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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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燈光暈黃。 霍越澤靠著實木墩子, 陪著圍欄里面的小崽玩鬧。 程舟數(shù)了數(shù)穆景山送來的軍用票券,驚喜道:“足足十六尺軍用布票呢, 還有三張汗衫票, 這張是什么?軍用糧定額支票?就是軍用糧票嗎?” 軍用糧票果然闊氣! 薄薄的一張票,面額直接就是一百斤,也就是說,一張就能領(lǐng)一百斤糧食! 霍越澤聞言,探過身把程舟手里的那張軍用糧票單獨抽了出來,“舟舟, 這個軍用糧票我們用不了,只能在部隊里用的。” 估計是穆景山拿票券的時候沒注意, 不小心把這張軍用糧票混了進(jìn)來。 “啊, 軍人服務(wù)社那邊也不能用嗎?”程舟問道。 霍越澤搖頭, “不能,只有部隊集體食堂和國家糧食部門領(lǐng)購糧食的時候, 才能用這種軍用糧票, 平時都不能在外面流通的?!?/br> “好吧,怪不得面額值那么大,原來是部隊集體用的啊,”程舟失望道:“那明天我把這張票交給大哥, 讓他幫忙給穆景山還回去?!?/br> 剩下的這些布票,足夠他和小崽訂做兩套羊絨大衣了。 程舟還記著仇, 堅決不肯給霍越澤訂做衣服, 就讓那個王八蛋一邊呆著羨慕吧! 哄著小崽鉆進(jìn)被窩熟睡過去, 霍越澤走進(jìn)臥室,手里端著一杯熱牛奶。 程舟穿著短袖短褲,衣領(lǐng)寬大,露出的鎖骨上還留著幾處紅印,修長白皙的雙腿貼著深藍(lán)色的床單,正趴在床上快速翻著一本泛黃的話本。 “別看了,晚上燈光暗,看多了傷眼睛?!?/br> “不看了不看了,”程舟把話本扔到床頭柜上,接過搪瓷缸慢慢喝牛奶。 霍越澤拿了指甲刀,“腳伸過來,剛才不是說讓我?guī)湍慵糁讣讍幔俊?/br> 瘦削的腳踝握在手里,腳背很白,皮rou下的青色筋脈顏色也很淺。 “楞著干什么呀?”程舟喝完了牛奶,催著他,“快點剪完,我想早點睡覺?!?/br> 霍越澤皺眉,一邊給他剪指甲,一邊說著:“吃得也不少,一碗兩碗的飯都給你喂進(jìn)去了,每天晚上還給你喝一杯牛奶,你怎么越長越瘦?” 從前臉頰還有點嬰兒肥,rourou的,后來模樣長開了,嬰兒肥也沒了,就連腳踝似乎也瘦了不少。 不過整個人簡直越來越吸引人,眉眼清澈如溪,肩胛骨清瘦,雙腿修長,霍越澤最喜歡抱著程舟從頭親到腳,里里外外都能親好幾遍。 “我也不知道我的rou都跑哪里去了?”程舟無所謂道:“反正現(xiàn)在挺好的,不胖不瘦,你每天都盯著我,我有好好聽話多吃飯啊。” “這么聽話,那我下次給你烤魚吃——” “好啊,你說的!”程舟喜得吧唧親了他一口。 “別亂動,”霍越澤給他剪完指甲,將人撈到懷里,嘗到了他嘴里的牛奶味,拍著他的屁股說道:“快去刷牙,一會直接關(guān)燈睡覺。” 深夜里,霍越澤坐在桌前,一筆一劃列著清單,三轉(zhuǎn)一響絕對少不了,兩床鴛鴦被,木箱子,鐵皮爐子,搪瓷盆,三腳架…… 霍向蘭悄悄拿了家里的戶口本,歡天喜地和高原領(lǐng)了結(jié)婚證,若非高原主動找上門來商量婚事,霍家的其他人都還不知道呢。 程舟刷完牙,挨著他坐下來,“這是二姐結(jié)婚要準(zhǔn)備的東西?” “對,我先列好單子,大部分都是高原必須要備齊的?!?/br> 霍越澤幫著崔家齊置辦過結(jié)婚的東西,對結(jié)婚的流程很熟悉,“明天我再和高原,還有大哥商量一下,徹底定好霍家這邊需要準(zhǔn)備的嫁妝。” “如果高原買不了這么多東西怎么辦?那個縫紉機(jī)就得花一百多塊呢,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搞到縫紉機(jī)票?!?