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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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子峰在沅陵境內(nèi)應該算是挺高的山峰了,不是最高,但進個前五還是綽綽有余的。 不出意料,到達山頂?shù)纳僦稚?,山上沒什么看頭,就是能俯瞰全城而已。慕遲和柯文在黑夜到來之前登頂,比別人快了不止一星半點,他們聊著天,爬著山,不知不覺的就登頂了。 “哇,這高度!”慕遲站在山頂,張開雙臂,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他站在邊角的地方往下面看,卻壓根不會產(chǎn)生恐懼,這是一種猶如新生的突破。 柯文從后面就把他抱住了,慕遲一怔,柯文埋頭在他脖頸里:“怕你摔下去了?!?/br> 慕遲握住他的手,不顧忌其他人的眼色,“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小孩?!?/br> “不,就怕,”柯文勒緊了他,“你在我懷里是最安全的?!?/br> 慕遲向后靠了靠,依偎在柯文身上,低眸道:“文哥,謝謝你?!?/br> 柯文:“嗯?謝我?” 慕遲道:“謝謝你還要我?!?/br> 這么差的我,這樣的我。 柯文呼氣,沉沉的道:“是我謝你,謝你接受我?!?/br> 求之不得,我怎么敢奢求你屬于我?真的感謝你。 十七歲還是二十三歲,少年還是青年,只要是你慕遲,都沒有什么改變。 什么都沒改變,我就要你,指名道姓,只要你。 如果柯文不出現(xiàn),那之后的慕遲,會是什么樣? 他有想過怎樣度過這一生,也許一輩子一個人了,也許娶一個不愛的人回家,因為他已經(jīng)沒精力再去愛誰了,可是生活還會繼續(xù)啊。 向陽而生。 過去如果不過去,他該怎么向陽而生? 是因為碰見柯文,他才想要向陽而生。 有些人,是注定不能負的。 “文哥,”慕遲轉過來,與他臉貼著臉,近距離的說道:“我會一點點,認真的,拼命的喜歡上你,我想要有個家,無論是誰,但最好是你,我會愛上和你有關的一切。” 因為從來就沒討厭過你。 “我只剩下一身孤膽了,你要我,我就給你?!蹦竭t認真的說。 走過最黑的路,碰見過比鬼更可怕的人,獨自承受過的悲痛,再也不會有什么比那段時間更黑暗了。 所以,他無畏。 無畏再喜歡一個人,無畏再為自己的未來拼一次,無畏拾起塵埃里的真心,再把他遞給一個人,無畏。 因為他是慕遲,生來驕傲,和別人沒什么不同。 柯文凝他一會兒,片刻笑了,再覆唇上去咬住他的嘴巴,似在他的眉眼之中看到了cao場上意氣風發(fā)的那個少年,不可否認,他愛這樣的慕遲。 被傷怕了嗎?誰問你要,你就把真心給誰。 “如果有一天,柯文做了混蛋的事情,慕遲不準偷偷哭鼻子,慕遲不準偷偷的消失,慕遲不準顧影自憐,慕遲可以罵柯文,慕遲可以打柯文,柯文不準還手,你的權利無限制,”柯文磨蹭他的臉蛋,曖昧又真誠:“但不可以離開我,僅此一條。” 你根本想象不到,我喜歡你到什么程度。 “經(jīng)歷不少事情了,身交出去了,心也交出去了,小朋友,被傷怕了沒有?知道回家了嗎?”柯文揉著他的臉蛋,慕遲的帽子,早已經(jīng)被拿掉。 “嗯……”慕遲軟綿綿的聲線,摟住柯文,貼著他的身子悶哼:“知道錯了。” 錯太很了。 再也不敢了。 “歡迎回家。”柯文吻了吻他的發(fā)尖:“心上人?!?/br> “咚”一聲,祁煬踹了下輪胎,他的車停在小區(qū)附近,各種打電話,就是沒人接,他就怕柯文把慕遲給拐走了,更怕這貨把他領到什么酒店去了。 