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來斤白菜![GL]_分節(jié)閱讀_80
許是起的早, 馬車出城門時天還未大亮,薄霧彌漫, 看不太遠,連前方的幾輛板車也只能看個大概。 馬車晃晃悠悠的, 極易讓人瞌睡。林越冉放不下心, 打開窗門吸了一口冷風, 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白淺溪有些暈車,此刻已經(jīng)倚在了林越冉的身上。白望初還小, 愛睡覺, 本來就沒睡醒的她直接趴在林越冉的腿上睡得香甜。 林越冉看著這一大一小,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有些凌厲的眉毛柔和下來, 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恬淡的氣息。 馬車走得不算快,這讓林越冉有足夠的時間欣賞窗外的景色??煲接晁畷r節(jié)了, 林中的山花起了花苞, 遍野都是星星點點的花色。 林越冉一邊欣賞景色, 一邊盤算著接下來的活計,心中一片安然。 馬車正穿過一道山梁,卻忽然停了下來。林越冉看不見前面發(fā)生的事,卻能聽到嘈雜的喝罵,登時警覺起來, 喚醒了身旁的人。 “淺溪,前面估計出事了,你抱著望初,先不要出來,我下去看看!”林越冉說著從座位下方抽了兩節(jié)鐵棍出來,拿在手上掂掂。 “你要小心!”白淺溪看了眼窗外,冷靜的說道,死死抱著白望初的手指泛白。 “你放心!”林越冉眉眼彎彎,溫柔而堅定的說道。 林越冉剛一拉開車廂門,趕車的老頭就急忙說道:“姑娘快進去,前方有山賊呢,我這就調(diào)頭回去?!?/br> 林越冉看了眼不遠處的幾道身影和那幾輛板車,點了點頭。如果就她一人,那么萬事好說,可是淺溪和望初還在這里,就由不得她不小心了! 車輪嘎吱叫了幾聲,車夫控制著馬車調(diào)了頭,隨即一鞭子抽到了馬背上。馬兒吃痛,噠噠噠的跑起來。誰知剛跑了沒多遠,就在一個轉(zhuǎn)彎處被山賊攔了下來。 林越冉在心里暗罵一聲,沖白淺溪道了句放心,提了棍子從車上一躍而下。 攔路的是三個山賊,衣飾統(tǒng)一,都穿著靛青色衣褲,手中齊齊舉著手背寬的大刀,看上去兇神惡煞的。 車夫已經(jīng)嚇得不知道藏到哪個旮旯里去了,三個山賊一步步逼近,揮動著手中的寬刀。 林越冉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兩節(jié)棍子擰好,揮了一下,一米多長的鐵棍破開空氣,咻咻響著。 那三個山賊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其中一個豁開一口黃牙說道:“小娘子還是不要動手的好,免得我們兄弟把你傷著?!?/br> “小娘子不如隨我們上山,我們一起快活快活!”另一個山賊接口說道。 三個山賊yin.穢的笑了起來,即使林越冉手里拿著武器,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看著山賊輕敵的丑陋模樣,林越冉輕蔑一笑,飛快的往前幾步,劈開一字馬,運著氣將棍子一個橫劈。 林越冉的力氣經(jīng)過鍛煉,還算拿得出手,此番又是生了氣,下手更甚平時,三個山賊竟被她一棍子劈在地上,手里的刀幾乎握不緊。 “一群雜碎!”林越冉啐了一口,不待山賊起身,就迎頭而上,棍子打得噼啪作響,一棍狠甚一棍。 林越冉的棍子雖是空心的,卻也是熟鐵鑄成,有個三四斤的樣子。她打得又重又疾,絲毫不給山賊喘息的機會,不過十幾棍子,那幾個山賊就口吐血沫子,一副離死不遠的樣子。 