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小番新婚
冊封之日,天還未亮,禮部官員設(shè)冊設(shè)采儀仗,將司皇夫迎至宮內(nèi)。跪拜受禮,填冊宣讀花了好大一番功夫。 正值夏日,熱浪層層迭迭翻滾,從禮部官員到冊封皇夫都穿著正式厚重,更是考驗人的耐性。 司慕打小沒吃過什么苦,頂著炎炎烈日,水沒喝上一口,屁股也沒沾凳子,硬生生撐了一早上。漸漸的,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白皙的臉頰也有些泛紅。 晚上才回到了華沐宮中。 新冊封,殿中裝飾地喜慶,紅燭紅帳映著紅光,燈光交織搖曳。從茶壺等用品到瓷器陳設(shè)無不精致。 內(nèi)堂之中,明黃色女子正坐在圓凳上看書,目光專注認真,聽見門口的聲音,抬眸看過去,露出淺淡的笑容,在暖光的光線中柔和又美好。 司慕突然覺得一天下來的疲憊在見到她那一刻盡數(shù)散去,心里滿滿漲漲的,縈繞著充實的喜悅。 從今日開始,他也是有歸宿的人了。 不經(jīng)記起了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好像還說了她許多壞話,司慕心覺神奇,自己曾經(jīng)多討厭她啊。 快步朝她走過去,“jiejie,你等了很久了嗎?” 許是剛成婚,身份發(fā)生了微妙的轉(zhuǎn)變有些不習(xí)慣,他的語氣舉止變得有些拘束和不自在起來。 夏悠闔上書起身,正想走近,司慕忽地退后一步,面色生出幾分尷尬,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出了好多汗?!?/br> “啊,”她拖聲帶調(diào),“我是說怎么突然聞到一股味呢。” “是嗎?”司慕聽見這句話,立刻紅了臉,又朝后退了幾步,不想讓她感到不適,淺抿唇溫吞道,“對不起?!?/br> “騙你的,”夏悠只覺可愛,笑著湊過去捏了捏他的臉,旋即讓宮人給他拿了屏風(fēng)放了水在內(nèi)室中洗浴。 也不知是心急,怕心中所系那人等地太久,還是男人洗澡本就洗的快,司慕很快就清洗結(jié)束,讓宮人倒了水,披了衣裳從屏風(fēng)中出來,長發(fā)微濕乖乖搭在背上,垂至腰間,臉上蕩漾著紅潤,滑著幾顆水珠。 夏悠一眼看過去,頗有些好奇地看著男人上面露出的一片白花花的胸膛。 暗想難道古代男人也興洗澡后這么穿?就和現(xiàn)代男人懶懶散散的穿法一樣。 她不知道的是,司慕猶豫了很久,耗費了自己大半部分膽量才眼一閉把衣服扯開一半,頓了好半晌才出去,被夏悠赤裸裸地眼神看得一片臉熱。 他坐在了夏悠身邊地凳子上,圓圓的眼睛里被溫水的霧氣熏地水潤潤的,聲音帶著剛出浴嗓子帶著朦朧的質(zhì)感,溫聲細語叫到,“jiejie?!?/br> 夏悠對他地乖巧向來沒有抵抗力,拉著他的手囑托了幾句,最后讓他不管受到什么欺負千萬別忍著,她一定會為他做主。 司慕點了點頭。 一般來說,新婚之日那事都水到渠成,氣氛烘托到了,親親抱抱自然就開始了。 但夏悠一囑咐就停不住嘴,新婚的氣氛一點兒沒有,反而出現(xiàn)了一種類似于孩子要出遠門的cao心場景。等到收住的時候,怎么也切換不了心情進行理所當(dāng)然的下一步。 司慕也有些緊張,畢竟是第一次成婚,對方還是萬人之上的女皇陛下,一時間也局促起來。 最后,兩人上了床面朝天花板躺著,竟誰都沒看誰,都沒了動作。紅燭的光亮絲絲縷縷從帳子外透了進來,帳子里安靜,只聞見平穩(wěn)悠長的呼吸聲。 夏悠睜著眼睛看著床頂,覺得新婚第一天不做點什么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于是開始斟酌自己要怎么起個頭。 腦子里閃過幾種方案。 第一個是直接上手,第二個……夏悠想了想,好像除了直接上手也沒其他的方法了。 但直接上手未免太open了,顯得她好像欲求不滿一樣。 不然先問問他的想法? 想著想著,睡意襲來,夏悠突然覺得自己意識有些渙散,腦子昏昏沉沉?xí)r正在組織語言,不知不覺問出了聲。 “慕兒,想和jiejie云雨嗎?” 司慕心一跳,見她提了出來瞬間松了口氣,下意識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字從喉嚨間溢出,微微發(fā)澀。 “想?!?/br> 夏悠處在似睡非睡的狀態(tài),淺淺的一個字就將她從混沌中扯了出來,側(cè)頭迷茫問道,“想什么?” 過了一會兒又問,語氣非常遲疑,“你剛才說話了嗎?”她莫不是在夢里聽到的? 司慕:“……” 司慕咬了咬下唇,慢慢湊過去,直到鼻尖觸碰到了她的臉龐。 “jiejie,慕兒想要和jiejie云雨?!?/br> —————— (司慕弟弟好久沒出來了,讓他出來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