他這樣的還有心思懷疑別人?祁煬諷刺的笑笑,反正他是不安心。 在小區(qū)底下轉幾圈了。 媽的,這柯文他以前就知道,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想法,當時跟慕遲說他還不信,看看,結果呢?真他媽把心思打在寶貝身上了。 他只要一想慕遲還同意了跟他在一塊,他就氣的心臟疼。 他跟慕遲現(xiàn)在這么僵,柯文這時候插一手,這他媽不是趁人之危嗎? 比他還無恥! 無恥! 要不是太多人在,祁煬都想沖小區(qū)大叫了,他媽的,姓柯的這不要臉的,把人給弄哪去了! 不止今天沒見到,這是連續(xù)好幾天沒見到,祁煬每天都來等,就見不著人,他奇了怪了,越看不見人他越害怕,一怕柯文動他,二怕寶貝再次消失。 祁煬把自己悶在了酒吧里,一杯一杯灌著酒,夜場的音樂聲特別大,他煩悶的盯著dj臺,恨不得能把那上面的人給盯穿了。 可再看穿了也不是他。 正悶著,徐佑龍和孟青幾個都來了,吳展最手賤,過來就摸他肩膀,“呦,喝悶酒呢?怎么,媳婦沒見著???” 祁煬不管不顧,繼續(xù)倒著他的酒,“滾,煩著呢。” 吳展樂呵的松開他,點了酒。 “這打的什么玩意啊?!毙煊育堊煜虏涣羟榈耐虏垡魳贰?/br> 祁煬站起來走了。 吳展道:“你干嘛?” 祁煬沒心情:“上廁所你也管?” 然后不回頭的撤了。 祁煬在洗手臺邊站著,也不走了,就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他其實不是在看自己,而是沉悶的想著事。 至于想什么,還用說嗎? 艷遇總是不會放過顏值高的人,祁煬都沒動,腰上就多了雙手,他這才抬眼看鏡子,身后倒映著一張白嫩陌生的臉蛋。 小男生對他笑,露出深意的微笑:“帥哥,好身材啊。” 祁煬靜靜的問他:“你到底是夸我臉還是身材呢?” 他經(jīng)歷這些事的時候,這小男生不知道還在那犄角旮旯的,你覺得他會亂了陣腳嗎? 男生笑瞇瞇的,手撫摸著祁煬堪稱完美的腰線,“夸什么不行?兩個我都喜歡?!?/br> 祁煬根本不問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同性不同性的問題,他縱橫這個圈子這么多年,能分分鐘辨別一個人是不是同性戀,別人也同樣。 “有沒有興趣試試?”男生抬臉看著祁煬,這人的輪廓真是犀利完美,怎么看怎么來勁,很久沒遇見過這么頂級的人了。 祁煬轉回身,靠著洗手臺,面對面看著面前矮他一截的小男生:“幾年級了?” 男生沒說話。 “你媽讓你出來亂野嗎?”祁煬身形修長,聲音沉沉的:“你老師教過你,外面的男人可以隨便帶回家?” 頓時就拉開了距離,這兩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男生看著他,想說什么被搶先了。 祁煬指著他的小身板,上下掃了掃:“你耐cao嗎?” 男生收了臉色,有些難堪:“玩不玩一句話,別侮辱人?!?/br> “沒侮辱你,”祁煬舔了舔唇,神色極為野性,“我跟你闡述事實,我怕你頂不住兩輪就跪了,那多不盡興啊。” “你……”男生語塞。 “我不會疼人,”祁煬點了下洗手臺,站起來來到了小男生的身邊,在他旁邊說:“你要玩就得做足了準備,我可不管你死活,我爽了才行,所以如果不小心把你弄死了,你可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嗯?” 男生偏頭看他。 祁煬伸手摸了下小男生的下巴,抬步走了,一點情面都不給。 他剛回來吳展就問:“這么慢?” 祁煬坐回位置上去:“遇見個小朋友?!?/br> “呦,”吳展瞇瞇眼,明知故問:“什么小朋友呀?” 