林越冉覺得差不多了,暫時收了手,卻聽得馬車那里傳來白望初的喊叫聲,頓時心里一緊,幾步跑了過去。 馬車已經(jīng)被四個山賊圍住了,白淺溪將白望初護在身后,一手趕著車,一手揮著匕首。 四個山賊有兩個是騎著馬的,當下從馬背上弓著身子,作勢要直接跳到馬車上。 林越冉用棍子將沙石撂起,向著山賊打去,同時大喊道:“小心他們跳到車上,淺溪!” 白淺溪聞言,趕著馬兒橫沖直撞,馬兒亂跑毫無章法,讓馬上的山賊無機可乘。 山賊無法取巧,果斷下了馬,沖向馬車。林越冉眼睛都急紅了,總算是跑到了白淺溪的身旁。只是山賊的刀更快,一刀劃在了白淺溪的左手手臂上。 那些山賊已有前車之鑒,絲毫不敢輕敵,見縫就插,見白淺溪實力薄弱,率先向她攻去。 “你們找死!”看見白淺溪手上的那幾絲血紅,林越冉只覺胸中一股怒氣震蕩,渾身似有用不完的力氣。 鐵棍揮舞,在山賊的叫痛聲中,幾把大刀被打在了地上,接著林越冉往地上一鏟,大刀已經(jīng)飛到了山坡下,輕易撿不起來了。 棍子揮下去,幾乎可以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三個山賊一下子倒作了一團,只剩下一個高壯的山賊還立著,那山賊失了武器,仗著一把力氣,竟然一把接住了林越冉的棍子,林越冉使勁兒一拉,竟然拉不出來。 倒在地上的山賊見狀,從馬背上拿來繩子一甩,套在了林越冉的手上。林越冉被繩子套住,力氣使不出來,一時敵不過,被踢了好幾腳。 眼看林越冉的武器就要被那高壯山賊奪去,忽聽得一聲慘叫,那山賊的半條胳膊竟被生生斬下。白淺溪手中捏著一柄大刀,大刀正滴著血珠子,紅得扎眼睛。白淺溪深深的看了那山賊一眼,拔腿就往后跑。 林越冉見那山賊痛得發(fā)怒,怕他傷到白淺溪,不管不顧的向前沖去,一股勁兒的棍棒亂打。 血腥味在空氣中暈開,林越冉方才停了手,只覺身上軟得厲害。舌尖被咬破了,林越冉吐出一口血紅的口水,撐著棍子對白淺溪燦爛一笑。 “淺溪!”林越冉厭惡的看了那些不知死活的山賊一眼,對著前方喊道。 白淺溪手中的刀還沒有扔,她就那樣一步一步走過來,就像是開在鮮血中的蓮花。 “淺溪,這些山賊……”林越冉氣息有些不順,靠在了白淺溪的身上。 “這些山賊該死!”白淺溪冷冷的說道,看著那些山賊的眼神,除了冰冷,就是憎恨。 借著白淺溪的力,林越冉總算將那口氣兒歇順了,注意力也回來了,白淺溪散發(fā)出來的近乎于暴虐的氣息被她一一收入眼底。 淺溪是良善之人,林越冉從未見過她這樣暴虐的一面,心里頓時恨得不行,一定是這些下三濫玩意兒,惹得淺溪這般。 “我們把他們捆起來,交給就近的縣城如何?”林越冉說著拿棍子戳戳地上的山賊,那山賊哼哼唧唧,死死的盯著兩人,卻又動彈不得。 “萬一他們沒被砍頭,以后尋仇怎么辦?”白淺溪的語氣yingying的,帶著一股深藏其中的執(zhí)拗。 林越冉也有些犯難,可是這里一共七個山賊,她總不能把他們?nèi)細⒘税桑?/br> 苦笑著看看林越冉,白淺溪嘆了一口氣說道:“捆起來吧,想他們死的估計不止我們?!?/br> “嗯,為非作歹太久,他們要是沒個仇人,我也不信?!绷衷饺胶鋈幌胍獣晨斓男πΓ瑓s是說不清為什么。 等到兩人弄好了一切,一個小腦袋從馬車里鉆了出來??吹絻扇耍Σ[了眼睛,“阿娘!” “望初,你怎么出來了?”林越冉覺得眼前的場景需要打個馬賽克,少兒不宜。 “阿娘,你們好厲害!”白望初跑了過來,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興奮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