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平行時空:交換了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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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營的最后一天,李衍托8號給許弦遞了紙條留了電話號碼,不久后許弦便打了過來,兩人靠電話互相聯(lián)系了幾次,很快就把夏令營的友誼長久地延續(xù)到了現(xiàn)實生活中。 說來李衍也覺得神奇,明明感覺自己和許弦不是一類型的人,但是湊到一起好像就有無數(shù)的話想和他說。對著他,甚至連原本對著佩儀都很難說出口的話,比如說覺得自己的beta性別很不爭氣、在家里過得不開心之類的,也能輕松地傾訴出來。 但不知怎的,兩人都有一種默契,要將這份友誼秘而不宣。李衍知道學校里的同學們總在打探留意自己,他不想把這份珍貴的友誼這么突然地公諸天下,因為這樣很可能會引來好奇的人來談論、猜測,而這種變數(shù)可能會帶來破壞性的后果。 于是,兩人在學校碰到、在走廊或樓梯間擦肩而過的時候,只會飛快地對視一眼,然后移開目光各自會心一笑。 這樣的關系持續(xù)到上了高中,兩人才漸漸地多了些互動,偶爾會一起去cao場散步,或是坐在草地上說說話。 到了某個學期,他們兩人的班級同在一個泳池上游泳課的時候,李衍就總越過中間那條楚河漢界,溜到另一側(cè)去找許弦。 今天也一樣。他們班的游泳課老師比較懶散,早早就解散了讓他們自由活動,他便坐在沙灘椅子上,遙望著另一側(cè),想等對面也結(jié)束了教學便過去。 此時一邊的佩儀坐不住了:“喂,你干嘛總是跑到對面去啊,多突兀。” “有嗎,”李衍心不在焉地,“他們什么時候游完啊……”他正專心地望著許弦,他和他那個卷頭發(fā)的游泳搭檔正在說些什么。 “別看那邊了,看我!”佩儀把他的腦袋轉(zhuǎn)過來,“你總看別人我多沒面子,我可是你的女朋友,我穿得這么辣你不看我是什么意思?我很平嗎?” 佩儀的確是為李衍打掩護的名義上的女朋友。聽了她的話李衍趕緊上上下下地看了她幾遍,用很贊賞的表情說:“很好,很美!”然后便要匆匆扭回腦袋去看對面。 佩儀翻了個白眼:“男人,呵!”她坐近了一些,擠到李衍的沙灘椅上來,“你怎么會和那個alpha交上朋友的?我感覺他很滑頭耶?!?/br> 李衍很吃驚:“許弦嗎?你為什么會覺得他滑頭?” 佩儀說:“上次他來找你,我聽他說的那些笑話,感覺他怎么這么熟練啊,肯定是哄人老手了。哼,這種alpha都不是好東西,跟他走近了會學壞的,你不要變成壞男人?!?/br> “……”李衍說,“不是啊,他是好人來的,你不要說他壞話了。” 佩儀憤憤不平地說:“我說說他壞話怎么了,這么緊張干什么,我和你親還是他和你親???” 李衍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佩儀一看,十分震驚:“怎么回事,這你都要考慮?難道不是我和你比較親嗎?” 李衍說:“這不一樣,不能比的……” “為什么不能比?”佩儀忽然靈光一現(xiàn),恍然大悟,“難道,你——?!” 李衍心跳都漏了一拍,慌張地問:“……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歡他?”佩儀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興奮,恨不得原地跳起來,“你是不是喜歡他?!” “噓,噓!”李衍生怕被人聽見,趕緊按住她,“小聲點,小聲點?!?/br> 佩儀雙眼發(fā)光,開始連擊炮地發(fā)射問題:“你怎么喜歡上他的?什么時候的事?他知不知道?你們不會已經(jīng)搞在一起了吧?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李衍連忙告訴她,只是自己單方面喜歡人家,人家什么都不知道。 佩儀問:“你是真的喜歡他?。繛槭裁窗??” 李衍不太好意思:“我覺得他很好啊,總之就是想和他在一起……”他顛三倒四地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隨后又補充了以前兩人在夏令營認識的事。 