祁煬道:“毛還沒長齊的小朋友?!?/br> 吳展道:“那你不教教人家一些功夫,就這么回來了?” 吳展不要臉的加重“功夫”這兩個字。 祁煬轉頭對他道:“太嫩了,實在y不起來?!?/br> 有些人,看看就不對胃口。 他是很白,也很年輕,隔五年前祁煬可能來勁,會很感興趣,轉頭就能跟這人打一炮,但現(xiàn)在不行了,他挑食。 他對這種十幾歲的沒什么感覺,準確來說,應該是對很多人都沒什么感覺了,硬撩可能也會有反應,只是讓他主動起反應卻不容易了。 不像以前,見一個好看的就想上。 人長大了,經(jīng)歷的多了,新鮮感就會越來越少,他二十五歲不是很大年齡,卻感覺經(jīng)歷了漫長的一生。 甚至十九歲那年都像一場夢,飛快消逝,他還沒有做好準備,還沒有打算清醒,上帝就收回了劇本。 烈酒入喉,辛辣難耐。 祁煬按下酒杯,各種無奈。 等了好幾天,總算見到了人,散場后祁煬就又回小區(qū)這邊守著了,慕遲跟柯文好像剛回來,大包小包的往里面拿東西。 看到了他,柯文本能的就來到慕遲面前,他倆真有意思,各自防著彼此,祁煬看慕遲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么,然后拍了拍柯文的手臂,柯文就離開了。 但并沒有走遠,就在不遠處看著。 他當然不敢走。 慕遲就朝祁煬過來了,他真的就沒怕過他,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祁煬貪戀的望著他,一點兒都不愿移開視線。 “你怎么又來了?”慕遲的又字用的很諷刺,實在是不歡迎,沒法表現(xiàn)出恭迎的姿態(tài)。 何況前兩天鬧那么難看。 “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逼顭吐暤?,即使知道他不可能接的。 慕遲摸了下手機,然后想起來什么似的,說:“哦,我拉黑了?!?/br> 他平靜的道著。 祁煬語塞,他真是一點兒都不想跟他聯(lián)系了,拉黑,他苦著臉:“你……有這個必要嗎?” “有哇,”慕遲插著口袋,戴著帽子,上衣純黑色酷酷的,“不想接到任何sao擾來電?!?/br> 你說什么就什么吧,艸,誰讓是我他媽對不起你。 不占理。 祁煬沉悶了一會問:“你跑哪去了?” 想的要命。 “旅游去了,”慕遲掏出一張銀行卡,對給他看,“看,正好,玩的可嗨了?!?/br> 祁煬一下不鎮(zhèn)定了,他擰眉道:“你用我的卡,跟別的男人去旅游?” “嗯,”慕遲揣回去:“這是我的,你補償我的,就是我的了?!?/br> “你他媽……”祁煬氣炸了,又不舍得對他發(fā)脾氣,又他媽被他氣的窩火,慕遲還是那個慕遲,永遠知道怎么讓他不爽,cao! 慕遲轉身回去,“累,我回去睡覺了,不想跟你耗?!?/br> “不準走!”祁煬拽住他手腕,把他一下扯住了,慕遲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前面柯文也不淡定了,生怕祁煬動手干嘛,結果祁煬忍辱負重的,最后竟然生生就道了句:“我,我想你了……” 慕遲一度以為自己耳聾了,極其可笑的扯扯唇:“哈?” 他在說什么鬼東西,他怎么聽不懂? 祁煬還不松手,就攥著他手腕,細細的,他越握越緊,“就是……很想你?!?/br> 他不知道跟他說什么了,他現(xiàn)在就是這么個感覺,瘋狂的思念,看到他也沒辦法解,因為他清楚,這人已經(jīng)不是他的了。 “哦,”慕遲就作耳旁風聽著,沒有任何表情,“隨你怎么想。” 說完他抽出自己的手,抬步離開了。 不想逗留,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