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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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了?” 我艱難的緩緩把頭扭向棺材。 靜,這時候我感覺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有麻木的視覺在轉(zhuǎn)動。 當(dāng)目光移到棺材,我竟看到一只蒼老干瘦的手搭在棺材邊上! 詐尸? 我的心臟前所未有的快速跳動,喉嚨發(fā)干,讓我忍不住吞咽口水。 我鬼使神差的往棺材挪步,戴孝的男女見此,看我的眼神宛如看一個怪物一般。 其實(shí)我也害怕,只不過我覺得沒鬼這玩意兒,雖然說有一只手搭在棺材上,但我并不相信真是詐尸,如果真有詐尸的話,那恐怕這世界的人早就死光了吧! 一步,兩步,眼看著棺材里的全貌我就要看清,這時外面也不知誰喊了一聲,我就看到黃道士帶著幾個穿著灰色道服的人快步走了進(jìn)來。 這些人一進(jìn)來,也不見說話,快速把棺材給蓋住,抬出了靈堂。 在他們蓋棺材的時候,我特別注意棺材邊,可那里什么也沒有。 難道剛才是眼花了? “準(zhǔn)備送葬上山,你們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但不要離開靈堂?!?/br> 黃道長跟在棺材的最后,臨離開時,對我們說道。 戴孝的男女似乎很怕黃道士,一個勁兒的猛點(diǎn)頭,甚至還想拍上一兩句馬屁,但黃道士走的也很急,根本不給他們機(jī)會。 按理來說,靈堂里沒了棺材,應(yīng)該會讓人舒服些,至少不會覺得滲人才對。 可怪的是,我感覺棺材一出靈堂,這里反而陰冷了幾分,雖說棺材走了,可靈堂里還有主家的黑白照片以及靈牌。 最主要的是,那原本放在棺材頭上的長命燈也在。 我雖然說不信鬼神,但我們村里的人大部分都神神叨叨,每每黃昏槐樹下,老頭老太太們,沒少把鬼怪掛在嘴邊。 我就聽過這么一個說法,說的是人死后是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所以需要留下長命燈,以招引他們的魂魄回來看自己的尸體,待他看見自己的尸體之后,才會知曉自己已死,繼而去往黃泉轉(zhuǎn)世投胎。 而如今,長命燈在,尸體卻不在,換句話說魂魄回來看不見自己的尸體,就會以為自己依然活著! 我不知道魂魄以為自己活著的后果是什么,只是覺得心底隱隱的不安,很想離開靈堂。 “小伙兒,怪冷的,不如我們擠在一起暖和暖和?” 戴孝的女人不停的打著冷顫,仿佛身處冰窟。 要說平常,一個女人這樣說,我準(zhǔn)以為她對我有意思,但是現(xiàn)在我卻半點(diǎn)沒這種心思,因?yàn)槲乙灿X得寒意凜冽,仿佛寒冬時節(jié),光著膀子在冷風(fēng)中行走。 戴孝的男人顯然也和我有一樣的感覺,我們?nèi)齻€緩緩的靠在了一起。 靈牌前的燒爐里,有紙錢在燒,我們?nèi)齻€就這么圍著燒爐不停的往里頭添紙錢,以求讓火大一些,暖和些。 只是紙錢燒了,卻沒有給我們帶來太多的暖意,那紅艷的火,散發(fā)出的熱量及其有限。 戴孝男人,一支又一支的抽著煙。 “小伙子,你沒事老嘆啥氣呀。” 忽然,戴孝女人說了一句。 “我沒嘆氣啊?!蔽乙苫蟮目聪虼餍⑴?。 戴孝男人也向女人投以目光,顯然男人也沒聽到我嘆氣。 “你倆是不是對我有想法,想嚇唬我!我明明就聽到有人嘆氣了!就算不是小伙子,一準(zhǔn)是你們兩個的其中一個!” 女人有些急眼。 “真沒有呀,大姐?!蔽液苁菬o辜。 “可不是,少疑神疑鬼的,你要累了,就在邊上睡會兒。” 男人又點(diǎn)上一支煙,一口云煙吐出。 云煙當(dāng)中,我似乎看到男人的嘴角勾起詭異的笑,然而當(dāng)云煙散去,他卻是一臉愁容,這叫我心里不禁發(fā)毛。 眼花!一準(zhǔn)是眼花了! 我迅速拍了拍的我臉。 女人聽了男人的話,忽然沉默下來,她的眸子在左右迅速轉(zhuǎn)動,身子發(fā)抖的越發(fā)厲害,似乎在忍受什么恐怖的事情。 “哎……?!?/br> 就在我們都不說話的時候,我竟真的聽到了嘆息聲! 并且更離奇的是,這嘆息聲竟從我的喉嚨里發(fā)出! 女人轉(zhuǎn)動的眸子驟然停住,勾勾的看著我,上下唇不住抖動,臉上緩緩出現(xiàn)驚恐之色。 “你……你!” 我注意到戴孝男人,他似乎并沒有聽到我的嘆息,只是一個勁兒的悶頭抽煙。 我想跟女人解釋,可我一開口,說的不是話,而又是一聲嘆息。 “鬼啊!” 女人突然跳了起來,發(fā)瘋一般要往門外跑,只是讓我不解的是,不管她怎么狂奔,都沒能跑出靈堂! 她圍著靈堂跑了一圈,又站在了我的面前,當(dāng)再次看到我,她崩潰了,整個人摔在地上,不停的往后挪,邊挪嘴里還邊嚷著:“別害我,別害我,我不是你女兒?!?/br> 接下來更加詭異,女人嘟囔了幾句,就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的脫,當(dāng)她脫到一絲不掛后就突然暈了過去。 這還不算,女人暈過去后,她的身體竟被一股無形的力道,往里拖! 一下接著一下,女人的身體,被慢慢的拖到靈堂里那不被燈光照到的陰影處。 哭聲,慘叫,伴隨著羞人的呻吟,一股腦的充斥整個靈堂。 這個過程,我很想有所動作,可我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就像被釘在了地上,根本不能挪動半分,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鉗制著我。 我求助的看向戴孝男人,他低著頭,煙霧正緩緩的從他的臉上散開,我凝著眸子,目不轉(zhuǎn)睛,當(dāng)煙霧散去,男人卻是一副怪異的笑臉,他的嘴角幾乎要掛上眼角,泛黃的牙齒以及牙齦都露了出來。 這還不止,男人對我笑的同時還從懷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向我逼近! 咯噔! 我只覺我墮入了某處深淵,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我不知道男人為什么要?dú)⑽?,女人又為什么會如此怪異,但即將喪命的時刻,我爆發(fā)出了生來最大的力量。 “啊!” 我狂喊了聲,一步踏出! 然而當(dāng)踏出這一步,哪里有什么男人拿著匕首,靈堂里空空如也。 我活動了下手腳,沒有了鉗制,也感覺不到那種徹心的冰寒。 他們兩個呢? 剛才我所看到的太過離奇,我直接認(rèn)定為夢境,雖說站著做夢有些扯淡,但這是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方式。 我挺著膽子,在靈堂里轉(zhuǎn)了一圈,卻沒有找到那對男女。 “難不成離開靈堂去忙活其他的事情了?” 我這樣想著,也準(zhǔn)備抬腳踏出靈堂,可這瞬間我卻撇到靈堂那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處,有什么動彈了下。 我的目光正視那處陰影,卻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我念起剛才夢境中女人的遭遇,剛剛落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 “嘿!有人在那里嗎?” 我的叫聲,驚動了里面的東西,一道急快的黑影,從其中向我猛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