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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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自己打從在法律界混的那天起就從未刻意隱藏過性取向,也從心底里認(rèn)為時安然這事不算事兒。 他笑道:“不過一張照片,怎么證明兩個小孩有過于親密的關(guān)系?” 于主任噎住了,他在電視上見識過這位名震律界的席律師,所以不打算口頭爭辯。按理說倆人領(lǐng)個處分,這事就結(jié)了,但不巧的是,那天剛好省領(lǐng)導(dǎo)來檢查,指著鼻子對他說你們燕安校風(fēng)不正。領(lǐng)導(dǎo)發(fā)話,得有個交代。至于怎么交代?簡單得很,棄車保帥,留一個扔一個,如此而已。 席晏繼續(xù)道:“就算時安然起了什么心思,一只巴掌拍不出響,更何況兩個人沒做到那一步,安然不是那種人。”他說這話時不經(jīng)意瞥了周池一眼,周池只覺脊骨發(fā)涼。 周池母親聽完后柳眉一豎,更顯那張鬼畫符般的臉陰森可怖?!澳闶裁匆馑??難道是我家周池勾引的那個浪貨?” 席晏頓時沉了臉色,“你說什么?” 這種時候,女人越是看到席晏神情變化,就越覺得自己占理,于是絞盡腦汁將酒吧里客人罵自己的,不分黑白,全往時安然身上招呼。 “狗雜種,我在外面賣笑賣rou養(yǎng)出來的,居然被個只會勾引人的**三言兩語帶歪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娘就是出去被人輪個半死也要把那個什么然拖下水!”更難聽的女人也罵,只是在席晏耳朵里被通通屏蔽。 席晏只是自顧自點(diǎn)燃一只煙,絲毫不顧還有個學(xué)校紀(jì)檢委總頭頭于主任在場,他慢慢呼出一個煙圈,冷笑道:“好啊。時安然可以退學(xué),不過退學(xué)之后,我可以把他送到國外去,天高皇帝遠(yuǎn),在外國人眼里,這事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周池......”他意味深長一笑,眼里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女人聽見退學(xué)兩個字才似被澆了桶冰水,恢復(fù)了理智一般,卻還是死鴨子嘴硬,漲紅了臉:“三百六十行,干哪一行不是一輩子。我家周池成績好臉蛋又漂亮,犯不著只走讀書這一條道?!?/br> 這話就扯遠(yuǎn)了。 周池已經(jīng)有些聽不下去,黑著張臉低聲呵道:“媽,別說了?!笨梢钥吹贸?,這個男孩的自尊心正在崩潰邊緣。 女人眼見竟被自己演成一幕鬧劇,活似戲精附體,眼淚混著糊了滿臉的睫毛膏,cao著刻意扭捏出的柔啞嗓音:“我辛辛苦苦供出來的,主任,您可不能偏心,周池是個好孩子?。〔荒茏屗喜涣舜髮W(xué)?!?/br> 席晏微微皺眉,他討厭女人矯情做作哭天怨地。 “既然這樣,我表明態(tài)度?!毕汤湫Φ溃骸拔沂菚r安然的叔叔,是他做的我一點(diǎn)不包庇,但欲加之罪—”他頓了頓,“概不承擔(dān)?!?/br> 于主任顯然從來沒見過這架勢,他活了半輩子頭一次見家長還在學(xué)校里就劍拔弩張要干起來的。他擦了擦頭頂冷汗,“雙方家長先冷靜點(diǎn)?!?/br> 席晏瞧于主任一副生怕他和那女人 打起來的樣子不由得好笑,他推了推眼鏡,斯斯文文地道:“這樣吧,我先和......周同學(xué)家長談?wù)?,好嗎??/br> 于主任巴不得趕緊送走這兩尊神,點(diǎn)點(diǎn)頭。 女人一出主任室就迫不及待一頓機(jī)關(guān)槍,可惜嘴還沒張開,手機(jī)鈴聲就刺耳地響起來。 “喂?吳經(jīng)理啊。先讓小美頂一下,我那拖油瓶出了點(diǎn)事......不是不是,經(jīng)理我不是這個意思。呸!她算什么貨色?老娘在外面混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個母豬逼里頭夾著呢!” 女人罵罵咧咧,樣子難看。 周池那原本不顯眼的、和他母親略有相似的容貌竟在這一刻高度重合,他一張俊臉鐵青。 席晏倒笑了,“有事情要忙就先去吧,我和孩子談也一樣。” 女人面露難色,像是極不信任的樣子。 席晏諷刺一笑道:“不會為難他?!?/br> 待女人走之后,席晏的目光立刻冷下來,撲面而來的威壓讓周池感到透不過氣。 “主動退學(xué),把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我會把你送出國,并且給你一筆錢,如果你想,我可以讓你一輩子留在國外。”席晏云淡風(fēng)輕地敘述,他不是威脅,也并非開玩笑。除了當(dāng)律師明里暗里收入的那些,其他產(chǎn)業(yè)他也有涉獵,供一個人出國留學(xué)不是什么難事。 這其中意思明了,讓他永遠(yuǎn)別再回中國。 周池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挑眉道:“為了趕我走,下這么大本,安然在你心里很重要?” 席晏看著眼前雙目赤紅滿臉挑釁的小孩,“安然是我侄子。” “可你知道安然怎么想的嗎?”周池像惡作劇一般貼在席晏耳邊,“他想讓你干他?!?/br> 席晏嗤笑一聲,他平靜望了望周池,然后環(huán)顧四周,把他拉到一個角落。 “小孩,知道為什么讓你來這嗎?” 周池沉默。 席晏低啞的嗓音此刻格外具有蠱惑力,“因為這里沒有監(jiān)控死角。還有,說他,你不配?!?/br> 席晏時安然叔侄倆在外人眼里是一對詭異的組合,二人從上到下沒有一點(diǎn)相似的地方,但是今天,出奇一致。 時安然楞楞地看席晏嘴角的淤青,連自己為什么來找他都忘了,喃喃道:“你也會掛彩......” “磕的?!毕烫痤^,瞥到他眉骨的創(chuàng)可貼,皺了皺眉頭,“怎么弄的?” 時安然的表情不自然起來,右手的食指微微蜷曲,扣著木質(zhì)的桌角。他臉憋得通紅,最后只零星擠牙膏般擠出幾個字,“碰上.......門框了?!?/br> 席晏心下一動,男孩明亮濕潤的眼睛像初升的星子,勾人。 他柔聲道:“過來?!?/br> 時安然卻似突然從夢里驚醒似的,踉蹌后退一步,面色凝重道:“周池退學(xué)了?” 席晏望了望時安然,方才輕描淡寫地一點(diǎn)頭。 時安然的心頭郁積了一篝火,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早上去學(xué)校時就見周池座位空空蕩蕩,于是隨手抓一個人詢問,全然不顧自己鼻青臉腫的駭人模樣。 那人卻譏諷笑道:“周池?不是退學(xué)了嗎,你不知道?” 時安然這才琢磨出來丁點(diǎn)意思,能有這本事把人干干凈凈踢出學(xué)校的,只有他。 時安然不知道從哪里借來的勇氣,脖子通紅,眉眼倒豎,疾言厲色道:“我和他談的戀愛,有本事為什么只開除他,不開除我?你從來只會使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過后他又覺得僅此太不過癮,話里夾槍帶棒,明里暗里貶低,底氣前所未有得足。 席晏自始至終端正地坐在那里,神色淡淡,既不辯駁,也不解釋。 ※※※※※※※※※※※※※※※※※※※※ 放假啦,不出意外一周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