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寵+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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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郎中看起來不過四十來歲,生的皮膚白皙,仙風道骨。他仔細地瞧了朝生一眼,說:“請少爺將臉上的面具摘下來。” 朝生看了那個大夫一眼,終于還是老老實實地將面具摘了下來。他將眉眼垂下來,不敢去瞧那個大夫的神情。那郎中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臉頰,嘆息說:“可惜了……” 朝生微微抬起了眼皮,看到那郎中的手腕,又很快地垂了下來。那郎中又問:“這傷,是石頭傷的吧?” 朝生“嗯”了一聲,說:“我爺爺說,是我小時候在山林里摔的……我小時候很笨,爺爺說我得了病,一直到十多歲的時候才學會了說話……有次上山,不小心滾下來了。” 郎中“哦”了一聲,又摸上了他的眉頭,說:“這道倒是不像是摔傷的,好像是被利器所傷……這道疤痕恐怕不能完全祛除了,多多少少會留下一點兒?!?/br> 朝生倏地抬起頭來,驚聲問:“真的么,您……真的能治好我臉上的疤么?” 那郎中笑了起來,眉角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紋。趙管家也是歡欣鼓舞的樣子,說:“郎中若真能治好我們家少爺?shù)膫覀冎髯右欢ǜ兄x不盡?!?/br> “治得好是治得好,只是需要不少名貴的藥材?!?/br> “大夫需要什么只管說,交給我就成了?!?/br> 那郎中捋起了衣袖,笑著說:“你先別忙著應承,我將方子寫出來,你看罷再做決定?!?/br> 朝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能夠恢復自己的容貌,哪怕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樣子,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夙愿。那郎中寫了一道方子,遞給趙管家說:“你看看?!?/br> 他邊說邊將方子遞給了趙管家:“這方子最繁瑣的地方是配藥。首先要人參和藥水喂養(yǎng)盅蟲,這盅蟲的養(yǎng)育也很有講究,養(yǎng)的時間太短則藥效不夠好,養(yǎng)的時間太長,藥效又會降低,必須要從晦日起到隔月十五,剛好養(yǎng)一個半月。將這些盅蟲入藥,再加上菟絲子,當歸,杏仁,松津,甘草,桃仁,黃柏,綠豆,乳皮,白芨,黑丑等等互種藥材,將其制成汁沫涂抹,可以使皮膚還春,玉潔光滑?!?/br> “這樣繁瑣。”趙管家說著便含笑看了朝生一眼,說:“幸虧是在咱們府里頭,要不然你就是得了這個方子,恐怕也配不來?!?/br> 朝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卻突然看見外頭的窗外站著一個人,微微皺著眉頭,看不出是欣喜還是悲傷。他微微動了一下,只聽那郎中笑著說:“少爺?shù)哪樄巧脴O好,他日恢復了容貌,定是一個美男子?!?/br> 趙管家笑嘻嘻地收了方子,又問:“只是不知道這藥用了之后,要多久才能看見效果?” “這個就要耐著性子了,總要過了這個夏天吧,如果恢復的慢,或許還要半年多呢?!?/br> 朝生一聽,心里頭說不出是歡喜還是哀愁,倒是趙管家率先笑出來了,說:“也好,也好,只要能治得好,哪怕是一年呢,也值得?!?/br> 趙管家恭恭敬敬地將那位郎中請到了后園子里頭歇下,以防以后有什么問題了也要問他。朝生走到屋子外頭,在一株櫻花樹前頭停下,叫道:“主子……” 石堅默默地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是好事兒?!?/br> 朝生低下頭來,說:“主子……不愿意我恢復了容貌么?” 石堅輕聲笑了出來,嘴角露出了一點淺淡的笑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顯得俊美。他緩緩走過來,腳步踩在綠草上發(fā)出柔軟的聲響,低聲嘆息說:“盡管我自己也覺得不太可能,但我不能不承認,我當初確實是因為抱著一絲你就是冬奴的幻想,才將你留下來,并遍尋名醫(yī)要給你醫(yī)治??墒侨缃瘢覅s也害怕你的容貌恢復了之后,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個樣子,到時候我又該怎么辦……但是戲子也是人,也有人的感情,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一份執(zhí)念,就這樣耽誤了你一輩子?!?