幽居深院的心上人,所以回城的路趕得那樣急,風(fēng)餐露宿馬不停蹄,只是為了早日回來見他一面??墒嵌黠@不是這樣想的,他只微微地看了他一眼,便佯裝沒有看到他,將簾子放了下來。馬車悠悠地往前走去,石堅忽而生了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想快馬攔在前頭,可是只是動了一下這樣的念想,便長嘆了一口氣,由著冬奴去了。他回府里也只能稍作休息就要奔去軍營了,比起自己的,比情長,他有更重要的任務(wù)在身上。 進門的時候正好碰見李管家迎出來,他騎在馬上問:“阿奴這是往哪去?” “舅少爺最近天天往靈光寺跑,前幾天還請了寺里的師傅到家里來講經(jīng)了呢,夫人喜歡這個,可是身子又不爽快,所以舅少爺就代她去寺里還愿了。” 石堅聽了心里沉沉的,說不出的煩躁:“你看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個……舅少爺比從前文靜了許多……” 李管家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笑著說:“舅少爺今年已經(jīng)十四了呢,文靜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br> 石堅沒有再問下去,許是回了家的緣故,眉頭也舒展開了一些,他回去換了衣裳,因為念著冬奴的心情,怕他再說自己薄情寡義,又去看了一眼燕雙飛。還未進門,隔著院墻就聽見絕妙的琴音傳了進來,進了門就看見燕雙飛正斜靠在庭前的軟榻上聽琴,姿態(tài)慵懶優(yōu)雅,仿佛春睡的海棠花。 燕雙飛是舉世聞名的美人兒,看了她一眼,才知道為什么有人把美人比喻成花,的確是花容月貌,如今生了病,身態(tài)單薄了許多,更是有了我見猶憐的姿態(tài)。可是他看著,總覺得不如冬奴好,不如冬奴好看,也不如冬奴有靈氣,與冬奴比起來,處處落了下風(fēng)。這樣的想法冒出來,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愧疚,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或許在旁人的眼里頭,燕雙飛何嘗不是舉世無雙的寶貝呢。 他看著這樣美麗哀愁的燕雙飛,第一次有了要休了她的念頭,既然自己不能帶給她幸福,又何必給了她這一分念想,何不早早地松開她的手,叫她去尋找自己的一片天空。他這樣的想法,自然有些自私的念頭在里頭,他想他跟燕雙飛沒了關(guān)系,就不再是冬奴的姐夫,或許冬奴就會接受了他也不一定,反正女子改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當(dāng)朝的太后娘娘,進宮當(dāng)妃子之前,也是一位孀居的寡婦呢。 這樣的他,也算得上薄情漢子了,可是他想,他為了冬奴,連自己的前程和性命都可以不要,哪里還顧的上旁的人。 他這一去軍營,就過了中午才回來,聽說冬奴已經(jīng)從寺里回來了,就沐浴更衣,全身上下收拾了一番,才去了鳳凰臺。離得還有很遠的時候,就聽見里頭依依呀呀地唱戲聲,一唱三嘆,融合在那清麗的絲竹聲之中。他過了鏤花門,就看見冬奴穿著一身淺色的春衫,風(fēng)流纏綿,正在那里跟戲班子的師傅學(xué)戲。他那衣衫本是淺白色的,從領(lǐng)口到腰間的被邊卻添了天藍和淡黃,最后用白布在腰間打了個結(jié),看起來更顯得雅致柔軟,松松軟軟地穿在身上,竟有了幾絲哀怨清冷的味道。戲臺子前頭的櫻花開的很好,淡白色的粉紅,散著幽幽的香氣。冬奴的身段容貌,其實更適合男扮女妝唱旦角,只是他性子傲,不肯為了這個屈尊,所以學(xué)了小生,卻也學(xué)的有模有樣,姿態(tài)手勢都有了梨園子弟的影子。 石堅站在櫻花后頭,呆呆地看著冬奴在那里咿呀學(xué)唱,心里默默地想,冬奴在正經(jīng)事上不上心,騎馬射箭倒是樣樣精通,學(xué)起戲來也那樣有靈氣。只是燕懷德如果知道他的寶貝兒子在他這里成天只學(xué)些執(zhí)绔子弟的玩意兒,也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第四十五章 再次相見 教冬奴唱戲的師傅是連州城里的名角兒,本身就是唱小生的,冬奴又生性聰慧,不一會兒就學(xué)的上了手。石堅站在櫻花后頭仔細地瞧,才發(fā)現(xiàn)鳳凰臺又多了許多的丫鬟,一個個穿著桃色衣衫,靜靜地站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冬奴學(xué)戲,戲臺子和長廊上都爬滿了青色的藤蔓,開著淡紫色的小花,配著那些美人粉衣,景色說不出的溫婉精致,很有京都燕府的風(fēng)韻。午后日頭正濃,他站在院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有見那教戲的師傅退了出去,阿蠻在一旁聽的昏然欲醉,興奮地拍手叫好說:“少爺唱得真好。” 桃良笑著端了兩杯茶水上來,冬奴接過毛巾擦了一下臉龐,又喝了一口茶,皺著眉頭說:“現(xiàn)在的天氣是越來越熱了,我出了一身的汗,先去后頭湯泉里洗個澡,阿蠻,你陪著我去。” “哎?!卑⑿U趕緊站了起來,嘉平已經(jīng)早早地抱了換洗的衣物出來,阿蠻接在懷里頭,陪著冬奴往后頭的山路上走。