/br> 百貨大樓有時候也會發(fā)下來幾張稀有的票券,比如自行車票和縫紉機(jī)票,一般都是通過抓鬮來分配僅有的幾張票券,誰抓到就是誰的,拼的都是運氣。 如果幸運領(lǐng)到票券的人不需要這幾張票,也會和周圍的同事或者親戚交換。 但是說不定高原壓根換不到縫紉機(jī)票呢。 霍越澤逮著他的唇親了親,終于沒了牛奶味兒。 “如果高原置辦不了這么多東西,我和大哥也會拿出錢票幫忙給二姐置辦的,帶過去的嫁妝多,二姐在高家的底氣也足,不用看人臉色受氣。” 程舟笑了一聲,霍向蘭是個好jiejie,自立自強(qiáng),對著自家人一直都很好,所以如今的日子過得相當(dāng)好。 霍家的兩個男人都愿意站在她身后給她撐腰,就算以后高原想欺負(fù)霍向蘭,都得掂量掂量膽子呢。 反倒是那個失蹤了一個多月的霍越玲,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霍越澤和霍越玲是龍鳳胎,本應(yīng)該是最親密的兄妹關(guān)系,可惜霍越玲任性妄為,學(xué)了一堆壞毛病,尤其是大嘴巴子惹禍的習(xí)慣,把霍越澤的耐心全部磨光了。 如果當(dāng)初她肯好好上學(xué),改一改嘴碎的破毛病,性子不要長得那么歪,現(xiàn)在的日子未必會比霍向蘭差。 程舟心想,也不知道霍越玲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自從她失蹤以后,程舟心里總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再加上宋珍珠又在他耳邊提醒了好幾次,讓他多防備霍越玲,免得讓那個死丫頭闖下大禍。 宋珍珠肯定瞞了他不少事情,但是接連幾次她都沒有明說,程舟也不問,不能開口說的都是秘密,他也沒必要追究到底。 反正天塌下來了,都有霍越澤幫他頂著呢。程舟表示他什么也不怕。 昌安市城外,破敗的院落里到處都是灰塵。 屋內(nèi)蜘蛛網(wǎng)遍布,篝火噼里啪啦燃燒著,不遠(yuǎn)處的地上鋪著簡陋的草席。 四五個男人圍著篝火,商量著事情,身后的草席上傳來幾句求饒聲和婉轉(zhuǎn)的悶哼聲。 沒有一點遮擋的簾子,當(dāng)面茍合,完全不顧忌屋里的其他男人,畫面不堪到極點。 虎背熊腰的男人坐在篝火的最右邊,猶豫道:“楊哥,你別折騰玲玲了,今天她已經(jīng)受不了?!?/br> “你最好閉嘴,你信不信,你越說,楊哥反而越來勁啊?!币粋€瘦巴巴的男人揉著褲子,渾濁的眼睛牢牢盯著草席上翻滾的一男一女。 “大熊,是你主動提出要加入我們的,怎么著?現(xiàn)在后悔了?要是后悔了,那就帶著你的女人趕緊走,我和楊哥都不攔著你!”另一個男人悠哉地抽著煙,一呼一吸之間,青色煙霧繚繞。 抽煙的男人名為馬超,是這個團(tuán)體的一份子,在黑市里時不時干點黑吃黑的活兒,賺了不少錢。 大熊以前和他打過幾次交道,帶著女人直接投奔了過來。 楊哥手下多了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雖然不太能打,但那個身高和架勢也足夠唬人了,好幾次黑吃黑都極其順利。 可惜這個大熊,眼里只看得到錢,性子太過窩囊,就是個軟蛋,連自己的女人都護(hù)不住。 一開始是楊哥起了色心,趁著夜黑摸了過去,本來只是想摸摸占點便宜。 誰料大熊對著老大壓根不敢出聲,閉上眼睛翻身裝作沒看見,任由霍越玲在旁邊拼命掙扎,到如今,楊哥索性光明正大地在兄弟面前搞了。 大熊忙道:“馬哥,我沒后悔,我想繼續(xù)跟著你們干!” 短短的幾次黑市晃悠,就能輕而易舉分到幾十塊錢,比他在村里辛苦種地賺得多了。 