讓他覺得很感動的是,明明上一刻佩儀還在嘀咕許弦的壞話,但是聽到了他的真情坦白之后,她便很夠朋友地轉(zhuǎn)換了立場,全心全意地支持他了。 “你有沒有想過要跟他說啊?”佩儀問。 李衍很猶豫:“不要吧,萬一他拒絕了那就糟了,說不定之后連朋友都沒得做……” 佩儀說:“哈,怎么可以因為害怕被拒絕就不去告白的呢?都像你這樣想、大家都不告白,那人類很快就要滅亡了。而且為什么拒絕了就不能做朋友啊,如果真是這樣他也太小氣了吧?!?/br> 李衍還是很猶豫:“可是我是個beta啊,要是omega去跟他告白還差不多……” 佩儀很詫異:“說什么呢,原來你也是個性別種族主義者???憑什么只有omega才能去告白啊?” 佩儀的話讓李衍覺得很有道理,也大大地增強了他的信心。佩儀還出謀劃策,說既然他快要生日了,就趁生日的時候搞個派對,用狂歡的人群、酒精烘托一下氣氛,借著機會去告白看看。 李衍快要十八歲生日了,剛好到了能在派對中醉生夢死的年齡。因為這樣大膽的提議而心動,他鼓起勇氣和家里說了想要辦一個生日派對、只邀請同齡朋友來參加的事。 他從來沒有提過這樣的要求,因為他一想到要當全場的焦點和中心就覺得后腦勺發(fā)麻,每年的生日都盡可能想要輕描淡寫地混過去,所以爸爸和大哥聽了都感到很吃驚。但他們很爽快地圓了李衍的心愿,當天晚上,他們都很上道地沒有回家,meimei也被帶走了,只留下空蕩蕩的家給李衍和朋友們慶祝。 李衍其實很忐忑。他幾乎是有點頭腦發(fā)熱地就在佩儀的攛掇下開了這個派對,等派對終于開始時,他便有點慫了。幸好,屋子里彩燈一開、dj一打碟,無限的酒剛供應上,大家就將今晚的主題拋之腦后,拋下禮物各自找到感興趣的對象在昏暗的角落開始調(diào)情,完全遺忘了他這個過生日的主人公。 李衍緊張得要命,想到今晚要表白就無法呼吸,此時收到短信,許弦說他路上堵車,要晚到一點,他就更緊張了。 佩儀看他都快透不過氣來了,便叫他上臥室呆著,冷靜一下、排練一下要說的話,她會在樓下等著,等許弦到了,她就上樓把他叫下來。 李衍想也好,便點點頭上去了。 于是,當許弦來到他家的時候,只看到一些喝得半醉搖搖晃晃的閑雜人等,沒有找到李衍的身影。 他在一樓找了一圈,只找到佩儀,于是便上前說道:“請問一下,李衍在哪里?” 佩儀當時正在和人猜拳猜得歡呢,轉(zhuǎn)身看到他才想起自己還有一項任務,于是把許弦拉到一邊,忽然玩心大起地跟他說:“我知道李衍的一個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許弦很懷疑地看了她一會兒,說:“是什么?” 佩儀很流氓地一伸手:“你身上有沒有錢?拿點錢來?!?/br> 許弦皺起眉頭,但還是要去掏錢包:“……你要多少?” 佩儀問:“你有多少?”她看著許弦打開錢包,便立即獅子大開口地說,“全部給我,換一個秘密,快,你自己掂量一下值不值。” “……”許弦依然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她,但躊躇了幾秒,還是把錢包里的紙鈔都給她了。 佩儀嘿嘿一笑,心想這表現(xiàn)還行,于是湊近坦白說:“……其實我不是他的女朋友?!?/br> “……”許弦果然很驚訝。他剛想說話,佩儀便“噓”了一聲,阻止了他,隨后又問:“還有第二個秘密,要不要聽?” 許弦說:“聽?!?/br> 佩儀東張西望了一下,之后便用那種毒|販接頭的嚴肅語氣低聲說:“你把和你一起上游泳課的那個卷頭發(fā)的電話號碼寫給我一下?!?/br> “……”許弦無言以對,但還是接過筆寫了。 佩儀如獲至寶,這下終于滿意了:“第二個秘密是,李衍正在樓上的房間里,他有話要跟你說,讓你上去找他?!?/br> “……”許弦的懷疑程度終于達到峰值了,“……真的?” 佩儀說:“當然是真的,我干嘛要騙你?!?/br> 許弦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方佩儀一直以來好像都看自己不順眼,這是個精心設計的惡作劇也說不定。但寧可信其有,于是在佩儀的簡單指路之下,他獨自踏上了樓梯,來到了李衍的房間面前。 如果是真的,李衍真的特意把他叫到房間里去,有什么話要跟他說呢? 