春來百花盛開,那一路梨花溶溶,鼻息里都是暖暖的香氣。冬奴脫了靴子,又伸手解開衣帶,將衣裳脫了下來,要脫中衣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火熱的眼神一直在盯著他看,他扭頭看了一困,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只有泉水潺潺地流著,還有那些不知名的花兒,一朵一朵開在石頭上頭。他將衣衫全部脫了下來,光溜溜的跳進水里頭,已經(jīng)是經(jīng)歷了情欲的少年,那細腰挑臀,看著比先前更有風(fēng)情,有一種纏綿光鮮的味道,更讓石堅驚訝的是,冬奴竟然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游泳,秀長的身體在水里頭扭動著像一條光滑的魚。阿蠻坐在一旁的山石上,嘟囔著說:“少爺真厲害,學(xué)什么都學(xué)的會,還那么有福氣,這世上的好東西都讓少爺給占了,怪不得我們主子也那樣疼小少爺?!?/br> 冬奴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他從水里頭冒出來,趴在一旁的巖石上說:“我有什么福氣,這么多人喜歡,不過是因為我有個好皮囊罷了,將來老了丑了,誰還喜歡我呢?” 他說著又笑了出來,問:“你們主子是不是該回來了?” “主子早就回來了,今天上午少爺剛出門,主子就回來了,我還以為桃jiejie她們已經(jīng)告訴少爺了呢?!?/br> 冬奴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呆呆地仰起頭來。阿蠻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問:“少爺……少爺還生我們主子的氣么?” 冬奴露出了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我巴不得他死在外頭呢?!彼艘话涯樕系乃?,有些心煩氣躁:“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他仿佛生了很大的氣,“啪”地一聲拍在水面上,激起了細碎的水花。這個消息徹底地打消了他心底的愉悅,他也沒有心思洗澡了,從水里爬出來,草草擦了擦身上,就穿好衣裳站了起來。他往外頭走了幾步,忽然聽見后頭有什么聲音在響,狐疑地扭回頭看了一眼,問阿蠻說:“你聽見什么響聲了么?” “沒有啊?!卑⑿U也回頭看了一眼,說:“這兒只有我跟少爺兩個,沒有別的人?!?/br> 冬奴哼了一聲,想起他醉酒的那一次,悶悶不樂地說:“那可不一定,有人無恥下流,就喜歡偷偷看人洗澡?!?/br> 阿蠻露出了很吃驚的神色,問:“可是我們這兒也沒有女孩子啊,有什么好看的,難道……”他忽然閉上了嘴巴,呆呆地看著前頭唇紅齒白的冬奴,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聲:是剛,他們少爺這樣的美人兒,可比一般的小姑娘好看多了。這樣一想,他又想起了自己心底深處一直埋藏著的一個疑問,仿佛忽然有了答案,怪不得他總覺得他們主子待少爺有些奇怪呢,難道是…… 冬奴窘紅了臉,卻裝作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伸手拍了拍阿蠻的臉頰:“別胡思亂想啊,拿著我的衣裳趕緊走?!?/br> “……哦……”阿蠻趕緊彎腰將地上的衣裳拾了起來,心里頭忤忤忤忤地直跳:哎剛剛,真是不得了了,剛才他們少爺臉龐紅紅的,可真是……真想叫人沖上去啃一口。 因為知道了石堅已經(jīng)回來的消息,冬奴一整個下午都是蔫蔫的沒什么精神,窩在書房里頭看了一下午的書。晚飯的時候燕雙飛派人過來請他,冬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姐夫,也不知道該如何在當(dāng)著他姐夫的面時面對他的jiejie,便以身體不爽快為由拒絕了??墒峭盹埦瓦@樣什么也沒吃,晚上的時候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他又不好意思把桃良叫起來,就穿好衣裳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去了廚房,可是廚房的門已經(jīng)上鎖了,不得已,他只好又去了后院小廝們住的地方,在那兒的廚房找到了剩下的幾個饅頭,還有兩個尚有余溫的雞腿,這可把他激動了半天,趕緊都搜羅出來準(zhǔn)備回自己屋里頭吃??墒钱?dāng)他回到鳳凰臺的時候,剛進了院子門,就看見一個人影悄悄地貼在他的房門上,那廊下的燈籠把那人的臉照了個清清楚楚,冬奴臉色立即拉下來了,眉頭一皺,走過去冷冰冰地喊道:“你……你偷偷摸摸的,不是君子所為!” 石堅嚇了一大跳,扭頭卻看見冬奴一手拿著兩個雞腿,一手拿著兩個饅頭,臉色卻很難看,那本就有些上挑的眉眼如今更有了蔑視的神色,半睬不睬地瞧著他。他立即尷尬了起來,畢竟這種半夜偷偷跑到人家門前的事情他也不常做,何況又被冬奴抓了個現(xiàn)行。冬奴瞧出了他的難堪,心里更得意了,用雞腿指著男人的頭說:“大半夜的偷偷往人屋里頭鉆,不要臉?!?