那個霍越玲又不是他的媳婦兒,是她自己犯賤主動勾搭過來的,大熊對著她只有一點點的情分罷了。 馬超看了他一眼,眼底帶著些不易察覺的輕蔑,道:“楊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咱們商量商量事情。” “哈哈,這丫頭自己也享受著呢,”楊哥終于滿足地提起褲子,走了過去。 “楊哥,我也想進(jìn)城看看,你們下次進(jìn)城,能不能帶上我?”霍越玲急忙扯過衣服擋住自己,努力忍住眼底的恨意,抓住他的褲腿軟聲求道。 “想進(jìn)城是吧,做夢呢?!睏罡缫膊皇巧底樱@女人在昌安市肯定有認(rèn)識的人,他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個能隨便搞隨便折騰的女人,模樣還不錯,怎么會放她進(jìn)城呢? “超子,給我也遞根煙?!笔潞笠桓鶡煟愡^活神仙。 楊哥深深吸了一口煙,道:“瘦猴,你去拿根繩子把她綁了,” 霍越玲甚至沒來得及穿好衣服,被繩子綁的時候,又被那個瘦猴明里暗里摸了好幾把,閉眼擋住眼底的悲憤和恨意。 忍住,再忍一忍! 再忍忍,一旦讓她回了昌安市,你們這幫賤人,統(tǒng)統(tǒng)都去死!去死! 楊哥說道:“最近你們幾個把皮崩緊點,聽說公.安局的那個隊長養(yǎng)好了傷,已經(jīng)回來上班了,記得別和他對上,免得讓他帶人把你們抓了?!?/br> 霍越玲聞言,身子瞬間僵硬了片刻。 “等等,”馬超想了想,“那個公.安局的隊長叫什么名字來著?” 瘦猴當(dāng)即道:“大名鼎鼎的霍越東啊——” 話音未落,幾個男人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警覺地回頭看了一眼霍越玲,這兩人的名字也太相似了,不會那么巧吧? 霍越東的meimei,怎么會在臧臨縣跟了一個窩囊沒用的男人? 楊哥眼神閃爍,走過去拍了拍霍越玲的臉頰,“怪不得想進(jìn)城呢,原來城里有個當(dāng)公安的哥哥呢。” 一進(jìn)城,這丫頭逃了出去,隨便告?zhèn)€狀,他們這幫人都得被抓進(jìn)去槍.斃了。 霍越玲僵硬地扯起嘴角,軟聲道:“楊哥,我和大熊都是從臧臨縣來的,如果我是霍越東的meimei,我怎么會在臧臨縣那個小地方呢?” 就在這時,大熊實話實說坦白道:“玲玲不是我們村的人,我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來的?!?/br> 霍越玲終于沒忍住,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以后她一定要弄死這個該死的于大熊!窩囊廢!不是東西的畜生! 是她瞎了眼,挑錯了人,導(dǎo)致落得如此狼狽的地步。 “楊哥,我真的不是,我怎么可能有這么厲害的哥哥???” “是不是?我到城里打聽一番不就知道了?” 霍越玲徹底僵硬。 霍家有哪些人,稍微和街坊鄰居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哪怕她離開了三年,提起霍越玲這個名字,教師家屬院的那些人絕對還記得她…… 楊哥摸著她的腿根,眼里閃過狠意,道:“老子和霍越東有仇,如果他的meimei真落到了我的手里,那你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好過了。” 瘦猴不懷好意地看了看她微微起伏的胸脯,如果這丫頭真是霍越東的meimei,依著楊哥的性子,那他們這幫兄弟豈不是終于可以碰這個女人了? 每天只能眼巴巴看著,最多就是趁著楊哥不注意偷偷摸兩把,平時碰都不能碰,他們幾人的眼睛都快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