加上方佩儀澄清的那個“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許弦握住門把手,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可以轉(zhuǎn)動。方佩儀剛才叮囑他不用敲門,直接進去,他便深吸一口氣,一下子推開了門。 門剛推開,他就意識到里面沒有開燈,是暗的,所以第一反應便是被方佩儀耍了。但下一秒,他就聽到了里面?zhèn)鱽硪宦暭毼⒌捏@呼,他望進去,看到李衍正拿著手機,獨自坐在床上。 “……”手機屏幕瑩瑩地映照著他略帶慌張的臉,“……你怎么上來了?” “……”看到他這個反應,許弦很無語,心想果然被騙了,“……方佩儀讓我上來的。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我出去吧。” 李衍上一刻正在拿著手機背誦告白的草稿呢,見他要走,一下子就著急地叫了出聲:“等一下,不要走!” 許弦便停住了腳步。李衍又鼓起勇氣說:“其實,我有話想和你說……” 許弦聽了,便往里走了一步,反手把門關上,把樓下的音樂聲關在了外面:“什么話?” 李衍的心亂糟糟的,原先想好的對白一句也說不出來,臨到用時都覺得太rou麻、太詞不達意了。 但是這么支支吾吾地也不好,在緊張的壓力之下,他居然搭錯線似的說:“……我的床很舒服,你要不要來試一下……”手還無可適從地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許弦一笑,大方地往床邊去,真的坐下來試了試,說:“還行吧?!?/br> “……”李衍敏感地察覺到他的評價不是很高,不知怎的有點泄氣,明明說的是床又不是他,“還行嗎……” “嗯,”許弦說,“我家的床更舒服,你想不想哪天去試試?” “想,”李衍立即條件反射地這樣說。但這話脫口而出之后他便看到了好朋友臉上不同尋常的笑意,立即感到臉紅耳熱起來,“……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沒有啊,我是認真的?!痹S弦說,“……你想跟我說什么?” 李衍聽到他的語氣變得認真,覺得是時候了,于是鼓起勇氣說:“……我想問的是,如果有人跟你表白但是你又不喜歡他,那你們之后會不會連朋友都做不成???” 許弦一聽要暈死了,心想這問的什么鬼問題:“……什么意思???聽不懂?!蹦懿荒苤苯右稽c啊。 沒想到他這么說完,李衍居然還退縮了:“……呃,沒什么,我亂說的?!?/br> 許弦意識到此時此刻只有靠自己爭取了,稍一思索便說:“……我也有話要跟你說。一句是真心話,還有一句是不那么真心的話,你想先聽哪句?” “……”李衍看著他的眼睛,在這樣的獨對的空間內(nèi),心里忽然燃起了一分期待,但又有點畏懼,只好遲疑地說,“先聽那句不那么真心的。” “好,”其實許弦還沒想好對白,話純粹是臨時編的,“……我現(xiàn)在只想親一親你?!?/br> 李衍剛要高興,忽然想到這是不那么真心的那句,頓時就有點傻眼了。 許弦問:“想不想聽剩下的那句真心話?” 李衍看著他,有點可憐地點了點頭。 許弦說:“其實我不止想親一親你,還很想脫你的衣服?!?/br> “……”李衍還來不及說話,便聞到一股熟悉而且心儀的香氣靠近,緊接著便被溫柔地吻住了。他立即有種被電流淌過的激靈感,感覺心正像黃油一樣融化。頭腦空白地回應著,呼吸間越發(fā)火熱,在好不容易喘息的空當里,他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壓到了床上,自己那位香噴噴的alpha朋友正撫摸著自己的腰側(cè),想要分開自己的雙腿。意識到這一事實的時候,他忽然雙頰發(fā)起燙來,下腹也感覺到了一種急切而異樣的暖意:“……等一下——” “為什么?不是你讓我試床的嗎?”許弦?guī)е鰦傻膭蓬^說,“……難道你不想脫我的衣服嗎?” 想,但這并不是李衍要說的重點。他用盡最后的意志力把許弦的手從自己身上拽下來,問出了現(xiàn)在唯一關心的話:“——你有沒有鎖門?一定要鎖門。”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臥室的門會隨時被人(尤其是被爸爸和大哥)破門而入,只有看到它被牢牢鎖上了,才能安心下來。幸好,最終整個晚上,臥室的那扇門都很安全地緊緊關閉著。 ※※※※※※※※※※※※※※※※※※※※ 現(xiàn)在全力在更隔壁的新文,這篇的番外更新時間不定,想到了再寫~