/br> 雞腿的香味鉆進了冬奴的鼻子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雅觀,慌忙又把雞腿收了回來,可是男人卻立即抓住了他的慌亂,站直了身體問:“從哪兒偷來的這些?” “什么……偷……?!”冬奴臉一紅,說:“你少胡說八道,我光明正大拿過來的,我在你們家連個雞腿都不能吃么……大不了我明天拿錢給你!” 石堅饒有興致地看了冬奴一眼,冬奴訕訕的,只好拿著自己的雞腿往屋里頭走,進了房門他反身就要關(guān)上,卻被男人的大手擋住了,他試了幾次,可惜自己的力氣不夠,氣得他揚手就把手里的饅頭砸了過去。可是石堅是什么人,刀風(fēng)劍雨過來的,身手那叫一個敏捷,一閃身子就躲了過去,順手推開門晃了進去,從里頭把門關(guān)上。冬奴又氣又怕,低低地說:“你要做什么,你還想睡我,你做夢吧你!” 石堅抿著唇看了他好一會,才幽幽地說:“晚上沒去吃飯,是因為不想見到我吧?所以晚上才餓成這樣?” “要你管!”冬奴指了指房門:“你趕緊滾出去,你不走我可就叫人了!” “那我覺得你還是應(yīng)該多想一想,考慮周到……你jiejie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我現(xiàn)在也不怕她知道,你爹在京城步步驚心,現(xiàn)在你們燕家可離不了我?!?/br> 怎么會有這么卑鄙無恥的人,冬奴氣得胳膊發(fā)抖,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臉色有些傷感和無賴:“反正在你的心里頭,早就給我判了十惡不赦的罪,我也沒奢望低三下四的就能把你求回來。 男人邊說著邊解著衣裳往里頭走:“我現(xiàn)在想做什么都可以,不怕你鬧出來。你先吃吧,我先睡了,對了,記著把門外頭的饅頭撿回來,要不然明天一早要人看見你不好解釋?!?/br> 男人說著,便悠悠地脫了衣裳,還不要臉地脫了個精光,露著虎背熊腰,和古銅色勘滿健美的臀,枕著手躺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要一直這樣看著?” 冬奴急忙紅著臉背過身去,說:“誰稀罕看你呢,我是看你不要臉!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好,你不出去,我出去,反正這里是你家,什么都是你的,我還不稀罕睡你們家的床呢!” 他說著就氣呼呼地跑了出去,一直跑到鳳凰臺偏角的秋千架上。春來架上紫藤花開,幽幽地散著香氣。他看了看自己手里頭的兩個雞腿,還是沒有骨氣地吃掉了,春寒料峭,他只穿了一件單衣,外頭還是很冷的,他總不能為了屋里頭的那個人渣,讓自己落個饑寒交迫的下場。吃完了兩個雞腿,他就將油乎乎的手帕子扔在了地上,自己歪在秋千上看上頭的星空,越想越覺得自己悲慘。他想要是放在他剛知道他姐夫給他jiejie下了藥的那會兒,他現(xiàn)在一定會拿著劍沖進去直接把那個禽獸給殺掉了,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他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時的憤怒與決絕,甚至在第一眼看見男人的時候,他心里的某個地方還輕輕地顫了一下,那并不只是憤怒或驚恐,還有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情感在里面??蔁o論怎么樣,他恨他,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他沒有臉面也沒有勇氣再跟屋里頭的那個人產(chǎn)生任何的瓜葛或感情。他錯一次是鬼迷心竅,錯兩次就不可饒恕。 他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之所以心里會顫顫的濕,只是因為他依然念著舊情。 第四十六章 禽獸傷人 石堅這些天真的是累了,他以為冬奴只是鬧了別扭,而且他料定了冬奴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冬奴依然沒有回來,四下里靜悄悄的一片,只有很輕微的蟲鳴。他皺著眉頭坐了起來,撩開帳子叫了一聲冬奴的名字,卻沒有人答應(yīng),這才慌了起來,急忙穿上衣裳出門去找,剛走到院子里頭,就看見冬奴靜靜地倚在秋千上,已經(jīng)熟睡了過去,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少年,睡相卻那樣的秀氣,安安靜靜的,一副溫順和氣的樣子。人們都說一個人喝醉了酒才是最真實的,那不知道睡著了之后的模樣,是不是也一樣的真實,是他最本真的自己。石堅蹲下來端詳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輕輕湊過去,親了一下少年的嘴唇。 依然是那樣柔軟鮮嫩的觸感,他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不芶言笑地問道:“就這么不喜歡跟我呆著?” 冬奴一個激靈從夢里頭醒了過來,看見男人冷冰冰地看著他,一下子從秋千上站了起來:“你……是你……”他迷迷糊糊地揮著眼睛,說:“你嚇壞我了?!?/br> “在這里就這樣睡,也不怕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