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x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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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謹出門大概半個小時,也不全是花時間在等菜上。 他想起了秦悅本來打算約自己去的烤魚店,發(fā)現(xiàn)就在閆心定的酒店樓下,更巧的是,還跟不久前剛分別的實驗室同僚在這喜重逢。 不少跟莫謹同辦公室的人都注意到他,向他打招呼,又因為不久前莫謹剛無情地拒絕聚餐,而有些別扭。 談詩雨作為最意外的人,反而安靜下來,畢竟莫謹并不是那種會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而不久前對莫謹女友的推測,讓她有了諸多猜想,盡管有諸多疑問,但這并不是能在外人面前隨便說叨的隱私。 但就有人不怎么識時務(wù),比如今晚剛被莫謹拂了面子,又在剛才喝了不少啤酒說了很多大話的馬師兄,立刻醉醺醺地說莫謹太不合群,寧愿自己來吃,也不愿意跟實驗室聚餐。 此話一出,大家都有些尷尬,同級的另一個師姐抱歉地低聲跟莫謹說馬師兄喝醉了,讓他不要跟他計較。 莫謹搖搖頭:“這次是我弟弟來找我了,來得有些急,下次會跟大家一起聚餐的。” 大家立馬發(fā)出了然的聲音,把這篇揭過,倒是馬師兄沒得到同仇敵愾的附和,再度露出了不滿的神色,有人很會看臉色地把他往外拉。正好這時,莫謹外帶的烤魚也做好了,幾人簡單道別,就看到他進了隔壁酒店,馬師兄立刻在背后陰陽怪氣地大喊:“絕對是跟女友去開房了吧,連這都要說謊也太做作了?!奔敝鼐频甑哪?,并沒有聽到。 莫謹一直覺得,閆心的氣質(zhì)跟貓咪很像,又可愛又魅惑,又容易勾得人心軟。因此哪怕把可樂撒在正在辦公的鍵盤上這種滔天大罪,也不會讓鏟屎官把貓趕盡殺絕。 看貓吃魚,也算是某種享受。莫謹把閆心摟在懷里揉他的肚子,這周的連軸轉(zhuǎn)說實話讓他身心俱疲,但趕了高鐵還被/干了一場的閆心還異常精神,故意很沒眼色地使勁跟他搭話。 “我們老師經(jīng)常跟我們說?!眲偛胚€在評價偶像劇沒品劇情的閆心,話題不知道為什么急轉(zhuǎn)彎,“上了大學就輕松了,熬過這一年人生就柳暗花明。” 不愧是文科班的歷史老師,莫謹高中的物理老師,講話就從不會用成語,只會說到了大學你只用考60分,是不是很爽?卻沒說要考到大學的60分,和高中的120分一樣具有難度。 “人生可沒有輕松的時候?!碑吘範€人不管在任何地方都生生不息,這才是真正讓莫謹苦惱的,尤其是在這種本來課業(yè)就足夠累人,還需要跟傻/逼勾心斗角的高等學府。 一時半會沒聽到回話,昏昏欲睡的莫謹清醒了一點,對上閆心晶亮的眼睛。 “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嗎?” 莫謹打了個哈欠,蹭了一下閆心的頭發(fā):“專心高考,別想別的,六月過來不就可以住一起了嗎?” 他當然知道閆心所謂的“幫忙”指什么,畢竟對方表面從良,本質(zhì)上并沒有跟盛煜倫那些人斷絕來往,還是有很多手段,可以懲治讓莫謹頭疼的馬師兄。 閆心果然乖乖地被這個條件誘惑:“真的嗎?哥哥不準食言,不然我會沖去h大掛橫幅批斗你的。” 不愧是歷史生,還會用批斗這種詞。莫謹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了,看著烤魚被小貓吃得一干二凈,收拾了一下垃圾,帶弟弟沖了個澡就滾上床睡覺。抱著被熱水蒸得又熱又軟的閆心,他這個總是累到沾枕頭就睡著的人,也會感到異常滿足,奇異地覺得睡得更加香甜,應(yīng)該是荷爾蒙作用吧。 原本也應(yīng)該是香甜的事后清晨,卻被一通電話打破,理論上來說,應(yīng)該是三通,而電話打到第三通的時候,閆心才慢慢轉(zhuǎn)醒,摸到床頭的電話,也沒看是誰的手機就接了起來,語氣不太好地問:“誰???” 對面像是被噎到了,像是去確認通話對象,過了一會才傳來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那個……我找莫謹?shù)?,你是他的……弟弟??/br> 閆心才慢慢清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不認識的名字,格式標準地寫著“實驗室談詩雨”。 他又看了眼還在睡的莫謹,壓低聲音:“是。有什么事嗎?他現(xiàn)在還在睡,需要叫醒他嗎?”不過是不是真的會轉(zhuǎn)達,要看閆心的心情就是了,而他現(xiàn)在心情并不怎么樣。 對面聞言不好意思了起來:“其實是這樣的,今天師兄一大早突然說莫謹?shù)乃惴ㄓ袉栴}……就是,實驗室有點事,但也不是很重要,畢竟今天是休息日,如果你們有安排的話就算了,我去跟師兄說?!?/br> 閆心突然有些在意莫謹嘴里的自己是什么樣的,但現(xiàn)在不是一個詢問的時機,閆心就說好,把電話掛斷了,卻沒有很快把手機放下,而是翻動了一下來電記錄。已經(jīng)善用網(wǎng)絡(luò)交通軟件的現(xiàn)代人,除非十萬火急的事情才會用電話聯(lián)絡(luò),而莫謹?shù)耐ㄓ嵱涗浝铮蠖鄟碜灾粫f出雞毛蒜皮小事的閆心,只有最新的三通來自實驗室談詩雨的電話。他正思考著要不要翻點別的,就看到已經(jīng)醒了的莫謹在盯著他看。 “怎么了?” 莫謹是被閆心滾來滾去的動作弄醒的,并沒有聽到之前的電話內(nèi)容,看著閆心在擺弄的手機是自己的他還有些困惑以為自己還沒睡醒。 閆心佯裝嚴肅地說:“查崗?!?/br> 他應(yīng)該端著,卻又很憋不住地去親了一下莫謹?shù)哪槪骸拔译S便翻翻,看到哥哥的手機被我填滿,就很幸福?!?/br> 聽上去怪怪的。 莫謹還有點困,但沒有賴床的習慣,就起床跟閆心一起洗漱,擦臉的時候問閆心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一直嚷著要去莫謹學校參觀的閆心,不知道為什么卻說了一個當?shù)氐闹包c,雙休日的時候應(yīng)該會有不少游客,路程也長,得花一整天的時間。 莫謹說:“我要先回宿舍換件衣服,你要一起去嗎?還是在這里等我?” 閆心點點頭,開始收拾書包,他一背包的東西一目了然,就一套換洗衣物和幾張卷子,還有幾本很薄的歷史課本,作為一個文科生,好像有點太悠閑了。 莫謹確認道:“這個今晚會做吧?” 閆心本來沒打算做,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帶,今天絕對就已經(jīng)會被莫謹趕走,他點點頭,被莫謹揉了一下頭發(fā)。 但閆心覺得倒霉可能具有慣性,讓莫謹回宿舍一個來回也就二十分鐘,他也不會想到就這么巧會在路上遇到電話里講話語氣古怪的談詩雨。 最重要的,她身邊還跟著光看長相就足夠討人厭的人,看著他的眼神就更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