/br> “那怎么辦呢?”朝生笑了出來,嘴角無盡苦澀:“我當真不是他?!?/br> 上頭的櫻花落下來,掉落在他的肩膀上。白色的薄衫,粉色的花瓣,映著他細膩的脖頸。石堅伸手替他拂去了肩上的落花,捏著那已經(jīng)有些枯萎的花蕊,說:“那就治好你的容貌,叫我徹底死了心吧……”男人的眼角突然流出了一絲濡濕的痕跡,苦笑說: “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來,也真替自己覺得傷心,心想自己的后半輩子是不是都要這樣過。怕自己一輩子都是這樣孤零零的沒意思,又怕自己有一天會將他忘了,喜歡上別的人?!?/br> 男人說著便笑著看向了他,顯示出他從未見過的脆弱。朝生怔怔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安慰這樣一個強大又脆弱的男人。他恍然想起了那一個醉酒的夜晚,男人迷蒙著一張臉,長長嘆息說他四處尋著那個人。 前頭有小廝牽著一匹高頭大馬走了過來,男人忽然笑了一下,朗聲說:“為了慶賀你得了恢復容貌的良方,今日帶你出去轉轉?!?/br> 男人將馬牽了過來,跨上馬,坐在馬上朝他伸出了手。 朝生仰起頭,緊張地伸出手去,兩個人的手掌接觸的一剎那,掌心透過來的陽光看著溫暖而耀眼。男人伸手一撈,便將他整個撈了起來。他整個人仿佛都乘著風飄了起來,寬松的衣袍隨風舞動,烏發(fā)搖曳著拂過他的脖頸,白色的發(fā)帶也跟著飄起來,他輕輕嘆息了一聲,身子便已經(jīng)落在了男人的懷里頭。 白色的馬從櫻花叢下頭奔過去,踏起了無數(shù)的落花,他們寬大的衣袍飄起來,一灰一白,像一幅飄逸而肆意的水墨。 (歌寫文很注重鏡頭感,尤其是一些唯美片段,無論光影還是動作,都是按照電影慢鏡頭來寫的,這個在本章的最后兩段尤其明顯,這種風格不知道大家是覺得雷人還是喜歡,反正是歌的一大特色,《個人很得意,從《壞男人》就開始用了,《姐夫寵》作為古代文,主打唯美艷情風就更是經(jīng)常用了,哈哈) 第十一章 愛欲偷窺 他卻帶他來到了舍憂崖旁。 朝生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他只是聽人說過,說忘川有崖,名叫舍憂,從那里跳下去便可忘卻一世的煩惱。 他聽了從來不相信,那么高的懸崖,跳下去只有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懸崖旁什么時候多了一尊石像,是一尊少年的模樣,衣帶當風,刻的栩栩如生。他踩著青草走過去,走到那尊石像旁,緩緩回過頭來,問:“他是……” “他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br> 朝生默然,他扭回頭來,呆呆地看著那尊石像,可以想見真人是怎樣的美貌。他心里有些相形見絀的自卑,低下頭來說:“燕少爺長得真好看?!?/br> 石堅聽了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懸崖邊,看著下頭繚繞的云煙,對面的山巒間有人在唱山歌,聲音粗擴,蒼涼遼闊,唱道: “我有家兮在深山, 深山生云兮遮忘川。 同山而居兮長相盼, 同心相念兮絕云巔?!?/br> 朝生見男人不說話,自己也沉默了下來,站在那里聽那支山歌幽幽地唱。他聽了一會兒,突然心生了一股寒意,一排飛鳥從云谷深處飛了出來,長鳴一聲,震的那云煙都仿佛有了波動。他心里想,要是將來有個人愿意這樣地牽掛他,想念他,那他也愿意從這里跳下去,管他是就此忘了煩惱,還是就此丟了性命。人的一輩子,總要過的特別一些,死的時候有不會后悔。 他這樣想著,心里頭突然冒出了一個嚇人的念頭,他叫了一聲“主子”,突然朝懸崖邊跑了過去,生死原就只在一瞬之間,男人大吃一驚,縱身捉住了他的衣袖,將他大力撈了回來,禁錮在懷里面,驚聲問:“你這是干什么?!” 朝生卻喘著氣笑了出來,說:“我看你會不會救我。” “你瘋了?!蹦腥怂砷_了他,臉色變得陰沉起來:“這樣胡鬧?!?/br> 朝生那張戴著面具的臉龐笑的近乎詭異,鮮紅的嘴唇露出了魅惑的光澤,問:“如果我也從這里跳下去了,你會不會偶爾也會想起我?” 人的一像一條永遠都填不滿的溝壑,總是在得到了一些之后開始變本加厲,想要得到得更多。 男人語氣冰冷,說:“無論是誰,哪怕是一個陌生的路人,在我面前從這里跳下去,我都會記著他?!?/br> 朝生的臉上沒有了笑,他呆呆地看了男人一會兒,男人突然轉過身,說:“看來今天不該帶你出來,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